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你是想用香嗎??”石頭姐內心不由驚歎,臉上的欣喜的表情有了一個新的境界。
這個點子自己之前怎麼就從來沒想過呢:“這看起來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心下更是欣喜,這丫頭果然是機靈。
杜雲傾賊賊地得意了一下,亟不可待道:“試一試。”
“沒想到你會的東西,還不少嘛。”
“小意思。”人家而是鼻祖!說到自己擅長的東西,就無比得意,說真的有好些日子沒用這香了。隻是,一下子要全用了,倒是真的多少有些舍不得呢!
“看看有沒有用再說!”石頭姐一盆冷水潑下來:“這些可都是些怪物,小瞧不得。”
“就是怪物,才更好玩!”
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木簪子,在鼻子口聞了聞,得意得眼睛裏露出興奮的光亮。
石頭姐重重拍了拍她的頭,輕聲嗬斥道:“快點,不然來不及了。”夜晚子時後,就會有一個時辰的采氣,那時候後院的人都會醒來!
“知道了啦!”人家有那麼一點點舍不得而已。這麼大一塊地,還不全部都要給用掉啊。出門在外,沒有迷香那就跟沒了眼睛的瞎子一般呢。
拿出一塊帕子,在有些濕潤的樹葉上沾惹了一些雨滴,然後捂住嘴巴,等著剛好有風過來的時候,用力一撒,隨著風落入了後院。
“怎麼沒動靜啊?”石頭姐顯然是有那麼一些著急了吧。這可是最後一個辦法了,若是還是不能,那如何是好?
“幹嘛著急,稍微等一會。”語氣有些不容詆毀的強悍,卻帶著一些淡淡的惶恐。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等著,夜風有些涼,兩人都渾身哆嗦了。等了好一會,隻是,那光網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跟跳舞似的,呈現了波浪形的線條紋路。麵人麵麵相覷,這波浪形的紋路,比起剛才的直線,豈不是更加密集了!!!
“這似乎不可以啊!”無比遺憾,看來隻能打退堂鼓了呀。夜色如霜,心情愈加如是。
“絕對對不可能,”對自己的東西,還是表示很有信心的!杜雲傾做垂死掙紮,就是不願意挪動步伐。平日裏就算是迷暈大象都是小玩意兒的把戲,這難不成是冒牌貨還是說過期了??
做賊不太久,對於一些道具類的東西,還不算是全了解啊!
石頭姐緊緊拽著她的手臂,拖著就要離開:“不如,現在撤退吧。”
“來都來了,而且這看起來很特別呢。”她死死拽緊邊上的一顆柳樹,不願意離開。別的地方可沒這樣的地兒,這也算是一個挑戰啊。別的賊,那估計見都沒見過這樣的情況。一種要敢為人先,好讓人嫉妒羨慕的動力,推動著她一定要弄清楚裏麵的情況。
“下回好吧。”連哄帶騙。
“沒有下回!”石頭姐後悔道。
不願意麵對不到一個月,卻接二連三的迷香無用這回事啊:“到底是誰,當初一定要過來的啊。做事虎頭蛇尾?你是虎蛇親戚雜交而生啊?”
石頭姐恨不得吃了她的心都有:“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啊。”
“哇塞,石頭姐,你這歇後語用得喲,絕了!我喜歡。”杜雲傾靠在她身上膩歪,撒嬌,求饒。無所不用其極。
“誒!可以了!我就知道。嘻嘻嘻。”杜雲傾突然從石頭姐的身上移開,整個人眉飛色舞。此刻笑得跟個猴子似的,彎腰擺手,四肢亂竄。如同餓極了的猴子,見到了河對麵有香蕉樹似的。過了河就可以飽餐一頓地手舞足蹈。
“快點!”石頭姐沒顧得上多驚歎,好不容易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錯過了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此刻不進去更待何時!
兩人從睡著了的石頭路中間,穿過花草地,來到了黑屋處。此刻的黑屋外安靜得很根本聽不見任何動靜,如同一座荒涼了的城。
“這裏,沒有機關!”使勁踩了踩地麵,杜雲傾斜著眼睛瞪了一眼石頭姐。這人膽子也太小了吧。不然也不需要浪費那麼多迷香了。這可是寶貝呢。現如今身上沒了這東西,安全感消失了大半。
身子不知為何莫名其妙地抖動了起來。
“快藏起來。”是石頭姐如同愛黑暗中,遠遠瞧見了黑暗中的光,卻懷疑那是狼的眼睛的神色。
“幹嘛?”
“有腳步聲!”石頭姐眼神閃爍,此刻要離開已經來不及了,隻好躲起來。石頭姐左手一拉,杜雲傾整個人就被抬了起來。隻是輕輕地就拉著杜雲傾兩人上了屋頂。
杜雲傾驚呆,她她竟然也是會輕功的?而且還這麼好!剛才自己可是半點力氣都沒有用呢,就那樣一抬就被抓屋頂上來了。
“你會武功的呀?”驚訝,驚歎,還有被欺騙的怒氣。
“不會,隻會這個。”石頭姐拒絕承認。
“這個已經挺好的了啊,逃命時候,輕功越是厲害,逃得越快啊!”杜雲傾正說著,瞧見了一隊人,白色衣裳,戴著白色的麵巾,來到黑屋外的地表,安靜坐在地麵,雙手合十,再雙手放開,對著月亮,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兩人不敢說話,這一說話武功高強的人,就會知道有人。
“玄月,你來。”此刻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來到一隊人中間,叫了一個叫玄月的人離開。
呆若木雞,那個叫玄月的人,起身跟在身後。除了一些人繼續在練功,麵具男子和玄月,一塊進了黑屋左側的一個涼亭。
涼亭四周都是珠簾垂著,瞧不見裏麵的事情。隻聽一聲似乎是被撕裂的“啊”聲,之後簾子打開後,本來應該有三人的就剩下兩個人了。哦,不對,應該是兩個人一個人骨頭。
兩人嚇得下巴都要掉出來了,這是何等的武功啊,竟然可以在這麼段的時間內殺人於無形,沒有留下任何的血,隻留下了半個骷髏。
邪功,必定是邪功沒錯!
這時,杜雲傾瞧見了啞伯過來,稟報:“少爺,沈公子還是不吃飯。”
“我去看看。”
“沈公子?”說完麵具男甩開身上黑色長袍,起身到了二樓的盡頭的一個房間。
剛好在兩人趴著的屋頂下的房間。整個黑屋,都是木板製造,樓頂是木板加上一種特製的石頭,石頭非常的薄,顏色暗黑裏有一些紅色,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兩人也並不關心這個,唯一好的地方是,剛好有個縫隙,可以瞧見屋內。
之間沈極翹著腿,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門口進來的人:“怎麼,是打算放我回去了嗎?”
沈極不慌不忙的一副賤痞子模樣,嬉皮笑臉,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什麼樣的危險似的。杜雲傾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
麵具男雙手放在後背,走到他麵前,坐了下來,拿起茶杯,喝上一口再淡淡道:“隻是想跟令尊借點銀子而已。你若。是答應,自然立刻可以回去。我命人八抬大轎送你都可以。”
沈極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杜雲傾心下卻有些著急了。
他雖然吊兒郎當可是長得這麼好看的一張皮囊若是就這樣就血肉模糊了,也未免可惜了吧,隻是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霍田,不可以把麵具拿下來了。”沈極的聲音裏帶著一些鄙視的語氣。
麵具男身子直直的,似乎並沒有料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遲疑了一會後,麵具終於打開了,可是整個臉,都是紅紅的。
“果然是你。”沈極起身:“你果然還是修煉了《赤沙》。師叔的死我就知道跟你 一定有關係。”
沈極捂著臉,聲音裏帶著咬牙切齒:“若不是那個老家夥不肯親自指導,我怎會走火入魔。”牙齒咯咯作響,看來心裏是有極大的怨恨的。
“看來,移花接木術,對別人管用,對你自己的副作用卻也是顯而易見的啊。”沈極臉湊過去,細細瞧著那張紅臉,臉上的血管微微挑動著,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
“若不是走火入魔,也不會需要定時吸食人血。”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都是師傅!”
“師叔是為你好,你性格太偏執,不適合練《赤沙》,這種極其剛烈的武功。導致你更加偏執得走火入魔。如今你人不人鬼不鬼,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現在很痛快,你都不知道人血有多好喝!說完,舌頭伸出繞著嘴角遊動了一圈,一副滿足的模樣。”
“吸血鬼!”沈極冷冷地吐出三個字:“到底什麼時候放我離開。”
“十萬兩,什麼時候到賬,什麼時候放你離開。”霍田也不嘰嘰歪歪了,直接了當。說著右手一揮,身後有人遞過來一張白紙。
“啪”的一聲,放在了桌麵上:“寫封家書如何?”
杜雲傾心下暗自著急,那沈極不怕死嗎?現在這個時候了,麵對的可不是一個正常人,那可是一個著火入魔沒有人性了的人,怎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對著幹啊。
萬一……
石頭姐動了動鼻子,成功引起了杜雲傾注意,然後她做了個手勢:你們認識?
杜雲傾搖頭,又點點頭。讓人霧水。心下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自己也是自身難保,那沈極看起來挺欠扁,而且口無遮攔,隻是若是要見死不救,好像也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