接下來,這兩個對其進行幫扶的女子互相協作著,把那個已經被單獨套在傷腿上的亞麻布圍裙,遮蓋住腿上受傷的部位,然後把該圍裙緊緊的纏繞住該處的腿部,再用原本是用來把圍裙係在腰上的亞麻繩子,把圍裙綁紮在腿上的傷口處,算是完成了對受傷傷口的包紮處置。
這期間,該受傷女子是保持著單腿站立姿勢,同時扶著在其身前幫其包紮傷口的那名女子,以便保持自己的身體平衡。
徐然注意到,該女子大腿上的傷口還是挺大、挺深的,不過在經過如此這般的簡單包紮處理之後,目前已經從剛才的不住向外冒血狀態,變成了緩慢的向外滲血;如果這種狀況能夠得以維持,可以預期該女子傷口處的流血,有希望被止住。
至於原始人剩餘7人中的其他那四人,隻有一個沒有受傷的男人,另外一男、兩女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了傷口,隻是沒有那個被優先處理的女傷員傷情嚴重;而另三個傷員,則就由那個沒有受傷的男子,去挨個給他們處理傷口;從他們這種人員安排,徐然已經知道人家,是很注意輕傷員與重傷員之間的區分對待的。
這個男子幫那三個傷員處理傷口的方式,與另一邊又有所不同;對於那種不需要進行包紮、或因傷口所在位置而無法進行包紮的傷口,他是這樣處理的:對於傷口表麵血跡已經凝結、並且不再繼續向外出血的地方,他不再加以理會;而對於仍然在向外冒血的地方,會先吐些吐沫在創口處,然後用手指把吐沫在創口處抹開,覆蓋住創口。
這一步操作的功用徐然倒是能理解,據說吐沫有很好的消毒作用;不過接下來的做法,讓徐然也意外了。
原始人是直接在地上抓起一把細土麵,均勻的撒在了剛被吐沫處理過的創口處;這些細土在被傷口處持續冒出的血液侵襲之後,體積稍顯膨脹,並且在創口表麵結成了一層濕軟的覆蓋層,倒是止住了體內血液的繼續外流。
對於那種位於胳膊上、或腿上的不是太嚴重的傷口,其前期被處理方式與上邊敘述的相同;隻是在創口上撒土之後,還要在其外部,再用大個頭的樹葉再包裹一下,然後從原始人係在腰部的亞麻繩子中,分出一縷去綁紮固定這個樹葉,以便更好的起到止血效果。
按照徐然的判斷,或許以原始人的免疫能力,這種止血的土辦法應該真的有實效;不過徐然挺奇怪,對於那個腿部有大傷口的原始人女子,怎麼沒有被在傷口上撒土呢;或許原始人還真的懂得這裏邊的輕重。
那兩個給重傷女子包紮腿部的女子,比另一個男子是提前的完成了處置傷口的工作;她兩留下一個人去扶助目前仍是單腿站立的受傷女子,另一個則過去開始幫著處理其他傷員的傷口。
對於那個腿部受到重創的女子,她這會再去坐下或站起來,對她的傷口處的血液凝結都將是一次擾動,所以她現在是寧可一直站在那裏,等待著下一步的行動指示。
至於那個原始部落的領頭人,其所述說的情況是這樣的:之前他們部落有很多的人,由於這些年來的森林裏的經濟環境每況愈下,打獵成了越來越艱難和危險的行業;隨著部落裏的男人逐漸的在狩獵過程中被傷亡,他們部落的女子,也開始進入到狩獵的行列中;簡而言之,整個部落目前能夠參加打獵的戰士,一共就他們這八個人了;在部落裏邊留守的除了一個受傷的成年人,還有4個兒童;也就是說,這個原始部落目前一共還剩下13個人。
在這個原始人頭領敘說部落情況的時候,徐然也對他施加了精神力誘導技能:‘讓他實話實說。’因此上,徐然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
這時候,那幾個傷員的傷情已經處理完了,其他原始人也都在那裏,神情關切的關注著他們兩個的對話;那個恐龍這時已經吃完了一隻狼,正在一旁發呆;徐然又向它發出新的精神力指令,讓其去再吃兩隻狼屍;徐然在知道這個部落裏邊一共就13個人之後,就已有意要把他們吸納到自己所在的原始人部落,去幫助部落擴大人口和提高生產力。
不過對於這個部落居然淪落到目前這樣的狀態,徐然確實有點想不通;按說他們部落已經可以用亞麻纖維織布了,這說明生產力的科技水平,已經上升到一個新的台階;從理論上來說,應該比自己所在的那個部落更具備在‘洪荒’世界的生存競爭能力,怎麼反而是落後了?這方麵的事情,他打算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問問。
這會他對於部落中的人員在剛才發現恐龍時,各自拚命逃跑的狀況,是越發的理解和認可了。
畢竟在麵對肉食恐龍這種大體型凶獸的情況下,以這8個人的戰鬥力,又沒有趁手的武器,即使是在身體狀態良好的情況下,8人抱團上也隻是白給;既然無法抵禦,那從‘最大限度的保存有生力量’這一點來說,無論是對部落還是對個人,都是最明智的選擇,這是需要首先認識清楚的;如果為了一個不可能逃走的傷員,而集體放棄逃跑,那就是愚蠢,那就是對部落的不負責任。
這個原始人首領在敘說完部落的故事之後,就詢問徐然是從哪來的;徐然則通過群發精神力意念,告訴原始人,自己是來自據此不遠的另一個原始部落。
原始人首領接著就向徐然表示願意歸順的想法,希望徐然所在的部落能夠收留他們,他們願意做徐然的仆從。
徐然則告知,自己所在的部落願意收留他們,但今天有點晚了,來不及在天黑前趕回到自己所在的部落。
徐然判斷這會的時間,已經是下午5點半了,自己騎著恐龍趕回去是肯定的沒有問題;可帶著這些人走路時,兩個小時也不見得能夠走回去,況且這些人還有一個傷員和4個孩子被留在部落內;如果再算上回去接人的時間,那還不知道需要到幾點鍾才能趕回去呢。
這些原始人在聽到徐然的承諾後,都已是歡喜的興高采烈,慶幸自己總算找到了新的歸屬之地,自己部落裏的人員有希望繼續繁衍生息了。
徐然在問明了這些原始人的居住之地的大概位置後,答應送他們一程;然後他讓原始人自己抬起那剩下的二隻狼屍,自己騎上恐龍跟隨他們進行護送。
徐然注意到那個腿上受重傷的女子,在同伴的攙扶下,需要一蹦一蹦的前進,完全不利於傷口的愈合;就向原始人頭領提出,可以讓那個女傷員同乘恐龍趕路,原始人首領當然知道這是對傷員有好處了,立刻向徐然表示感謝,同時讓那個女傷員聽從徐然的安排。
於是這個女傷員就側坐在徐然的身前,與徐然一起共乘在恐龍背上;這使得那些原始人看徐然的目光,那都是充滿了無限的敬仰;因為徐然已經在非必要情況下,對他們表現出來了關愛和照顧;這讓他們對自己所要歸屬的部落,充滿了信任的期待。
原始人的居住地,是在徐然計劃探查的範圍之外,徐然的計劃是探查距離原始人住地的10公裏範圍,而這個原始人居住地,大概距離徐然所在的部落有個將近11公裏了;如果不是徐然碰巧遇到他們在這裏打獵,那還真的很難發現這個部落。
這個原始人的駐地也是在一片石頭山上,不過沒有那種天然的高地作為屏障,隻是他們所選擇居住的山洞,會高出地麵一部分,算是能夠提供一部分安全感。
在趕往這個原始人部落居住地的路上,徐然也曾向原始人詢問,像這種腿上受傷嚴重的情況,回部落後,有沒有什麼進一步的治療措施,他被告知沒有其它措施了;最多是為傷員提供充足的食物,剩下來就看傷員自己的恢複能力了;部落裏之前就有人因為挺不過去而死的。
徐然覺得這個女子的傷口、必須要進行進一步的治療,要不然傷口肯定容易惡化;他自己雖然不會醫術,但在現實中也對簡單的醫學知識做了學習,就是考慮萬一在‘洪荒’世界的原始人遇到傷情時,自己可以提供救治,並能教導原始人學習點醫術。
於是徐然告知原始人首領,自己今天可以先帶這個受傷女子回部落進行救治,盡量的爭取治愈她;這又引得一幹原始人對他是千恩萬謝。
大家都是在‘洪荒’中混世界的,誰沒有可能受傷呢,這能有個高手可以在受傷時提供救治;那絕對是攀上高枝了,試問哪個原始人會不開心呢。
徐然在把這一票原始人送達駐地之後,和對方約定明天下午還來他們駐地接他們;並囑咐他們要把編織亞麻布織物的工具帶上;然後就與那個受傷女子一起,告別原始部落的眾人,騎著恐龍返回自己所在的原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