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東風惡歡情薄 蓬萊仙島奇遇

“仙姬,您定是想跟帝俊殿下生生世世永無分離,但以你現在的靈力就算見到帝俊殿下又能怎樣?不過是被抓回來,你們見麵的時辰恐怕連一刻都不到,難道仙姬今生隻願再見帝俊殿下一麵嗎?”綠珠說。

“那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綠珠。”羲和無助道。

“仙姬,別慌。這世上的修道之術仙姬閱之甚眾,仙姬隻需靜下心來,好好回想這些修道之術,趁西王母娘娘還未出煉丹房之前抓緊修煉,我在門口守著。”綠珠說著著急往門口趕去。

羲和猛的一把抓住綠珠,正色道:“好,滴血認主,綠珠,從此你我為一體,我便是你的主人,你我生死相連,互相庇佑。”說著羲和將剛剛凝血的手指撕裂,將血按在綠珠額頭,瞬間那血滴便滲入她白皙的肌膚消失不見。

“我逃出之際,你便當我的坐騎一同逃離玉山,你若留在這,西王母那個瘋女人還不知會想出什麼法子罰你,若是以後抓住你,便是我逼迫你與我逃走的,她也沒理由不相信。”羲和歎氣道。

“喏,仙姬,綠珠明白你的苦心。”綠珠恭敬的應道,退到門口緊張的巡視。

羲和吐了口氣,靜心想起自己閱過的修行之術,由淺到深的修煉起來。羲和,出了這玉山再也不要回來,再也不用見到西王母那張笑裏藏刀冷若冰霜的臉,終於可以下山給娘親報仇了,你們這些可惡的仙人等著瞧,我羲和要尋仇來了,你們好好珍惜僅有的時光。爹爹,你從不正眼瞧我,我便要闖出一片天地來讓你好好瞧瞧,你女兒公孫羲和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從今往後誰也休想再輕視我。

三日後的清晨,隻聽悠遠空曠的鍾磬聲再次響徹玉山,神女們皆整齊有序的列隊迎接從煉丹房苦練一夜丹藥歸來的西王母。而另一邊的羲和寢宮,則是綠珠焦急的催促等侯,而羲和不緊不慢的將焦尾琴收入囊中,坐上已幻化為青鳥的綠珠往玉山外飛去。

“綠珠,我們去神農族!”羲和心喜命道,帝俊,我終於逃離玉山,我願意將自己的心與一生交給你,從此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請你不要負我,請你將我心中這微弱的希冀點燃。綠珠聞言領命的往神界的羽山飛去。

兩人一落地,便見神農族上下百花盛開,雲葉依依分清蔭,落花香染桃鞋,族人歡聲笑語熙熙攘攘的在街道兩邊等待新王姬赤水氏瑤姬的到來。羲和與綠珠著急的拽著道上的路人問好炎帝的宮殿準確位置便直奔過去,然衝到了殿門口卻被守城的侍衛凶狠的攔住,推搡過來叫道:“別擠,別擠,帝俊殿下馬上就出來迎親了,去道上候著去。”

綠珠生氣的抓過守衛厲聲道:“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我們是玉山西王母派來送禮的使者,你可是不想要命了,竟敢膽大包天的攔我們?”

侍衛忙細看眼前兩人,果然氣質不凡,禦衣香撒迷人魄,心想莫非真是玉山之人,西王母乃帝俊殿下的親姑姑,殿下大喜之日定不會缺席,這兩位神女定是前頭報信之人,萬萬不可得罪,想著忙惶恐道:“小人多有失禮,還望兩位姐姐不要怪罪。”

“就你也配叫我姐姐!還不給我前麵帶路。”綠珠冷眼訓到,“快說,帝俊殿下現在哪?若耽擱了西王母娘娘下令的送禮時辰,恐你擔當不起。”

侍衛聞言趕忙在前小跑領路:“殿下想必已更衣完畢正往殿外來,兩位神使請跟小的這邊走,定能與殿下碰上。”三人正往殿內趕著,忽前方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往這邊走來,最中間的便是已及冠著紅衣的帝俊,守衛們這時早已喊開:“帝俊殿下到,迎親儀式開始。”

羲和眼見自己一日來朝思暮想的人兒從身旁緩緩走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無以名狀的歡喜衝過去喊道:“帝俊!帝俊!我是羲和!”

帝俊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忙停下腳步難以置信的微怔了怔,猛地醒轉過身,一見那讓人無法忽視的白衣仙子再也沉不住心狂奔了過來,顫抖的解下羲和麵前遮擋的輕薄麵紗,恍若夢中的抓著她的香肩喃喃道:“羲和,真的是你嗎?你怎麼來了?你如何來的?”

“帝俊,我逃出來了,我來見你,我等著你兌現昨日許下的諾言,我喜歡你,我願意嫁給你。”羲和滿心歡喜的笑道,終於說出心中久久壓製的情愫不由羞澀的低下頭扭捏著。

“羲和,羲和,你為何不早告知我。”帝俊一把將嬌羞的羲和深深的摟入懷中痛苦的喃喃道。

羲和偎在這一日來硬撐著所有悲戚與委屈期盼的依靠,難得對帝俊軟下口氣,暖暖的笑道:“你昨日還沒等我答應便走了,我已經等不了一百年後見你,我今日就要來告知你,我要嫁給你。”帝俊聞言聽著這期盼已久的答案兩次從心愛之人口中得到確認,心裏自是萬分歡喜,愈發抱緊羲和,然想起爹爹與姑姑的告誡,心中歡喜的火焰頓頃刻熄滅下來。

羲和見帝俊緊緊抱住她好似怕立即消失般的珍惜,心喜道,我拋下一切來尋他是對的,帝俊會護我,他會與我一起來麵對冷酷無情的西王母與軒轅眾仙人,他會是我今世生生渴望的良人,然瞧著回廊上的大紅喜字,又猛醒轉過來,今日便是帝俊與他人的成親之日,他馬上就要出去殿迎娶別的人,他的暖懷立刻就將偎著其他的女人。不,我要阻止這場本該屬於我跟帝俊的婚禮,帝俊隻能是我的,羲和委屈的想著又抬頭嘟嘴含淚道:“帝俊,我來了,你還要跟那個赤水的瑤姬成親嗎?”

“羲和,對不起,我要娶她。”帝俊狠心的推開羲和,心中萬般苦楚愧疚的轉過身,閉上眼緩緩說出這殘忍之極的話,將羲和此時心中的花,如正怒放到極盛的那一刻,每一片花瓣都舒展到極致,瞬間凋落墜地,飛至那肮髒不堪的陰溝裏。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你說過要跟爹爹提親的,你說過要帶我離開玉山的,你說過的,你這會是在騙我對不對?你這會定是與我玩笑對不對?”羲和不願相信的搖搖頭,這不可能,所有人都可以騙我,唯有你不會騙我,你是這世上除了娘親外第二個願意交出自己脆弱心靈的人,你是我小心翼翼展開心扉選中一世的安穩。

“羲和,那些皆我的玩笑話,明知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事,我不過是說來哄你的。”帝俊穩了穩自己正搖擺不定的心冷冷的回道,繼續敲打羲和跌入低穀的心。

“不是的,你不會騙我的,你偷偷親我的印記還在這,你剛剛抱我的心悸還停留在我手心,你的心騙不了我,你喜歡我,從你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喜歡我,我都知道,我隻是不敢去接受,我這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處流離,免我無枝可依,所以我一直將對你的心壓抑著,可知這壓抑隻會讓感情愈加強烈。帝俊,我深深的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為何如今竟舍這般殘忍的傷我?”羲和抓過帝俊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可憐巴巴的祈求道:“帝俊,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在說謊對不對?定是他們逼你!是那歹毒的西王母還是你爹爹,我們可以逃的,這世界如此之大,總會有一處可以容我們。”

“誰也沒逼我,你快滾,滾回玉山去,我不想見到你,你不過是我無聊的消遣,請斷了你卑賤的愛戀,我不稀罕,因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帝俊用力的甩開羲和的手,大步走出殿外。生生的將還抱有一絲希望的羲和漸漸的陷入絕望之境,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從來沒有,你這個傻瓜,你竟以為他與別人不一樣,你以為他是你一生的救星,原來皆是你飄渺的幻想。

兩人正僵持中,殿外正響起萬人歡快的呼喊聲:“神農新王姬到。”殿門一開,羲和呆愣的回身望著那受眾人喜歡讚賞的新娘。眾人此時皆注目著一戴著七彩花環的女子緩緩從神騎上下來,踏著雲梯柔美飄逸的往這邊來,隻見她膚光勝雪,眉目如畫,竟是個絕世麗人。

“你看看你,再瞧瞧她,她長得比你漂亮,還是赤水九黎神族族長的女兒,你隻不過是掛著虛名的仙姬,出了玉山無人知曉的仙姬,你能給我什麼?誰幫你逃出玉山便是與你爹爹的軒轅族對抗,我可沒有如此魄力與實力雄厚軒轅族為敵,我還要安穩的做至高無上的炎帝。”帝俊淡淡道。

“你不是帝俊,你不是他,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雖然有時膽小,但是不屑登高位,不怕權貴,不會為任何事出賣自己的心。”羲和怒吼道。

“你好好瞧瞧,我就是那個玩弄你於鼓掌之間的帝俊,我就是膽小怕事隻貪享安樂的帝俊。你呀,這些年呆在玉山呆傻了,這麼容易輕信世間之人,你忘了你娘是怎麼死的嗎?她便是被這上界最高貴的軒轅仙人害死的,這教訓你倒是忘得快。”帝俊步步逼近羲和嘲弄道,“你還不滾,難不成還要留在這親眼見我入洞房嗎?還是要做我的小妾。”

“你!你這個混蛋!”羲和氣急的說不出話來,愣是一巴掌狠狠甩過去,喘不過氣的靠在一旁的綠珠身上,娘親,我看錯人了,我選錯人,你沒有說錯,他們是這世間最肮髒最齷齪最卑鄙的生靈,我不該相信,我不該將自己的心輕易交出去。

“仙姬,不好!西王母娘娘的人來了,沒想到她們追來的如此神速,我們快走!”綠珠突瞧見人群中越來越近的玉山之人,焦急的喊道。羲和此時哪還有心聽得進,心如死灰的趴在綠珠肩上默默落著淚望著一臉冷漠的帝俊隻是不理。

“來人!將她們從後門扔出去,別壞了本殿下的大好日子,真是晦氣。”帝俊厲聲道,整了整衣冠往殿外迎去,門外的人群見他出來頓時湧上前來將玉山之人擠得抽身不得,身後的護衛聞言立即架起羲和與綠珠往殿中的後門跑去。

不知行了多久,隻至一片空曠了無人煙處,帝俊的護衛才將羲和跟綠珠放下便匆匆離去。

“喂,這是哪?你們別走呀!別讓我再遇到你們,非把你們大卸八塊不可。”綠珠扶著此刻還沉浸在傷心中的羲和,慌張的在空地裏亂串。不經意間霍然發現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顆碩大的白棋,綠珠不在意的繼續往前走著,一顆同樣的黑棋赫然出現在兩人眼前擋住了去路。綠珠頓時急了,忙搖晃羲和急道:“仙姬,快看看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黑白棋子?這是怎麼回事?”

“黑白棋盤?難道我們到了羽山南鬥神和北鬥神布的黑白棋盤?入此棋盤生死難料,綠珠,當心。”羲和趕忙扶著綠珠站直身詫異的瞧了瞧身旁的布局,憋著心中的悲痛謹慎的往四周走了幾步。

“仙姬,這些棋子怎麼冒出來的?還是玉石做的呢?”綠珠也跟著在棋子邊轉邊好奇的嘀咕道。

“綠珠你別亂碰,這其中皆布滿玄機。”還沒等羲和說完,綠珠已經伸手摸了一個白棋,隨即跟著棋子轉了起來,羲和慌忙抓住綠珠,也跟著棋子消失了,原來之處隻剩先前的一片空地。這是天要滅我嗎?娘親一走,這世上在無人真心對我,如今恐隻有一死才能了結我的悲憤與委屈,娘親,我來見你了,羲和閉上眼心如死灰的墜落下去。

一片空旋後,羲和與綠珠相互攙扶著瞧著眼前震驚的一麵,隻見腳下的地方像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島,不遠處全都是相似的島。島上遍布奇花異草,瑤樹瓊花,珍禽異獸悠然漫步。

“仙姬,這是哪裏?”綠珠目瞪口呆的道。

“以這島上的生靈與其位置,我想沒有錯的話,應該是海外傳中傳說中蓬萊仙島,這裏居住的皆是各界不問世事的真人們。”羲和笑道。

“兩位這邊請,南鬥神和北鬥神要見你們。”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一位童子。

“南鬥神和北鬥神,仙姬,就是他的棋盤把我們帶進來的。”綠珠叫道。

“有勞仙人引路。”羲和笑道。

不多時兩人便被那童子引至一處高山飛瀑旁,隻見兩位真人正興致勃勃的下棋。不用多做介紹,羲和也猜到著這兩位正是黑白棋盤的布棋者南鬥神和北鬥神。

那童子向羲和行禮便消失了,綠珠正要出聲,羲和擺手忙阻止,唇語道靜觀棋不可擾,綠珠聽命的隨羲和恭謹靜候,不敢再言。

不知過了多久,綠珠模糊的被羲和拽了拽從夢中驚醒來,才見兩位真人站起笑道:“看來這黑白棋盤又惹麻煩了。”

“羲和見過兩位真人,打擾了。”羲和行禮道。

“既然有緣來到這島上便是天意,願你忘卻該忘卻的,重新開始。你天資聰穎,脾性倔強,做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倒是修行奇才,甚是難得,先好好修心養性,待你的心徹底靜下來時為師再教你修行之術。”南鬥神淡淡道。

“以後就喚你阿狸,至於你,便是青兒。在蓬萊仙島上沒有尊卑貴賤之分,隻有簡單的名,至於修行之事就瞧你們自個的悟性,我與他也皆是愚笨之人,所會修行之術甚是拙劣還是不要有所期待的好。”北鬥神嬉笑道,直接將愛賣弄的南鬥神樹立的高高在上之象瞬間戳破,也不理他的擠眉弄眼,繼續道,“阿狸,你們暫住紅梅苑,諸事找你的幾位師兄即可,可別找為師,跟他下的棋耗費千年,真是困得很,我可要睡上千年萬年,勿擾勿擾!”北鬥神說著不由困頓的打了個哈欠輕揮衣袖,便將羲和與綠珠送至一處空靈的水榭棧道上,隻見眼前迂回彎轉的回廊千曲百回沒有盡頭。

羲和一時興起拉起綠珠歡快的笑著在棧道上跑了開來,忘卻吧,忘了我卑微的愛,忘了那背叛的良人,請讓我好好再醉生夢死一回,請讓我重新來過,從此這世上的公孫羲和死了,隻有阿狸。

淡淡的梅花香氣氤氳纏綿的撲鼻而來,一棵碩大的紅梅樹在棧道盡頭費力的怒放著,一綠瑩瑩的竹樓挺立其旁。

“師弟,我們可算有一位師妹了。”兩位一白一青的俊俏男子突然出現在高高的竹樓之上。

“阿狸,我是二師兄金天摯,大家喚我少昊,這是三師弟禺疆。”率先開口的青衣少年少昊明朗的笑著從竹樓上輕躍下來。

而另一位白衣男子禺疆在樓上隻是淡淡的往下瞥了一眼,冷冷的道:“都打掃好了,少昊,我們走吧。”

“阿狸,我們在旁邊的竹青園,可以多多找我們。”少昊笑道。

“好,阿狸多謝兩位師兄。”阿狸致謝道,仰慕的瞧著兩位師兄身輕如燕的飛離。

“哇!仙姬,這島上的真人靈力都好強,我們算來對了地方,西王母娘娘這下可找不著我們,無憂無慮的日子正等著我們。”青兒興奮的高呼道。

“嘍,還叫仙姬,小心真人將你扔出去。”阿狸笑著搖搖頭,又咬唇道:“不過青兒你還真說對了,我們總算來對了地方,我要靜下心把那些玄書上的修煉之術一一學會,有朝一日,有所練成,我一定要回去給娘親報仇。”

“仙姬,快上來,這裏有蟲子!它們好可愛竟然在慌忙躲我,可算見著了溫暖的生命。蓬萊仙島,仙姬和青兒要在這重新開始。”青兒在竹樓上開心的叫喊道。

“對,阿狸要重新開始,西王母、帝俊、爹爹和所有看不起我的那些軒轅族仙人,你們等著吧!我羲和從今以後,不會再任人窄割,寄人籬下,依靠任何人,你們所帶給我的羞辱和傷痛,有朝一日我要統統還回去。”阿狸也興奮的振臂歡呼起來。

“聽聞仙界逃走了一位仙姬,是公孫帝鴻跟西陵嫘生的女兒,因九尾狐的身份一直被困在玉兒的玉山中,如今機緣巧合的逃到我們這來了。”太真殿中,兩位真人正談論著阿狸的來曆。

“她既然進了蓬萊仙島就與紛擾的五界再無瓜葛,入了黑白棋盤活著之人便是太真弟子,讓鸞鳥告知他們一聲,阿狸在我們這,別再企圖入島煩擾仙島上的其他人。”南鬥神皺眉道。

“想來師傅傳這黑白棋盤給我們自有他的寓意,妖界之子,鬼界之子,魔界之子,仙界之女,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北鬥神糾結的好奇道。

“誰?”南鬥神忽提高聲音朝門外喊道。

“師父,是我們。”門外的少昊和禺疆端著新鮮的水果進來。

“顓頊可回來了?”南鬥神問道。

“大師兄坐著玄鳥離開時並未告知去處,想必又是去各島上拜訪各位真人去了。”少昊笑道。

“這孩子倒是閑雲野鶴,如此雲遊四方倒也不失為一種修行。”南鬥神笑著點點頭,看了看眼前的兩位,淡淡的道:“禺疆的心性倒也好了些,看來少昊下了不少苦工。”

“師傅謬讚了,少昊自身修行還待提高,禺疆師弟需要的隻是時間。”少昊謙和道。

“平日去瞧瞧阿狸,她心性還未穩定自身難以控製,少不了旁人的教導。”南鬥神道。

“是,師父。”少昊恭謹的答道,又笑道,“這紅梅幾千年不開,近日偏偏開著如此好,想來定是等著阿狸師妹來呢。”

“禺疆種的白梅可開了?”北鬥神忽關切的問道。

“開了。”禺疆淡漠的答道。

“說來奇怪,這紅梅一開,禺疆師弟月觀中的白梅便也跟著爭相綻放,甚是燦爛繽紛,我們正打算邀請阿狸師妹賞梅,兩位師父也來湊趣可好?”少昊趁勢邀約道。

“禺疆精心種植的白梅定是美過凡物,為師們就不去了,把阿狸叫上吧,你們也好好認識一方,日後可別怪為師沒給你們倆機會認識佳人。”北鬥神擺擺手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