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阿狸的陰謀 上輩糾葛情仇

好像是覺察到禺疆赤裸裸的窺探,窗前正專心致誌投入在琴音中的羲和頓射來一道冷若冰霜的目光,然暗處早已不見禺疆的身影。

“父王,你瞧瞧眼前的狐媚子,如此登堂入室公然引誘我的相公,我們神農族一直是禮義廉恥之族,斷不能容如此不知羞恥的女子玷汙我們神農族,還望父王為神農族捍衛聲望名譽。”瑤姬義憤填膺道。

炎帝榆罔被瑤姬引到寢宮外,正瞧見窗前的兩人你儂我儂的歡喜嬉戲,隻見羲和邪笑的勾住帝俊美若女子的絕世容顏調戲道:“這位美人,爺瞧上你了,速速報上芳名,我要上府上提親娶你做我的小娘子。”

“小女華胥氏見過公子,公子好生無禮,你甚至還不認識我,何故如此輕誓娶我?”帝俊欲拒還迎的嬌羞模樣惹得羲和連連大笑,羲和正色盯著帝俊的漆黑的眼眸柔情似水道:“小娘子,本公子有一輩子的時間認識你。”帝俊頓被她深情款款的眼眸魅惑,不由動情的摟入懷中。

“白衣勝雪,冰清玉潔。”榆罔喃喃道,眼前不禁浮現出那欒樹下從天而降的白衣勝雪之女淡笑道:“公子好生無禮,小女西陵嫘。”

八千年前,蓬萊仙島的巫山上,烈山榆罔、公孫帝鴻、東方石年、烈山玉兒與南北鬥神六人正被隠嬤嬤罰站的在屋外的湖水中,逼其內修感悟其道,然正當六人感悟無果陷入昏昏入睡時,忽被湖邊欒樹上停滿的百鳥全而飛起發出的撲棱撲棱的飛翅聲震醒,隻見滿園一向溫順可人的麋鹿與三青鳥等生靈皆跑了開來,然這些生靈並無慌張之色,而是滿是欣喜的奔向同一個方向。

榆罔詫異的睜開眼跟隨這群生靈奔跑的方向瞧去,隻見一從天而降白衣勝雪的女子正瞧著頭頂欒樹上千年不開,含苞待放的花朵旁若無人的嬌斥道:“你們這些懶鬼,還不快出來瞧我,你們既是如此害怕凋謝死亡,那便是人人輟棄的失敗者。真正的失敗者,正是你們這種過於害怕不能成功,到死時連試都不敢試的家夥。花兒不能展示自己的美豔,成熟為果實,還不如讓我現就將你們砍掉。”那女子說著便幻出一把利劍作勢就要砍下去。

忽然,這欒樹上的花骨朵竟神奇般的一朵接一朵爭先恐後的怒放開來,靦腆又忽閃著媚態偷眼瞧著眼前的絕色佳人,緊接著眼前欒樹旁的其他欒樹也跟著展露花顏,片刻間滿園的欒花都次第開放,五彩繽紛的花朵閃瞎了眼前的巫山六位弟子。

榆罔六人皆震驚的瞧著眼前從天而下的白衣女子,帝鴻率先飛出水麵走近訓道:“請問姑娘從何處來?所謂何事?去往何處?”

這正是隠嬤嬤要考六位弟子的問題,帝鴻脫口而出的為難道。

“自是從來處來,所為來之去事,去往去處去。”西陵嫘不假思索的挑眉輕笑道。

“我們巫山有規,陌生人擅自闖入,必要責罰。請教姑娘芳名?我若現知姑娘芳名與你相識,姑娘便不再是陌生人,師父斷不能罰你。”帝鴻詭辯道。

“公子好生無禮,小女西陵嫘。”那女子聞言頓大笑道,“你很乖張好玩,我又該如何稱呼你?”

“可喚我大師兄。”帝鴻淡笑道,朝屋內大喊道:“師父,欒花開了,我們的七師妹來了。”其他弟子皆歡喜的跟著喊道:“師父,我們的七師妹來了。”

圍在西陵嫘身旁的飛鳥野獸隨著眾人的笑聲中也跟著活蹦亂跳開來,巫山七師妹,若那日是我主動開口,你是否能注意我,榆罔歎息道,明明我們師兄弟幾人是同時得見你擁有同等的機會,然我隻後悔沒有搶先與你相識。

看到帝俊對羲和的親呢之態,是作為妻子的自己從未擁有過而本該擁有的柔情。瑤姬頓怒不可赦道:“父王,你怎能任他們如此放肆,我們烈山家萬年的清譽就要被這個狐媚子毀於一旦。夫君經不起狐妖的誘惑,可父王是能識的,你快將夫君救出來。”

陷入回憶中的榆罔瞬間被瑤姬的怒意喚醒回現實,瞧著窗前白衣勝雪幽美翩躚的女子,紅衣如血天妒紅顏的男子,好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正不知如何開口,此時瞥見門口呆愣的炎帝,羲和不慌不忙的從帝俊懷裏起身,含笑的行禮道:“羲和見過烈山伯伯。”榆罔跟著木然的點頭回應。

羲和身下的帝俊也跟著瞧向門外,一臉無所畏懼的與他父王對視一眼,便繼續寵溺的起身摟住羲和笑道:“公子,這眼前的桃花漸欲迷入眼,公子可抵得住紛紛擾擾的誘惑。”

“若小娘子心若磐石無轉移,本公子定當做韌如絲的蒲葦,此生矢誌不渝。”羲和回笑道。

榆罔瞧著郎情妾意的兩人便再無話,轉身離開。瑤姬心急如焚的緊隨其後,不滿道:“父王,你怎麼任由他們胡來?你可要為我做主,斷不能容厚顏無恥的她搶我夫君,我才是神農族明媒正娶的仙後。”

“我誰也不幫,我隻希望自己的兒子得到幸福。”榆罔淡淡道,得到我這輩子沒得到過的幸福,若是孽緣,至少帝俊得到了心喜的片刻,隻有自己知道那片刻便足以溫暖漫長的餘生。帝俊深愛羲和,明眼人皆能瞧出來。還有比受愛情煎熬更痛苦的事嗎?作為父親,孩子的幸福便是一切,既然如今羲和可以護住自己,那麼我願意成全她與帝俊,願意與天定的情緣搏一搏。“父王,你偏袒他們!你不肯幫我,別以為我就沒了法子,以後休怪我無情。”瑤姬見榆罔的淡漠頓氣得火冒三丈道,冷麵的出了宮殿往神界飛去。

禺疆好死不死的跟了過來,嬉笑道:“瑤姬師妹,心情怎麼如此糟糕?可是找不到比我更好的聯手者?”

看見眼前陰魂不散的禺疆,瑤姬頓大怒道:“給我滾!休想趁機落井下石,惹怒我的下場隻有死,你們都逃不掉。”

“瑤姬師妹如此傷心,作為師兄的我怎能袖手旁觀,炎帝老頭可是不肯幫你?”禺疆明知故問道,又搖頭歎息著,“也對,天下的父母自然是護著自己的孩子,兒媳婦怎親得過兒子。”

“是,你說得對,炎帝自是護著他兒子,然我也有父王母後,我堂堂的赤水神族神姬可不是如此好欺負的!”瑤姬氣憤道,“帝俊走著瞧,看你怎麼來向我父王母後解釋,瞧你們神農族是否鬥得過我赤水族。”

“原來瑤姬師妹身後有這麼一座靠山,那三師兄就不打擾了。”禺疆嬉笑道,告辭的囑咐道,“然此事上有任何需要瑤姬師妹盡管吩咐,三師兄定傾盡全力幫你。隻要瑤姬師妹記住,阿狸是我的,誰敢動她,我便讓她感同身受千萬倍的痛。”

“好你個禺疆,敢威脅我!”瑤姬望著遠去的禺疆狠狠道,“那我就動給你看看。”

帝俊的寢宮中,羲和慵懶的偎在帝俊懷中,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過帝俊的脖頸,如撥弦般滑過他寬厚的胸膛繞至堅實的腰肢處悠悠的停下來,漫不經心的彈奏著。一種超越喜悅一萬倍的戰粟感從帝俊內心深處湧出來,不由心動的吻向羲和調皮嘟起的朱唇。

羲和頓星眸微嗔的直起身,抬起纖纖玉指止住他吻過來的唇,含嬌細語道:“帝俊,你我善未行夫妻之禮,如此舉動恐不合禮數,你是要輕薄我嗎?”說著委屈的瞧著帝俊,隻瞧著他心跳不已,完全忽視了眼前的摟抱好似也是夫妻之禮。

帝俊心疼的賠笑道:“抱歉,羲和,我很想與你成親,隻是知你斷不會答應。然我還是想問,羲和,你可願意嫁給我?”然說完,見羲和怔怔的收回手指並不作答,歡喜的心頓失落的跌入低穀。

“我當然不願意嫁給你。”羲和蹙眉道,撐起弱骨纖纖推開帝俊。

帝俊低頭苦笑道:“我知道的,你心裏還怨著我。我並不期望能娶你,隻要你肯呆在我身邊,不管是一刻、一日還是一月,此生便已足以。隻是我害怕,我再也舍不得放開你,永遠戒不掉我對你的愛。”

正當帝俊苦惱無望自怨自艾時,羲和忽千嬌百媚的俯身勾起帝俊悲傷的臉龐嬉笑道:“膽小鬼,連求婚都不敢向我求,連提親都不敢向我父王提,我才不願意嫁。”

“啊!”帝俊恍然大悟過來,瞬間雨過天晴的將羲和重新拉進懷抱,欣喜若狂道:“這樣說來,隻要我求婚,隻要我去向公孫伯伯提親,你就願意嫁給我嗎?”

“你若做到了,此事再議。”羲和收起笑惱道,“我可不想再被欺騙一次,如今我隻相信實際行動。”

“好,那我現在就去向公孫伯伯提親。”帝俊欣喜道。

“我爹爹現在何處?昆侖山嗎?”羲和問。

“公孫伯伯在玉山,正與姑姑款待九黎神族驍勇善戰的蚩尤族長。”帝俊笑道。

“可是傳說有八隻腳,三頭六臂,銅頭鐵額,刀槍不入的蚩尤?”羲和饒有興趣道。蚩尤,食材之書上的靈山蚩尤,若真是如此厲害,那我一定要認識認識。你我若聯手,這世間可還有誰能敵得過?

“正是他,羲和可是見過他?”帝俊疑惑道。

“沒有。”羲和果斷的搖搖頭,又巧笑盈盈道:“帝俊,我們一同去玉山可好?許久不見爹爹與姑姑,倒是怪想他們。”“姑姑,羲和你終於肯喚姑姑了。”帝俊不可置信的看著羲和,開心道,“若姑姑得知定會欣喜萬分。”

“我既要嫁給你,自是要與她化幹戈為玉帛。再說她好歹對我有養育之恩,我喚她姑姑也是應當的。”羲和輕笑道,“怎麼還不走,你可是不想盡快提親娶我?”

“好,即刻就走。”帝俊歡喜的抱起羲和出了神殿,在神農仙人的眾目睽睽之下,寵溺的望著懷中的羲和上了神騎往玉山趕去。

玉山這邊,那軒轅仙人的領頭人急速歸來,將羲和異變之事告知西王母與黃帝,無極林中的崖壁已在她手中,又極其恐懼言羲和要來玉山對付西王母,炎黃帝略顯詫異卻迅速歸於平淡道,“此事正在意料之中,現隻能靜觀其變,這孽子若攻來,我在此候著,諒她也不敢造次。”

然西王母心中早已亂作一團,那未來預見之事果真變成現實。九河神女現世,重生之能,無人能擋。然我素來待羲和不薄,若她有良知定不敢傷害我,隻要她不知上輩糾葛之事,但願她不要得知我害她母娘親之事。見公孫帝鴻言會留在玉山護衛自己,心裏又不禁歡喜起來,終於可以與一來便走的帝鴻哥哥增加相處的機會。羲和,倒謝謝你幫了我。

西王母想到這,不由淡笑道:“帝鴻哥哥多慮了,羲和雖記恨我,然也還不至於要殺我。她再刁鑽古怪,也不至於忘了我對她五百多年的養育之恩。我等著她來,許久沒見她,倒是怪想的。”

“玉兒能如此想便是最好,我先去陪蚩尤在玉山各處轉轉。”黃帝說著便步出殿外,羲和,希望你不會讓為父失望,若你真正成熟,我便將多年前的隱秘說與你聽。

見黃帝一走,領頭人又慌忙低聲報道:“稟娘娘,鬼界的西陵嫘已經被手下處置,現已去低賤的人界新生。”

西陵嫘已新生,太好了,現她終於徹底消失,帝鴻哥哥的心終於隻屬於我,一定要想個法子要讓帝鴻哥哥得知這個消息,當然不能從我的嘴裏說出。羲和遲早會來,此消息從她口中說出最好。隻是若與帝鴻哥哥在一起,這厲害的小丫頭定要好好收買。以她的性子得知西陵嫘的新生必來尋仇,當然冤有頭債有主。西王母輕笑的看向底下諂媚的領頭人,少有的和顏悅色道:“幸苦你了,快去歇息,一切有我做主。”

領頭人聞言頓感激道:“多謝娘娘,隻要有娘娘這句話,小的就放心了。”說著便恭謹的退下。

你放心就好,你這些年在五界殺生無數,冷酷無情早已惹得五界生靈不滿,也該去掉你了重整我旗下之軍,西王母冷笑道。

不過多時,玉山盛宴上,神王、炎帝、西王母、黃帝與蚩尤正觥籌交錯的談笑風生,迎來了滿麵春風的帝俊與其旁小鳥依人的羲和。

上座的西王母瞥見自打進殿便全身洋溢著笑意瞧著自己的羲和,心底早已寒冰徹骨。此刻隻有自己最懂羲和的笑,最不該歡笑卻笑最歡的人,她的心底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有一個天大的陰謀正在實施,將會有無數的受害者牽入其中,而最大的受害者人正是西王母自己。西王母眼見羲和任由帝俊牽著一步步走進近,禁不住心驚膽戰的後退幾步,沒握杯盞的左手早已暗自蓄滿靈力,隻待羲和靠近有所舉動便立即翻臉的還擊回去。

不對,羲和怎會與帝俊重新在一起,她今日究竟要做什麼?西王母猛然看向帝俊與羲和緊緊相握的手。

隻聽下麵的羲和與帝俊步入殿中向在座的各位含笑行禮道:“羲和(帝俊)見過父王(公孫伯伯),姑姑,烈山伯伯(父王),神王殿下,九黎王殿下。”

姑姑?姑姑!她剛剛喚我什麼?她竟然願與帝俊一同喚為我姑姑,西王母難以相信耳朵剛聽到的稱謂,震驚的瞧著底下的羲和,手中蓄積的靈力無法控製的襲了出來,酒杯“嘭”的一聲巨響碎掉在地。

羲和急速的奔上來,掏出懷中的梅花手帕包住西王母被刺破流血的手心,擔憂道:“姑姑,怎如此不小心。”又喚道,“青兒,還不上來給姑姑換個新的酒杯。”跟來的青兒得令自是熟稔的接過玉山姐妹遞過來的新酒杯送了上來。

青兒,這不正是西陵嫘原先賜給這卑賤侍女的名字,她被自己捉來玉山並被迫改了名,如今怎又被羲和改了回去,西王母怔怔的瞧著眼前的綠珠頓時說不出話來。

“仙姬,梅花手帕染紅了,這梅花竟如活過來一般。”青兒指著羲和正捂住西王母失血的手帕驚異道。

梅花手帕!西王母聞言頓心驚的瞧著手上拚命吸著血的手帕,驚慌失措的推開羲和,一把甩開手帕,這是西陵嫘的手帕,是她親手繡的手帕,她這是陰魂不散的尋仇來了,多年前的糾葛情仇如眼前飛撒的酒一般潑灑出來。

“嫘妹妹,你的繡工真好,這梅花手帕可是要送給誰?”烈山玉兒貿然闖入正在繡花的西陵嫘的房中好奇的問。

西陵嫘甚是不喜眼前的不速之客,冷冷道:“送給大師兄公孫帝鴻,我欠他一樣東西。”

“嫘師妹,那我能不能欠你一樣東西,你將這梅花手帕送與我。”烈山玉兒堆笑道,說著便要奪西陵嫘手中之帕。

“不能,若是你真喜歡,我可以教你繡,隻要不是愚笨之人皆一學就會。”西陵嫘飛速的躲過烈山玉兒霸道的靈力輕笑道。

“真的嗎?那我就學學。”烈山玉兒又奪過一旁的繡屏與針線低頭縫了起來,西陵嫘倒還真是用心教之,然煩躁的學生卻是被針線連連刺傷,烈山玉兒終是忍不住惱怒的扔了繡屏氣憤道:“我不學,死也不學,我就不信帝鴻哥哥的心會被一個梅花手帕收買。”說著便憤憤離去。

然還真被她說中了,公孫帝鴻的心還真被這絲絲真心的梅花手帕收買,藏在懷中細細珍藏。這一切自是逃不過烈山玉兒的眼睛,眼瞧著心上人與西陵嫘走得越來越近,她甚是急了,暗自氣惱道,一定要想個法子分開他們。

某日,巫山七弟子正在一起用膳。

“帝鴻,我送與你的梅花手帕怎在玉兒的手中?”西陵嫘瞧著烈山玉兒故意當著眾人之麵拿出來擦汗的手帕冷冷的質問道。

“嫘師妹,你的手帕在我這。”帝鴻不解的從懷中尋找手帕,然尋了半日卻是沒尋到,疑惑的瞧向烈山玉兒。

“原來是嫘妹妹的手帕,繡的真好。”烈山玉兒嬉笑的揚揚手中的手帕,“是我拾到的,帝鴻哥哥,還給你。”說著送至公孫帝鴻的手心,玩笑的抓著他的手便不肯放開。

“玉師姐,我西陵嫘從不送已經髒的東西,髒了東西最好的歸宿便是毀滅。”西陵嫘使出靈力將烈山玉兒與帝鴻兩人手中的手帕瞬間燒為灰燼,憤怒的揮袖離開。滾燙的烈火灼燒過來,嚇得烈山玉兒連連甩開自己糾纏的手。

“嫘兒,你去哪?你等等我。”公孫帝鴻焦急的追了出去。

然西陵嫘與公孫帝鴻並沒有因為此次鬧崩,再次回來卻是和好如初,甚至明顯表白了各自的心意。因為總能瞧見他們對視的眼神中滿是柔情,各自的稱呼也成了帝鴻與嫘兒。這便是其他師兄開始厭惡烈山玉兒的開端,他們一直相信,隻要烈山玉兒沒有鬧這一出,或許西陵嫘還是大家的七師妹,誰也得不到。就像風搖著他的葉子,草在結著他的種子,大家瞧著七師妹遠遠的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姑姑,你怎麼了?可是因為這梅花太過逼真之故?”羲和撿起地上的手帕疑惑道,在座的幾位巫山師兄弟自是心知肚明這梅花手帕的故事,皆靜靜的不言語。羲和瞧了瞧各位臉上的變化,輕舞詭異的轉起自己的衣裙笑問:“姑姑,你瞧我這藍衣上的梅花更是栩栩如生,你喜歡嗎?”

“梅花!滿裙的梅花。”西王母這才仔細瞧了瞧羲和今日的衣著,該死的白梅,是西陵嫘繡的,這些梅花忽鋪天蓋地的從羲和的藍裙上飛了過來,忽如其來的刺入西王母的眼睛,每朵怒放的梅花中皆現出一個冷冷的西陵嫘不可饒恕的瞧著她,七師妹來尋仇了,西王母跌跌撞撞的穩了穩心,伸手強笑道:“你們瞧,我的手沒事了。”

羲和淡笑的瞧了過去,果真看到一隻完好無傷的手,看來她是用靈力修複了,然受傷的手可以修複,受傷的心你可怎麼修複?西王母,我看你還能撐多久,這更刺激的事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