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計劃麼?”阿爾托利亞眼睛閉上,櫻唇輕啟,白膩的雙腿從紅色禮服之中露出,這種反差之美更多了幾分誘人的姿態,“你真的很厲害,我從沒有想過,不列顛和王者六臣的聯手能強到如此地步。”
李炎的目光不在四周的戰場,而是在找幾個人的身影,於超沒動,鄧義蕭沒動。
搖了搖頭,把阿爾托利亞從懷裏放了下來,牽著她的手,在紅地毯上慢慢的走著:“我從來沒有計劃的習慣,我的任務隻是告訴某人,你需要做某事而已,走到這裏就可以了,一會可能我也要出手了。”
“嗯?”
“現在沒有參戰的還有兩個公會,刺客和血盟騎士團,我現實的說一句,這兩個公會任意一個加入戰鬥,這場戰爭我們立刻就要崩盤,而且……我累了。”
“去死,我哪有這麼沉!”阿爾托利亞臉紅,錘了李炎一下,這種時候還有時間開玩笑。
而就當這個時候,李炎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轉身,左手拿出腰間的自動手槍,護住阿爾托利亞的身體,直到刀劍互撞之聲停止之後,阿爾托利亞才看清了眼前的形式。
一柄短劍襲向李炎而來,而另一把短劍則是抵住了偷襲者,保護李炎。
“我第一次知道你沒有使用護衛武裝的速度這麼快,你不當刺客真是浪費啊。”阿爾泰的笑聲十分爽朗,在這副貌似頹廢的臉龐之後,隱藏的是阿爾泰絕頂的實力和勇氣。
“血盟騎士團對於刺客的剿殺令是我下的,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對於刺客這種東西這麼仇恨,幸好你在上一次的脫離之戰沒有露麵,否則你將成為第一個死在刺客手裏的刺客。”
熾火收起了短劍,直立起了身體,李炎看到阿爾泰之後,就將武器收了起來:“既然人齊了,這場婚禮才算剛開始,首先感謝你們來參加,我和阿爾托利亞的婚禮。”
李炎所說的每一個字都似乎有魔力一般,在空間引起著震動,就是正在進行的戰爭,也因為李炎的一句話而瞬間停止。
“法則之力……不,不對……”熾火低頭思考著李炎所使用的力量,這個家夥,比自己想要殺的任何人,好像都要強一些。
天罰之火,阿爾泰,於超……歐文,自己要殺的人好像還真是多。
聽到李炎的話,阿爾泰又放聲大笑:“哈哈哈,李炎會長還真是淡定啊,不過我事先生命啊,我隻代表我自己一個人,哎呀哎呀,我這個刺客頭子當得還真是失敗啊,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
李炎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刺客組織也是和軍隊一樣,就派了一兩個人,僅代表個人意願來參與戰爭,這樣的做法,雖然對戰爭的走向無法造成大的影響,但是纏住敵軍一兩名大將也是能惡心惡心人的。
比如林穎月和南宮天辰做的就是這種事情。
“哼……我可不像你那麼膽小。“熾火冷哼一聲,隨後出現的,便是剩餘的兩名護衛,冰之護衛玄冰,雷之護衛傷雷,不僅如此,在周圍響起的行軍之聲也足以證明,血盟騎士團的大軍已到,兩個公會辛苦維持的平衡,也即將被打破。
事到如此,李炎最後的幾個殺招也不得不出手了,於超和鄧義蕭擋在了李炎和四大護衛之間,李詩雨打著哈欠也慢慢地跟了上來,昨晚睡得太晚,今天都沒有什麼精神。
“沒有什麼好說的,開戰吧,這五年,我們受過的嘲諷可不少啊!“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傷雷和玄冰一下就找上來了於超,血盟騎士團三大護衛聯手,被一個人殺一傷二,這幾年來不知被多少人笑話過四大護衛現在已經是四大草包。
鄧義蕭也找上了裏德身邊的保鏢,正是在比武大會時,裏德帶來的那個,那名守墓的實力也是不錯,等級高達95級,要是在上一次的脫離之戰,這樣的人都是頂級的強者,隻不過,時代在進步,現在的95級已經不是萬巢的第一階級,即使是重生三聖這樣的手下敗將,也已經逼近了99級,四大護衛也已經98級,武裝之後,也穩穩的進入99級。
相比之下,王者六臣的幾個主力隊員的等級完全沒有優勢,除了李炎一人以外,於超和鄧義蕭都沒有進入守墓。
但可惜,王者六臣的家夥都是瘋子,就算不入守墓又怎樣?
於超以一戰二沒有退卻一步,隨步伐踏出而凝聚的無數光劍飛出,一瞬間便劃出了戰鬥的範圍,同時也是用行動告訴了兩個護衛,自己不會退縮。
鄧義蕭從變身卡之中取出了三柄斷劍,重生一戰之中這三柄劍被天罰之火破壞,但仍然當做是自己的武器,至於理由嘛,好像是提醒自己被人以力壓製,以後要絕對防止這種情況。
劍雖然斷了,但威力仍在,鄧義蕭的速度依然是極快,三柄不同屬性的短劍不斷地變換攻擊,連天罰之火都曾經誇獎過鄧義蕭的攻擊速度,歐文帶過來的守墓在鄧義蕭的麵前,隻有挨揍的份,三柄斷劍在這名守墓的麵前就像是三千柄一樣,根本捕捉不到短劍的蹤跡。
血盟騎士團第一階級的高手也被牽著完,隻剩下了裏德一個人,黃金色的鎧甲和李炎身上純黑色的禮服格格不入,正如兩個人一樣,永遠沒有走到交彙處的可能性。
“我殺你人,滅你公會,不是因為你的公會過於強大,而是因為你,不守規矩。”裏德輕哼一聲,第一階級的強者的戰鬥陷入拉鋸戰,但是在四階的主要戰場,因為血盟騎士團的加入,而變成了一邊倒的情況。
王雲的光劍千變萬化,光翼開開合合,卻守護不了身後的騎士遭受暗殺。
秦瀟瀟的黃金劇院矗立天地,去抵擋不住大軍踐踏同胞的身體。
幻兒雙手的短劍挑斷一人又一人的脖頸,卻改變不了公會夥伴鮮血滿地的事實。
李詩雨看見大軍衝過騎士們的防線,堅硬的鎧甲像是一張白紙一般,被長劍洞穿,自己的治療法術雖然跟上,卻救不了那麼多的人,自己沒有憎恨過戰爭,因為那是通往自由的唯一方向,自己隻憎恨相識,因為相識,才會讓自己心痛……
“李炎會長,嗯,我現在還可以尊敬的稱呼你,隻靠一次脫離之戰就可以崛起的公會,在萬巢的曆史上隻有你王者六臣一個,但是我想警告你,因為一戰而隕落的公會太多,如果再晚幾十秒,你的公會可就要接近全滅,縱使你一個人可能不死,但是光杆司令的滋味,可是有些難受啊。”
李炎不為所動,不知從哪裏變幻出了一把椅子,一張黃金禦座,王者的位置。
“我還沒有參戰。”一句話,李炎便把裏德最擔心,最害怕的事情直接點破,強悍如他,絲毫不怕威脅。
裏德愣了三秒之後,開始狂笑:“哈哈哈,是啊是啊,你是誰,最強大的會長李炎,你沒有參展,那又怎樣!你的部下死在你的麵前,你能不為所動?你的妻子死在身旁,你能不痛心?我倒要看看,死到最後隻剩你一人的時候,你是什麼表情?”
李炎就那樣坐在黃金禦座之上,一隻手撐在下巴上,歪著頭盯著裏德,讓他生出了一絲恐懼之意:“我們還沒有參戰。”
有“我”變成了“我們”,李炎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指著裏德的腦袋,手指別在扳機之上,隨時都可以扣下。
“好,好,好!我真要看看,你能狂妄到什麼時候!”裏德連續說了三個“好”字,右手一揮,在附近隱藏的更多伏兵衝了出來,而裏德也隱藏在了大軍之中,衝向李炎。
“滅瞳術,天下無鬼!”
李炎最強的技能叫做王之技,王之技的每一招都暗含法則之力,在重生之戰之前,萬瞳從來不知道李炎的力量已經恐怖到那種程度,他一直以為那些王之技隻是李炎犯中二時候的產物,隨便叫的。
而王之技之下的最強一招,便是李炎為了對付萬瞳而研製出來的殺招,連接近神級的萬瞳都能被這一招所壓製,更何況這些不入流的強者?
以李炎的身體為中心,一道刺眼的白光綻放,白色光環急速放大似乎要將整個世界籠罩一般,將所有一切可以看見的東西吞噬掉,被這一團白光籠罩。
阿爾托利亞明明看到了有人在呐喊,有人在慘叫,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她明明看見了有人痛苦的想要逃跑,卻沒有抓不住他們的蹤跡。
這層白色的光圈像是白色的黑洞一般,將周圍埋伏的軍隊融入其中,化作白洞的一部分,沒有人知道,這層白圈撤去之下,那些人的生命還會不會存在。
“規矩這種東西,不是你定的,而且,就算有,我也不會聽。”
李炎撤去了白色的光圈,這一招雖然很強,卻對於一般人沒有什麼直接殺傷力,在他們的感覺之中,也隻是有些壓抑和難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