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流沙驚魂 搖曳芳心

“藍顏,恪兒,你們快出來,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狸姑姑!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到最後姬狸喚著隻覺口幹舌燥精疲力竭,失聲的再也喊不出一句話來,然仍是沒有見到隱沒在黃沙中的兩人出來。姬狸隻覺這短短的數秒遠遠勝過了自己艱難度過的平生,正心生悲涼無望的緊緊擁住自己撕心裂肺的嗚咽時,隻見兩道如飛魚般矯健的身影現出那湍急的流沙中,那正是姬狸望穿秋水期盼的藍顏與薑恪,藍顏緊拽著薑恪飛了過來,而薑恪手中正牢牢抓著姬狸不小心落入飛沙中的那味罕有藥草。

“藍顏,恪兒。”姬狸欣喜若狂的站起身,伸臂摟著眼前的兩人抽泣道:“我還以為你們再也回不來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若再不出來,我就要隨你們埋進這黃沙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們兩個壞人!害得我好苦!”

“狸兒,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好好的回來了。”藍顏一把將姬狸摟入懷中心疼的哄著,一旁的薑恪怔了怔,也不禁淚盈滿眶道:“狸姑姑,長大了還是個愛哭鬼!”

“恪兒,你是何時跟來的,你不是在營帳中好好的嗎?誰讓你跟來的的,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你若是有個好歹,我怎麼回去向大哥大嫂交待,你這個不聽話的,我讓你不聽話。”姬狸忽哭著掙出藍顏的懷抱邊斥責邊伸手重重的打著薑恪,生生的打疼了自己的手,也打疼了自己的心。

“狸姑姑,我隻是擔心你。”薑恪自知自己錯了,便低頭委屈的哽咽道。

藍顏見兩人的姐弟深情,不由觸動的和解道:“好了,狸兒,我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該是開開心心,這會倒互相怨恨起來,你們姐弟倆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藍顏這一說,倒弄得姬狸與薑恪不好意思起來,這姐弟情誼,生死之交此生難得,永世不忘。薑恪不由伸手幫姬狸擦了擦眼淚,笑道:“狸姑姑還是笑起來最好看。”

“你呀,就會逗人開心,反正我還氣著你呢,我才不會這麼快原諒你,哼。”姬狸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然眉角仍是隱藏不住見他們平安歸來內心的喜悅。

藍顏見狀又嗔笑道:“狸兒,我們快下山吧,待會天黑,這荒山野嶺叢林險峻甚是凶險,怕是一時半會回不去,大王子與大王妃不見我們歸去恐心生擔憂。”

說著三人便急速的翻過山頭,尋到先前樹洞裏藏好的藥,便迅速的往山下奔去,還沒至半山腰,天就漸漸地黑了下來,因這山路陡峭,又是下山心急之故,三人腳下的速度甚是急速不受控製,藍顏怕再生意外,便與薑恪各拉住姬狸一隻手,手拉手心連心的趕著路。

三人正飛奔著下山,卻忽聽山下傳來呼喚聲:“王後娘娘,小王子,藍公子,你們在哪?你們在哪?”這聲音頓時四麵八方的響了開來,離三人越來越近,竟又瞧見不遠處的山下有亮光閃爍著,還有其他幾處也有亮光閃爍著。

“狸姑姑,是爹爹與娘親命人來尋我們了。”薑恪笑道,說著朝山下大喊回應起來:“我們在這裏,爹爹,娘親,我們在這裏。”

姬狸與藍顏也跟著停下喊了起來,“我們在這裏,我們在這裏。”

那稍近些尋來的將士聞言,也跟著傳了下去:“找到他們了,王後娘娘、小王子和藍公子正過來呢。”那別處的將士聽到喊聲便往一處聚攏過來。

姬狸三人便喊著便又往山下趕去,不多時便遇著正尋三人的將士們,姬狸笑著的過去給眾人抱歉道:“都怪我害大家擔心了,如今戰事辛勞,還要興師動眾的勞駕大家來尋我們,阿狸不得心安,甚是抱歉,多謝了。”說著便鞠躬道謝開來。

然一小戰士忽拽了拽過來道謝的姬狸,心有畏懼的指了指她的身後,姬狸詫異的轉過身,隻見許久不見拚命逼自己快要忘卻的薑洛不知何時正站在自己身後,神色複雜的瞧著自己。

薑洛見這一月多魂牽夢縈極近相思成疾擔憂萬分的姬狸轉過身來,沾滿各種亂草和樹葉的頭發,浸著黃沙泥土的衣裳及髒兮兮的小臉蛋,此時在微弱的火把下卻似天仙般奪目,薑洛再也忍不住的將姬狸深深的擁在懷裏,好似她會再次飛走般,不禁眼睛潮濕起來,喃喃道:“狸兒,狸兒,你沒事就好,你好好的就好。”

姬狸見眾將士皆被這夫妻久別重逢的神情與場麵感動的抹著眼角不知不覺流出的淚,想必此時他們也想到了自己遠在家鄉的妻子。我若是即刻與薑洛鬧翻,倒是把他們日日期盼的心打碎,姬狸便止住了要掙紮的手,心中雖是萬分不情願的望著一旁瞥向遠處的藍顏,想要過去解釋,想要把自己對他的心意告知他,我願意接受你的心意。但還是強力忍著任由薑洛摟在懷裏領著眾人往山下走去。

眾人下山回到軍營中,因勞累之故,薑洛便命人散了好好回去歇息,明日再犒賞大家。

而那藍顏與薑恪急急拿著藥便去了軍醫藥洗藥熬藥,姬狸也一路跟著,做些扇火添水之事,薑洛自是形影不離的跟在她身邊,姬狸卻是不理他,自顧自忙著。薑洛便是瞧著或伸手幫著,也不言語靜靜的陪著。

待到藥熬好,薑恪便心喜的端著湯藥,藍顏拿著已舂好的藥罐,姬狸與薑洛跟在身後,四人來到將軍的帳中,瞧著姚瑾萱喝了藥,便出去候著薑恒給她敷藥。

一切安妥好,姚瑾萱便起身多謝姬狸與藍顏,姬狸與藍顏忙客氣的寬慰,他們兩個莫名的默契,惹得一旁的薑洛臉色暗沉了不少,想來是心裏不自在。薑恪與薑恒見姚瑾萱的傷現是得救了,便一直傻傻的樂著。

還是那姚瑾萱率先反應過來笑道:“難為狸兒與藍公子為我奔波了一日,王上今日也是風塵仆仆的趕來,現下幾位皆是疲憊不堪,還是回去早早歇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議。”

薑恒便也立即笑道:“都怪我一高興便忘了安歇之事,我這就領你們去安排的帳中歇息。”

“萱兒,你好好歇著,我一會回來。恪兒,你陪你娘一會。”薑恒說著又為姚瑾萱過來掖了掖被,姚瑾萱趁機暗地裏給他使了使顏色,薑恒便明白的領著三人出了帳,先把藍顏領到一帳中安歇,又接著領著薑洛與姬狸進了一帳,便正要退出,姬狸忽跟著出來道:“恒哥哥,我不睡這裏,你另幫我找一處。”

帳中的薑洛聞言頓時臉垮下來,帳外的薑恒也甚是尷尬,不知怎麼接姬狸的話。

正僵持中,薑洛忽掀簾出來,霸道的圈住姬狸往帳中走去,回身道:“大哥,有勞你了,快回去照顧大嫂吧,我們的事自己解決。”薑恒聞言趕忙如將燙手的芋頭般扔掉般趁機疾走離開。

薑恒回到帳中,姚瑾萱便急問:“王上與狸兒可願同住一帳?”

薑恒便把剛才的尷尬之境說了,姚瑾萱歎道:“這兩人倒是又鬧何矛盾,王上剛才吃那藍公子的醋呢。”

“吃藍公子的醋?這藍公子喜歡狸兒嗎?”薑恒納悶道。

“你這個呆子,你這兩日沒瞧見那藍公子與狸兒形影不離,兩人有說有笑,隻怕兩人已情愫暗生,此事便糟了,那藍公子可不是個好人。”姚瑾萱著急道。

“娘親為何詆毀藍叔叔,我覺著他是好人,他今日還舍生救了我一命呢,他對狸姑姑也是極好的。”一旁薑恪聞言說著不高興的出了帳中,回自己的營帳歇息去了。

“恪兒這是怎麼了?竟向著藍公子了,王上可是他的親叔叔。”薑恒不滿道。

“他們的事得自己解決,夫妻之間鬧矛盾,不過是床頭吵架床尾和,靜待明日瞧瞧六弟與狸兒是不是和好如初。”姚瑾萱搖搖頭道,便與薑恒也熄燈睡下。

話說薑洛這邊,薑恒一走,姬狸立即掙開他的懷抱,轉身就往帳外走去,薑洛直接惱了,蠻橫的再次圈住她,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強迫她麵對自己,姬狸憤憤的瞪著他怒道:“薑洛,你放開我,立刻!馬上!否則我就叫人了。”

薑洛不由分說的封住姬狸倔強的小嘴,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濕潤著她幹澀不屈的香舌,纏綿不休開來。這吻漸漸將姬狸陷入無助掙紮的眩暈中,心裏不懈的抗拒道,姬狸,不要被他誘惑,你忘了他的背叛與無情了嗎?你忘了你要對你殺無赦了嗎?你要忘了他,然須不知我們往往刻意要忘卻的東西卻愈加刻骨銘心,譬如亙古不休的愛情。

天知道薑洛此時有多麽渴望姬狸,兩人自鬧矛盾以來,他並無時無刻不思戀著姬狸,然卻隻能將其愛戀深深的壓抑著,因為他害怕白狐再次傷害姬狸,然卻不知傷的更重。

“我要姬狸也嚐嚐我所經曆的所有痛苦,感受一下所愛之人被生生奪走的絕望。給我冷落她,讓她在希望中失望,在痛苦中瘋狂。否則我還會下毒,我可不保證下一次的毒有解藥,我正研製了不少新藥,恰缺試藥之人。尊貴的王上,你看著辦?要她死還是生不如死?”白狐猙獰的笑道。

眼見姬狸被自己逼到瘋狂,她逃出去了,再也找不見了;再次見她卻是眼睜睜的在自己麵前墜下崖去,那一刻,心也跟著她落入斷崖下絕望。若她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狸兒,她若不在了,薑洛又豈能獨活於世。可是現隻要狸兒還活著,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害怕麵對,白狐再也傷害不到狸兒了,隻要她生下王嗣,我便殺了她。

“狸兒,狸兒,你可知道我費勁千辛萬苦找尋你的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已許久忘記剃須,眼睛窩陷的薑洛喃喃道,無助貪念的加深了自己這些天來日日夜夜來渴求的吻,另一手不安分的扯掉姬狸鬆散的腰帶,扒掉她的外裳,在姬狸雙手慌亂的護著即將被剝落的褻衣時,防不勝防的被薑洛一把抱起疾步走到床邊,輕輕的放下,欺身上來,薑洛不由加快了手下的動作,飛快的將姬狸身上的遮擋物剝個一幹二淨,濃燙的吻鋪天蓋地的重重落下,嬌嫩的肌膚上所到之處皆被留下一個個或紅或紫的吻痕,印章般的宣告著,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薑洛,停下!我們不能這樣,該死的,你給我停下來!”姬狸捏緊小拳頭叫喊著捶了過來,卻被薑洛的大手緊緊錮住,鮮豔的櫻唇再次被掠奪,吸允索要。

“這個時候,怎麼能停下來,狸兒,我要你,我想要你。”薑洛咬著姬狸敏感的耳珠艱難的喘息道,已被撩撥陷入的姬狸無助的閉上眼,該死的,我為什麼抗拒不了他,你真沒用,姬狸,你竟然又要陷進去了,你又要再次忍受那些無窮無盡的痛苦,不,我不要!

薑洛再次封住姬狸的唇,讓她跟著自己燃燒起來,用膝蓋強勢的分開姬狸拚命夾緊的雙腿,然卻沒能得逞。

“該死的!你咬我。”薑洛吃痛的停下身下的動作,伸手抹了抹嘴唇,血,自己的唇被她咬破了。姬狸趁他發愣時,一腳踢了過來,生生將毫無防備的薑洛踢下床去,隻聽“嘭”的聲響,接著床下便傳來薑洛吃痛的悶哼聲,姬狸急速的裹緊被子護住自己。

這一下徹底惹惱了薑洛,他跳上床惱怒的揪著姬狸緊緊拽住的被子,怒道:“姬狸,你的心不願意嗎?可是你的身子卻是願意的。你這是要為那位藍公子守身如玉嗎?可惜你已經是我薑洛的女人,身上已打下我的烙印,這一輩子都是,別人休想搶走!”說著大力的扯著被子,姬狸抵死不從的壓住,這樣的抗拒愈發激起了薑洛的征服欲,心中的渴求也跟著熊熊燃燒升溫起來。

“姬狸,你已是寡人的王後,寡人要你侍寢,你就必須要乖乖的獻給寡人。”薑洛扯不開被子,便尋了個空隙從姬狸脖頸的縫隙處伸手進去,一把將被子扯了開來,從身後用自己的身子將姬狸的身子包住,眼見就要強要開來。

姬狸見再也護不住身子,終是無奈的咬唇,孩子,娘親守不住你,你日後也會卷入這無窮盡的王室爭鬥中,對不起。姬狸將本不打算告知薑洛的喜訊說了出來,低聲求饒道:“薑洛,我有孩子了,不能行房事,求你放過我,放過孩子。”

“你說什麼?孩子!是他的嗎?”薑洛瞬間失去理智的暴怒道。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強盜!這孩子就是他的,是他的,薑洛,你現在羞辱我得逞了,你滿意了嗎?”姬狸氣極的雙手抓緊被子,悲憤地聳著已被烙滿痕跡的身子,委屈卻又萬分悲憐的嗚咽起來。

她身後的薑洛頓知自己說錯話了,以狸兒倔強不屈的性子怎會輕易將自己交給別人。該死的,我怎麼能質疑她?這孩子分明是我的,是我們愛的結果。定是那次為狸兒解毒纏綿不休,不知那晚竟是瘋狂的要了她很多次,我們種下的果實,他現今正成長發芽了。薑洛悲喜交加的深深抱緊痛苦不堪的姬狸抱歉道:“對不起,狸兒,對不起,我剛剛不該說那些混話,都怪我見到那藍公子對你不懷好意的親近,我並發了瘋的吃醋。狸兒怎會喜歡旁人,不管發生什麼事?狸兒的心裏都隻有洛哥哥,也隻能是我,若是別人入住,我就將他殺了!”

“我的心早已經死了,裏麵誰也沒住,你走呀,你如今與白狐有了心愛的孩子,那是軒轅未來的王儲,你的後宮中也有了數不盡的美人,你為何還要招惹我?”姬狸用盡全身力氣大力的推開薑洛怒吼道,“薑洛,我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想愛你了,我多麽想自己能忘記你,終有一天會忘了你,不再有所期盼和失落,我知道會有那麼一天,請你放我與別人重新開始好不好?”

“你敢!姬狸,我不要你忘記,我不許你忘記,這輩子不許,生生世世都不許。我們既自己有了孩子,那就再也不需要白狐肚中的孩子,我這就命人殺了她。”薑洛凶橫道,扳過姬狸麵對著自己,淺笑道:“如今狸兒形影不離的在我身邊,白狐再也威脅不了我,沒有毒藥,狸兒再也不會受苦。”薑洛想起姬狸被七瓣雪折磨的痛苦模樣,又不禁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毒藥,白狐對我用毒?難怪我那段時日恍恍惚惚,夢中是夢寐,醒來也是鬼魅的影子纏著我,我還差點傷了身邊之人,後來又莫名其妙的好了,好似從來沒發生過一樣,原來是她對我用了毒。”姬狸也忽想起來恍然大悟道。

“她對你下了七瓣雪,此毒會讓人神誌不清,被痛苦控製時會失去理智的殺了身邊的人。為了拿到解藥,我便屈從了她,所以那晚你瞧見的聽見的皆是被她所迫,宸妃的封號也是如此封來,我冷落你也是因為如此。狸兒,隻要能護著你,我寧願背負這叔嫂亂倫的罵名,任天下人恥笑;隻要能護住你,我寧願來承受你的怨恨,你的誤解;隻要你能好好的,我什麼都願意做。狸兒,你還生我的氣嗎?”薑洛說著愛憐的將麵前深愛之人摟入懷中,終於將壓在心裏已久的話說出來了,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隱瞞,不會再互相傷害對方。

“這樣說來,那日在密林中追殺我的人不是你派來的,薑洛,你並不會要殺我對不對?你跟我在一起也不是因為那道神諭對不對?”姬狸驚異道。

“傻瓜,我怎麼會殺你,我怎麼舍得傷害你。你知不知道當我趕到崖邊,眼見你心如死灰的墜下崖去,我以為這世上再也沒了你,天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害怕失去你。狸兒,再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薑洛苦笑的懇求道。

“那些追殺我的人說是你命來的,既然不是,那她們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姬狸疑惑道。

“是地獄門的人,我已經快要抓住他們的門主了,此次我將一舉摧毀地獄門,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地獄門三個字。”薑洛沉下臉冷冷的道。

“地獄門門主!你查到了,他究竟是誰?”姬狸驚道,不要告訴我是他,不會是藍顏,那次墜崖不會是他提前設計好的,這些時日同舟共濟的生死患難也不是他可以裝出來的,他不是為了接近我利用我才肯這樣做戲,不,不是的,藍顏不會這樣對我的,姬狸抗拒著腦海裏的胡思亂想。

“狸兒,與我在一起,不許再想別的人,乖乖睡吧。這些事這些人就交給洛哥哥來處理,我會護著你,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薑洛摟緊她寬慰道。

對,不許再亂想了,不想就不會是真的,姬狸強迫自己閉上眼睡覺。或許是這一日上山太累了又加上剛剛與薑洛的折騰,不過一會,姬狸便迷迷糊糊的靠在薑洛安穩的懷裏沉沉睡去。

看著懷裏已放下對自己的警備與反抗的姬狸,薑洛心安的伸手撫過自己魂牽夢縈的臉龐,禁不住低頭吻了吻。該死的,得問問劉軍醫,這孩子還要幾個月才會生下,寡人還要禁欲多久,日後得好好跟這孩子算算賬,薑洛沒好氣的想著。

此時的帳外,一道藍色的身影聽帳內的人停下爭吵,忽安靜了下來,白玉麵具下的麵孔早已看不出喜悲,薑洛,狸兒要靠著入睡的胸膛該是我的,我不會讓她再回到你身邊。薑洛,我遲早會奪過來的,你等著瞧!隻要狸兒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便會欣喜投入我的懷抱,然麵具戴太久,就會長在臉上,再想揭下來,除非傷筋動骨扒皮。麵具可以輕而易舉的摘下,隻是你的心可還是最初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