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村長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當他的巴掌就要落在、對方的臉上時,對方的表情依然是、那麼無所畏懼,甚至還有些充滿了不屑;村長當時心裏想的是:“這可笑的女孩,竟然天真到、這樣的地步,難道還不相信、我打你也是白打麼?”
然後村長就覺得臉上、被正麵撞擊了一下,當即就是頭有點懵,整個人也立刻停止了、前衝的走勢;伸出去打人的手,也條件反射的收回來、捂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這個頭懵,包含著心理上的懵和生理上的懵;心裏上的懵是不知是什麼、打了自己一下;生理上的蒙、是這一下雖然沒有把他打的暈倒,但確實讓他感覺到、頭腦有點斷線。
村長在猜測,這是不是誰扔了個棒球之類的東西、正好砸在了自己的臉上,還好沒有碰住鼻子,要不然就要、流鼻血了。
村長一想自己這是、被人扔東西砸住了;直接惱的嘴裏、又開罵了:“媽的。”一邊又抬手、想去打陳香香。
這村長想的是,先把這眼前的女子打了,給對方的下馬威、必須先做足了;這樣一會才可以、討價還價;等做完打人這一工作後,再去找這個、拿東西砸自己的人說事,畢竟村裏人在這的多,一定可以查出來、是誰砸了自己。
然後這村長臉上,又挨了兩巴掌,同時他也聽到了、對麵女子嘴裏的嗬斥:“嘴賤。”
陳香香頭一次打的那一拳,由於速度夠快,村長就沒有搞明白、是誰打了他;這會村長被又打了、兩巴掌後,頭腦反而是清醒了些,連忙退得、離陳香香遠些。
雖然這村長,看體格比對方強壯,但他已明智的知道、自己不是對麵這個女子的對手了;邪門了,從哪跑出來一個女子、功夫竟然這麼好,自己這邊既然人數眾多,自己犯不著去直接和對方、廝打而吃眼前虧;他扭臉想叫和他一起過來的、那六個男的到他這邊幫忙。
可當他扭臉發現、跟他來的那六個男子,還在那裏擺著陣勢、沒有動手開打呢,禁不住大聲抱怨道:“你們快點。”
其實那六個男的、可一直沒有閑著,人家過來後、是先形成各包圍圈,這樣才能更好的圍毆對方麼;村長要埋怨也隻能埋怨自己,誰讓你走的太快、急吼吼的、去人家女同誌那裏找虐;而且還是這麼利索的就被扁了幾下。
在這邊的六個男的看來,徐然已經是籠中的小鳥了;幾個人正準備動手,把這個在包圍圈中、虛張聲勢的男子痛打一頓呢;聽得村長的催促,都是直接的加快節奏,往徐然衝過去。
徐然看到陳香香、那邊動已經過手了,他這邊也就不再、虛紮架勢了;立起身形,就在那幾個人以為、徐然這是知趣的放棄抵抗了,正考慮著是否該、對這個年輕人少打幾拳呢,徐然先迎頭發威了。
徐然在對方的拳頭、還沒有打到自己的身上之前,快速的一人給了一掌;前後不到兩秒鍾,當徐然從那六個人的包圍圈、中走出來時,那六個男子都已被打的坐倒在地,不過還沒有被打暈的。
然後徐然走向那個村長、厲聲問道:“你追著我們到這裏,究竟是什麼意思?”
村長硬著脖子說:“你們肇事逃逸,還打人。”
徐然冷笑著問:“我們在哪肇事逃逸了,打誰了。”
“你們在村裏邊肇事逃逸了,打我了,我們幾個都是證明人。”
村長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激昂,接著轉臉對大家吆喝:“‘磨盤’鄉的老少爺們,這幾個人在村裏交通肇事後、還逃逸、打人,我們堅決不能放他們走。”
現在徐然是有點佩服、這個村長的胡攪蠻纏的能耐了;至少人家在搞群眾運動方麵、肯定是個高手;如果自己不是親曆了、剛才發生的事,隻看這村長那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一定會認為村長說的、至少會有一部分真實性的。
從村長衝著陳香香、抬手準備打人開始,到徐然動手結束;盡管附近的街道上、依然有過往汽車和行人的喧鬧聲,但在他們周圍的看客們、都是出奇的安靜;大家剛才是都在屏心靜氣的、緊張關注著事態的變化,等徐然把那六個人放倒,眾人看的都是有點、目瞪口呆了。
先是那個女士、氣定神閑的後發製人,把囂張的村長打得退後了;然後是目前這個男青年,不帶費勁的、就把六個青壯年男子打到在地,真想不到現實中、竟然還有這麼出神入化的高手;大家禁不住的紛紛感歎起來。
人群中接著又響起了、嘈雜聲;有那一開始、就把手機攝像功能打開的人,這會都在暗自為自己的、反應速度叫好;這麼精彩的視頻鏡頭、竟然讓自己拍到了;這要是上傳到網上,那自己也可以、在朋友群裏顯擺了;如果能被電視台采納,那自己還能、掙點稿費。
在現場的這些看客,這會聽到村長嚷嚷說,這些人是交通肇事逃逸、還打人;在驚歎之餘不免都有些、為之惋惜的感覺;這樣的高手、實在是人才,可惜的是人品太差了;為什麼不想著去幹點、正能量的事情呢,竟然幹出肇事逃逸、這種缺德事;這次既然被抓現行,活該你們要接受懲罰;就算你們武功高強,可也架不住“磨盤”村的、人多勢眾。
周圍的看客中,有那不了解“磨盤”村村長為人的、膽大的人,已經開始小聲的在人群中、聲援那個村長了:“是呀,肇事逃逸、說啥也不能放他們走。”
至於那些屬於‘磨盤’鄉的人,可是都知道、他們村長的本性的,胡攪蠻纏那是有名的了;雖然“磨盤”鄉的人都相不中、這個村長的人品,但不耽誤有很多人,平常喜歡跟著他們村長去打哄哄、鬧騰點事。
因為這個村長、很會以村裏利益的名義,從與他們村打交道的外人手裏、榨取好處;並且是屢屢得手、屢試不爽;而那些跟著打哄哄的人,是自然也可以、得到一些相應的油水;所以大家盡管不齒於他的為人,但不耽誤大家、樂於跟其從事,這就是‘利之所在’了。
比方說前一段、村長就領著大夥,從在他們村搞拆遷的、建築開發商和施工單位手裏,撈到不少的好處;幹這個他們村長、是非常有經驗的,隻要你們這些開發商和施工、單位前期已經投入了資金搞開發;就不怕你們不乖乖的、吐些好處;不然的話,村民們會以各種理由、去工地阻止施工的。
而隻要是頭腦正常的、開發商和施工單位,都不會和村民們的意誌、死扛到底的;對於村民們來說,前去阻止施工、隻是耽誤些閑暇時間;而對開發商和施工單位來說,耽誤的就是時間和金錢。
盡管他們明知道、這些村民是在無理取鬧,但隻要村民們、別獅子大開口,讓人家實在是無法承受;人家都會花錢了事;要不然因為這些小錢不掏,就有可能讓自己前期投入的大錢、打水漂。
眼下這些人看村長、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義正詞嚴的指責那幾個人、“交通肇事逃逸,還打人。”想來這事就有理由鬧騰了,也就是可以、撈油水了。
盡管眼下那個、肇事逃逸的男子特別能打,但總歸是架不住、我們‘磨盤’鄉的人多呀;何況他們還有個、從不怕事大的村長領頭麼;出事自然會有領頭的扛住;而且村裏的人都知道,村長還有個很硬氣的後台、做為靠山呢,村長有個哥哥、是本市的一個區長。
所以村裏這些喜歡打哄哄的人,自然是決定應該幫著村長、鬧騰一下了;讓那幾個交通肇事逃逸的人、好好的破破財;村長回頭請大家吃飯、是免不了的,或許還會給那些積極分子、分點小錢花花;持這種觀點的人,這會也在那、大聲的聲援他們村長:“村長,不能放這幾個肇事逃逸的人走。”
而大家聚集的這個地點,就是在村邊的公路口;剛才那幾個挨打的人,就有些親戚、朋友也已在這裏圍觀;看到他們挨打時、原本就想聲援的,隻是驚秫於徐然的個人武力值,一時不敢聲張;這會聽得村長的一番說辭,再加上人群中的、此起彼伏的聲援聲,膽氣也壯了;有的直接指責起徐然、竟然還在這裏又蓄意毆打那六個人。
雖然那些年輕人,還暫時不敢出來、直麵徐然的鋒芒,擔心也被人家打了;但有那年齡大的老頭、老太太,自持徐然絕不敢、對自己這樣的老邁之人動手,這會就出麵、往徐然走來,嘴裏還衝著徐然念叨“你為什麼打我兒子?”或者“你為什麼打我侄子?”等等。
徐然在聽到村長惡意歪曲事實、去誤導和煽動周圍的群眾,就知道這裏邊的厲害關係,當即也大聲的質問村長:“你說我們肇事逃逸,那你說說我們、咋麼肇事逃逸了。”
村長可是久經陣仗的、老江湖了,自然不會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人家也是硬著脖子、和徐然對著喊:“你們咋肇事逃逸的事、你們自己清楚,還用我來說麼?鄉親們,這幾個人太能打,大夥回去抄家夥打他們。”
這村長是吃定了、徐然是個喜歡講理之人,他斷定徐然是不會在現在的、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打他的;那就好辦了,等他把村裏的人煽動起來、拿著家夥過來,到那時再好好的、教訓這幾個人,出出心頭的惡氣。
這村長可不怕把事情鬧大,這事隻要村裏參與的人多,上邊的領導隻能當作是、群體事件來處理;到那時息事寧人、就是主題了,不會再有人去細究、誰的理多理少;對這類事件,村長可是主導著、涉事幾次了,從沒有吃過虧,稱得上是經驗老道了。
徐然是能夠大概猜出、村長的意思的,他當然不能讓村長去順順當當的、煽動起一群人來和他們三個人作對。
徐然接著村長的話說:“你即然說不出來是肇的什麼事,那就不是我們肇事逃逸,而是你無事生非,故意聚眾生事。”
村長這會是一副、我不和你打嘴官司的表情,扭臉不再接話,就等著他村裏那幫喜歡幫閑的、都聚過來呢;對這些喜歡幫閑的人來說,人家從來就是幫親不幫理的;你外村的人在他們村裏和人家發出爭執時,那就活該你倒黴了,誰讓你和人家不熟呢;欺生對人家來說、是完全的沒有心理壓力的。
徐然看那村長這會、一副誌在必得的表情,也不再和他羅嗦,隻是大聲的對周圍的看客們、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那咱們就等警察來解決了,我們是已經給110打電話報警了。”
徐然說完那句話後,就自顧自得站在那裏,觀察著周圍人群中的情況;徐然知道剛才幾個人、一動上手,孔秀英就打110報警電話了。孔秀英這會是和陳香香站在一起,兩個人都是一臉的不含糊表情,很是一副英姿颯爽的氣概。
徐然的目光很明銳,看人群中、有那一臉正氣的在聲援村長的人;他就會發射出精神力誘導,告訴對方“事實是顯而易見啊,這村長就是不說人家、是咋麼肇事逃逸的,實在是不合理;說明人家很可能就沒有、‘交通肇事逃逸’這回事,純屬這村長在聚眾生事。”、“應該讓村長把人家交通肇事逃逸的事實擺出來”
而徐然他們之所以沒有、直接對村長發出精神力指令,是因為這事就是村長蓄意挑起的,如果他們讓村長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改變態度,會讓事件顯得很詭異,容易暴露他們幾個的超能力;所以徐然是不會、對那個村長使用精神力指令。
而孔秀英在剛才下車前,也提示過陳香香:“這時候別用精神力指令、去誘導鬧事的人。”免得事後調查時,說不清楚。
這時,有那主持公道的聲音、就提出來了:“村長,你應該把人家交通肇事逃逸的、事實給說出來,讓大家評評理。”
這村長一時半會、哪能編出個相關的事實呢,他隻是希望在這裏、把人打一頓再說;至於那個“事實”,他相信自己以後、肯定會有時間編造出來的;所以對於有人主持公道的提問,村長是裝聾作啞的、不作回答。
對於那些明顯的在人群中附和村長、想跟著起哄的;徐然也是發出精神力誘導:“村長這次惹事、可能踢到鐵板了,你看人家另一方的、也是一臉的不含糊,咱別參與的太狠,當心跟著吃虧。”
對於從人群中向他走來,質問他為什麼要打人家兒子或侄子的人;徐然也是直接發出精神力誘導技能、告訴人家:“麵前的年輕人、屬於衝動型的,一看就不是善類,咱可別倚老賣老的、離人家太近,要不然萬一沒輕沒重的、傷著自己,可就劃不來了。”
徐然同時在嘴上、義正辭嚴的反問人家:“在場的大家都看見了,是這六個人要打我一個;你們先過去問問他們、又憑什麼要追過來打人。”
有那嘴裏邊耍賴的老頭、老太太說:“我們沒有看見,我們就看見你打人了。”
徐然嗮笑到:“好啊,如果打算不講理,那咱們就試。”
同時發出精神力誘導技能、告訴對方:“壞了,這個衝動型的年輕人、也打算不講理了,還是趕緊的退後些吧。”當即,那些嘴裏囔囔的、立刻就離開徐然、遠些了。
這時候有兩個交通警察,騎著兩輛警用摩托、先趕到事發現場了;他們是接到通知,來這裏處理、交通堵塞問題的;因為這裏是一個主要路口,從交警部門的監控錄像中、已經發現這裏的道路被堵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