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麵對恐怖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害怕，而第二反應就是決定你是當一個強者，還是一輩子的懦夫。
顯然菩提老祖的反應十分迅速，在別人做選擇的時候已經發動了反擊，萬瞳體內將要覺醒的力量太過於強大，要在第一時間扼殺不確定的可能。
一拳轟上，清脆的聲音響起，重力法則的運用讓菩提老祖這一拳極有威力，萬瞳的整個左臂已經折斷。
“去死吧！”
菩提老祖的麵目十分猙獰，但是嘴上的話掩飾不了內心那一點點的恐懼，又是一拳，萬瞳的右腿從根部折斷。
“去死吧，去死吧，我把你的四肢打斷，看你還有什麼力量跟我鬥！”
一記手刀，劈向了萬瞳的右臂，攜帶著重力法則，這一擊的威力如同一座大山壓了過來，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卻被萬瞳十分輕鬆的接了下來。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那麼，就用我有餘的生命，換取不足的力量！”
“你教我的道，現在，還給你！”
不同於黑色的鬼神之力和白色的仙靈之力，從萬瞳身上散發的是一種灰色的力量，這倒不會讓菩提老祖害怕，真正讓他害怕的是，這股力量不斷的被提升，竟然到了法則的層次。
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在幾秒鍾的時間，就成為一個守墓級巔峰的強者，而且這股氣息，讓自己也心驚膽戰，這股力量自己也隻是聽說過而已，但是由於條件的苛刻，從來沒聽說過有人真正的掌握。
萬物皆有陰有陽，世間法則也是遵循陰陽五行之理，隻能選一麵來掌握，而從萬瞳身上所生出的法則之力，很明顯，不屬於陰陽的任何一種，也就是屬性為混沌的法則，隻是不知道屬於哪一種混沌屬性的法則。
但是很快，萬瞳就用行動告訴了菩提老祖。
灰色的力量灌入萬瞳的雙手，凝聚成灰色的長劍，菩提老祖隻知道法則之力是虛體的存在，就算是寂靜法則也隻能用法則硬碰硬，用武器是沒有任何效果的，而這個法則，卻真真實實的凝結成了實體。
“難道不是陰陽法則的層次……是虛實法則？”
菩提老祖連續退出幾步，自己的存在已經是無數歲月，有些東西縱算是沒有見過，也是可以推算出來。
在法則的層次之中，共有三層，自然屬性，五行結合是最低級的存在，例如重力屬於土，聲音屬於風，刑法屬於火，都是這一層的法則層次。
陰陽算是第二層的存在，時間，空間，以及寂靜屬於這層的存在，據自己對於萬巢的探索發現，擁有這一層的人也不會超過九個。
而虛實法則則是最高級的存在，到目前為止，菩提老祖自己也沒有真正確定哪個是虛實法則的存在，隻有一個，就是自己崩碎萬瞳聖象的王道法則，威力之強，遠遠超越陰陽法則的力量，也就是說，王道法則是最有可能為虛實法則的存在。
但王道法則也隻是可以對付法則之力，也就是虛幻的存在，而眼前這個法則，則是凝結實體，難道就是實的存在？
“虛實……又怎樣？你隻剩下一個法則又能讓你翻天？”
雖然嘴上發狠，但是心裏卻開始謹慎了起來，法則之力雖然強，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法則的存在本身。
法則之力說白了就是對於自然之中存在的本質，比如空間法則就是對於空間的存在理解到了本質，知道如何控製空間根源的力量，但其缺點也很明顯，就是一種法則之力也隻能控製一種存在，空間法則隻能控製空間，寂靜法則隻能削弱。
也就是說，隻要搞清楚這個法則是掌握什麼樣的存在，然後極力的避免，就算是虛之法則，也沒有辦法。
“先拉開距離，搞清楚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再說。”
空間法則小距離的進行跳躍，菩提老祖十分有信心，自己的這個弟子，就算成長很快，終究是一個小鬼而已，自己得道的時候，他的祖宗還不知道在那個世界吃奶呢！
“虛之法則……你死後，就交給我吧！”
菩提老祖高高舉起了右手，複雜的道家符文彙聚於手指之間，菩提老祖已經是這個世界的聖人，也就是神級的存在，他的靈力已經進化成為神力，量和力都上麵都要比萬瞳高上一個檔次。
“死吧。”“什……什麼？”
“轟！轟！轟！”
萬瞳的身體突然出現在了菩提老祖的眼前，正好對上萬瞳的眼睛，這雙眸子，完全不像是人類。
平靜的令人發指，沒有一絲的波瀾，更可怕的是黑色的眼眸也被那種奇異的法則之力染成了灰色，就像是死人一般。
而更可怕的是萬瞳的速度，沒有法則之力，他的速度竟然能追上空間移動？
灰色長劍沒有因為身體的移動而停滯攻擊，雙劍斬下然後拔出，砍出兩道V形的劍痕，被折斷的左臂和右腿也被灰色法則之力籠罩，利用這種力量可以短暫的將折斷的肢體修複麼？還是代替？
菩提老祖被一招擊中，連退幾步，即使是用身體來感受，也分析不出這種武器的成分，不過也知道了一點，就是戰鬥重新開始了！
“我對你的力量……越來越感興趣了，快點，讓我知道的更多一點。”
菩提老祖擦幹了嘴角的獻血，殘忍的一笑，虛空一抓，刑法法則融於無窮無盡的雷光之中，化作獨特的天罰雷火。
萬瞳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瀾，就像是死人一般對周圍沒有任何的感覺，語言也是那樣平靜：“你就這一點力量麼？那樣是無法戰勝我的疼痛的。”
沒有任何的花招技巧，萬瞳的前進沒有任何阻攔，任憑空中的雷火落下，擊穿自己的身體，也沒有的反應，任何的事物在他的眼前，隻是一個將要被宰殺的獵物而已。
“疼痛？”菩提老祖一邊收集著信息，一邊觀察著萬瞳的動作，難道說他沒有一點的疼痛麼？這種雷火裏麵融合了刑法法則不說，就算沒有，身體被打穿也沒有任何感覺麼？
而且這一次菩提老祖認真的觀察了萬瞳的速度，移動的過程，沒有一絲法則之力的波動，完全是靠靈力在推進麼？什麼樣的力量能到這種層次？
“你已經放棄了麼？”
“怎麼可能，這種速度？”
萬瞳的身體如同瞬移一般，剛才還在天罰雷火的中央，這時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利用自己的法則，可以臨時掌握空間與時間法則，但是縱然是這樣的自己，也沒有察覺到這兩者有任何的不正常，也就是說，萬瞳完全是利用身體和靈力加速，沒有用法則！
“你這種高高在上的聖人，怎麼會理解我們這種小人物的疼痛，怎麼會理解我們到底在為什麼東西掙紮，怎麼會理解……我們的世界！”
身體在空中調整了一個角度，兩柄灰色長劍已經蓄勢待發。
“殺戮劍氣！”
斬出的同時灰色長劍消失，並不是失誤，下一刻，以萬瞳和菩提老祖為中心，無窮無盡的灰色長劍又憑空出現，萬瞳腳下出現一個灰色的圓環，長劍就以這個圓環為基礎，按照一個複雜的劍陣飛舞。
每一柄劍都不像是靈力凝聚，而是真正的存在，這一招可以算是萬瞳的殺招，但也是這一招，暴露了這一法則的本質。
菩提老祖全身上下被殺戮劍氣劃出無數道刀口傷痕，但卻讓自己的思維更加清明，大智若愚，這麼簡單的道理卻被自己遺忘了，為什麼萬瞳的眼睛會如此的平靜，不是因為他不想殺掉自己，而是因為，他太想要殺了自己，才會在那麼短時間內領悟到這一法則。
殺戮法則，虛實法則之中實的存在，與王道法則類似，幾乎是無敵的，但同樣也有一個缺點，王道法則隻會對法則生效，而殺戮法則也隻會對生靈產生效果。
隻有對於人，才會產生殺氣，也就才會有殺戮法則。
“這種法則……怎麼可能會被人掌握，太恐怖了……”劍陣之中，菩提老祖勉強的舉起了手，“王道，以我命令，消失！”
隻要是法則，自己借來的王道就可以對付，隻要使出來，自己就贏了！
“沒用的。”
萬瞳的歎息之聲在菩提老祖的耳邊響起，外圍的劍陣消失不見，而萬瞳手中的灰色長劍已經收起，菩提老祖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被關在了籠子中一樣，萬瞳精準的一劍刺穿了心髒，生命已經被他收走。
“借了一生的道，最後死在道之上，我沒有遺憾隻不過，讓我再問一個問題……”生死看破，菩提老祖的眼中重新歸於平靜，宇宙四方，盡在其中，“殺戮之路，殺人殺己，隻有抱著殺掉自己的人，才能掌握這種恐怖的力量，你又是怎麼得到的？”
菩提老祖看向了萬瞳，祈求這一個答案，萬瞳沉默不言，身後一個虛影走了出來，鬼神模式之下的邪神布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