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白璃沫漸漸的不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句話了,若是不拿出什麼證明出來,或許這整個將軍府都要防賊一樣的防著她了。
想著這些,她臉上掛起了無奈的笑容,正準備進府的時候,瞧見了不遠處走在街上的兩個人。
不單單是那兩個人,還有漸漸靠近他們的百裏流風。
心中一驚,左汐若?她怎麼會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走在一起?而且兩個人還很是親昵,難怪百裏流風瞧見了會跟上去。
想了許久,她最終還是決定回府,左汐若和百裏流風的事情,本來就個白璃沫沒有任何的關係。
一邊走著一邊這麼想著,越是這麼說服自己,就越是說服不了自己。
她謊稱三生石上麵,百裏流風和左汐若是注定的一對,這到底有沒有錯?
雖然說左汐若和別的男人之間有牽扯,但是畢竟那個男人隻是她生命之中的過客。
左汐若的心也是一直在百裏流風的身上的,若是百裏流風如今知道這個女子是屬於他的,是上天安排的,是不是就會更加珍惜一點呢?
若是不再傷害她,或許這兩個人是真的可以廝守一生。
這麼想著,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回了自己住的院子裏麵,本來想著還要進宮一趟的,突然就開始厭倦了那個地方。
“公主。”
突然,一名漂亮妖嬈的女子走了過來,她一身的紅色,很是耀眼。
“寒傾嬈?”
她記得這雙眸子,隻是沒有想到,她梳洗打扮之後這麼漂亮。
“你怎麼來了?夫人不是讓你用完膳之後休息一下的嗎?”
白璃沫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人,她是怎麼來這裏的?
“我隻是放心不下公主而已,我也知道,我帶話過來一定很讓公主傷心,但是我相信公主不會那麼做的,當年就是公主的善良救了我。”
她笑著說這些,若是公主不善良,當初的寒傾嬈就不會走到今天了。
白璃沫見著她又提起過去的事情,勉強的笑了笑。
“因為戰場,很多的百姓都流離失所了,你之所以那麼狼狽,也是因為戰爭吧,孟國滅亡之後,我就不是什麼公主了,若是你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姐姐吧。”
她笑著看著這個女子,當初還隻是一個小孩子呢,如今瞧瞧,倒是出落大方了。
隻可惜,今天的白璃沫,和那麼多年前的白璃沫還是一樣,依然是毫無半點的進展,依舊是沒有一點的成攻之處。
她究竟是浪費了多久,究竟是多少時間被她忽視了?
“這樣子不好吧,公主就是公主,不論是發生什麼事情,更何況,你還是我的恩人呢。”
寒傾嬈搖搖頭,微微蹙起了眉頭,似乎不願意見到這般傷心失落的她。
“我也不能勉強你,隨便你吧,走,進去坐坐。”
看著一直是站在院子裏麵,白璃沫失笑,哪裏有這般招待客人的啊。
“恩,好吧。”
跟著白璃沫走進屋子裏麵,寒傾嬈就開始四處打量著,不過她沒有什麼羨慕的,倒是也是看著,越是皺緊了眉頭。
“怎麼了?”
白璃沫見著她這般,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不過是一些平常的掛飾,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沒有什麼,隻是覺得這裏好簡陋啊。”
搖搖頭,這樣子的一個地方,是公主住的嗎?
“我覺得挺好的啊,沒有簡陋,隻是簡單而已。”
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這樣子的一個地方,怎麼會簡陋?
“公主喜歡這裏就好,別人的眼光不用在意的。”
寒傾嬈笑著看著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唐突,臉頰微紅。
“算了,沒有什麼的。”
…………
數日之後。
白璃沫一個人看著池塘裏麵的魚遊著,本來是去找寒傾嬈的,這些日子和寒傾嬈走的很近,兩個人也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隻是今天寒傾嬈被幽竹叫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她隻好一個人坐在這裏看著魚。
不過這些日子,府裏麵雖說平靜,但是每個人看著她的時候都是怪怪的,心裏想著,或許是寒傾嬈一開始說的話,真的是讓大家都開始戒備她了。
想著這些,她決定今天去一趟皇宮,她要去說清楚,也要問清楚,幽竹隻是一個女子,南風呈是他國家的將軍,為何他身為帝王卻是要傷害他們。
想著這些,就在準備離開的額時候,看見了不願意寒傾嬈捂著臉風風火火的跑向自己的院子。
白璃沫微微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寒傾嬈?”
正好叫住了她,寒傾嬈看了看是白璃沫,停下了腳步,不過她卻是一直低著頭,手依舊是捂著臉。
“怎麼了?”
察覺到不對經,她走過去看著她。
“公主,我沒有什麼,我隻是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休息。”
聽著她略帶哽咽的話,白璃沫更加是皺緊了眉頭。
“手放下,臉抬起來。”
雖然說她現在不是公主了,但是公主的架勢還是在的。
寒傾嬈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抬起了臉。
“公主?”
白璃沫瞬間握緊了雙拳,她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寒傾嬈臉上那清晰的手掌印子已經說明了發生過什麼事情。
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會讓她的半個臉都腫了起來?
“是誰做的?”
她問著她,不過寒傾嬈隻是站在那裏不說話。
“你不說我依舊是會查出來,你說不說?”
“是夫人。”
很是低微的聲音,她不願意將事情惹大,隻是有人不放手。
“為什麼?”
白璃沫想要知道原因,幽竹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也不是那種會動手的女子,一直以來,在所有的人的影響裏麵,幽竹隻是一個與世無爭很是純潔的女子。
為什麼會動手打人?白璃沫不信,很是不信。
疑惑的看著寒傾嬈,隻是那臉上的傷痕,就是一句一句的控訴,沒有一刻不再提醒著她,就算是你不信,很多事情她已經發生了。
“夫人說公主來到這裏,就是想要害她,如今將軍也傳話過來,讓她提防,所以更是確定這一點了,隻是我……奴婢為公主辯解,所以夫人才……”
白璃沫地下了頭,知道很輕易一直以來都對著過去的那件事情念念不忘,無時無刻不想著報恩。
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樣子的對待寒傾嬈。
“夫人還說,我……奴婢留下來,隻是想要幫著公主害她而已,或許是,是奴婢想要等將軍回來,好勾引將軍。”
說完這些,她的眼淚就刷刷的流了下來。
寒傾嬈不過是受了南風呈的救助來這裏傳話,留下來也是南風呈的意思,是為了照顧幽竹,可是幽竹怎麼可以這樣子的惡語中傷?
見著她已經受了傷,而且今天幽竹這麼說了,若是她離開將軍府,說不準寒傾嬈就會被送走。
她還不過隻是一個小女子,在外麵那個邪惡的世界,該是怎麼生存?
“我準備進宮一趟,你要去嗎?”
進宮身邊待著一個丫鬟,本來就是平常的事情,所以待著她倒是沒有什麼關係。
“可以嗎?”
寒傾嬈頓時眼睛放光,皇宮啊?那個整個世界最宏偉的地方,她這種小百姓,哪裏想過可以去那總地方一圈?
“當然可以,隻是你要記住,在那個地方不要亂說話,不要亂走,更不要問為什麼。”
看著寒傾嬈,她交代這些的時候,格外的認真,女子點頭,雖說眼中還布滿了不解,但是大抵還是知道的。
點點頭,見著她聽進去了,白璃沫也放心很多了。
“那麼,我先帶你去給臉上的傷塗點藥吧。”見著她的臉開始腫了,白璃沫心裏也很是擔心。
“恩,謝謝公主。”
…………
皇宮————
這裏依然是那麼的嚴肅,白璃沫站在禦書房中已經快要一個時辰了,隻是這麼長的時間,軒轅澈一直在看奏折,她就連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
不知道寒傾嬈一個人在外麵怎麼樣了,會不會亂跑啊,這個皇宮可是和將軍府不一樣,這種地方的每個人都是不能夠輕易得罪的,說不準就是人頭落地。
“今天的你,似乎格外的不安。”
突然軒轅澈開口,白璃沫一驚,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麵前,難怪他說的這句話感覺離著自己那麼近。
“皇上多心了。”
她笑著回答,舉止優雅,盡顯皇族風範。
“聽說你今天進宮還帶了一個人。”
不是疑問句,他哈呢hi肯定,隻是白璃沫不解,明明這個人就一直在禦書房裏麵,她帶了一個人進宮這個消息,他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軒轅澈,她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很是可怕。
“是很多年前救過的一個可憐女子。”白璃沫仔細想了想在,這個回答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吧。
“原來是這樣,救命之恩,那麼這個人對你來說,應該是很可靠了?”
不知道為何軒轅澈要這麼說,白璃沫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索性就閉嘴,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朕交代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不準備做了?你或許不知道,時間越久,那個孩子就越大,到時候的風險就越大,若是幽竹最後出了什麼事情,朕倒是覺得,這些是你故意的。”
他邊說邊走回自己的龍椅上麵,不用去看,光是想,也能夠想到現在的白璃沫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