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種風範表現在白璃沫的麵前,倒是讓別人更加的不舒服了。
若是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的話,估計白璃沫就輸了。
抬起頭看著站在那裏的幽竹,她勉強的勾起唇角,淡淡的笑容如這春天的風,帶著花香,可惜這香氣卻是隻能夠引來蜜蜂。
“夫人在府裏麵無憂無慮的,倒是也難免會遇上這種問題。”
幽竹打量著麵前的白璃沫,怎麼今天一大早她就像是有意針對自己一樣?難不成這是自己的錯覺嗎?
搖搖頭,她也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白璃沫的事情,做什麼如此擔憂呢?
“白姑娘怎麼也一大早的就出現在這裏?”
幽竹細來瞧瞧這四周,倒是也沒有看到別的人,難不成她也是一個人在這裏的嗎?
是睡不著?還是有什麼心事?還是說,其實她實在打什麼別的算盤?
“我?可能是還住不慣這將軍府吧。”說完之後依舊勾著嘴唇,隻是這次的笑容,明顯的比之前更加的大了。
不是因為她在嘲諷,而是她覺得,自己似乎是看到了以前沒有在意過的幽竹。
她……似乎不簡單呢。
或許啊,這將軍府裏麵,還真的有一個人在扮豬吃老虎呢。
“也許不是住不慣,是根本就不適合這裏。”
你不適合在這個將軍府裏麵,這裏對於你來說,或許是奢望呢。
“也是,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將軍府。”
笑了笑,她看著幽竹。
“所以,今天我就會請命去邊關。”
轉身離去,她以為自己是勝利者了,但是在別人眼裏,她就是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看著身邊的花朵一朵朵的被自己拋在後麵,她越走越是猶豫。
若是真的這般,不知道她是否能夠成功呢。
“玉帝,你要的結果,隻是閻君失去莫洛洛嗎?”
為什麼,為什麼我感覺到自己被扯進了一個更大的陰謀裏麵?為什麼明明是快要解脫了,卻感覺到更加的不能夠呼吸?
停下腳步,她看著麵前站著的女子,她怎麼又來了?難不成閻君真的沒有將她帶回去嗎?
“莫洛洛?”
你為何一身狼狽?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又來打擾你了。”
她看著白璃沫,可是這一次的靠近,卻是感覺到自己的力氣快要被白璃沫給吸幹。
難以置信的向後退了兩步,她皺緊了眉頭。
白璃沫也是感覺到了什麼,難不成是因為昨晚上的那個夢?
是玉帝?
“木紫璃,這是怎麼一回事?”
好奇怪的感覺,她看著白璃沫,想等著白璃沫給一個答案。
“是每次你到我身邊之後,我的感覺。”
抬起頭看著白璃沫,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她疑惑的站在那裏,白璃沫勾起了唇角。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閻君吧。”頓了頓,她自己可是沒有這個把握耍出這種手段呢,這麼一說來,也就隻有閻君能夠有這種本事了。
聽她這麼一說,莫洛洛的眼光黯淡了一些。
是閻佑尊嗎?一定是的,隻有這個人會有這種手段。
“是他,也就隻有他了。”
難怪她昨天夜裏在看著閻佑尊離開之後就整個人都不對勁,難怪隻不過是及格小鬼都能讓她這麼的狼狽。
“原來,真的是這樣子,每一次他都是說的好聽,然後一轉身,他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去做。”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頹廢了很多。
白璃沫握緊雙拳,咬緊了嘴唇,不是因為別的什麼,隻是因為她突然發現,昔日那個善良的木紫璃,今天好生殘忍。
“也許……也許不是……”
她站在那裏徘徊,該怎麼說,不是閻君,真的不是他。
“木紫璃,你來自那裏,不要再為他說情了。”
莫洛洛站起來,就是那個男人,他一直都是這樣子,果然,這才是他的風格。
白璃沫低著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做,倒是讓莫洛洛更加的氣憤。
抬起頭,她看著微亮的天空。
這便是天的無情,當初她那麼怨恨上天,今天竟然會幫助上天做這些事情。
果然,木紫璃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木紫璃了。
上千年來,改變的豈止是南風呈,還有木紫璃。
“那你要怎麼辦?”
她看著站在一邊的莫洛洛,如果真的是因為閻君變成這樣子,你究竟會怎麼去做呢?
“怎麼做?我能和他鬥嗎?若是他執意不顧忌我的意思,我又能怎麼做?”
她站在一邊,也學著白璃沫看著天空,若是她能夠逃,恐怕早就逃了吧。
這閻君沒有強迫她回去,隻能夠說明,其實她的一切還在閻君的掌控範圍之內。
“如果你願意,就一定能,你相信人定勝天嗎?”
白璃沫向前走去,看著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坐在那裏,看著她一身的頹敗。
“信,當然相信。隻是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我可以安慰別人,我可以告訴別人要自信,但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我又怎麼能夠有這種自信呢?”
她站了起來,瞧著白璃沫這般不痛不癢的說著這些,她更加是覺得落敗。
“我相信,你是知道我的事情的。”
我都能夠做到的,你又怎麼做不到呢?
勾起唇角,她眼中帶著淚花,她看著上天,臉上是怎麼都不願意屈服的倔強。
讓我們一起告訴上天,其實,愛情沒有錯,不論是誰愛上了誰。
莫洛洛抬起頭看著白璃沫,她是事情,自然是在地府的時候就聽說了,也是,白璃沫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看著她站在這裏,明明很是柔弱,但是卻一直不屈,這或許就是閻君也要多多在意她的原因吧。
“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莫洛洛轉身準備離去,既然在這裏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多餘了,而且留在白璃沫的身邊會讓自己更加的虛弱,那麼她隻能離開。
“你要去哪裏?”
白璃沫看著她要離開,心裏還是不清楚她究竟是要做什麼。
若是這便是她,那麼她是不是也會和自己一樣,明明知道結局,還是要抗爭下去?
“我不能留在這裏,這個地方,畢竟本就不屬於,而且這裏還有你。”
因為有你,就算是閻君不做什麼,縱然隻是站在你的身邊,莫洛洛都會消失吧。
隻是,莫洛洛,其實這才是最應該表現出來的形態,一開始你就是那麼卑微,就是白璃沫反手就可以消滅的人。
你之所以還一直在這裏,就是因為閻君的幫忙。
白璃沫笑了笑,倒也是,若是留在這裏,恐怕她真的會消失不見。
“那你自己注意了。”
白璃沫不再留她,她的確是應該離開,這是對她最好的方法了。
點點頭,莫洛洛莞爾一笑,然後離開這裏。
…………
邊關————
上一戰險勝,不知道下一戰會是如何。
他看著這裏的風光,想起了前不久的那場戰役,他漸漸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去做。
“將軍?”
副將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心中有些困擾,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還是明白,將軍恐怕是在擔心下一次的戰役。
“沒什麼。”
南風呈搖搖頭,感受著邊關的風,這風裏麵,夾雜著冷冽,夾雜著血腥氣。
“那就好,隻是將軍,這娘草恐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點點頭,南風呈自然是知道,隻不過他也是沒有辦法去解決這些事情。
“娘草的事情,我們自然會解決的,不過隻是需要時機而已。”
他點頭,什麼事情都是能夠解決的,那麼就隻能夠一直等下去了。
走回自己的營帳,他看著麵前送來的家書。
這是前不久隨著皇上的旨意過來的,隻是這個家書他一直沒有打開來看。
但是,漸漸的,他更加的不知道該不該去看,該不該給自己留下一個羈絆。
深深的呼氣,然後他還是打開來了,時隔那麼就,最終他還是放不下府裏麵的那些人呢。
…………
握緊雙拳,他不在意一邊的家書丟落在地,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皇上,你為何要這麼狠心?”
為什麼你這麼狠心?當初我們三個人,是朋友啊,我們之間那麼要好,那麼無話不說。
但是為何,如今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若是說,白璃沫真的要進入將軍府嗎?這是她一直以來想要做的事情。
想想也是,這便是她要的,但是她真的要那麼做嗎?
當初將她休棄,是不是一直以來,她都懷恨在心?
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隻是他覺得,白璃沫在府裏麵,看來幽竹是有危險了。
臨行錢的時候,他將飄零給趕出去了,相信不過多久她還是會回來,隻怕她一個人真的是應付不來。
想到這些,他立刻提筆修書,希望能夠一次提點一下幽竹。
“將軍,皇宮送來信箋。”
門外的士兵報告,南風呈皺了皺眉頭。
“送進來。”
信箋沒有那種奢華,倒是不像是皇宮送來的,他看著這信箋,越發的皺起了眉頭。
士兵離開之後,他一個人坐在這裏,打開信箋之後,他愣在了那裏。
還沒有看內容,他就已經認出了字跡。
“瀲灩。”
為何是你,這個時候,為何你要來信箋?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可是瀲灩,你可是記得,自從孟國一戰回來之後,你給我帶來的,什麼時候有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