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大鬧昆侖山 複仇不歸路

禺疆與阿狸來到峚山,隻見漫山遍野皆生長著丹樹,其葉為圓狀,莖為紅色,開出的花為黃色,結的果則是紅色。阿狸伸手摘了幾個下來遞給禺疆,道:“三師兄,我們還要趕很長的路,此果可以充饑,你先吃些墊肚。”禺疆好奇的將這紅彤彤誘人之果放入口裏,頓覺口齒生香,果實的味道就如糖稀一般美妙無比。

走了一段,兩人又見環繞峚山的丹水中有很多白色玉石,其中正有兩人急尋的玉膏。這丹水蒸汽騰騰,常年不斷的噴湧而出,玉膏隨著河水流出後,便流灌丹樹。丹樹生長五年,便開出五色俱全的花朵,芳香四溢。阿狸跳入河,往幻出的袋子裏裝著玉膏,禺疆也跟著下來,往自己的收納袋裏也裝了不少,直到再也裝不下一粒沙石,兩人將袋子扔進自己幻出的收納空間,便急速趕往黃帝的行宮所在之處-昆侖山。

然這次禺疆與阿狸卻並沒有輕易的進入昆侖山,山上的重重守衛見他們過來立即不由分說的上前阻攔,阿狸大怒道:“我是黃帝的女兒,仙界仙姬羲和,誰敢再攔我,我就殺了誰!”

然神衛們聞言頓防範的抓起兵器逼近過來,竟有人敢假冒黃帝的女兒,真是膽大包天,誰不知仙姬一直被關在玉山,怎麼可能跑到昆侖山撒野?瞬間便把兩人團團圍住,怒斥道:“打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孩,也不睜開眼瞧瞧,昆侖山豈是你們能闖的地方,今日就替你們爹娘好好教訓你們一頓。”說著就動手過來,阿狸與禺疆立即使出靈力殺了過去。

這些神衛也不是吃幹飯的,他們跟著黃帝同生死共患難成千上萬年,麵對兩個毛頭小孩自是輕鬆自如,眼中還不免生出輕視之意。然阿狸與禺疆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越打越勇,將平生所學皆使了出來,逼得神衛們列出各種多年苦練卻沒有找到機會使出的陣列,又將兩人打得直直後退,眼見就要跌下這高達萬丈的昆侖山下。

阿狸心驚的望了望眼下雲蒸霞蔚,仙氣繚繞深不可測的崖底,倘若跌下去定會死無葬身之地。不,不能就這樣死了,我還要為娘親報仇,我決不能讓腹黑的黃帝繼續逍遙自在的活著,我要讓這喪失的天道重新歸來,我要這玩弄天規於股掌中的掌權者們得到應有的下場。阿狸氣憤填膺的怒吼道:“是你們逼我的,我看你們誰敢過來,黃帝欺淩幼女,草菅人命,定遭天譴!”說著竟出人意料的脫掉外裳,緊接著竟解起褻衣的紐帶。

“阿狸,你這是做什麼?你快停下!”禺疆見狀頓驚異又恐懼的過來抓住她的手,慌忙將飄在半空中的外裳拽回來給阿狸披上,訓道:“你瘋了嗎?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怎麼能做這種事,他們都是男人。”

“我就是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男人,既是這仙界最頂天立地的男人,怎會幫一個表裏不一禽獸不如的人賣命,弑殺妻子逼死女兒的黃帝大人就是他們傾死護衛的主人,為這樣的人活著可是值不值得!”阿狸聲聲罵道。

圍過來的神衛聞言雖略有動容,然仍不鬆懈的逼近兩人。

“阿狸,臭小子,你怎麼來了?”踏鴻與彭祖忽出現在眾人眼前,歡喜的向崖前的阿狸招手道,見暗藏殺機的神衛們頓罵道:“你們還不滾開,都是些沒眼色的家夥,仙姬你們也敢殺?小心黃帝老頭回來扔你們去桃都山喂鬼。”

神衛們聽踏鴻也說眼前的女子是仙姬,頓停下手,那領頭之人趕忙跑去彭祖身邊確認。阿狸趁神衛們略有猶豫飛速地拉住禺疆飛至他們身後,往昆侖山中跑去。

“小女娃,你要去哪?等等我,我還有禮物送給你。”踏鴻撇下神衛們慌忙跟了過去。

阿狸與禺疆哪顧得上理踏鴻,兩人正不辨方向的在山中亂竄,企圖能尋到黃帝。然卻跑入一比比皆是五光十色的珍貴玉樹之處,這玉樹正是黃帝從峚山采來的玉之精華,種在昆侖山的南坡上,生成玉樹上絢麗奪目的瑾與瑜兩種上等美玉,這兩種美玉堅硬而紋理細致,潤厚而富有光澤,五彩輝映,剛柔相濟。天地鬼神都用這種東西補給精華,君子服用它即可防不詳之事,玉樹下還有各種奇異的鳥,古怪的獸在嬉戲玩耍。

阿狸瞧了瞧眼前這天地鬼神皆視為珍寶的瑾與瑜,拽下幾個給了禺疆,自己也藏了幾個,惱怒的揮出長袖打向這些美玉,將滿園的玉樹打得麵目全非慘不忍睹。這時一身形似馬,臉為人麵,周身虎斑,長著鳥翅的怪神拽住阿狸還要摧殘玉樹的長袖,憤怒的發出似榴的鳴叫:“你是哪來的野丫頭,報上名來,黃帝的玄圃你也敢撒野!這些我看護上萬年的玉樹與滿圃求而不得的瑾瑜就被你如此毀了,你還真下得了狠手。”

原來是替黃帝玄圃的英招神,阿狸收回衣袖冷冷道:“我毀的就是他的玄圃,今日看你能拿我怎麼著!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公孫羲和是也,你速速去報與黃帝老頭,我正要見他。”

“公孫羲和!你不正是玉山的仙姬。”英招神震驚的盯著阿狸,卻是不見其離開。

“還不快去,難不成還要本姑娘押著你去。”阿狸惱怒的拽住他,往圃外拖去,英招神因其身份不敢對其動手也任她拉著。

阿狸忽又想起什麼,古怪的皺了皺眉,咬開手指回身往英招神額上按去,滴血認主!英招神訝異的望著阿狸,阿狸頓沒好氣的怒道:“看什麼看,原來黃帝老頭沒有認你,那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可要好好護著我,我若死了你也活不了。”

禺疆聞言甚是無奈,這樣下去阿狸恐要將這昆侖山上所有未被認的神都滴血認主,這些神想要聽命於黃帝也力不從心,她的心思還真是異於常人。

三人又行至玄圃西側的瑤池旁,隻見湖水清澈蕩漾,浩淼浮空,一時無法將兩岸的美景同時收入眼中,蜿蜒曲折的湖宛如修長清麗的窈窕淑女,纖細如一握楚腰,在楊柳風裏,甩開綠色的水袖,嫋嫋婷婷,舞出千古風流。

守衛瑤池的天神勃皇飛將過來,瞧著被阿狸緊緊抓住的英招神詫異的問道:“英招,她是誰?”英招聞言隻是悶悶的不答話。

阿狸見眼前之神身形似牛,長八條腿,兩個腦袋,馬的尾巴,便放開手中的英招神,將勃皇抓了過來,那勃皇驚慌失措的叫道:“你要幹嘛?你這瘋女人打哪來的?”

“我呀,是從海外的九河而來,就是遠近聞名的九河神女公孫羲和是也。”阿狸調皮的笑著將血還未凝固的手指深深的按在勃皇額上。又一位昆侖山天神遭殃了,英招無奈的歎道。

那勃皇被逼認主,頓哭將開來:“英招,你這個壞人,你怎麼不提前告知一聲,這個小屁孩怎配做我的主人,什麼九河神女我連聽都沒聽過,說出去恐會被旁人笑死。”

“沒想到你是個愛哭鬼,早知道我就不收你,我最討厭愛哭的人,哭有什麼用,任何事也改變不了。”阿狸沒好氣的訓道,嫌惡的扔開勃皇。傲嬌的勃皇被遭嫌棄,頓要死要活的抱著英招哭得愈加凶猛,這淚水如噴湧的泉水,止不住的奔騰出來,又流進瑤池中去。

“煩死了,去水裏哭去。”阿狸頓看不下去的一腳將其踹入瑤池,拽住英招怒道:“英招,別給我磨磨蹭蹭,立刻馬上帶我去黃帝的宮殿。”磨磨蹭蹭?明明是你自己停下來招惹勃皇的好不好?英招心裏沒好氣的反駁道,然還是懼怕阿狸乖乖的在前領路,為避免再有其他的天神遭受阿狸的蹂躪,便帶了條四通八達的直路來到阿狸來過的巨石宮殿前。

阿狸與禺疆在宮殿中轉了一圈,連個鬼影也沒見著,黃帝老頭莫非知道我們來了所以做賊心虛的藏了起來?不對,我大鬧昆侖山之事恐早已傳遍此山,他若就此逃走就是認罪,這山上的天神恐也會看不起他,那他到底去哪了?阿狸又拽過悲催的英招神逼問道:“說,黃帝老頭在哪?若不說我就把你關起來,反正我說什麼你都得照做。”

“我也不知道,我平日經常遨遊四海,很少呆在玄圃,若不是因你惡意破壞玄圃驚動了我,我此時還在嫦娥仙子那遊玩。”一想到溫柔可人見到來客便熱情招待的嫦娥仙子,英招神就忍不住委屈的怨氣道。

“怎麼著?還沉醉在我師父的桂花香下,她的舞姿可以曼妙無比。”阿狸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問道,英招竟不怕死又想了一遍嫦娥的玉姿歡喜的點點頭,頓招阿狸的一頓好打與怒罵,“你個臭英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給我好好醒醒,敢打我師父的主意,可是不想活了。”

那英招被打得暈頭轉向不知所雲,好歹禺疆過來攔著還要再打的阿狸,勸道:“阿狸,快別浪費時間,現最要緊的是找到黃帝,若遲了恐被軒轅族人發現,到時可就不好辦了。”

正說著,那踏鴻與彭祖一陣狂奔的進來,踏鴻上氣不接下氣的惱道:“你這女娃分明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老頭我年歲大了跑不動,我生氣了,不送禮物了。”

阿狸一見他們,便又驚喜的跑了過來,挽著踏鴻親熱道:“踏鴻大師,你知不知道我爹爹去了哪?”

“知道,但是我不告訴你,你都不問一下我要送什麼禮物給你。”踏鴻生氣道,一副打死不說的倔強欠揍樣。

阿狸無法,便沉臉道:“咯,什麼禮物快拿出來瞧瞧,趁本姑娘現還有一絲耐心,利索些。”

那踏鴻聞言趕緊幻出為禺疆與阿狸鑄的鴛鴦劍,一把送給阿狸,一把給禺疆。阿狸不耐煩的抽出劍來,隻見此劍長兩尺七八寸,刀鋒薄若柳葉,刀身中央部分較厚,握柄的部分約有八寸厚,光滑如玉宛若飛魚,通體泛著盈盈白光。禺疆見狀也抽出手中的劍身,此劍與阿狸手中的劍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略長些,一看就是專為男子打製。

“這是我為你們兩人鑄的君子淑女劍,臭小子,可喜歡?讓你瞧不起老夫的技藝,如今就讓你心服口服。”踏鴻見兩人現出驚喜的眼神不禁得意道。

“這可是鴛鴦劍?”禺疆忽出聲問道。

阿狸聞言立即一道寒光射來,將踏鴻嚇得連連捂住眼睛恐懼道:“分開也是可以用的,隻是雙劍合並天下無敵。”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阿狸揮劍殺過來架在踏鴻的脖頸上怒道:“別說我枉殺了你,竟敢褻瀆我,如今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說,黃帝老頭現在哪?”

“小女娃,你為何如此想知道你父王在哪?你告訴我原因我就告訴你。”踏鴻嬉笑道。

“看來你真的不想活了。”阿狸大怒的將手中的劍往深裏刺去,踏鴻脖頸上流出的血證明阿狸不是鬧著玩而是來真的。

“快停下,我告訴你黃帝在哪。”一直沒開口的彭祖忽大喊道,然阿狸卻不再相信,依然沒停下手中割肉的劍,彭祖無奈的叫道:“他去神界找神王石年了。”

阿狸聞言霍的收回劍,冷笑道:“算你識相,禺疆,我們走。”說著飛身上了坐騎飛奔離去,昆侖山的神衛正要追上去卻被彭祖攔住,歎息道:“他們父女之間的事隻有他們自己能解決,不管傷了誰,他們之間始終會連在一起,因為他們體內流著相同的血。”

“你確定那些事適合現在被揭露出來?”踏鴻心憂道。

“謊言一旦開始便需要無數的謊言來掩蓋,然真相卻會跟著謊言浮出水麵,反正我不過才活三百年,我不怕被人追殺。”彭祖笑道。

“你個老奸巨猾!”踏鴻氣結道,可憐我還要活上萬年,痛苦的萬年。

阿狸與禺疆奔至神界,卻見句芒滿心歡喜的迎了過來,那歡喜的神情就差手舞足蹈,“羲和,總算又見著你了。”

然阿狸卻沒有時間跟句芒敘舊,急匆匆的拽著句芒問:“黃帝老頭是不是與你父王在一起?他們現在哪,立刻帶我去。”

“羲和,原來你是來找你父王。”句芒聞言些許低落,然又恢複笑言的領著阿狸往殿內走去,“他們就在裏麵談笑呢。”又回身對禺疆笑道,“我妹妹很想你,但請你不要傷害她,否則我饒不了你。”剛說完,樓上的窗戶便出現白狐的身影,隻聽她驚呼道:“禺疆,你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想我。”說著便瘋狂的跳下樓直奔禺疆的懷裏。

阿狸進了殿正見兩位上界之王不知沉悶的聊著什麼,黃帝見阿狸進來頓驚訝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瞧著她。

“公孫伯伯,阿狸不知為何事要急著見你。”句芒彬彬有禮的打著招呼,卻立即被他身旁的阿狸嚇得說不出話來,因為阿狸正抽出冰冷的劍殺向她的父王黃帝。

眾人皆被阿狸忽如其來的動作嚇住,然阿狸不長眼的劍卻並沒有被眼前所要刺去的大人物嚇住,十分盡職的發揮自己受到讚譽的威力寸寸逼近黃帝,眼見還差一絲距離就中目標,黃帝見即將刺到胸口的劍稍愣了愣立刻揮袖甩開殺向自己的利劍,劍的主人也跟著摔落在地,黃帝大怒道:“你這孽子,三日不見就敢弑父,你就不怕遭天譴!”

“你不是我爹爹,你是我的殺母仇人,是你殺了娘親,你這個表裏不一的負心漢。”阿狸怒吼道,拾起劍閃電般的使出殺招衝過來。

“你怎麼又出了蓬萊仙島,還不快給我回去,你這孽子就不能安生一回。”黃帝氣惱的用靈力又將阿狸掃了回去,禺疆見阿狸占了下風,慌忙推開懷中的白狐,出劍與阿狸並在一起再次殺了過去。

此鴛鴦劍果如踏鴻所言,雙劍合並所向披靡,殺得黃帝連連後退,直推到牆壁的角落裏,黃帝跟隨的神衛早已聞訊過來,立即護了進來。

“你告訴我,娘親是不是你害死的?是不是你破了娘親的幻境?是不是你派這些齷齪的仙人殺了她?你說呀!隻要你告訴我不是,我就馬上回蓬萊仙島永不離開。”阿狸逼過來怒問道。

“你娘親確實是我害死的,但是我並沒有做你說的那些事。”黃帝皺眉道。

“沒有,那他是誰?娘親被殺的當日他就在場。”阿狸忽指著一護衛進來的神衛質問道,“我都記得,當日害死娘親在場所有的人我都記下了,你還想騙我,你這個冷血的儈子手,虧娘親日日夜夜盼著你去找她,因為她知道就算所有人都破不了她的幻境找不到她,但是你是能識破的,然你沒有去,不,你去了,就是你親手破了娘親的幻境,才讓這些肮髒的仙人有機可乘。”

“既然你言我是禍害,在肚中就要迫不及待殺了我,那我就做一個禍害,我要所有當日參與殺害我娘親的人血債血償!”阿狸說著瞬間爆發靈力將當日在場的那位神衛一劍斃命,接著又指向另一個神衛怒道:“還有你,我今日要你償命!”說著又是一劍揮去,那神衛立即慘死倒地。

“還有你!”阿狸殺紅眼的指著一新補進神衛怒道,眼見又一條鮮活的生命離世,黃帝再也控製不住的使出全力阻道,阿狸頓被他厲害的靈力擊倒在地,一個沒撐住吐出血來。

句芒趕忙上前護住阿狸,懇求道:“公孫伯伯,不要打了,羲和定是誤會了什麼,大家先好好冷靜一下,待會好好解釋。若是因此傷著了她,公孫伯伯難道不心疼嗎?”說著抱起地上的阿狸往自己的寢宮趕去,禺疆見狀忙收劍跟了過去。

“帝鴻,怎與自己的女兒動手,打在她身上隻會痛在你心,好好想想羲和怎會無緣無故的殺來?她問這些話又是為何?”石年也拍拍帝鴻的肩膀勸解道。

“她這孽子,就不該生下來,真是氣煞老夫,難道南北鬥神就如此教導我的女兒,他們究竟想幹什麼?我倒是要去問問師父去。”帝鴻怒道。

“帝鴻,你又說傻話了,你明知道師父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還是先解決一下眼前之事。”石年沒好氣道。

句芒抱著阿狸回到寢宮,在暖玉床上放下趕忙為她把脈,禺疆擔憂的跟進來著急道:“阿狸可有無大礙?”

句芒靜靜的聽了一會,鬆了口氣,道:“還好,沒傷著心肺,我去拿些療傷的藥過來,就這一招也夠羲和受的。”他心疼的說著便往門外走去,到門口又擔憂的回頭囑咐:“禺疆,她不懂事,你也莽撞,公孫伯伯的靈力高強,這世上能打得過他的寥寥無幾,你好好盯著她,可別再出來,我一會就回來。”

待句芒出了屋,阿狸悲痛道:“禺疆,你知道嗎?我在來之前都還在質疑隠嬤嬤說的話,我寧願她說的都是假話,我寧願我從未去過巫山。然如今我卻是信了,他剛剛竟對我下了殺手。也對,還沒出生就不想要我的人又怎麼會對我手軟,他果真比世上最僵硬的石頭還冷酷無情。”阿狸說著又將句芒為自己擦拭嘴角血跡的手帕厭惡的扔在地上,憎惡道:“我隻恨自己是他的女兒,我隻恨自己身上流著他的血,我連我自己都覺肮髒厭惡。”

“阿狸,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好好冷靜一下。”禺疆抓住阿狸的手勸道,“我們如今是打不過他,不如先回蓬萊仙島好好提升靈力再做打算,師父他們定會幫我們。”

“你忘了隠嬤嬤說的,蓬萊仙島與五界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早知道殺害娘親的凶手是誰,然這些年過來卻一直讓他好好的活著。與其依靠他們還不如靠我自己,今日便趁早斷了這依賴之心。”阿狸冷冷道,“師父他們不幫我,難道我就不會去找其他人。娘親既是妖界的妖姬,那大師兄一定會幫我,娘親可是他的親姑姑,他一定不會讓娘親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