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這個稱呼隨時親昵,但是如今場合不對,自然也是不可以用的,隻是為何他要這麼要求自己?
白璃沫抬著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蘇離染,難不成這些日子在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大皇子。”
挺直了腰杆,今天若是就不稱呼他蘇蘇,看他蘇離染能夠怎麼做,難不成還要動手嗎?
蘇離染握緊了雙拳,這個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隻是,似乎他還真的是沒有動手打過她呢。
“父皇,我和孟婆是舊識,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帶孟婆下去了。”
沒有給白璃沫機會讓她多說什麼,直接就帶著她離開這裏,這幾天沒有回去,似乎她瘦了很多。
出了正殿,白璃沫掙脫開他蘇離染的禁錮,皺緊了眉頭看著他。
“你做什麼?誰說我要出來了?”生氣的一甩衣袖,她眼中的怒火很是明顯。
“你來這裏隻是為了找韶水清?那你知道韶水清是什麼人嗎?”
蘇離染見她對自己橫眉冷對,心裏自然也是窩火,她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死的不明不白?
“是什麼人和我沒有關係,我隻知道,我想要找到這個人。”對視著他的眼睛,當初是不是就是這份執拗打動了他?
他不知道,他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打動。
“找她做什麼?”蘇離染壓製自己心底的窩火看著她。
白璃沫笑著搖搖頭,躲過他探視的眼神,站在那裏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來這裏是錯誤的,也許,找一個人應該無聲無息的尋找。
罷了罷了,已經如此,她還能做什麼。
“這些不用大皇子你來關心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
不應該每一次都指望別人,不應該什麼事情都不做就在那裏等待。
那個樣子或許安逸,但是時間久了,或許白璃沫就真的已經不是當初的木紫璃了。
“若是大皇子沒有準備告訴我韶水清在什麼地方的話,那麼璃沫就自己去找了。”
轉身準備離開,可是蘇離染卻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來到這裏之後,你可以什麼話都不說,你可以不去管我,但是,你怎麼可以就擋著我的麵一走了之?
“白璃沫,你找不到她的。”
妖界裏麵,知道韶水清的人,沒有幾個,所以注定了,你找不到。
所以也是說,白璃沫你注定了要來求我。
聽著蘇離染在身後說的話,白璃沫轉過身看著他,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她也是勾起了唇角。
“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呢?也許我能夠找到,也許上天這一次,是站在我這裏的。”
其實不論上天站在誰的身邊,這一趟,白璃沫都是要去走走。
“你覺得,上天會站在你身邊嗎?你認為,你自己還有運氣嗎?”
是有運氣來著,隻不過是黴運而已,還真的是難以想象,白璃沫今天竟然天真到這種地步。
“我不管這些,總之我就是要找到韶水清,必須找到。”
沒有後退的餘地,沒有反悔的機會,是一定要,不是努力。
“為什麼?因為南風呈嗎?”
所以說,在你的心裏,永遠隻有南風呈是嗎?
所以說,隻要是為了南風呈,你什麼都可以做是不是?
“是因為什麼都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要問我好不好?”看著蘇離染這樣,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很是難過。
“蘇離染,不要和我糾纏在一起,我隻會害了你們。”
轉過身看著他這般,白璃沫不知道這一次,自己該怎麼躲過去。
“我不想要改變你們的命運,可是不論我怎麼努力,我越是努力,就越是傷害身邊的人,所以說,蘇離染你不要幫我,我就是我,總是要自己去那些事情。”
很多事情是別人幫不了的,你們都應該是明白的,我也是明白的。
轉身準備離開,蘇離染沒有再抓住她,隻是他說的話讓白璃沫停下了腳步。
“韶水清在禁地樹林裏。”
這是他唯一能夠幫忙的事情了,這也是蘇離染最後幫白璃沫的事情了。
白璃沫你可是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那麼不巧的,真的隻能是最後一次了。
“蘇離染,謝謝你。”
說完之後加快了腳步,我們都不願意見到這種場景,可是人生之中,這種場景又太多。
我們該怎麼做?我們誰都不清楚。
………………
禁地樹林————
這裏依然很是靜謐,白璃沫站在那個小屋子前麵,原來這裏住著的人就是韶水清?
她……上次好像是來過。
“回去吧,這裏不適合你。”
一名女子的聲音傳過來,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每次進來她都知曉,隻是這一次,她絕不能夠輕易的就離開。
上一次為的就是離開,所以這麼幹脆,這一次卻不一樣,她……不會走的。
“仙子神通廣大,既然知道我來了,那麼也必然是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吧。”
沒有上前,她就站在院子外麵,看著緊閉的竹門,隱約間還能夠聞到屋子裏麵散發出來的香氣。
這裏是適合隱居的地方,不過相對於外麵來說,這裏倒是明顯的破舊很多。
白璃沫站在外麵,實在是不清楚著韶水清究竟是什麼人物。
“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當如何?”
聲音虛無縹緲,不過每個字都很是清晰的傳到了她的耳中。
“回去吧,不論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離開這裏的。”
抬起頭,女子依舊是坐在屋子裏麵,沒有走出一步。
先不說她走出屋子的機會就極少,就不用說讓她出去了。
“不,你必須要出去,因為有人需要你。”
白璃沫皺緊了眉頭,她想過的,想過也許這個人根本就不願意出去,現在終究還是發生了,隻是,若是不出去的話,閻君和莫洛洛之間該怎麼辦?
焦急的勸解著,隻是這個勸解,其實不該是她把。
為什麼別的人的事情她那麼放在心裏?為何她表現的這般在乎?
女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一邊的古琴。
那是她來到這裏唯一帶著的東西,今天的韶水清,怎麼和過去的那個女子相比?
“別人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所以說,不管別人多需要我,我都不會出去。”
因為,在韶水清需要別人的時候,也沒有人伸出一隻手拉著她。
任由她滑落,那種絕望別人怎麼體會?
其實,若是自生自滅到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那些看著她滑下去的人,是怎麼樣子的一副嘴臉,她始終是記得,甚至,還有人推波助瀾,讓她跌落的更深,更徹底。
若是經曆了這種事情,這讓她怎麼還不變,怎麼還去救別人?
冷笑,她笑的嘲諷,看著那把古琴的時候,更覺得蒼涼。
在這裏已經萬年了,已經足夠一顆心死了。
“你怎麼這麼冷血?看來,子琦仙子讓我過來,真的是錯了。”
韶水清一震,本是無力放在一邊的手已經微微收緊。
子琦?
她說,是子琦?
原來,自己落的這種天地的時候,讓她出去的人,是子琦。
白璃沫本是準備離開的,這種冷血的人,不論她做什麼,站在這裏勸解多久,她都不會出去的。
隻是,在她轉身的額時候,卻是看見了她打開了門。
那身桃紅色很漂亮,她看的不由呆了,這就是仙子嗎?
白璃沫曾經也是在天上當過值的,隻是還沒有見過比她還要出色的女子。
見著白璃沫站在那裏癡呆的看著自己,韶水清心裏明白了一點什麼。
就是這張臉床下的大禍,若不是這樣子,說不定,韶水清還是那個在天上無憂無慮的女子。
“子琦好嗎?”
站在那裏的她,看著白璃沫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是詢問他人。
子琦?她關心子琦,看來子琦讓她來這裏找韶水清,是真的有什麼目的的。
“挺好的。”
反正她見過的兩次,都還不錯,沒有什麼其他的異樣。
“怎麼可能好。”韶水清順著小路一路走過來,若說子琦好,她怎麼相信?
那個一生隻愛著閻君的人,怎麼能好。
哦,對了,現在的閻君已經不是那個人了,上一屆的閻君,早就奉獻了自己的生命,徒留下的,不過是一些傷心人。
“你見過她?”
韶水清上下打量著白璃沫,自然是看穿了她的元神,曼珠沙華,不過,她怎麼可能見過在天上的子琦?
“是,她來找的我。”
也就是,是去了地府嗎?
韶水清點點頭,子琦心死了,早就將自己化作了一棵樹,那棵樹,不死不活,不開花,不結果。
不過,尚存一息。
若說子琦回來了,那麼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要不然,她怎麼都不會相信,那個女子回突然回來的。
“她終究還是放不下。”
就算是發誓再也不會出現在世間,她最終還是出現了。“難不成,玉帝要的就是這個?
隻是,她怎都不信,玉帝那麼野心勃勃,要的怎麼可能隻是子琦甘願回來?
“地府是不是發生大事了?”
她皺緊了眉頭,要不然的話,她也絕對不會蘇醒。
“大事?”莫洛洛的事情,算是大事嗎?
她猶豫了一下,見著白璃沫這般,韶水清自己心裏也是有點考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