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3日晚上,“大石頭”通過私聊、告訴孔秀英說,他已經可以記住、登陸遊戲的用戶名和密碼了;孔秀英告訴他、那就可以在上午或下午的時候,自己登陸‘夢境遊戲’的‘新手村’、去曆練了;並向他介紹了‘新手村’的情況;同時提醒他,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不要想著去更改、用戶名和密碼,省的惹麻煩。
“大石頭”在5月24日(也就是周日)下午,初次進入‘新手村’,他的工作、是在木工房打工,半天5個銅幣;他也知道鐵匠鋪掙錢多,不過他更喜歡木工活。
他告訴孔秀英、他的個人基本信息是:精神力:6;力量:8;體力:8;血量:60。
徐然對比了一下、“大石頭”的個人信息,發現“大石頭”的體力值8,比自己初次登陸遊戲時的體力值7、還高一級;說明身體是比較強壯的。
“大石頭”的單位,由於近來訂單多、工作量大,不方便請假;他在新的一周裏,也就是在雙休日的兩天、進了遊戲;至於他在木工房的工作,還是基本能夠勝任的;截至5月31日(還是個周日),他已經在木工房老板那裏、存了15個銅幣。
……
孔秀英這一周沒有再請假,隻是在雙休日的周六、去服裝鋪打工,周末是去武館練功房練習;本周消費完遊戲幣時,她的右手式熟練度、已經到了95%。
這個周末,孔秀英的團隊、已經變成9人團隊了;“大石頭”的團隊目前是8人團隊。
……
徐然在5月29日下午、登陸‘夢境遊戲’時,他的個人信息已經變成:精神力:7;力量:10;體力:10(原來是9);血量:70。體力又增加了1點;而徐然苦盼的精神力值、還是沒有增長。
截止5月31日,徐然賬戶上的遊戲幣已經積累到了:9金幣6銀幣。
現在徐然又處於、可選擇狀態了,以他目前的遊戲幣積累,如果遊戲中的一個月、不小於30天,他就可以通過、一天兩次的去鐵匠鋪打鐵,來保證在2個遊戲月內、把遊戲年費給湊齊;雖然不知遊戲中的一年、是幾個月,但常理推算,年費是肯定要有優惠的。
他通過跟隨‘吹雪’他們、在遊戲中的曆練,知道在這個遊戲中、掙遊戲幣不容易;如果一年下來、可以省10個金幣,也方便他以後的活動。
再一個選擇,就是先維持著、保證繳納遊戲月費,突擊去提高精神力到8後,然後再回到鐵匠鋪、打鐵掙年費;這樣做、可以看到的好處是,他可以及早的、把中級掌法學成了。
這種二選一的抉擇、讓他很糾結;對徐然來說,他隻能靠掙遊戲幣、來維持在遊戲中的續費,因為他在現實世界掙得的錢,在這裏沒法使用。
如果他現在為了、練習精神力,而去選擇一天一個銅幣的工作;將來為了續費、還得去鐵匠鋪打工;從時間上來說要相對的多花時間、去積攢年費;也就是說不能及早的享受到、年費的優惠政策;浪費了辛苦掙得的遊戲幣,也浪費了時間。
鑒於遊戲賬號已經被自己、獨自掌握,暫時應該不會有、被踢出遊戲的風險;而精神力的提高、對於目前的他來說,應該不是屬於、迫不及待的情況;至於中級掌法,他雖然時刻希望著、等精神力值提升到8時,能夠立馬去學得,好讓自己在、萬一遇到紛爭時,能夠更穩妥的、利於不敗之地;但這事應該也不是、迫在眉睫的問題了,畢竟他並不急需著、就要用到中級武功,凡事要從大處著眼。
所以考慮再三,他決定先繼續在鐵匠鋪打工,直到攢夠年費再說。
至於單位的工作,老板王傑上周五、告訴徐然,232所的裝修項目、本月底應該可以動工,工程應該是包工包料,讓徐然開始著手、考慮施工組織的問題。
……
徐然前些天在QQ群中、關注了一下“望穿秋水”,感覺這個人有點不對勁;老是向別人打聽這、打聽那的,對自己在遊戲中的過程、卻不咋提起,不像新人該有的習慣;徐然提醒了孔秀英和“大石頭”,讓他們和“望穿秋水”說話時、要少說多聽。
這幾天連“大石頭”也看出、他有問題了:他平常總是問別人、在夢裏幹點啥,團隊是咋活動之類的;有些問題,能讓人覺得很外行;他進群時、說自己是4人團隊,現在是5人組隊,好像是別人的團隊、升了一級,他的團隊也就升了一級。
可從來沒有聽他問起過、和‘精神刺’有關的事情,這可正是新人該問的問題;所以大家都感覺、他可能不是同道中人。
孔秀英建議、直接把“望穿秋水”踢出群;徐然認為現在不知道、他的動機到底是啥,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僵;隻要是在群裏、不和他說那麼多,讓他摸不清大家的底細,時間長了,他可能會自己感覺沒有意思、就退群了。
大家如果有什麼事要談,可以通過私聊溝通。
……
在5月31日這個周日的上午,徐然碰到一件小事,卻差點讓他、糾結很長時間。
這天上午不到11點,徐然出門去超市、買日用品,當時是走在路邊的、人行道上正在往超市去;迎麵碰到一個20歲左右的女青年、和一個40歲左右的婦女,那兩個人也是在人行道上、結伴從徐然的對麵走過來。
當時那女青年、迎著徐然說:“大哥,問你個事。”
徐然停下來看著她說:“你說吧。”
那個中年婦女這時候、也站在女青年的身後,默默的看著徐然。
徐然當時心裏嘀咕著:“這兩個估計又是在路上、找人要錢,想騙吃騙喝的。”
果然,那女青年接著說:“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們倆、買頓飯?”
徐然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時、就磨臉去走自己的路了;徐然當時的表情、是分明寫著:“我就知道是這樣,別騙我了。”
不過當徐然與她們、擦身而過時,眼前掠過的那個女青年的表情,卻讓他有些難以釋懷了;那表情中、有些許的失望,又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那表情中、沒有埋怨,就像人家也認為徐然的做法、是在情理之中;那表情裏更多的、是顯得無助和無奈;就是感覺著、不太像,是在騙吃騙喝的表情。
那個中年婦女、至始至終就沒有說一句話;當徐然走過時,人家也沒有意圖再向他解釋。
這時的徐然,感覺著那兩人的表情,更像是在說:她們也不很確信、徐然會不會幫她們買飯,但她們確實很想吃飯,所以勉為其難的、也要試著問一下,期待著徐然、萬一會給錢。
徐然猶豫起來,如果她們兩個、真的是因為特殊原因,沒有錢吃飯、找他幫忙呢;誰能沒有個困難的時候。
如果由於自己的懷疑,而沒有去幫助、確實需要幫助的求助者,並且對於自己來說,這也隻是舉手之勞,那徐然會感到心裏邊、特別的過意不去。
徐然決定幫她們一下,吃頓飯花不了幾個錢;萬一是幫錯人了,也隻當是自己、識人的眼力不行,花不了多少冤枉錢;但如果錯失了、幫助確實需要幫助的求助者,他覺得自己會內疚、很長時間的;因為這種幫助、對他本身來說,實在是不足掛齒。
他可不希望以後、腦海中會經常浮現,女青年隻是求助一頓飯、而不可得的那種失望的表情;那會讓他覺得很不道義。
當徐然扭身、想去叫住那兩個人時,她們已經走出去有20多米遠了;在走路的過程中,也沒有見她兩、再和其他的路人搭訕。
徐然趕忙快走幾步、想趕上她們,給她們點零錢;當他快從後邊快、趕上她們時,那女青年卻在前方,從一輛停在路邊的、小轎車前麵,橫向從人行道、走入慢車道。
徐然從小車的後邊、也走向慢車道,想繞過小車、去給女青年送錢;這時他才發現、小轎車的司機座上,坐的有人;女青年這時是在、司機一側的車窗口,在和司機說話;看那表情還是在、商量要錢;那個中年婦女,這時也站在人行道上的、小轎車前方不遠,在看著那兩人說話。
徐然又退回到、路邊的人行道上,想等女青年和司機說完後、再把錢給她;等了10秒左右,看女青年和司機還在說話;徐然覺得自己站在那、等人家說話,顯得有點不合適了;就想把錢、去送給那個中年婦女;可剛往前邁步、他又猶豫了。
那中年婦女、是站在車頭右前方,他如果去給她錢,必然會被小車裏的司機看到;如果司機看到他給錢後、不再給女青年錢了,他這就相當於、砸人家場子了;本來是想做好事,搞不好背後、還會挨人家罵呢。
徐然背過身、從錢包裏找出20元前,站到小車後邊的人行道上;手裏露著被卷起的20元錢,扶在一輛在路邊停放的、自行車座上,看著那個中年婦女。
對方在徐然打算、走到女青年跟前時,應該就認出他了;隻是一直沒有吭聲,但也偶爾看看他、並關注著他的舉動;當他把錢拿在手裏、扶著自行車座,看向那個中年婦女時,對方就向徐然走來;徐然把錢遞給她;對方輕聲說著:“謝謝。”
徐然淡淡的說:“不用謝。”
其實也沒有啥、好謝的;從頭到尾、徐然都無法確認,這兩個人是不是真的、需要這錢買頓飯,而且這時候那個女青年和司機、還在那裏說話,徐然覺得此時也不方便、再向中年婦女問東問西的。
徐然扭臉就走了,區區20元不值得、要多站在那裏聽人家說‘謝謝’;那個中年婦女也沒有再說什麼。
在剛才徐然背轉身、從錢包裏拿錢的那會,他自己還真擔心、萬一錢包裏沒有小票子,那就得給人家大票子了;(專門找過來,而且已經引起人家注意了,不給錢再走、肯定是不合適的);徐然不是不舍得50元或100元,而是擔心、萬一那兩個人真是騙子,自己巴巴的攆著人家、去送大票子,隻會背後讓人家覺得、更搞笑;而10元錢讓兩個人吃飯,又明顯不夠,確實是拿不出手。幸好有這20元零錢。
當徐然回頭繼續走自己的路時,心情很輕鬆;至少他覺得不用再糾結,是不是錯過了、向求助者提供必要幫助的機會。如果她們兩個、真的隻是在騙錢,他也隻當是花20元錢、買個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