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有點難辦

村長被醒來後,沒有條件再暈倒了,他也知道110民警、在那邊問話呢,來的這兩個、就是村子所在轄區派出所的,他都是掛麵熟,不過沒有深交。

以他目前想顯示出的身體狀況,應該是內傷纏身、行動不便;所以他就坐在地上沒有起來,剛才要的礦泉水、有人給他拿來後,他也就是坐在原地漱了幾次口、吐到附近的路麵上;也算是讓自己去了去、被人工呼吸的心病,畢竟坐到那沒法多漱其口,要不然整的一地水漬、就無處可座了;而他又不合適站起來、走到一邊去大漱其口後,再坐回原處稱病吧。

對於那幾個老頭、老太太和民警之間的對話,村長一直是在、仔細的側耳傾聽,也挺滿意;他心裏也一直在暗暗的為他們鼓勁:“做的不賴,就這樣子幹。”

不過對於民警將要向其、詢問之前的所謂“交通肇事逃逸”的問題;他也在一直使勁的轉動腦子,正苦思應該如何解釋呢;真是費思量呀,要不是現場情況、和他預期的相去甚遠,他壓根不用費力去考慮、這些問題的。

按照村長預先的想法,他帶隊把人攔住後,先把對方打一頓解解氣;然後就說對方在開車路上、刮碰住路邊騎自行車的人了;至於碰住誰了,打完人的自己、可以隨便安排一個呀,不就是信口雌黃麼;類似的情況、以前也做過的,算得上是輕車熟路;鄉親們都是願意配合的,可以說有一定的、默契契合度了。

刮碰的程度、當然不會說的很嚴重,要不然事故鑒定起來、也麻煩;雖然被刮碰的騎車人、傷勢肯定是無礙的,可村長領導的鄉親們、追究的是肇事逃逸者的惡劣態度;首先你肇事逃逸、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況且人家又花大力氣來追上你,你總得做出精神賠償吧;這種情況保險公司、也不會介入。

而且村長這時候,會在考慮對方的承受能力的情況下、索要個適度的賠償;讓被敲詐者可以在權衡利弊之下、忍痛破些財,免得承受被村民們持續的再教育、或著長期的無理糾纏。

盡管雙方都明白,這種狀況類似於另類的惡意碰瓷,可你受害人、不是沒有證據麼;隻要讓受害人心裏明白、你去取證自辯的花費,會遠大於忍痛破財的費用,通常情況下、受害人都會認栽的;誰讓你得罪住了、不該得罪的人呢,識時務者為俊傑麼。

可這一次的開局、就沒有按規定的路數來;村長以及跟著村長參與行動的鄉親們,都反被人家打了,那就不一樣了,這一次村長可不是、僅僅想要再索取點小錢,村長可是在考慮著、如何讓對方大大的破財,好一雪心頭之恨了。

隻不過當務之急是,村長還沒有安排好、讓誰被交通肇事呢,所以心裏急、有點亂呀。

他那5個幫閑在村長醒來、坐起後,就蹲在那眼巴巴的看著村長,等著村長給他們做出、進一步指示;可是村長在坐那漱完口後,就一直在關注著場中的動向,並沒有再對他們給予安排。

在村長看來,這5個人現在再讓他們重新坐到地上、去裝受傷,有點不協調了;而要想對他們密令些別的事情,在場可還有、那麼多觀眾圍觀呢,很不方便的;而他這幾個幫閑又不是那種、給個眼色,就可以機靈、通透之人。

村長現在很後悔,剛才醒來後沒有直接站起來;要不然現在倒是可以,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布置些小動作。

當民警走過來,向村長詢問事情的經過時;村長直接從,他們在路口攔下對方、被對方毆打開始說起;從村長嘴裏說出來的,當然是村民們以理相勸、對方蠻不講理,動手打人。

民警又詢問村長他們、攔車的緣由,村長解釋說,剛才對方在進村的路上、野蠻開車,把村長的車、別到路邊的菜地裏了;之所以這樣胡扯,村長也是一時想不出、有什麼別的高招了;隻能這樣半真半假的、胡說一通,至少自己的麵包車、還在菜地裏趴著窩呢,反正又沒有第三方、看到當時情況;村長就下決心給對方來個死無對證、硬給對方栽贓了。

不過村長也表示,這個交通肇事、他會報請事故科處理的,他現在是要求民警處理、對方的打人致傷事件,還他們“磨盤”村、那些熱血村民們一個公道。

民警告訴村長:“具體該如何處理,需要雙方都去派出所、說清情況後再做決定;隻不過這次事件,還牽涉到之前的、交通肇事逃逸,所以需要了解清楚事情的起因。”

村長坐在那裏、看著民警說:“聯係事故科的事情、可以過一會再說;當務之急應該是、救治傷員;這萬一要有哪個傷員、傷重不治,那事情就嚴重了;他們把人給打傷了,就應該讓他們拿錢、把人送進醫院;其它的都得隨後再說。”

那個民警是知道、這個村長的德行的,聽他這麼一說,就走過去和孔秀英她們協商、救治傷員的問題;孔秀英聽了民警的詢問語氣後,是直接就回絕了:“我們是不可能給、這些人出醫藥費的,他們這是典型的、村匪路霸做派,仗著人多、就無故上來打人,這打不贏了、又想上來訛詐醫藥費,你看看他們有哪一個、像是受傷需要住院的。”

這民警一看、這兩頭說不攏,讓他還真不好解決了,就走過去和那兩個交警商量:“你們能不能幫忙,聯係一下事故科、盡快來人處理一下,現在村裏邊是要求、先把被打的人送醫院,那邊是堅決不管這事,僵到這了。”

其中一個交警說:“事故科的人應該很快就到了,剛才隊裏邊打電話詢問、為啥交通還沒有被疏通;了解情況後,就說馬上會派事故科的人、過來協助處理。”

他們正在說呢,又從人群中、擠出來兩個交警;這兩個交警過來和之前的那兩個交警、打了照麵,在被簡單的告知、當前發生的情況後,這後來的兩個交警,就被那一個民警領著,來到席地而坐的村長跟前。

那個之前處理在場的,幾個老頭、老太太提出爭議的民警,因為始終沒法把老頭、老太太們的觀點,和徐然他們這邊的看法協調一致;這會也不再、繼續協調了,他看到事故科的交警、已經來處理交通事故了,也就一起跟著來了解最新情況。

那幾個老頭、老太太,一看民警是往村長那邊聚,也就沒有再糾纏這個民警;畢竟他們隨後、還是要看村長的眼色行事的。

事故科的兩個交警、來到村長跟前後,詢問道:“你好,能說一下之前的、交通事故情況麼?”

坐在路上的村長說:“我這會頭暈,記不清楚。”

交警又問道:“還有別的當事人知道情況麼?”

村長說:“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事,可是我現在頭暈,我要求送我去醫院檢查。”

其中一個交警,這時候就不再繼續、逗留在村長跟前了,他是有過類似場合的經驗的;知道在這種狀況下,一時半會是很難問出、有用的信息了;他拉著之前的一個交警,走過去詢問另一方當事人去了。

這邊交警繼續問村長:“我這邊了解情況,也是為了抓緊時間、處理交通事故,這邊處理好了,也可以安心的去醫院接受治療啊。”

村長不耐煩的說:“有些事情你不清楚,對方在交通肇事逃逸後、又打傷了我們好多人;我們都急等著、被送到醫院治療呢。”

問話的交警沒法、再問話了,扭臉以詢問的表情、看著那兩個民警。

其中一個民警解釋說:“現在雙方對打架的過程和緣由、說法不一,村裏邊是要讓對方、先墊付治療費用,而對方是不認為、應該墊付醫療費用;我們現在也很想知道、之前的交通事故是個啥情況,這樣也好據此處理、後續的打架事件。”

村長有點蠻不講理的說:“交通肇事逃逸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們這麼多傷員、還都在地上呢,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你們應該、對他們施加壓力,讓他們趕緊先把、醫藥費墊付出來。”

兩個民警知道,這是村長在給他們施壓呢,可他倆既然知道、另一方是隸屬國安局的,他們是不可能、去向人家施壓的;而且也能想到,即使去施壓、人家也不會理會的;可這話又不能明著、在這和村長說清楚,兩個民警隻有相視苦笑了。

這時候其中一個民警的手機響了,是所長打電話向他詢問、出警處理的結果;這個民警向所長彙報了、現場目前的狀況;所長用很不高興的語氣、責怪這個民警:“你們連這種事情、都處理不了,需不需要、我再派人增援?”

這個民警當然明白、所長話裏的意思,這是讓他倆、對打人的那一方采取點強硬的手法,推動事情盡快的解決;可所長在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時,可以在那邊瞎嚷嚷,他們兩個在現場出警的人員,可是知道這事是沒法采取、那些通常做法的。

這個民警對著電話說:“這會信號不好,我聽不清楚,我給你發短信。”

其實這個民警是苦於、現場周圍都是人,他沒法在大庭廣眾之下、通過手機向所長說明原因;所以就機智的想了一個辦法,這個民警把“另一方是屬於國安局的人員”的簡短信息、發給了所長。

這個所長之,所以給出警民警、打電話詢問情況,是因為他剛才收到了,村長的那個擔任區長的哥哥、打來的電話;雖然不屬於一個區,但雙方之前、也交往過幾次,也算是屬於哥們關係了;對方告訴他,自己的那個村長弟弟、在村口又與人發生糾紛了,讓這所長安排出警民警、關照一下。

所長當時是正在家吃飯呢,當即打電話、問了所裏的值班人員後,隨即就給這個出警民警、打了電話。

現在所長看了、出警民警發來的信息後,也明白這事、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