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賓館餐廳裏邊,徐然這邊10人、是在昨天就訂好的餐廳包間,大家還是點的特色的農家菜,來到山裏麼,品嚐的就是這一口;能看的出來,大家對這一次的出行、都很滿意,個個都顯得興致勃勃。
他們在包間裏入座的時候,陳香香和孔秀英是坐一起,李欣和徐然是分坐在她兩的兩邊,在眾人都在興趣盎然的邊吃邊聊時,陳香香隔著孔秀英、小聲問徐然:“剛才那兩個胖子撞頭,是你幹的吧?”
看到徐然笑著點點頭,陳香香又問:“你是咋做到的?”
徐然微笑著說:“我暗示他,有一個雪球照著他的臉飛過來,他隻需要向後仰頭,就不會被砸中;然後他就瀟灑的向後甩頭了。”
陳香香聽後哈哈直笑,嘴裏說著:“居然還可以這樣。”
孔秀英聽到徐然說的後,細想了一下;覺的這事做起來、還是相當的有難度,首先需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想出這種一托二的招式,其次這暗示中的雪球飛行角度、和需要對方後仰的方向必須吻合,要不然人家可以擺頭躲避、或者換一個角度向後仰頭,那就達不到上午那種效果了。
也就是說,讓一個人仰頭容易,讓一個人通過仰頭、去撞擊另一個人的臉,那就需要精確的算計了。
陳香香忍住笑之後,又接下來小聲問道:“你是咋讓後邊那胖子摔一跤的?”
徐然解釋說:“我暗示這家夥‘前邊有個繩子絆腳,他隻需要抬腳邁過去就行;’當他抬腳後,我又暗示他‘繩子被風吹著往前飄動,他落腳時會正好踩在飄動的繩子上;’所以他的腳、遲遲落不下,就失去重心、摔倒了。”
陳香香和孔秀英聽了,都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按照徐然的性格,平常是不會像今天這樣,鋒芒畢露、毫不讓人的;這主要是因為、今天這些人都是他的客人,遇上事情時,自然應該、他這個主人出頭;所以在一開始、陳香香與人爭執時,他是立刻就搶先出頭了。
可能是過年期間服務員少,或者是這會吃飯的人多;中午這個時段、餐廳裏的服務員忙不過來;徐然喊叫服務員進來倒水,等了好一會、也沒有見到服務員進到包間,就自己拿起茶壺、出去續水。
茶水罐是那種、在底部的側麵有兩個水龍頭的那種罐子,在靠近餐廳吧台一側的過道邊;過道是從賓館的住宿區、進到餐廳裏的通道。
餐廳裏各個桌子上、現在是都坐滿了食客,大家都正在吃、喝著;各個桌子之間、食客所留下的通道較窄;唯有距離吧台最近的、這一排桌子,食客坐下後,到吧台之間的距離、最少還留有一米多的寬度,這就是方便餐廳裏的、客人行走的通路了。
徐然他們吃飯的包間、在餐廳最裏邊,他去續茶水就是走的、這條通路,他需要經過吧台、到達茶水罐跟前。
徐然一出包間,就看到在吧台邊,有一個強壯的男子、向吧台裏的服務員問著什麼;徐然的眼力和觀察力、比一般人好得多,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子,正是上午跟在後來摔趴下的、那個胖子身後的保鏢;徐然沒有拿他當回事,繼續走自己的路,隻是把左手提著的茶壺、交換到右手,那個吧台、在徐然行進方向的左邊。
徐然在接近吧台時,也看明白了這個男子、是在選酒;那男子感覺到有人走近時、側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選他的酒,似乎沒有認出徐然;當徐然經過此人的身後時,按正常的規矩他應該往前去點、給行人騰騰路;此人卻突然反其道而行之,直接硬著身子向後靠去。
此時的情況是,徐然要不然就得趕緊退後,要不然就會被這向後靠的男子、結結實實的撞在身上,按照正常的碰撞結果,徐然應該被撞到旁邊、正在吃喝的那桌人身上,因為想往前快速通過、是來不及的。
那男子向後靠的快,徐然的反應更快,隻見徐然停下腳步、迅捷的抬起左手,左手的手背往對方的背部一搭,然後是順勢卸力、歇下對方往後的撞勁;再緊接著突然抖動發力,使出一個寸勁、手背用力崩打在、對方的後背正中。
從外表看,徐然隻是抬起左手、虛擋了一下那個後退的男子的背部,那男的也是很有禮貌的、立馬就不往後退了,而且還連忙把身體往前讓了讓,好方便人家過去。
殊不知,徐然剛才是惱此人的、惡意相撞,那一下手背崩打、使出得力氣非常大;打的這保鏢模樣的男子、在那裏動都不敢再動。
他不敢動彈、不是怕再挨打,而是這保鏢模樣的男子、被徐然那一下打的透不過氣了,他這會在那拚命、要調整回自己的氣息,生怕隨便亂動時、自己會就此岔過氣去。
這個保鏢現在的反應,那個女服務員可是看的最清楚;一開始這個選酒的男子,突然放下手裏的酒盒、同時身體向後撞去,女服務員就差點、驚得叫出聲來,想提醒,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隨即看到路過的客人、隨意的抬起左手靠在撞人男子的背後,像是要提醒對方:“這裏有人在同行,別退了。”
女服務員就著急的、想提醒那個路過的客人:“快閃開,人家是故意後退的。”但也覺得已經來不及了。
隨即女服務員看到,打算惡意撞人的男子、竟然真的停止後退,並且向前讓了一下;服務員還以為這男的、原來不是故意的向後撞,而且還會很有禮貌的、給人讓路呢;服務員懸著的心剛要放下,隨即看到麵前給人讓路男子的、痛苦臉色,這男的這會麵色刷白,除了張嘴在大口的吸氣外、全身是一動不動。
女服務員這會、又抓狂了,此人不會就此、犧牲在這裏吧,那樣酒店也會有大麻煩的。
這時候徐然已經、不再關注這邊,來到茶水罐前、自在的在那裏續水了。
這個保鏢模樣的人、這會是真的嚇壞了,他知道自己碰到狠人了;剛才對方那一下子、擊打力量雖大,但他覺得、這通常他應該可以承受;可是對方那一下擊打在、他的肩背的中心,對他的身體內部、產生的震勁讓他受不了;他覺得那一下、如果擊打在他的後心處,應該能把他的心髒震碎。
這個保鏢剛才的計劃是、自己向後撞去,對方如果後退避開、那還罷了;如果敢推自己,那自己反手、就會打過去,自己要借機教訓一下對方;即使這事、沒有經過老板同意,也可以推說、是對方先挑釁自己的;反正老板也是打算、教訓對方的,即使自己這算、擅自行動,想必老板、也不會惱火的。
他可是還記恨著、上午徐然拿話擠兌他呢,之所以上午、他沒有當場發作,那是他覺得、自己已經是成年人了,既然當保鏢、就要有當保鏢的敬業精神,在雇主沒有表態時,保鏢不能、隨意招惹是非。
他可沒有想到、對方這麼強勢,被教訓的是他自己;而且人家根本就沒有、拿他當回事,給他一下子後,人家就去添茶水了。
他這會有點慶幸、自己上午沒有把事情鬧大;不然上午自己、會敗得很慘,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知道自己、是碰到高手了;如果是自己打人,有可能把人打的、飛起來,但絕對做不到讓被打的人,在承受巨大的擊打力量同時、卻不需要使被打的人移動;要知道身體移動本身、也是一種卸力過程;而且他也知道、剛才自己蓄勢的向後一撞,普通人除了避讓、一般是難以正麵相抗的;沒有想到對方在不後退的、倉促情況下,不僅卸掉了自己的後撞之力,而且反手就給自己來了一招狠得。
……
徐然蓄滿水後,自顧自的左手端著茶壺,又從吧台邊的這個保鏢身後經過;這個保鏢這會剛緩過氣來,還沒有恢複到正常狀態,連忙把身子向吧台邊、使勁挪了挪,生怕對方、再給他來一下子;沒有辦法呀,形勢比人強,誰讓自己技不如人、還去招惹人家呢。
徐然就沒有再看、這個保鏢一眼,自顧自的就端著茶壺走過去了。
那個女服務員這會才覺得,自己總算捋順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起來她都覺得,剛才接連發生的這一切、有點顛覆她的世界觀,每個細節的轉變、都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先說這個蓄意撞人的壯漢,身高快有1米9了,體格也強壯,咋著得有個200斤的體重吧,看著是膀大腰圓,那個路過的男青年、個子1米8是一關,體格也明顯比眼前這一位小一號;咋麼看都是壯漢、完勝對方,可人家就那麼輕描淡寫的、隨便抬了一下手,就讓眼前這個壯漢、毫無還手之力,還差點有掛掉的趨勢。
而當人家再次路過時,這個之前還咄咄逼人的壯漢,竟然表現的和鬥敗的鵪鶉一樣、趕緊讓路,那是徹底服輸了。
此刻看著徐然從吧台前,再次經過,女服務員眼神裏、滿是仰慕的小星星;沒有想到隻有在武俠小說或電影裏、才出現的畫麵,竟然實打實的在自己眼前發生了;回頭一定要和夥伴們、好好的八卦一下這件事;好在吧台這裏、正好還有監控攝像頭,會證明自己所說的、不是瞎編的。
那個保鏢在徐然過去1分多鍾後,才覺得自己基本調息過來了;這期間女服務員也曾好心的問他、需要幫助麼,他是輕搖其頭,那會他連話、都不想說,生怕一說話、會對身體內部又帶來震動,讓自己不舒服。
女服務員看著徐然時的仰慕表情,他也看到了;也讓他感到羨慕,那才是魅力之所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