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維士與女伊其相謔 蘭花香氣原來是你

“我的太宰大人,什麼時候變得心軟了,還舍不得殺了六王子,你就不怕待他恢複記憶,查出推他下樓的幕後黑手,他如今可是個翅膀長硬的家夥,倘若反擊,大家都不好收拾。”王後與太宰大人一進了屋,便冷冷的提醒道。

“六王子現已癡傻,難以恢複正常,犬子已親自確認過,王後娘娘請放心。”太宰白吳道。

“癡傻!我看你是怕霓月那賤人傷心,才舍不得下手將她的寶貝兒子殺掉,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還是你教我的,如今你倒是心慈手軟了。看來這麼多年過來,你的心裏還有她!”獨孤妍怒道。

天啦!爆炸性新聞!原來太宰與淑妃,還有王後還有這麼一段糾葛的三角戀情,羲和好奇的豎起耳朵繼續聽著,困住自己的人聞言身子也略微震了震。

“王後娘娘,那些陳年舊事已成過往,微臣隻向前看。”白吳淡淡的回道。

“哦,白吳,這樣說來,那我這些年對你的情難道你也忘了?你還在怪我當年將霓月薦給王上嗎?王上這些年不過是將她當成霓裳的替身,然她近日還不是懇求本宮將王上與她關在一起,好日日親自照看。她的心早已沒有你,隻有那薄情寡義的王上,你還要向著她嗎?”獨孤妍悲憤道。

“王後娘娘今日若是找微臣敘舊,那微臣告退。”白吳毫無起伏的回道。

“好呀,好你個白吳!”獨孤妍歎道,穩穩情緒道,“本宮沒心情敘舊,現最要緊的是在一月內找到王上的兵符,以防他暗地讓大王子調兵回王城,阻礙變宮之事。若變宮成功後,大王子再調兵回城救宮,我們便可以以叛國謀反罪將他處死。”

“那日王後娘娘可逼問王上可問出兵符的下落?”白吳緊張道。

“那隻老狐狸,嘴巴緊得很,本宮什麼也沒問出來。不過倘若想知道你的舊情人心裏是否有你,你也可以去問問霓月,說不定她與王上日夜相處,王上與她說漏嘴也有可能。”獨孤妍冷笑道,“太子上位,白狐便是王後,若變宮失敗,身為國丈的太宰大人也脫不了幹係!你我現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望太宰大人不忘初心。”

“微臣自是明白,不勞王後娘娘提醒。王後娘娘從宴會出來已有一段時間,恐有心人起疑,外戚久留後宮是為不妥,微臣告退。”白吳說著退出王後宮。

二十年前,一年一度的軒轅踏青節,王宮城門外,三名妙齡女子戴著節日鬼麵混在未婚的俊男淑女中歡喜地聊著。

“聽爹爹說今日尊貴的太子殿下與妍姐姐心儀的司馬大人也會來,妍姐姐可要擦亮眼睛看好了,抱得君子歸。”調皮的霓月低聲的打趣道。

“你這鬼丫頭,竟胡說!”獨孤妍羞惱的作勢要打。

“姐姐,救我。”霓月嬉笑的躲在霓裳身後。

“你們倆打打鬧鬧成何體統,擔心被太子殿下與司馬大人瞧見,直接就略過你們。”霓裳嗔責道。

“不會的,妍姐姐天生高貴的氣質,就算戴上鬼麵也讓人過目不忘一見鍾情。妍姐姐,咱們分頭找,要是誰敢跟妍姐姐搶司馬大人,霓月定幫你奪回來。”霓月笑著擺手跑遠。

“霓月,當心別跑遠了,記得日落前來城門口會合。”霓裳在後呼喊道。

“霓月這丫頭古靈精怪,才不用擔心她。”獨孤妍笑道,“妍兒倒是好奇霓裳心儀的男子是何模樣?”

“心儀的男子?這個我倒真沒想過,大概相遇那一刻便可得知,不過必須得有如爹爹般的神勇與敢於擔當的魄力,並受萬人讚譽,肯以本色示人,如遇此人,霓裳定傾盡所有,生死相隨。”霓裳大方的答道。

“得霓裳者必是有禪心與定力之人,得之三生有幸。以霓裳的動人之姿,莫名間便惹人心生憐愛,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恐見了也定會立即傾倒。”獨孤妍讚賞道。

“爹爹倒是與我提過入宮之事,然霓月隻想一生一世一雙人,王宮的後妃之爭我不喜也應付不來,便斷然拒絕了,陌上花已開,君可緩緩歸。”霓裳淡淡道。

“霓裳果然好心境,妍兒願霓裳今日遇到命中之人,舉案齊眉白頭偕老。”獨孤妍笑道。

“妍兒也是,好好加油,太子殿下與司馬大人恐到了,妍兒快去尋吧。”霓裳笑道。

兩人分開後,獨孤妍著急的尋找著司馬大人白吳的身影,雖隻在他來家中拜訪爹爹時在屏障後偷偷見過一麵,然素聞他喜歡熏蘭花香,隻要尋著那獨特的蘭花香氣就必是他,獨孤妍把握十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尋著。

蘭花的香味!尋了半日終於功夫不負苦心人,被我找到了,獨孤妍欣喜的上前追去前麵的白衣男子,剛碰到他的衣襟卻不小心被腳下的石頭絆倒,“啊!”獨孤妍吃痛的捂住腳跌坐在冰涼的地上。

“姑娘若不介意,鄙人略懂醫術,可幫你瞧瞧?”前方的白衣男子終於停下腳步,回身關切的詢問。

略懂醫術,對,白吳家可是世代行醫,肯定是他。

還好帶著鬼麵,否則獨孤妍早已羞紅了臉龐還不知怎麼麵對眼前的心上人,“好,多謝公子。”獨孤妍低低的回道。

那白衣男子將獨孤妍攙扶到一樹蔭下的茶攤,獨孤妍輕輕脫下鞋襪,隻見腳脖子腫紅了一片,男子輕輕一碰,獨孤妍禁不住疼的叫出聲來。

“還好沒脫臼,不知你是哪家的小姐,稍歇歇,我送你回去。”那白衣男子問。

“不行,我跟同伴約好日落前在城門會合,若我走了,她們定著急尋我。現城外之人全戴著鬼麵,若這會要走,派人告知一聲恐又找不著她們,我要在這等她們。”獨孤妍搖搖頭,心裏卻想可趁機與心上人多多相處。

“姑娘孤身一人多有不便,若不介意,在下留此陪你等你的同伴到來後再走。”那白衣男子笑道。

“小女多謝公子!”獨孤妍起身行禮卻又牽動傷口,怕再次失儀不禁咧嘴忍著,那白衣男子忙伸手扶。

兩人雙手一觸碰並有電觸般的閃過全身,獨孤妍趕忙鬆開對方的手,訕訕的坐下。過了一會,又忍不住聊起各自的喜好等瑣事。

不知不覺中竟到落日時分,獨孤妍忙起身告辭要走。

“在下也要進城,姑娘若不介意,在下便與姑娘同行。”獨孤妍默默點頭,那白衣男子忙上前攙扶。

到了城門口,隻見已摘了鬼麵的霓裳正站在城門口四處張望著,獨孤妍忙示意身旁的男子過去,走到近處,那男子盯著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的霓裳瞬間失了神。

“妍兒,怎摔傷了腳?打不打緊?什麼時候摔的?”霓裳一見獨孤妍步協調的腳便跑過來關切的詢問起來。

“不打緊,回去歇幾日就好了,怎麼霓月還沒來?”獨孤妍笑問。

“等了半日,也沒見她過來,這鬼丫頭玩性還是這麼重。”霓裳笑道。又見獨孤妍不像往日,反常拘謹的模樣,便退開幾步細細的瞧了瞧扶她過來的公子,果然是風度翩翩的君子,便明了的笑問:“這位公子是誰?妍兒也不介紹介紹?”

獨孤妍正要開口,眼前的白衣男子卻主動揭下鬼麵,笑容可掬道:“在下堯,請教姑娘芳名?”

他不是白吳!那白吳去了哪?都怪這該死的蘭花香!這渾人,沒事熏什麼蘭花香,獨孤妍瞥了一眼堯心裏不由怒道。

“小女姬霓裳,見過公子。”霓裳行禮的笑道,忽瞧見遠處過來的妹妹,便叫了開來:“霓月,你跑哪去了?都及笄了,還是這麼貪玩。妍兒受傷了,快過來送她回去。”

“姐姐,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霓月跑過來挽著霓裳撒嬌道,調皮的笑道:“我還要給你們介紹一位神醫噢!”

緊跟霓月身後的男子一見堯立刻摘下鬼麵,正要出聲,見對方給自己一個暗示,忙平常的道:“原來你在這?剛才找了你半日。”

“怎麼你們認識?”霓裳指了指兩人驚訝道。

“哦,原來神醫尋了半日是在尋你。”霓月不滿道。

“白吳!”一旁的獨孤妍也激動的摘下鬼麵叫道。

“既然大家都摘了鬼麵坦誠相對,霓月也摘下來吧。”霓裳笑道。

“不要,我不喜歡他,自己走了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尋了這半日,自私自利的家夥!這種人我不想見。”霓月惱怒道。

白吳?那身邊的這位堯公子豈不是太子殿下!霓裳驚道,趕忙拉霓月行禮道:“小女的妹妹不知禮數,小女還望殿下不要介意,懇請殿下見諒!”

“噓!”薑堯小聲道,指指四周,笑道:“霓裳還是喚我堯吧。”

“這位姑娘腿的傷勢拖了半日,得盡快上藥,否則晚上恐疼痛難眠。”白吳看了一眼獨孤妍的傷勢擔憂道。

“怎傷了半日,妍兒因早回去,若是怕我們尋不到,讓下人在城門口等著便是,要是傷口嚴重了可怎麼好?”霓裳緊張道,“既是如此,我們趕緊送你回去。”

正說著,來接三位小姐的轎子也來了,霓裳趕忙將獨孤妍扶上轎,白吳過來遞過藥方,道:“讓下人照單子上的藥磨好敷上,七日之內便好。”

獨孤妍依依不舍的望了望白吳,在飄來的淡淡蘭花香氣中終於垂下簾子戀戀不舍的離開。

“殿下,小女也告退。”霓裳行禮告辭,拉著撅嘴不滿的霓月上了轎。

“原來你就是白吳,怎不早告訴我,下次相見得好好罰你。”霓月掀開轎簾氣惱道。

“霓月,走了。”霓裳關上轎簾。

“霓裳,原來她就是軒轅第一美人姬霓裳,今日回宮我便向父王請婚。”薑堯笑道。

“殿下,快回宮吧,遲了恐王上知曉你逃出宮來,去我那換衣還需時間呢。”白吳著急道。

“都怪那些宮裁給我做的衣裳太過華麗,不好示人,不過白司馬的衣服熏的蘭花香氣,幽香清遠,倒使人心曠神怡,不知怎麼配出來的?我要讓宮裁們也配一些去。”薑堯笑道。

“還有時間研究香料呢,若王上知道是我提供衣物給太子殿下外出,還不知會怎麼罰我,太子不急倒把微臣急死了。”白吳沒好氣抱怨道。

“好了好了,大不了被逮住,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我可是義氣之人。”薑堯拍拍胸脯道。

兩人邊說邊笑的往王宮方向跑去。

七日後,傷好的獨孤妍來將軍府探望霓月與霓裳,走在去霓裳房間的走廊上,卻忽聽前方將軍府兩位下人的小聲談話。

“前些日子太子請婚霓裳小姐,今日,司馬大人又來請婚霓月小姐,正是讓人好不歡喜。”一下人道。

“我們將軍府真是雙喜臨門!隻是兩位小姐相交甚歡的獨孤小姐也心儀司馬大人,若是得知司馬大人請婚霓月小姐,恐要恨死霓月小姐。”另一下人道。

“這有什麼,我們小姐可是位高權重姬將軍的女兒,這軒轅國的公子哪個不想高攀,再說兩位小姐皆傾國傾城,誰人不愛。獨孤家隻是小小的地方官,我們小姐肯和她做閨中摯友已是看得起她了。”前麵說話的下人不屑道。

“也對,身份卑微的獨孤小姐哪有資格跟我們家小姐搶白公子,也不墊墊自己的分量!”另一下人不屑道。

獨孤妍聽到這臉色陰沉的打道回府,霓月,你明明深深的知道我喜歡白吳卻還要奪走,這一切不過是我不自量力的妄想,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高攀你們將軍府。好,姬霓月,終有一日我要將獨孤家的聲譽蓋過將軍府,我一定要你後悔莫及!

“妍兒,神卜者這幾日給及笄未婚遞命候選太子妃的各家小姐卜筮,竟選中了你,今日王後派人下旨,指定你為太子妃,明日便進宮麵聖。爹爹沒有用,明明知道你愛慕司馬大人。”獨孤鬱難過道。

“不,爹爹,我早已不喜歡他了,司馬大人隻是女兒一時的迷戀而已。爹爹應該歡喜才是,太子妃日後不就是母儀天下的王後,而爹爹就是尊貴的國舅大人,女兒誓要振興獨孤家。”獨孤妍咬牙道。太子請婚霓裳小姐,霓裳,你妹妹奪了我的心上人,別怪我占了你的太子妃位,要怪就怪這冥冥中的天命。

“白吳,就算我如今貴為王後,你還是不看我,你還戀著她,我又怎能饒她!”獨孤研想到過往不由歎道,高高的仰起頭出了坤寧宮。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也隨著鬆開,羲和趕忙推開身旁之人爬出床底。

“是你!”羲和驚訝的指著也從床底出來的白千翊。

“噓。”白千翊忙又捂住羲和的嘴。

“千翊,你入王後寢宮所為何事?”姬狸疑惑道。

“近日我見爹爹行為詭異,遂疑跟之,沒想爹爹竟要與王後娘娘密謀造反。”白千翊震驚道。

“想來這件事千翊也不知情,王上已被王後娘娘與太子殿下囚禁。你也剛聽見了,他們一個月後要變宮。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兵符盡快送到大王子手中,讓他立刻回王城護宮。”羲和焦急道。

“原來阿狸是來找兵符?可找著了?”千翊緊張道。

“咯,在這!阿狸出手必手到擒來!”羲和開心拿出衣袖中藏著的碧綠剔透三足烏笑道。

“找著了,這就好。”千翊鬆口氣笑道。

“千翊,你也覺弘做王上不好嗎?到時白狐就是王後,千翊就是萬人之上的國舅爺,白家權傾朝野指日可待。”羲和試探道。

“有德之人當政天下才能安寧,君子不能見利忘義。再說千翊隻想跟阿狸相攜,琴瑟在禦,莫不靜好。”白千翊深情道。

麵對千翊炙熱的表白,羲和不由困窘起來,“千翊,我們離開宴會也夠久了,恐旁人起疑,還是趕緊回羅歡殿。”

兩人快要入熱氣騰騰的羅歡殿時,羲和不由冷暖交加的打了個噴嚏。

“入秋了,該多穿些才是。”千翊嗔責的說著將羲和的手拉過,放在唇邊哈了哈氣,“你的手怎如此冰涼,讓人可怎麼放心。”

“不要你管,羲和,我們走!”門口出來等待羲和多時的的始均一把推開千翊,脫下身上的披風給羲和披上,拽著她進了羅歡殿。

北狄新王的命中之女,果然是姬狸,不愧為神諭中的狐妖,魅惑之力無人可擋,連北狄新王也被迷得昏頭轉向。姬狸,而我還能對你抗拒多久?我對你許的誓言,將我自己都快要蒙騙,真真假假早已分不清楚,千翊歎道。

宴會結束後,始均霸道的讓羲和隨自己回驛站住,而羲和則執意要見一眼薑洛才放心,始均到底拗不過她隻好無奈隨同。

然眾人來到六王府卻不見薑洛的身影,羲和正要詢問下人,黃鸝著急尋來道:“六王子被姬少將帶走了,紅紈姐已跟去,特讓我回來告知碧野公主。”

“姬楚?他帶走薑洛做什麼?”羲和困惑道,忙讓黃鸝帶路。

到了臨時給姬將軍尋的宅院,隻見薑洛正在院內時不時往門口瞧,一見羲和忙驚喜的奔過來喚道:“阿狸!阿狸你來了!”

“她不是阿狸,阿狸妹妹已經被你害死了。”姬楚氣憤的拽開薑洛,“阿狸妹妹剛走半年,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續弦嗎?”

“阿狸沒有走,她回來了,你騙人!”薑洛反抗的掙脫道。

“她死了,是親手被你埋葬的!”姬楚叫道,憤怒的一拳打過去,羲和忙衝過去攔,難過的喊道:“姬楚,不許你這麼對六王子!”

“給我好好瞧瞧,她不是阿狸,她是北狄和親的碧野公主!”姬楚指著羲和道。

“不是的,她就是阿狸!”薑洛拚命的搖頭否認。

“你聽到了嗎?他口口聲聲喚的是阿狸,碧野公主,你不過是阿狸的替身,你永遠也替代不了阿狸妹妹。”姬楚拽著羲和怒道,始均身後的暮雲早已看不過去的衝過來與姬楚打鬥起來。

“半夜三更,誰在這裏吵吵鬧鬧?”這時紅紈領著拄著鐵杖的姬信將軍出來。

“小女見過姬將軍。”羲和忙行禮道。

另一邊的姬楚見自己的父親出來,怕讓他瞧見自己連一個北狄的普通宮女都糾纏這麼久,便使出了十分的功力,趁暮雲一個破綻,一劍封喉的刺過去製住暮雲。

“咳咳。”姬信見羲和身後的始均,忙假意咳嗽示意,姬楚慌忙收手,暮雲反手一劍擊來,姬楚反應迅速將暮雲的劍打掉,猛的拖過暮雲丟劍的手一把圈進懷裏,暮雲生氣的瞪著他掙紮著卻又無可奈何的動彈不了辦法。

“還不退下。”始均厲聲道。暮雲聞言氣惱的掙開姬楚鬆開的懷抱,站回始均身後。

“六王子,你喊什麼?”姬信厲聲質問薑洛。

“舅舅,楚哥打我,他還要打阿狸!”薑洛委屈的指向姬楚。

“我沒有打阿狸,她不是阿狸,他是北狄的碧野公主。”姬楚說著猛的上前要扯下羲和的麵紗,始均飛速過來輕輕一揮手便將他震開老遠。

姬信見其妖異的武功愣了愣,忙又笑道:“犬子多有得罪,還望北狄新王寬恕。”

“無礙,隻是請下次注意自己的分寸,我北狄公主的真容隻有未來的額駙可見,六王子既已找見,羲和,我們走!”始均冷漠的轉身。

“小女告退。”羲和愧疚的忙行禮跟著告退。

“北狄碧野公主,她一舞傾城,引得軒轅世家弟子紛紛敬仰思慕。然請婚的白千翊和五王子皆是軒轅翹楚,為什麼她偏偏要選癡傻的六王子?而且是一個沒有任何機會上位的王子。”姬信疑惑道。

“傳聞六王子是因救被刺客追殺的碧野公主才掉下百花高樓摔傻的,而且刺殺前,六王子剛向王上指婚碧野公主,碧野公主為感恩遂願嫁之。”姬楚應道。

“你有沒有覺得碧野公主的身形真的跟阿狸很像,或許不緊緊是因為像?六王子傻了,白千翊和五王子絕不傻!”姬信思索道,“姬楚,你去查查碧野公主的身份,還有百花樓刺殺的真相,這背後絕不是傳聞中那樣簡單!”

“喏,將軍。”姬楚領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