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憤而上場的風嫣雨因瞧不見蒙著麵紗下阿狸真切的麵容與神情此刻甚是生氣萬分,因為她無法如往常般用眼神削弱白狐的氣勢壓倒阿狸,這會她心中最厭惡之人白狐華麗麗變成了阿狸,對麵之人自上場來皆是淡淡的模樣,瞧不出任何聲色來,這樣的對手才是最可怕的,隻要靜靜的站在那便讓人心生畏懼。風嫣雨自知再看下去,恐還沒比試自己便就輸了,慌忙收回眼神輕視道:“阿狸,我與你比琴,你可敢不敢應戰?”
比琴!魔界魔姬風嫣雨的伏羲琴素以其鬼魅的魔音擁有支配萬物心靈的神秘力量聞名世間,若是她以魔音殺人,此人便沒有反抗之能,隻能眼睜睜的受死。莫非她要殺了阿狸,真是心黑之女,倘若自己娶了她,她豈不是要將自己身邊所有的女人皆殺光,句芒想著不由心驚的緊鎖眉頭,心中對風嫣雨的厭惡之情更甚一籌。
“好,我就與你比琴。”阿狸仍是淡淡的答道,然父王贈與自己的焦尾琴現自是不能拿出來,否則即刻便會被西王母與父王認出,想著又為難的看向在座之人道:“今日我未料得有幸與魔姬比琴,故未帶自身之琴,阿狸厚顏在此向諸位借琴,不知哪位願借給阿狸?”
瞧著風嫣雨勝券在握的得意小樣,白狐就心生不滿,原來她竟還念念不忘四處留情的哥哥,想癡心妄想做的我的嫂子,你等著下輩子。又聽風嫣雨指明要比琴,她這是要明目張膽的殺人。然哥哥的心上人也是好氣魄,阿狸之前的傾世之舞已讓白狐自歎不如欽佩不已,此時又毫無懼色的胸有成竹的迎戰,更讓白狐心生膜拜之情,也隻有眼前的白衣女子才配打動舉世無雙的哥哥。阿狸,好樣的,給我好好滅滅風嫣雨的威風。白狐心中激情澎湃想著的站起身笑道:“我借,不,若是阿狸姑娘不嫌棄,就權當我贈與你的見麵禮,我願將此琴送與你。”
如此同時,白狐上方的帝俊也出言道:“我借,若是阿狸瞧得上在下的琴便拿去用。”他身邊的瑤姬聞言,眼中頓時現出一道寒光,即刻又退入眼眸深處。羲和,你跑到哪裏不好,竟敢出現在帝俊的眼前,看來是我對你教訓還不夠撕心裂肺,那後續補上。
阿狸瞧瞧帝俊眼前的神農琴,以純絲為弦,桐木為琴,琴長三尺六寸六分,傳言彈動此琴能道天地之德,能表和氣之情,能動萬民之心。又望白狐麵前現出的玉琴,其汲取桐木、梓木結合之精華,無價美玉鑲嵌其中,素有“巨壑迎秋,寒江印月。萬籟悠悠,孤桐颯裂”美譽。
若說兩人之琴自是帝俊的略好,然因心中難平對他的憎恨之情,阿狸便淡笑道:“阿狸多謝兩位慷慨贈琴,然既是為白狐神姬的哥哥比琴,情理之下小女便暫用白狐神姬之琴。”說著便將白狐麵前的玉琴收到手中,輕笑道:“魔姬,有請。”
那風嫣雨也不謙讓,現出自己的伏羲琴,此琴琴弦為天絲所製,千年桐木所做,表麵泛著溫潤的白色光芒。信手撥弦,隻聽魔音之宏亮,猶如鍾聲激蕩,號角長鳴,令人震耳欲聾,一霎那間便將殿中的牆壁,地麵及眾人跟前的桌椅皆分裂開來,這細縫正逐漸擴大,往巨縫崩裂開來,在座之人不由紛紛後退,揮灑靈力封住心神抵抗這魔音的入侵,而那道行淺的各界侍者們根本沒有機會抵抗便倒地身亡。可見此魔琴的厲害,瞬間殺人於無形之中。
阿狸聞魔音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瀟灑坐下,清泠落音,隻聽此琴音宛如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寒冬裏忽吹來溫柔如水的春風,遭遇久旱幹枯已久的裂土忽逢甘霖般重獲生機,萬物複蘇欣欣向榮起來。剛被風嫣雨震裂的牆壁、地麵與眾人跟前的桌椅又重新愈合,像從未受到傷害一般,一絲裂紋也沒留下。死去的各界侍者重生的睜開眼睛,驚異的瞧著眼前不舍的世界。
風嫣雨見阿狸如此輕易的破了自己的魔音,頓大怒的往伏羲琴中注入越發厲害的魔力,急促的撥這琴弦,魔音的摧毀力又開始蔓延開來。阿狸仍是淡淡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繼續彈著,不但沒有跟著風嫣雨加快手下的速度,而是越加放慢放低自己的琴聲。
不過片刻,風嫣雨便再也控製不住眼前伏羲琴反彈回來的魔力,一口血噴濺出來,立即栽倒在地。另一邊的阿狸卻是不緊不慢越發精神抖擻的繼續彈著眼前的玉琴,又再次將風嫣雨破壞的事物恢複原樣才停下手。
眾人驚歎的放下揮灑靈力抵抗魔音的手,皆灼灼放光的盯著場中的阿狸,萬物重生之能!那無極林崖壁上現出的九河神女出現了,誰得到她便擁有這無上的重生之能,生命不死不休,若是庇佑戰士擁有百戰不死之身,爭奪這五界還不易如反掌,在座之王皆心懷鬼胎的打著如意算盤。
風伏羲早已上去將妹妹扶回,抓緊的喂下救命丹藥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歇著,風嫣雨此時隻剩憤恨瞪眼之氣,心中早已將讓自己顏麵盡失的阿狸碎屍萬段千萬次。而她的死對頭白狐則剛從振奮人心的鬥琴中醒轉過來,便即刻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嘲弄的呼喊道:“太好了,阿狸贏了,我就知道她會贏。風嫣雨,記住你先前的賭言,日後可別再死皮賴臉的纏著我哥哥,五界之人可都瞧著你呢。”
“阿狸,累了吧,快歇歇。”句芒見阿狸出乎意料的贏了,還贏得如此漂亮,阿狸身上總是能帶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每回都讓人重新審視她一次。句芒欣喜若狂的過來扶仍是淡淡模樣並不見因鬥琴贏了歡喜的阿狸,然想起她之前的警告之語,又趕忙收回伸出的手,恭謹的迎著她坐回同樣對其納罕的少昊身邊。
“今日大幸,竟能欣賞到諸位如此驚世之藝,顓頊不才,不敢再班門弄斧,可還有誰興起獻藝?”上座的顓頊謙遜道,眾人皆搖搖頭斷了上台之念,誰也不敢再將自己的微薄技藝在眼前這神秘的白衣女子麵前獻出,那還真成了班門弄斧,搞不好她再對獻其藝,倒弄得自己難堪一場。
顓頊眼觀眾人皆有自知之明的不再上台,便繼續笑道:“幾位剛才的驚世之才已讓我們回味無窮,此刻再也裝不下其他,既無人再上台展示,那諸位就邊慢慢回味邊品嚐黃帝殿下帶來的希貴玉膏。”
一旁的侍者們小心翼翼的端來晶瑩剔透的玉膏,給每位貴賓皆上了一份,又悄無聲息的魚貫而出。
阿狸剛坐下一刻,忽覺體內異常的發冷起來,蝕骨的冰冷瞬間流竄四肢百骸。隻見她全身開始凝霜,眉毛被呼出的冷氣快速的凍住結成冰塊,手上也正被體內寒氣所積現出的薄冰覆蓋,身體開始變得僵硬動彈不得。
“句芒,句芒,句芒……”阿狸不知如何應對身體出現的狀況,頓無力的聲聲喚著句芒,隨即無法支撐的倒入他懷中。
“阿狸,你怎麼了?”句芒見阿狸反常的對自己如此親近,然喚自己的聲調也變了,怎變得如此溫和柔順,頓知她出事了。心焦的抱著懷裏猶如冰窟之溫的阿狸,寒毒無法預料強勢的蔓延在他手上。
“玉膏,玉膏!”阿狸虛弱的念著,心裏無助的想著,寒毒,我身上果真有寒毒。原來每月皆會食用的鮮美之物是玉膏,在玉山上常食,在蓬萊仙島上師父也會按時送來,先前還以為這不過是尋常之物,原來竟是世上稀有的玉膏,想來是父王差人送的。今日離我出蓬萊仙島快近一月,又加上剛才鬥琴揮灑靈力太甚故引出了體內的寒毒,這可如何是好?
句芒聞言慌忙將麵前桌上的玉膏拿起,揮袖擋住阿狸的麵容,微掀開她覆麵的薄紗把玉膏喂與她。這玉膏鮮美無比,入口即化,阿狸貪婪的吸允著滑入喉嚨的餘汁,又急急喚道:“句芒,還要,還要,玉膏。”
句芒忙將自己的那份玉膏也喂給她,然阿狸還是喚著要吃,句芒為難的瞧著桌上在僅剩的一份玉膏,卻見少昊正要送進口中,頓目光如注的盯著他,渾然不覺的少昊終是將即將入嘴的玉膏重新放入盤中,無奈的推過來笑道:“給你,都喂給她吧。”
三塊玉膏接連入腹,阿狸身上的寒毒才漸漸退去,結成的冰化成水又重新融進阿狸的體內,阿狸勉強恢複笑顏道:“句芒,無礙了,謝謝你。”
“我即刻帶你去歇息。”句芒見她略好些,忙要扶她起來離開。
“不用了,你赴宴已經來遲,若是再早走恐惹人側目,先候著吧,我還挨得住。”阿狸伸手止住他。
“我先用靈力護住你,你好好靠在我身上,可別在費力說話。”句芒心憐的說著握緊阿狸的小手,將自身靈力源源不斷的送入剛經曆九死一生的阿狸體內。
“大師兄,我父王近日臥病在床,我又剛從蓬萊仙島歸來,鬼界政務堆積繁多皆未處理,我先行告辭,還望勿擾諸位的酒興。”一旁的少昊見阿狸異狀,暗自通過靈力早已探聽兩人說話,便不動聲色的起身向眾位拱拱手告退。
那魔界因風嫣雨受了傷,心中已然不悅多時,又怕眾人笑話一直撐著不走,此刻見少昊告退,便跟著告辭。
仙界與神界見這兩個下界之人皆撇下自己離殿,也覺被損了麵子,心下不滿的揮袖離去。句芒見眾人皆要離開,趕忙抱起阿狸往殿外奔去,患出自己的神騎兩條雙龍極速趕往神界。趕至神界宮殿,便入了自己的寢殿,將阿狸放入自己的暖玉之塌上,正要鬆手起身,卻被昏睡中的阿狸緊緊拽住,焦心的叫喊著:“別走,別走,不要扔下我一個人,我害怕,我怕……”
碧草連天上鋪天蓋地的鮮血靜靜的流淌著,火紅的血烈烈的灼燒著小羲和的大眼,娘親,你在哪?娘親,你不要羲和了嗎?娘親,不要扔下羲和,小羲和無助的站在西陵嫘常站的桃花樹下悲泣的叫喊著,沒有人應她,沒有人尋她,這孤寂的天地間隻剩弱小的她求助著。
百年一次的五界靈力上乘者齊聚的玉山蟠桃宴上,眾人正喜笑顏開歡聲笑語的喝著美酒,品著剛上桌的蟠桃,一片美好的歌舞升平之景,然卻被此時忽不知從哪蹦出來的小羲和擾亂了,她跳上桌捧腹大笑道:“你們喝的美酒中有玉山各位姐姐們的鮮尿,我偷偷在酒窖中往酒瓶裏摻了一些,你們倒是喝得歡暢呀,再多喝些,快喝,快喝,玉山上姐姐們的尿可是香的,你們聞聞。”
宴上的眾人聞其言皆臉色大變,難怪覺今日的酒中有股怪怪的味道,還以為是西王母新創的美酒,也未覺不對,此時聽眼前粉妝玉琢的小女娃之言原是加了汙穢的尿液,頓紛紛嫌惡的扔了手中玉杯,俯身幹嘔起來。
因常喝自己所釀之酒,今日善還未動酒杯的西王母瞧了瞧杯中之酒,果然混有異物,這羲和還真是膽大包天,搗亂不分場合對象,連蟠桃宴上都敢撒野,真是反了。
“哈哈…,你們快瞧瞧,他喝得最多。”小羲和指著一仙人拍手大樂道,羞得那上仙恨不得立即鑽入地洞中去。
“你這孽子,還不給我下來,成日裏不學無術,刁鑽古怪之事倒是樣樣精通,真是氣死我了。”殿上的黃帝此時氣急敗壞的從桌上抱下阿狸來到她的寢殿,惱怒的將其扔入其中,封了其門命人三天三夜不得理她,憤怒道:“你這樣下去,我永遠也不會帶你走,沒人想要你,給我好好呆在屋子裏反省,瞧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爹爹,不要扔下我,爹爹,屋子裏黑,那些死去的鬼魂會來找我的,爹爹,你別不要我,爹爹……”小羲和拚命的拍著石門哭叫道,最後終是無力的蹲在角落裏嗚咽。爹爹,我之所以做這些討人厭惡之舉,隻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不管我練舞練的再好,學琴學得再好,歌唱得再好,你也從不會將眼光停留在我身上片刻。隻有我闖禍,你才會注意到我這個被遺忘女兒,我寧願被眾人譏諷,被西王母鄙視,被爹爹厭惡,我也要做這些刁鑽之事,我隻是想爹爹多關心一下我,哪怕是打罵也行。爹爹,別不要羲和。
白玉暖床上句芒被阿狸握住的手越來越緊,不由吃痛道,在這樣握下去我的手恐就廢了,隻是你到底夢到了何事?怎如此悲傷?句芒心疼的上了床,麵對麵的瞧著眼前驚慌的容顏,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緊皺之眉。佳人得到他的碰觸,嬌軀忽滾到句芒的懷裏,伸手緊緊抱住他,如得到依靠般再也不肯鬆開。
阿狸身上的清幽淡雅的梅花香氣撲鼻而來,句芒不由身心俘獲的靠在她肩上,也伸手抱住她喃喃道:“阿狸,不,羲和,我們終於又見麵了,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你消失不見。”
這時門外忽傳來白狐聒噪的叫喚聲:“哥哥,快開門,我要好好請教一下未來的嫂子琴藝與舞藝,她太了不起了,她竟然把風嫣雨的魔琴打敗,太解我心頭之恨。”
睡夢中的阿狸被這突來的吵鬧不安的皺了皺眉,句芒忙出手在屋內布下結界,不再受外界幹擾,破不了此結界旁人也休想進來。句芒此刻隻想看著眼前之人走出困擾之境,重回那個開開心心刁鑽古怪的模樣。
禺疆見句芒帶走了阿狸,便跟著白狐一同回到了神界,此時正來到句芒的寢殿前,看著白狐問話,裏麵的人一直不回應,便焦急道,句芒跟阿狸在裏麵做什麼?他是不是又要占阿狸的便宜?我一定要阻止,我一定要救出阿狸。
而白狐見句芒不應答自己,便微怒的要踢開門,腳剛觸及門便卻被猛的彈了開來,頓氣惱道:“哥哥竟然在屋裏下了結界,真是有了美人就不要妹妹了,看在阿狸幫我收拾了風嫣雨的份上,今日暫且就不打擾你們,讓你們兩人好好恩愛,日後我搗亂的機會多的是。”說著便拽著禺疆往自己的寢宮裏走,嬌羞道:“禺疆,沒想到你的琴藝如此厲害,快親自教教我。”
禺疆念著現阿狸未救出,還得利用白狐暫且呆在神界,再尋其他機會救阿狸。結界,句芒的所設的幻境自己無法破解,他所設的結界自己也是無法破解,但若換做在蓬萊仙島修行良久的大師兄顓頊,他定能破解,禺疆想著在經過窗戶邊時趁機放出了太真弟子特有緊急的信號,阿狸被劫,速救。見白狐轉頭,慌忙攔住她往前趕去,僵硬的微笑道:“神姬,今日你想學什麼我都教你。”
白狐與禺疆剛離開,帝俊忽現身在句芒的宮殿外,使出靈力破了其結界闖入屋內,見白玉暖床上緊緊相擁的兩人,頓痛苦不已,又強壓的逼下心中帶走阿狸的衝動。
“誰?”驚覺有人破了自己的結界,句芒立即睜眼回頭厲聲道,見來者是帝俊,便尷尬的要起身,身子剛離開阿狸一段空隙又被她蹭了過來抱得越緊,好似危急中好不容易抓住的一塊浮水之木,隻要鬆開便會溺亡。句芒見狀又小心翼翼的躺回,生怕驚醒了阿狸,瞧著帝俊歎道:“你來做什麼?”
“句芒,可知你懷中之人正是玉山仙姬羲和,她逃離玉山已數月,軒轅神人正布下天羅地網搜羅她,誓將再次押回玉山。她逃出玉山是為來尋我,而我卻負了她娶了瑤姬,然也不願見她再次被困玉山,便命人將她送入蓬萊仙島。她一生最向往自由,渴望遊覽各地,此刻若是在神界多呆一秒,她離渴求的自由就越發遙遠,西王母與黃帝已在盛宴上認出她來,恐立即就會趕來。你若為她著想,請將她即刻送回蓬萊仙島去。”帝俊苦口婆心的勸道。
“她如今來到我的身邊,我便永遠不會放手,傷她之人原來是你!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連安睡都如此惴惴不安。”句芒怒斥道。
“是我負了她,是我不好。”帝俊心傷道,“我後悔了,當初怎麼會放她走。”
“給我閉嘴,你心裏既然有了羲和,為何還要娶瑤姬,你這個沒有責任感的騙子,給我立即滾回仙界,你的這些話我就當從未聽過。請回到瑤姬身邊好好對她,從今往後阿狸我會負責。”句芒低聲的憤怒道。
“隻要你將她送回蓬萊仙島,我便立刻離去。”帝俊不依不饒的說著不肯離去。
“我不會送她離開,就算拚上我的性命也不行。我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傷害,我不會像你這般愚蠢的放開她。”句芒堅定的拒絕道,見帝俊打定主意不走,便又試探道:“若是我肯送她回蓬萊仙島,你可答應我不再見她,我希望瑤姬幸福。”
“不,我做不到,請你別逼我,我見她隻是確定她過得好不好,隻要我想著還能再見著她,任何事我都可以承受。”帝俊也堅定的拒絕道。
那門外跟著帝俊身後而來的瑤姬此時正站在句芒的寢宮外,聽到裏麵兩人的對話,頓怒不可赦的咬緊牙關又拚命憋住憤怒。帝俊,你竟然還沒有忘記她,新婚之夜不圓房,我闖入蓬萊仙島也未見你心急的找我,就算我重新回來你也沒過問一句,我出去這麼久你就沒擔憂過,我的心已被你傷的千瘡百孔。得到你卻得不到你的心,那別人也休想得到,我會將你們的心揉碎,與我一起墜入不複之境。
“那請你也別逼我,我做不到日後的時光裏一分一秒不見她。”句芒冷冷的應著,又沒好氣的道:“帝俊,請你死了帶她走的心,我要陪羲和休憩。帝俊,你是有偷窺欲嗎?要這樣盯著我們到何時?”
兩人正僵持著,顓頊與少昊忽然趕到,瑤姬瞧見他們慌忙飛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