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千翊興致勃勃的來到百花樓走到羲和門外,隻聽裏麵羲和正忐忑的問暖春:“暖春,你看這身白衣千翊可喜歡?是不是太素了?”
“不會的,你現在穿什麼都好看。”暖春羨慕道,“就算你不打扮,白公子已為你傾倒,恨不得日日夜夜呆在你身邊不走。今日又特意著上他最愛的白衣,恐要將他迷得神魂顛倒,今夜不知幾時才舍得離開了?倒是害苦了我,得時時陪著你們,每時下來都要肝腸寸斷幾回,我幾時才能遇到像白公子這樣的良人?”
“不要這樣說,暖春,要相信,這世上總會有那麼一個人等著自己,一想到那個人,就這樣默默等待也是萬分歡喜。”羲和淺笑道,見暖春愈加傷感,忙勸道:“我知你在想薑洛,換個人吧,他隻愛。”
羲和正說著,暖春忽瞥見門邊的白衣,一把拽住羲和急速的打斷,“別說他了,白公子來了,快出來讓他瞧瞧他新買的衣裳你穿上好看不?。”
羲和聞言驚慌的出來,見白千翊瞧見自己眼前一亮的呆滯深情,不由臉色一片緋紅的手足無措。
暖春見兩人的呆樣,打趣道:“好了,天涼進去聊,兩隻呆雁可飛走了?”
兩人聞言不由更加尷尬起來,然心裏卻是各自歡喜。
暖春見狀趕忙將羲和拽進屋內,白千翊也隨之跟了進來。
兩人坐下甚是無話,過了半響,白千翊才扭捏的憋出一句讓人噴血的話:“這白衣真好看!”
暖春聞言再也坐不住的站起道:“我忽想起來,媽媽今晚還找我有事,你們聊!”說著出門時將門帶上,嬉笑道:“入冬,愈發冷了,這會風大,給你們關好門,免得什麼小貓小狗進來搗亂。”
暖春一走,屋內的兩人又開始沉默,在陷入可怕的沉寂前,白千翊趕忙打開話匣子:“阿狸,我之前的意思是你穿著白衣真好看。”
“恩,我知道。”羲和一開口又慌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是千翊選的白衣好看。”
“哈哈哈…..”見羲和的困窘樣,白千翊終忍不住的樂開了:“什麼時候我們竟變成這樣,無話可說了嗎?”
“這倒是,我今日真的美嗎?”羲和放鬆的笑應道。
“嗯,很美!是我見過最美的模樣,不,然以前也很美。”白千翊直視羲和的讚美到。
“謝謝,我也覺得很美。”羲和大方的接受,又道:“千翊,今晚我們做些什麼?對了,我跟暖春新學了一曲妙舞,舞給你看!”說著便起身舞了起來。
隻見情多舞態遲,意傾歌弄緩,舉腕嫌裳重,回腰覺態妍,羅衣姿風引,輕帶任情搖,星眸橫波流轉,然因屋子太小,羲和舞著舞著一個甩袖卷住了盯著自己目不轉睛的白千翊,白千翊忍不住伸手抓住滑過臉龐的甩袖,一步步走近呆立不動的羲和,一把將其抱入懷中,低頭害怕又期盼的問:“阿狸,真的喜歡千翊嗎?我想聽真話,不要害怕會傷害到我,我要親口聽到阿狸告訴我這一切皆不是夢。”
羲和激動而又拚命的抑製的自己的情緒,失聲道:“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我恨不能停住此刻,永生永世與千翊這樣相擁。”
“謝謝你,阿狸,從你這裏得到的愛,我想用我的一切來保護,為了不要你為我擔憂,我要變得強大,強大到任何人都不能從我身邊奪走你,我要你成為成為軒轅未來的王後。”白千翊說著愈發抱緊羲和。
“變宮的事你們準備的怎樣了?”羲和略顯擔憂道。
“都已準備妥當,明日便是變宮之日,王城四麵的城門已封,今日王城的人隻能進不能出,直到變宮結束。”白千翊道。
“明日?那豈不是過了今晚就是了。”羲和驚詫道,不自覺間摟住白千翊的手顫微的抖了起來。
“怎麼了,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成功的。”白千翊將羲和的小手圍進自己的手心哈口氣笑道,“咯,將我的勇氣都給你。”
“明日你可以不去嗎?反正也無人得知我在這,我們一起逃好不好?去一個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平靜的生活,攜手到老。”羲和忽提議道。
“不,我不能半路退出,扔下親人和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一切,我永不會再退讓和認輸,就算付出自己的性命。羲和,明日我會帶著你一起見證勝利的時刻。白千翊豪情萬丈道,說著告辭道:“今晚好好休憩,明日早晨來接你。”
“千翊!”羲和拽進白千翊即將鬆開的手,上前踮腳在他臉頰輕輕吻了一下,白千翊忍不住回吻過來,點過羲和的嘴唇,細細的摩挲著,接著緩緩的將舌探入口中,尋到羲和毫無反應的軟舌,溫柔的牽引著她,深入而心悸的激動在兩人間流淌。
吻到深處,白千翊忍不住抱起羲和放到床上,迅速的解掉她的白色外裳,解開褻衣,一種異樣的感受襲過白千翊的腦海,雙掌微觸羲和的肌膚,那少女嬌嫩的肌膚,溫柔的觸感,令他心頭一蕩,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悸動感覺,心中很是不舍,恨不得永遠這樣下去。卻又忽果斷的停了下來,抱歉道:“阿狸,待明日成功後,千翊會用軒轅最隆重的儀式娶你過門,到那時,再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我走了,好好歇息。”說著起身體貼的拉過被子為羲和捂嚴,大步的離開了百花樓。
羲和掩麵的痛苦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千翊,我騙了你。神啊,能不能用我的一切再換一天,羲和想著大呼起來:“仙姑,你在哪?你出來呀,我求你出來!”
隻見瑤姬忽在屋中現了出來,冷言道:“我說過不會虧待你,現已得到你一直期盼的東西,你還有什麼可求的?”
“仙姑,我願意用我的一切再換取與千翊相處一日,再給我一日好不好?”羲和跪求道。
“你以為我是西王母,就連有著無限靈力的西王母也無法留住她心愛之人,我又怎麼可能留住,我已違背天命將白千翊的時空拉長了一日,恐上界待會就有人來押我回去,沒有人能阻擋即將發生的事,好好珍惜這一日,明日便是最後一日,留個最美的笑顏給他。”瑤姬淒然的笑道,使出靈力掃過羲和,“好好睡吧,日後我們還會見麵。”說完便又消失了。
次日一大早,薑弘就來到白狐的寢宮,走近隻見床上沉睡的美人,烏發如雲,鬢雲鬆散,細嫩的肌膚白裏透紅,長長的睫毛在睡夢中還偶爾微微顫動一下,美人的朦朧睡態,看的薑弘心動不已,不由柔聲道:“狐兒,起來了!”
“啊!”白狐一睜眼見是薑洛立刻驚嚇一跳,恐懼的縮到床角邊道:“我不起床,我哪裏也沒去?不要過來!”
薑弘見狀心裏不由滲著一絲難過起來,然又恢複冰冷的態度道:“白狐,今日要帶你去大殿,好好妝扮,這可是你夢寐以求登上王後之日,不開心嗎?”
“王後?讓你心儀的姬狸當不就行了?你並不想我去,你真正的人選並不是我!”白狐哆哆嗦嗦道。
“阿狸這麼愛吃醋的人,會把弘的後宮佳麗全殺光光,不妥不妥,弘哥哥定會討厭我獨寵!”羲和嬉笑道,“阿狸隻願擇一城終老,攜一人白首。”
想起姬狸的玩笑話,薑弘也忍不住笑道:“她不適合,她是曠野中自由自在飛翔的小鳥,不應困在這暗無天日的王宮中,否則她會窒息。一開始這王後之位便是你的,為了王後之位,你可以舍棄對六弟最純真的愛戀,你可以低下你高貴的頭顱來求我給你一個孩子,現在孩子也有了,王後之位馬上也是你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白狐發瘋的叫道,“我後悔了,我一直都在後悔,當初我就該跟洛在一起。”
薑弘一聽道白狐提薑洛瞬間暴怒:“你不要也得要,走到今日皆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無人逼你,不要可憐兮兮的譴責你身旁的人,你沒有資格,就算是不幸,你自己便是罪魁禍首。給我立刻起來,流徙過來幫太子妃換衣裳。”說著大力的拽下白狐拖到梳妝鏡前,命流徙上妝。
“我警告你,你父親哥哥也參與了整個變宮,如今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想想他們,你就好好配合,否則上位後我將他們全殺了!”薑弘威脅道。
“殺吧,殺光了才好,隻要我活著,我必讓你們薑家覆滅!”白狐冷笑道,卻還是乖乖讓流徙點妝。
而另一邊的白千翊,也早早起來便要出門去百花樓,卻被白吳攔住,訓道:“昨日變宮起事,你去哪了?直到深夜才歸來,今日可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亂跑。”
“昨日變宮,不是前日嗎?”白千翊詫異道。
“哎,算了算了,也不知你在忙什麼?將日子都混淆了,馬上就要入宮,今日可是我們白家的大好日子。”白吳欣喜道。
“爹爹,我去去就來,我去接神諭中的白狐。”白千翊低聲道。
“哦,原來你是去辦這事去了,快去,待會城門口見,我們先把她藏起來,最後再給王後狠命的一擊。”白吳陰險的笑道。
來到百花樓,羲和早已妝點好候著,見白千翊來,便笑迎過去任由他拉著自己。然走著走著,羲和忽停住,懇求道:“千翊,我們不去王宮好不好?我身子不適,我不要去,我們逃走好不好?”
“阿狸,怎麼了?再忍忍,今日一過,阿狸想去哪裏千翊都陪著你。”白千翊柔聲哄道。
“千翊,我好怕,千翊,不要去好不好?”羲和還是堅持道。
“阿狸不乖!”白千翊笑著一把抱起羲和在街上奔跑起來。
在這飛逝的風與旁人的笑聲中,羲和祈禱著,神呀,請放過千翊,若不放過他,有朝一日我會讓你為難千萬倍。
包圍王城與王宮的變宮軍隊早已將大臣們押製到光明殿的議事廳中,靜候著太子與太宰一行的到來。
淑妃宮中,太子與王後一行逼薑堯寫下退位旨意,命禁衛軍看守住,拿著旨意一行人來到光明殿中,正惴惴不安瑟瑟發抖的大臣們麵麵相覷的望著太子一步步邁向殿中高高在上的王位,意氣風發的示意王上貼身宮人劉公公宣讀旨意。
劉公公哆嗦的打開太宰遞過來的旨意,顫抖的開口念道:“寡人因年事已高,近日病魔纏身,耗盡精力。幸有太子監政,連日來,勤政為民,殺伐決斷順應天意,人心所向,天命可知予與寡人得以退處寬閑,優遊歲月,長受國民之優禮,特此退位於太子,親見郅治之告成,豈不懿歟。欽此。”
早有與王後太子一夥的大臣跪下高呼:“新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大臣為保命,無法的也跟著高呼:“新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薑弘得意忘形的奪過旨意,大搖大擺的坐上王位上,伸手向上抬道:“眾卿平身!”
接著作勢的環視眾人一圈,強做威嚴道:“既然父王已傳位於寡人,望眾臣日後多多輔佐寡人,今日宮中設大宴,眾卿攜家眷赴宴,退朝!”
“慢,微臣想見見未來的王後!”太宰忽出列道。
“本想讓眾卿在大宴上參拜王後,太宰如此之急,那就帶王後出來吧!”薑弘笑道。
隻見殿外的禁衛領著稍顯豐腴卻憔悴不堪的白狐出現在眾人眼前,白狐目光遲鈍的向王位上的薑弘走去,此模樣讓人難以相信眼前的這位就是那冰清玉潔傲然無人的軒轅第一美女太子妃,白千翊見之不由湧起一陣心酸。
“軒轅五年,神諭言‘白狐誕七世,軒轅開盛世’,神諭中的白狐便是當今王後,現王後以懷有龍種,便是軒轅未來的七世,軒轅盛世馬上就要到來。”薑弘拽住白狐展示與眾人瞧她略顯平坦的小腹。
“哈哈~,白狐誕七世,軒轅開盛世,你以為我的女兒就是神諭中那隻白狐嗎?”白吳大笑道,“當然不是,白狐指的是妖怎麼可能是我的女兒,隻是那日我隔牆偷聽到了神諭,為了幹擾你們的判斷,我才將女兒的名字取為白狐,果然太後娘娘就認定隻要娶了我的女兒太子就必定為王,這些年想到眾人得知真相的模樣我就樂不可支,總算將這些年熬了過來。”
“那真正的白狐是誰?”獨孤妍怒不可赦道。
“真正的白狐就是你們一直要殺害的碧野公主,也就是已過世的六王妃姬狸。”白千翊拉出羲和笑道,伸手摘下羲和遮掩的麵紗,擋住紫眸,蓋住粟發,就是逝去的姬狸的模樣。
“我若為王,必封你為後,阿狸,看來今日要實現了,有了阿狸,後宮無妃。”薑弘扔下身旁的白狐,過來牽著羲和開懷道。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道神諭,因為那道神諭,王後才拚命撮合我嫁給太子。可是爹爹為了什麼,竟可以為了自己的算計將女兒一生的幸福斷送!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有著身孕的白狐瘋也似吼道,“你們這些肮髒的家夥!因為各自的私欲毀了我本該幸福美滿的一生!”說著抽出身旁一禁軍的配劍殺向獨孤妍。
獨孤妍身旁的護衛飛快圍攏的殺過來,正要刺中白狐時,一直強裝笑顏的薑弘衝了進來,護衛的劍來不及收回瞬間刺入太子的身體。
“太子!”白狐驚訝的叫道,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摟著太子悲泣道:“為何你要過來護我,我不需要,你給我好好的,你起來!”
“弘兒,弘兒!”王後驚恐的奔過來。
“對不起,白狐,曾那樣無情對你,我們在這一場陰謀中皆是受害者,你喜歡薑洛,而我也不想上位,卻被口口聲聲說愛我嗎的家人一步步逼到今天這步。到最後,我還是希望你好好的活著,日後我再也不困著你了。”薑弘說著艱難的把頭挪到白狐的肚子處,淺笑的聆聽著:“真想看看我們的孩子長大後的樣子,定是如狐兒般傾國傾城。”
白狐再也聽不下去的閉上眼,悲戚的大吼一聲:“啊!”聞著無不肝腸寸斷,潸然淚下。
“弘兒,不要說傻話,你一定會看到的。”獨孤妍壓住內心的焦急強笑的寬慰,轉身怒吼道,“快傳宮醫!快!”
“母後,為什麼從小到大要如此嚴厲的對兒臣,真想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以跟娘親撒嬌、說心事。母後,弘兒好累,好像睡長長的一覺。”薑弘虛弱的笑道。
“弘兒,不要睡,你聽母後說,因為母後年輕時沒有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這些年的後悔與懊惱深深折磨著我,所以一定要弘兒可以得到自己未曾得到的一切。見你喜愛白狐,就如當年娘親喜歡太宰大人一樣,不管白狐喜不喜歡弘兒,娘親都要幫你奪過來。隻要呆在心愛之人的身邊,以為總有一天會感動對方,終有一天會得到對方的愛。”獨孤妍哽咽的與薑弘說話,以防他支撐不住的閉上眼再也不醒來。
“母後,你可知道,兒臣並不希望這樣,孩兒寧願沒得到狐兒,讓我們兩都陷入這痛苦之境。孩兒也並不想上位,孩兒向往的是雲遊天下,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又不願讓母後失望,所以便強撐著走到今日,兒臣盡力了,對不起,母後,沒有完成您的心願,登上王位。”薑弘悲傷道。
“沒有,弘兒做到了,弘兒已經登上王位了。是母後不好,應該多關心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不該按自己意願逼你。”獨孤妍搖搖頭,愧疚道,“日後我再也不逼你了,待弘兒的孩子出世長大便讓他上位,弘兒去過向往的生活。”
“母後,來不及了,弘兒沒有力氣飛翔了。”薑弘歎道。
“有的,宮醫馬上就來了,馬上就來了,弘兒再等等。”獨孤妍落淚道。
隱藏在某處的姬狸早已淚如雨下,想起那個跟自己暢所欲言的薑弘,想起那個有著無限耐心教畫技的薑弘,想起那個聽自己提起遠方充滿向往的薑弘,他本該成為一位雲遊天下的畫師,淺笑安然的行走在不知目的地的路上,然卻一步步被逼成如今這樣!弘,我們都逃不掉,來直麵這現實。
沒想一旁的白千翊提劍給善有氣息的薑洛補上一劍,冷笑道:“你以為我們白家一直以來冒著生命的謀劃是為了你嗎?本念這白狐的份上想饒你一命,然你這禽獸不如的家夥,竟將她癡傻的情況下占用她,若不是琉璃設計逃出來告知我們,我們竟蒙在鼓裏,白狐的孩子不需要你這樣的禽獸當爹!”
“不,弘兒,弘兒!”獨孤妍探了探薑弘的鼻息,坐倒在地,白狐閉著眼任噴濺的鮮血灑在自己臉上,純淨的白衣上,伸舌舔舐了一下嘴邊沾到的血跡,還有股微熱的氣息,瞬間便如死寂般的冰冷起來。薑弘,你這一世欠我的還清了。
“好了,既然新王死了,也該輪到我們白家坐擁有天下了,誰若敢不服,今日就走不出著大殿!”白吳威懾道,徑直往眾人向往付出一切爭奪的王位,大笑的回身道:“從今日起,這軒轅改國號為西周,寡人便是周勤王。”
“白吳你高興的太早了!你的西周恐要在你的夢中實現,寡人還沒有死,這軒轅就永遠是軒轅!”這時薑堯與淑妃娘娘忽出現在光明殿門口,身後是六王子薑洛帶著禁軍統領曹葉的禁衛軍和姬信與薑陌率領的軍隊。
殿上的大臣們見狀,紛紛逃竄至殿外,然卻被白吳的人殺傷不少,皆躺在地上呻吟求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此短的時間內,這些禁軍怎麼可能趕回來?一定是哪裏錯了?”白吳不可置信的來回走動,而殿上的羲和看著殿外的某處,慌忙的跑到同樣蒙住在原地不解的白千翊身邊悄悄拽緊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