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洛這會正在絳雪宮瞧那上官舒彈琴,這叮鈴的琴聲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再次離開自己的姬狸,她這會在哪裏?可是再為誰彈琴?薑洛難過的歎道,狸兒,你不是說過嗎?“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信我,任何事都不要瞞我,甚至哪日你變心了也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我們之間不要有任何猜疑與誤解,我不想重蹈上輩的覆轍。”為何如今你竟又不信我?都怪我時常為了護你,而將這背後之事隱瞞不忍告知於你。
上官舒見薑洛的心隻在琴上並不在自己身上,然王上命自己彈琴卻又不能貿然停下,倒是想個法子的將他的注意力引到我身上才好。上官舒彈著彈著不由心生一計,故意撥快所彈之曲,越彈越急,“啪”的一聲猛將一根琴弦用力挑斷,立即將沉思中的薑洛驚醒,疑惑的看向上官舒。
那上官舒忙弱柳扶風的跪下,含嬌細語求饒道:“臣妾該死,瞧見王上入迷的神情,便鬼迷心竅的想要知曉一二,臣妾不該亂了心,斷了琴弦。”
薑洛見她楚楚動人的模樣,不由憐惜的扶她起來,笑道:“不礙事,多怪寡人不專心,品雅琴怎能心生二心。”
“多謝王上不責之情,舒兒無以為報,隻好將自己的初吻獻給王上。”上官舒說著便踮腳附上薑洛的嘴唇,用嬌舌故意伸出唇外一些,輕輕的抵了抵他的唇,見薑洛並無回應,便立刻知他還暫對自己尚未動情並迅速的作羞態狀急收回嬌舌,偎在他懷中,嬌滴滴道:“臣妾是第一次吻人,善不懂怎麼接吻,還望王天海涵,多多指教。”
“你呀,嬌羞可人,真是惹人歡喜。”薑洛低頭抬起上官舒的下巴戲謔道,“寡人今日便好好教教你。”
上官舒一聽立刻羞澀難掩的垂下眼簾,兩排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眨著,柔聲纖手輕捶嗔責道:“王上,你好壞!”
薑洛聞言不禁大笑起來,低頭吻了過來,上官舒慌忙閉上眼迎合過去。
然不巧的是,門外忽傳來慈寧宮大宮女流徙的焦急聲:“王上,宸妃娘娘肚子疼,這會正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曹宮醫剛急召過去,怕是小王子出什麼事?娘娘一直喚王上,王上快過去瞧瞧吧。”
“宸妃忽然肚子疼,這是怎麼回事?”薑洛一把放開懷裏的上官舒,出了絳雪宮,跟著流徙往慈寧宮方向趕去。
“該死的,肚子什麼時候疼不好偏偏這個時候疼,我看這根本就是存心的。”上官舒捏緊小拳頭氣惱道,我倒是瞧瞧去,這位詭計多端的宸妃娘娘要耍出什麼花招,那焚的逍遙香剛剛見了效,王上正動情,可不能便宜了旁人,上官舒想著也急跟了過去。
“王上,快趕急些,娘娘見到你便會心安些,小王子便也不會鬧騰了。”流徙見薑洛出殿,著急的拉住他的大手就往慈寧宮方向跑去,兩人跑著跑著漸漸變成了薑洛拉著流徙在前麵跑。剛至慈寧宮,流徙被薑洛帶了急了些,一個踉蹌便跌倒在地,薑洛慌忙扶起她,流徙猛的起身,與薑洛打了個大大的照麵。
隻見盈盈的淡黃燭光下,襯著素雅的流徙越發美麗,倒是有幾分姬狸的淡雅,薑洛不由看呆起來,流徙見他瞧著自己發愣,眼神中透著別樣的情愫,“騰”的羞紅臉的甩開薑洛的大手,往殿內跑去,歡快的叫道:“王上來了,娘娘你怎麼樣?”
薑洛被那流徙大力甩開,混沌的頭腦頓時清醒了一下,自嘲的搖搖頭,今日是怎麼了?怎麼見了女子都覺漂亮,我的心裏隻有狸兒呀,定是今日思戀狸兒太過的緣故,見誰都念著她。想著入了殿,隻見白狐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見了薑洛不由落下淚來,弱弱的道:“王上,你可來了。”
“王上,臣妾剛剛恰巧來瞧姐姐,姐姐剛才疼的厲害,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可是與肚中的胎兒有關。”武瑩站在床邊搭腔道。
然薑洛並不理她們,厲聲問床邊把脈的曹宮醫:“曹宮醫,宸妃娘娘這是怎麼了?”
那曹宮醫把完脈,不緊不慢的起身回道:“稟王上,宸妃娘娘並無大礙,想來是胎動的厲害,心裏思慮過多驚嚇所致。胎動乃正常現象,宸妃娘娘很快就會適應的。”
“既然是這樣,宸妃你可聽見了,好好養著身子,這宮中寡人最疼的就是你,可別胡思亂想,在你待產期間寡人是不會搭理其他美人的。”薑洛含情脈脈的拉著白狐的小手深情的笑道,那武瑩聞言頓時拉下臉來。
“好了,已經如此晚了,寡人就不打擾愛妃歇息了,想來龍子也困了,好好安寢,寡人還想看龍子平安的出世呢。”薑洛說著轉身就要走。
白狐趕忙使個眼色給武瑩,武瑩沒好氣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忙跟了過去笑盈盈道:“王上,臣妾打小怕黑,王上順路,就送臣妾一程吧。”
“讓宮人們送你,來人,還不上燈送鸝妃娘娘。”薑洛命道。
“王上,臣妾要與你一起走。”武瑩過來挽著薑洛撒嬌道。
隨身的宮人聽到薑洛的吩咐,忙點燈過來,薑洛與武瑩走了幾步,不覺頭昏腦脹,口幹舌燥起來,晃頭見身旁的武瑩,竟覺萬分妖嬈起來,不由伸手一把摟緊武瑩,頭沉重的往武瑩脖頸中靠了靠,她身上的處子獨有的幽香越發誘著薑洛往深裏探了探,嘴唇不由要輕吻下去。自進宮以來,武瑩還是第一次得到薑洛主動與自己親近,心中早已怒放開來,眼下眾人皆瞧著也不知羞,任由薑洛挑逗著。
這時趕過來的上官舒見薑洛不尋常的舉動,自是自己焚的香已經催起了薑洛體中的情欲,便不想錯失良機的從武瑩手裏拽過薑洛,宛然的笑道:“王上,舒兒來了,舒兒的曲子還沒彈完,我們回去繼續。”
“你,好你不要臉的狐狸精!”武瑩一見上官舒便氣不打一處來的衝過來,一把推開她,揮手不客氣的打了起來。
趕來的寒風見狀將薑洛扛了出來,見他滿臉潮紅,神色迷離,頓覺不對,急速的往乾坤宮跑去。
白狐聽到殿外的爭吵聲,忙皺眉的命人將吵鬧的兩人拉開,各自送回自己的寢宮去,倚著門冷笑著,薑洛,你真是做戲的高手,武瑩今晚之後定會視我為敵,這囂張跋扈的小丫頭,張牙舞爪的樣子真是可笑,如此失儀,還想做王後,真是異想天開。姚家什麼時候成了軒轅最大的望族,我倒要查出他們背後所做的苟且之事,一舉摧毀它,這軒轅沒有最大的望族,隻有我白狐控製的腐爛之家。
那薑洛回到乾坤宮,並立命寒風將自己扔進冰室,咬牙道:“好一個上官舒,為爭寵竟不惜敢給寡人下媚藥,真是不想活了,既然這麼耐不住性子,那就去冷宮中好好磨一磨。”
次日,新封的琴妃並被立刻貶入冷宮,最高興的莫過於與她向來不和的武瑩,鸝妃娘娘聞訊便立刻樂開了花,鄙視道:“上官舒,還想跟我鬥,你也不瞧瞧我武瑩背後無人能敵的靠山,真是不自量力。”
屋頂上看戲良久的兩人見殿內的眾人散了,便也失去了興致,藍衣男子蓋上瓦片,扶起姬狸往宮外飛去,不多時又回到姚府中,那藍衣男子放下姬狸笑道:“王後娘娘,剛才皆瞧見了,你的王上可是豔福不淺,然他也是樂享齊人之福呀。”
姬狸沒有答他,而是轉身一個反手,利索的要抓下他神秘的白玉麵具來,那藍衣男子急速的將姬狸伸過來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掌中,順勢將她拖在自己懷中圈住,樂道:“王後娘娘,怎麼如此好奇我的身份,倒是這關切都超過對你心愛的王上了?王後娘娘這樣下去若喜歡上我可怎麼好?”
“你到底是誰?對王宮中的事如此了如指掌,你定是王城中人,而且是與王室極其親近之人。”姬狸厲聲道。
“王後娘娘,我是誰真的很重要嗎?你真的很想瞧瞧本人的臉嗎?你就不怕見著一張恐懼驚嚇之臉?”藍衣男子怔怔道。
“我不管你是美是醜,隻要你沒做壞事,在我眼中皆是美的,你戴著麵具不過是掩人耳目,怕遇到你認識卻又不敢麵對之人,然遮遮掩掩算什麼英雄好漢!”姬狸不客氣的激將道。
“王後娘娘,回去好好睡一覺,把今晚的事皆忘了。我們不該相遇,你知道的越多隻會對你的處境越危險,而且你如今的處境已經瀕臨死亡之崖,要當心呀!”那藍衣男子忽鬆開懷裏的姬狸,退後了幾步冷冷道。
“我們下次還會見麵嗎?我該叫你什麼?藍顏嗎?”姬狸問道,那藍衣男子卻不再答話,飛快的消失在夜幕中。
姬狸惋惜的回過身,正疑惑自己在姚府的何處,卻抬頭見匾上寫著“離京軒”三個大字,原來他將自己送回來了。姬狸見大門開著一個細縫,知是獨孤靈見自己沒回來,故意留的,便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往屋內走去,卻聽姚瑾芸的出來,忙藏在一假石後麵。
隻聽姚瑾芸笑言:“總算贏了靈姐姐一回,然妹妹知道靈姐姐一整晚皆心緒不寧,想來定是為明日的新婚緊張,也不知妹妹我新婚會是何模樣?”
“著什麼急,馬上就到你了,原來芸兒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嫁人呀,抱歉抱歉,都怪忽然冒出的姐姐誤了芸妹妹的婚期。”獨孤靈送出來打趣道。
“好姐姐,這是要報剛才的輸棋之仇嗎?大不了我不跟旁人炫耀,姐姐是無冕之王。”姚瑾芸笑道,又告辭道:“靈姐姐,快進去吧,好好歇息,妹妹這就走了。”姚瑾芸出了離京軒的門,見無旁人,便使出輕功躍然而下。
姬狸見姚瑾芸離去,忙從假石後麵跑了出來,急急的拉住獨孤靈正要關的門,身子“唆”的竄了進去。
“阿狸,你可算回來了,害我提心吊膽了一晚上,要出去好歹也留個信給我。嚇得我還以為你被人發現了,然卻又不見姚府之人報,便忐忑不安了好久,強撐著與芸兒對弈了幾局,竟輸了一局,都是你害的。”獨孤靈嘟嘴嗔責道。
“我不是呆著悶的慌,白日又不敢出去,隻有晚上趁著天黑出去溜達了一圈,這姚府真是景色宜人,堪比王宮呀。”姬狸嘖嘖稱讚道。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誰家敢越過王宮,這可是殺頭的大罪。”獨孤靈緊張道。
第一次參觀姚府就莫名覺查其中哪裏不對勁,這太過富麗堂皇,巍然招搖正是不對勁之處,一個顯赫的商人,再顯示自己的財大氣粗也不能這樣建府邸。而且是將府邸建在高山上,對,高山!“靈兒,你可覺這座山可有什麼蹊蹺之處?”姬狸疑惑道。
那獨孤靈說完也正沉思著剛剛脫口而出的話,山有龍脈,這龍脈的形與勢有別,千尺為勢,百尺為形,勢是遠景,形是近觀。勢是形之崇,形是勢之積。有勢然後有形,有形然後知勢,勢住於外,形住於內。勢為來龍,若馬之馳,若水之波,欲其大而強,異而專,行而順。形要厚實、積聚、藏氣。姚府的山脈綿遠悠長,正是強大的龍脈所在之地。姚瑾芸熟讀奇書,此山脈意味著什麼她不會不知,他們家有人想做王上,獨孤靈驚道。
“靈兒,你是不是也覺這姚府不簡單?”姬狸緊追著問。
“阿狸,我第一日入這姚府就覺暗藏深機,如今聽你言便愈發覺得姚家不簡單,當然這定與不喜功名利祿的大王妃家無關,這姚家二老爺素來在各地流落,旗下隻有極少的商鋪在軒轅,為什麼要回軒轅?而且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這姚二老爺會不會是有人假扮的?”獨孤靈驚異道。
“靈兒,不管姚府深藏著什麼詭秘,還是待明日你從姚府出嫁再查,免得牽扯於你。想來我看錯他們家了,本是要借用一下姚府的顯赫家世,如今竟被姚二老爺利用,若此事連累了你與大王妃讓我如何心安。”姬狸也不由心驚道,見獨孤靈臉色沉重,惴惴不安的模樣,又寬慰道:“靈兒,不要想太多,明日好好出嫁,你一定會幸福。誰若想毀了你跟五哥的幸福,我絕不輕饒!”姬狸正色道。
“謝謝你,阿狸。”獨孤靈忽感動的抱住姬狸,心裏輕輕對自己道,姬狸,因薑言對你的深情所引起的小小妒意與恨意,今日皆消逝了,我不怪你,你值得我喜歡的人喜歡。
次日,軒轅唯一的未婚王室成員五王子與第一首富姚玄之女姚瑾靈大婚,雖兩家皆是不凡之人,然王上卻未尊自己所言,並沒有給五王子大辦特辦其婚,以先王三年孝期為由,簡辦其婚。
然因姚家琳琅滿目的嫁禮,還是將王城的百姓大街小巷的吸引出來,紛紛擠上街頭觀禮,婚轎並沒有從姬狸先前策劃好的城門經過,而是出了姚府,直接往五王府走去。
婚禮之上,自是十分熱鬧,燈紅酒綠,喜氣洋洋,好不歡樂。當今王上親自到五王府道賀,賞賜頗豐,大臣們按照官職的大小高低,依次上表祝賀。執政的太傅、親王、侍從、禁衛統領以上的官員人等,都得到數量不等的獎賞,自然姚家的親戚,也按照親疏的不同,都得到賞賜的禮物,薑言與獨孤靈拜完堂便一同出來謝恩。
而藏在喜轎下的姬狸被眾人連同喜轎撇在角落中,趁著人們都去大廳看熱鬧,便偷偷現身出來,見不遠處下人的衣裳,聞了聞又皺眉的套在身上,先委身一下,待我出去了再買幹淨衣裳。姬狸想著將頭發束上,又往臉上抹了些泥,便大搖大擺的往五王府門口走去,沒想卻被迎麵過來的一粗獷男子拉住,拍拍肩膀道:“青書,你要去哪?今日都忙死了,你卻如此悠閑,還不快進屋去幫忙上菜,若是遇到哪些大人們高興,賞些好吃的給你。”
青書?這誤打誤撞竟被這漢子當成了別人,可怎麼脫身的好?姬狸正要搭腔,卻被那漢子拽進這會正喧鬧無比的婚堂,那薑言正牽著紅布走上堂上,紅布的另一頭便是新娘獨孤靈。
兩人被喜娘拉著站定,隨著禮官的叫喊:“一拜天地。”兩人對著門外拜了三拜。
“二拜高堂。”隻見婚堂上座正做著姚玄,兩人恭謹的拜完。
又聽禮官笑道:“夫妻對拜!”
兩人緊張的一拜竟不小心磕著了對方的頭,惹得在座的嘉賓哄堂大笑起來。
這時忽傳來劉公公的聲音:“王上駕到!”
廳內的賓客聞言皆看向門外,行禮道:“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薑洛笑著進來,“眾卿喝好吃好,別因寡人擾了你們的酒興。”
因大王子夫婦回邊關,而六王子夫婦因六王妃的臨產期就在這幾日,薑陌便過來打了個照麵便回府了,到場的王室成員便隻有薑洛了。兩兄弟見麵自是親近,說說笑笑好一會,薑洛便放開薑言笑道:“五哥,你總算成親了,若狸兒瞧見,定是萬分歡喜。”
“狸兒想來是深深誤會了你,如今傷透了心才會想離開,她若是知道真相定會快快歸來的。”薑言寬慰道。
“她不歸來也好,待我安定了後宮再回來更好,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沒想卻越發讓她傷得深。五哥可不要向我這樣,好好對五嫂,六弟祝五哥禦五嫂舉案齊眉,白頭偕老!”薑洛舉杯賀道。
“好,我們都要好好的。”薑言碰了碰杯一幹而盡。
“快入洞府吧,別讓佳人等急了。”薑洛嬉笑的薑薑言推入洞房中,自己卻是萬分難過的低下頭,接著又恢複笑言與在場的眾人告別往王宮趕去。
堂上的姬狸正要準備溜走,卻被跟前的一官員舉杯過來灌了一杯,頓時猛烈的嗆了開來,不偏不齊正撞在過來的薑洛身上。
薑洛好意的將她扶起,姬狸抬頭瞥見眼前之人不過幾日竟清瘦的厲害,眼臉發黑,憔悴至極,不想也可知定是夜夜不成寐,這會也是一臉的惆悵苦悶,可想他剛剛在眾人麵前的笑顏裝得好辛苦。他這幾日,如此這般,可是為了我嗎?然薑洛身上撲鼻而來的酒味頓時又嗆著姬狸咳嗽起來,好大的酒氣,他這是故意趁喜宴灌醉自己嗎?莫是借酒消愁?
宮人見這下人肆無忌憚的盯著王上看,絲毫不知回避,真是大膽!便慌忙過來推開她,訓道:“不知好歹的奴才,好大的膽子,王上也敢撞。”
“不礙事,是寡人喝多了,不關他的事。”薑洛扶住踉蹌的姬狸暖暖的笑了開來,那熟悉的笑瞬間要將人凍住的心融化。
姬狸受不住的跑了開來,步伐不穩的薑洛見她跑起來,忽浮現出姬狸與自己嬉戲奔跑的模樣,又憶起剛剛眼前這下人異常的舉動,莫非真如隠衛所言她一直藏在獨孤靈身邊,今日竟跟到這來了,薑洛想著大叫開來,“狸兒!”瘋也似的推開身邊的宮人追了過去。
姬狸聽見後麵薑洛的呼喚聲,慌忙中的跑得越急,薑洛眼見遠處的身影越來越遠,便使出輕功追過來,正要抓到那道瘦小的身子時,一道藍色人影忽空降過來,擄走地上疾跑的姬狸。薑洛見狀慌忙喚出隠衛,一直跟著過來的寒風與寒冬先追了上去。
另一邊的姬狸莫名的被人抓著騰空而起,心驚的抬頭一瞧,是昨晚出現的白玉麵具男子,他為何出現的如此及時,一定是一直在跟蹤自己,他跟蹤自己是要做何勾當?姬狸疑惑道,然這會正在半空中,又不好質問他,隻能先抱緊他不讓自己掉下去。
“你倒是魅力無邊呀,惹來這麼多人尋你。”藍衣男子輕笑道,姬狸回頭望去,隻見後麵跟來不少黑影,想來是薑洛派來尋自己的人,然若是被抓住這一回去恐再也出不來了,那無邊無際的痛苦又要開始了,想到後宮中憑空多出的三位多事之女便頭疼,於是急道:“別讓他們抓到我,我不想回去。”
“那就抓穩了,我們今晚要在山上過夜了。”藍衣男子說著加快了速度,一會便停在最近的一座山頭上,拉著姬狸在叢林裏奔跑起來,然卻被追來的人團團圍住,如此多人,我的靈力竟還是使不出來,這可怎麼辦?姬狸心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