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姬狸又出去覓食,在河裏洗著尋來的野果時才瞧見自己髒兮兮的小黑臉,不由忍俊不禁的樂了開來,趕忙捧水洗了洗,洗完臉,又把衣袖捋捋,洗了洗胳膊,這一洗便再也停不住了。
姬狸警覺的往四周瞧了瞧,遠處除了綿延起伏的青山還是沒有無邊無際的高山,偶爾飛過幾隻小鳥從溪麵汲水匆匆而去,近處的叢林裏一隻山羊瞥見姬狸瞧它的眼光立刻驚慌的飛奔而逃,看來我才成了這座山的怪物了,這之前估計還沒來過稱之為人的生靈。
姬狸放下警惕自嘲道,在一蘆葦叢下褪盡衣裳緩緩的踏入水中,繼而全身沒入清澈見底的溪水中,因左臂受傷,姬狸隻好用完好的右手清洗著身子,不想一群魚過來圍著姬狸嬉戲,有條魚竟昏頭轉向的碰到了姬狸的柔軟,姬狸不由輕惱道:“你這條色欲熏心的色魚,阿狸姐姐也敢調戲,壞蛋,給我打它。”
那群魚聽了姬狸的話,果真過去圍著那條小色魚說著什麼,隻見一連串的泡泡冒出水麵,接著又一條稍大的魚還撞了撞那條色魚,小色魚越發呆了,不知所措的竟停止吐泡了。姬狸見狀不由樂了開來,大笑道:“好了,我開玩笑的,你別憋氣會死掉的,你們快回家吧。”
那群魚聚在一起搖了搖尾巴,便離開了,那小色魚呆愣的也被群魚架著離開了。
聽到溪水邊傳來那銀鈴般笑聲,藍顏好氣的爬起身,撐著身子出了洞穴,這洞穴的高度恰好能瞧見在溪水中開懷大笑的姬狸,此時的她可是身無寸縷,還好這洞穴離小溪有一段距離,然仍能清晰可見陽光照耀下的水珠滑過她光潔如玉的額頭,小巧精致的鼻子,肆無忌憚笑著的櫻唇,再到高高仰起的下巴。
姬狸別處隻有頭和兩隻胳膊在水麵,接著光溜溜的肩膀也浮現出來,然後白嫩嫩的背也開始慢慢的露出水麵,藍顏瞪著雙眼目不轉睛的瞧著,話說若是君子這個時候就該回避,但是這句話絕對是沒機會看到如此美色的人放的屁,再說如此美色誰還記得君子這兩字的存在。眼見姬狸的裸背就要全部展現出來,重點來了,她竟然要轉身了。藍顏這個色痞子的鼻血就這樣沒抗住華麗麗的噴出,他趕忙伸手低頭抹了抹鼻血,再抬頭,水裏的美人已不見了。姬狸剛才已經回到濃密的蘆葦叢中,這會正穿好衣服往洞穴的方向過來。
該死的,你怎麼就這麼不淡定噴鼻血了!話說噴鼻血又不會死人,你還低頭抹掉,大爺的,我的美人出浴圖,出浴圖的重點就這樣沒了,你太沒出息了!藍顏在心裏狠狠的鄙視自己一方,瞧見姬狸從蘆葦叢中出來,慌忙回到洞穴坐好,這該死的,臉上熱潮怎麼還沒退,話說姬狸就要回來了瞧見我臉紅該怎麼解釋,睡覺,果斷裝睡。
姬狸回來見藍顏還在睡覺,詫異的過來瞧了瞧,這臉色怎麼如此紅,可是發燒了?姬狸著急的伸手探了探藍顏的額頭,搖搖頭道,沒有呀。然她俯身過來散發的獨特清幽香氣衝刺著還未完全平複悸動之心的藍顏鼻間,剛才姬狸在水中的畫麵刷的閃過他的腦海,要死的來了,藍顏的鼻血第二次爆發了。
姬狸一瞥見藍顏鼻間忽然冒出的血,不由心驚的晃著他,驚道:“藍顏,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藍顏被姬狸這麼天翻地覆的搖晃,實在是不好裝睡下去,睜開眼沒好氣的道:“天幹物燥,流鼻血犯法嗎?”
“去你的,我還以為你身上受得傷血都湧到鼻子上了,快擦淨吃果子吧。”姬狸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
兩人就這樣在洞穴中插科打諢了幾日,可喜的是兩人的傷好了不少,皆結了痂。可泣的是藍顏期待的美人出浴圖再也沒出現過,姬狸不知是不在洗澡還是察覺出了什麼竟換了隱秘的清洗之處,藍顏很是心痛。
又過了幾日,見藍顏的傷已不影響行走,姬狸便提議往水的上遊走,人們皆是依水而生,有水之處定會有人煙居住,兩人便互相攙扶著上了路。路途中,藍顏終是扛不住肚子的酸味,不顧姬狸的萬般阻擾果斷下河捕魚。姬狸則氣惱的在旁搗亂,還對著河水故意大呼:“魚兒,魚兒,不要過來,這裏有個壞人捉你們。”
然以藍顏高強的武藝,捉魚不過是手到擒來之事,眼見他大獲豐收的用草線串著好些魚,頓時將姬狸在旁氣得幹瞪眼,合手祈禱道:“魚兒,魚兒,他不是故意的,你好好去下一世吧,下一世他變成魚讓你吃。”
待到魚烤好發出誘人的香味時,姬狸聞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藍顏不禁逗道:“好吃的魚咯,走過不要錯過,錯過本店就無下家了,客官,快進來嚐嚐!”
姬狸聞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拿起兜裏的野果脆生生的咬了一口。
“你吃一條吧,就一條。”藍顏遞過魚哄道。
“不吃。”姬狸堅決的搖搖頭。
“好,你說你隻吃素的,可說說你在宮中吃的那些葷腥還少。”藍顏沒好氣的道。
“胡言,我平日吃的皆是素食,各種豆腐呀鮮菇和青菜。”姬狸辯駁道。
“哦,你可知道宮中的清湯豆腐中的湯可是什麼做的,就是魚湯做的,沒有魚哪來魚湯,還說自己隻食素。”藍顏收回遞到她跟前的魚自顧自的大口大口吃著,不再搭理姬狸。
“真的嗎?我竟如此久皆不知,難怪清湯豆腐如此好吃,我還時時讓宮廚做,真是罪過罪過。”姬狸愧疚難安道。
“現在可吃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們不吃它們,別人也會吃,皆是自然之理,糾結這糾結那幹脆不吃不喝當神仙好了。”藍顏遞過手中的魚肉,姬狸悲憤的放進嘴裏,嚼了幾口便奪過藍衣烤的最大的一條魚細致的吃了起來,藍顏見狀不由忍不住樂開了,取笑道:“尊貴的王後娘娘,你倒是覺悟的快!”
到晚上,姬狸便已自覺的過來靠著藍顏睡覺,藍顏瞧了瞧身邊安穩的睡顏,又不由懊惱的歎道:“該拿你怎麼辦呢?理智明明讓我遠離你,感情卻偏偏背道而馳。阿狸,我心中的渴望斷不掉了,我可不可以不斷掉?我們不回去好不好?”
不過幾日,瞧著眼前的樹木的品種越來越接近人煙居住的地方,藍顏的臉色越發黯淡了下來。而一旁的姬狸則興奮道:“藍顏,我們終於走出來了,隻是你的麵具再不摘下來,恐嚇著旁人。”
“不知是誰說再也不提我麵具的事,原來時時刻刻惦記著。”藍顏沒好氣的白了姬狸一眼。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愛摘不摘,我還怕你摘了嚇著我呢,待會沒處歇息你就等著瞧。“姬狸氣惱道,舒展了下胳膊笑道:“終於好好洗個熱水澡了,這幾日可難為死我了,隻覺全身哪都髒,仿佛有一條髒蟲在身上爬呀爬。”
“活該!我們這幾日皆在河邊行走,你若愛幹淨你早洗了,別裝。”藍顏嚴重的鄙視道。
“喂,有你在呢,萬一我洗澡你偷看怎麼辦?”姬狸氣結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最近全國通緝的采花大盜,難怪戴這怪麵具,還好我這幾日都防著你。”
“嘖嘖嘖,就你這平板身材,我就算是采花大盜,也不會如此饑不擇食。”藍顏立刻嗆了回來,但是一想起自己確實偷看了,便心虛的轉身走近第一戶人家敲門。
“你若是遇到瑾萱姐姐你就死定了,每日就會氣我。”姬狸在後麵氣惱的嘀咕道。
第一家農戶的人迅速的開了門,然一瞧見戴著麵具的藍顏不由分說立即關上,接著再怎麼敲也不再理。
姬狸與藍顏隻好放棄的繼續走向第二家,藍顏正要上前敲門,姬狸一把拉住他,比劃的讓他背過身去,換自己上陣。隻見眼前的門一開,姬狸便立刻笑容可掬道:“這位大姐,我們是路過的客人,能不能借口誰喝?”
那開門的農婦見一臉和善的姬狸忙迎她進去,姬狸趕忙回身拉了拉背對農婦的藍顏,藍顏猛的一轉身,立即將回屋的農婦嚇的跌倒在地。
姬狸趕忙扶起農婦歉意道:“這位大姐,很是抱歉,這是我的哥哥,因不小心被歹人毀了容貌,為不嚇著旁人就戴了麵具遮掩。請放心,他不是壞人,莫怕。”
“既然是跟姑娘你在一起,老婦暫且相信一回。先進來吧,家裏就老婦在,老頭子下地去了。”農婦領他們進了屋介紹道。
姬狸與藍顏喝了水,那農婦又將家裏剛準備的午膳端了出來,笑道:“也不知道老頭子幾時回,你們先吃,我等他。”
“這怎麼行,大姐,我們不餓,我們陪你一起等。”姬狸笑道。
“我餓了。”藍顏說著接過農婦手裏的碗筷正要扒飯,就被姬狸一把搶過,賠笑道:“大姐別介意,我哥哥就是愛開玩笑,他就是個吃貨。”
“吃貨才好呢,身強力壯。”那農婦樂道,又好奇道:“姑娘,瞧你們的衣著不像是我們附近村莊之人,你們可是從哪來,往哪去?”
這個問題還真是深奧呀,將人來這世上所有的疑惑皆概括了,姬狸頓時語歇了。
“自然是從來處來,去往去處去。”藍顏順口答道。
“這倒是。”那農婦聞言頓時語塞,不敢再問。其實人家隻是想單純的指點你們從哪裏來,這都是什麼高深莫測之人。
“大姐,別理他,我們是不小心迷路來到這,還要煩勞大姐給我們指路去往城鎮上,我們要回到大道上去往邊關。”姬狸笑道。
正說著那農婦的相公回來了,農婦上去給解說了一下,姬狸甜甜的喚了聲:“大哥,您回來了,快吃飯吧。”
四人默默的吃著飯,忽外麵下起了大雨,姬狸焦急的叫道:“糟糕!下雨了,藍顏,我們可怎麼走出去?”
“我們這山村一下雨,就無路可走。姑娘看樣子你們也幾日沒好好歇息了,若不嫌棄,就暫且在我們這住一晚,明日再走。”那農婦提議道。
“這,不方便吧。”藍顏要死的回了一句。因在同樣叢林密布的邊關長大,自是知道下雨對行走的影響。大爺的,這叢林深處,路麵淋漓,有本事你飛出去,不摔個半死也會染病傷寒死,姬狸立刻怒瞪了他一眼,對農婦笑道:“方便方便,隻要大姐大哥不介意就好。”
吃完飯姬狸又勤快的幫農婦收碗洗幹淨,那農婦忽不好意思道:“姑娘,我們家小,隻有兩張床,今晚恐要委屈你與我睡了。”
“不用,我與阿狸睡一間房。”藍顏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將姬狸拉倒懷裏露出牙齒表示自己在笑,道:“大姐,偷偷告訴你,其實我們是私奔出來的情人,這幾日皆同宿在一起,今晚若分開還真不習慣。”說著還指了指旁邊的房間道:“大姐,是這間嗎?那我與阿狸就早些歇息了,這幾日累著她了。”接著就這樣半摟著姬狸進屋了。
姬狸聞言頓覺臉頰燒了起來,耳朵接著也跟著熱了起來。頃刻暴怒道:“藍顏,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誰跟你私奔了!誰跟你幾晚皆睡在一起!什麼叫累著我了!”藍顏挑眉的指指自己的懷抱,姬狸想起自己這幾晚確實是靠在他懷裏睡的,而且自己這幾日確實很累,但是為何這樣一說起來感覺怪怪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煩死了,清白都被你毀了。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沒清白了,我都是已婚之婦了。”姬狸沒好氣的上了床,扯上被子睡覺,那藍顏跟著也靠了過來,蓋著另一個被子睡著。
但是次日一醒來,姬狸睜眼便發現自己竟躺在藍顏的懷裏,而且他的手橫跨在自己胸前的柔軟。什麼情況?我昨晚明明沒有動,這個壞人,趁機占我便宜,定是他昨晚動的手腳,姬狸想著毫不客氣的踢著藍顏,藍顏趁勢不客氣的摟緊壓了過來,姬狸掙紮的越加厲害,張嘴就咬,藍顏見機行事的封住,姬狸馬上愣住,這可是除了薑洛外第二個男人吻自己,這個感覺好奇怪,為什麼自己竟不排斥。
“咳咳,姑娘你們起床了嗎?雨停了,吃完早飯老頭子領你們去鎮上。”門外農婦的聲音響起。姬狸一把掙開還在陶醉在剛剛的吻中的藍顏下了床,慌忙的嘀咕道:“糟了,定會被他們誤會,該死的,早起來就好了。”
藍顏與姬狸匆忙整理出來,隻見那農婦笑眯眯的看著兩人,姬狸的臉瞬間又紅了,心裏又立刻鄙視自己,你臉紅什麼,臉紅就是心虛,沒法解釋了,蒼天呀大地呀,還好是陌生人。
用完飯,終於要出發去鎮上了,大哥趕著他的牛車帶著姬狸與藍顏上路了,那大姐出門時還特意囑咐藍顏道:“藍公子,阿狸是個極好的姑娘,現在不以貌取人的姑娘太少了,要好好珍惜呀。”藍顏聞言瞧了瞧牛車上的姬狸,露出白白的牙齒使勁點點頭,若是被姬狸知道又將是一頓臭罵。
兩人來到鎮上,姬狸立刻往客棧奔去,因為她要洗澡,立刻馬上洗澡,昨晚在農婦家不好意思提出來,今日要立刻解決這個嚴肅的問題。但是當房間定下來,小二問姬狸和藍顏要錢時,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陣,摸摸空空的口袋在小二無比嫌棄的眼神下灰溜溜的離開了。
有時候不洗澡是不會死人的,但是當肚子餓的咕咕叫時卻是會死人的,兩人悲催的你看我我看你糾結的在大街上轉悠著,姬狸瞧見沿街要飯的皆津津有味的啃著肉骨頭,便提議藍顏躺下裝死,自己就大哭乞討,賣身葬兄長。此言一出,自是被藍顏打得個半死。
轉了一圈,兩人可憐兮兮的蹲在包子鋪門口看著香噴噴的包子流著口水。大爺的,堂堂的軒轅王後竟淪落到如此地步,姬狸很是瞧不起自己。好像自己除了會出謀劃策什麼的,做飯刺繡之類的皆不會,悲催了,就不能學個能謀生的。問了問藍顏,他也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紈絝子弟。兩人摔下崖都命大的沒死,今日這是要被悲催的餓死嗎?姬狸歎氣道,忽想到青樓賣藝之人,自己不是會唱歌嗎?那就來一曲,反正這裏也沒人認識我。
姬狸想著起身大喊道:“各位鄉親父老,路過貴寶地,獻上一小曲,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說著便高歌起來,隻見這歌如行雲流水般,悅耳清脆的飛入空中,漸漸竟引來四處的鳥兒飛來賞聽,會唱的有些鳥還跟著合了起來。
路過的眾人一見這場麵紛紛停下腳步,議論開來:“這可是百鳥朝鳳之景,這女子究竟是誰?”
“不像是我們本地的姑娘,百鳥朝鳳,這鳳凰不就指的是當今皇後。”有人驚呼道。
“剛剛張貼的皇榜正好說皇後失蹤了,難道就是她!”接著又有人指著不遠處的皇榜叫道。
有人跟著瞧了瞧,大叫了起來:“是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來我們這了。”這一喊所有的人瘋也似的往姬狸身邊湧了過來,姬狸頓時嚇的連連後退,藍顏趕忙抱起姬狸飛出重圍,劫過路上過來的一匹馬奔向遠方,剛要到城門之處,隻見後麵來了大群官兵追來,大呼關上城門,兩人立刻被卡在城門口。這可怎麼辦?薑洛竟張皇榜尋我?我消失不正好遂了他的心,為何還要抓我回去,我不回去。姬狸想著怒道:“本宮正是當今的皇後娘娘,你們誰敢攔我,本宮就砍了他的腦袋。”
“皇後娘娘,請息怒,請留步,請救救軒轅的百姓。”隻見那帶頭過來的官兵下馬跪倒。
“請皇後娘娘救救軒轅!”這時趕來的全城百姓也跟著跪在道上懇求著。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讓我救你們?你們怎麼了?”姬狸下馬過來詫異道。
“請皇後娘娘看看皇榜。”那帶頭的官兵忙呈上手中撕下的皇榜。
姬狸瞥了瞥眼前的皇榜,北狄來侵,設下詭秘八卦陣,眾謀臣皆淪陷其中,此戰堪憂,北狄言隻為得軒轅皇後便停戰,現速尋失蹤王後姬狸……薑洛竟然願意將此戰背後的罪魁禍首指出來,看來此戰定是到了十萬火急素手無策之時,始均這八卦陣到底有多厲害?
姬狸放下手中的皇榜著急問:“軒轅現誰是此戰的主帥?”
“回娘娘,現是大王子為主帥,姬將軍、五王子與五王妃已前去邊關破陣,先前所封的國師與左右副將皆被敵方所擄,情勢危急,不容刻緩。現北狄言三月之內不交出王後娘娘便殺了所俘之人,攻入軒轅,敵方所涉八卦陣不破,此戰險已。”眼前的官兵焦急道。
爹爹與五哥還有靈兒也前去邊關,此陣果然厲害,始均本就不是凡人,爹爹一行人隻怕有去無回性命堪憂,想著姬狸焦慮的斂眉道:“快送馬來,本宮即刻去邊關,另送信給王上說已找到本宮,請軒轅百姓安心,本宮一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那官兵聞言立刻命人送來十匹快馬,姬狸忽看向馬上的藍顏笑道:“公子,可願與我同行?”
“鄙人願意與阿狸生死相隨。”藍顏笑道,飛身上了一快馬,伸手給姬狸,姬狸笑著迎上去,兩人同騎一馬閃電般往邊關方向趕去,那帶頭的官兵領著身後的八位精兵坐上剩下的九匹馬追了上去。
原來姬狸與藍顏跌下的懸崖就在王城外不遠處的望夫崖,然因他們沿著河岸走了半月早已出了王城界麵,而是進入了王城的臨近城邦花都,這報給薑洛的信快馬加鞭不過半日便送至王宮。
薑洛見信中言姬狸安好,心中登時欣喜萬分,我就知道,上天憐佑,狸兒定安然無恙。然見到提及王後與一男子同行,同騎一馬趕往邊關,同騎一馬?舉止親密?這男子究竟是誰?薑洛詫異道,麵戴一白玉麵具,白玉麵具!當看到這時,薑洛不禁心驚的哆嗦起來,手中的信瞬間揉虐的化為碎片。他沒有死?他竟沒有死!難怪最近發生如此多的怪異之事?他是回來尋仇的!狸兒有危險!薑洛心急如焚的趕緊命人召薑陌入宮,設其為監國攝政王,暫代理朝政。還出人意料的下令將正當寵的白狐禁足慈寧宮,留口諭給薑陌,其生下王嗣便誅殺之,當晚便秘密出城趕往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