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佑尊這才清醒過來,想到了剛剛被曼珠沙華迷惑,就一陣懊惱,若不是三生石及時出現,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閻佑尊看著三生石,臉色很是蒼白。
“閻君,還是快些回去吧。”她見著他這個樣子,心裏很是著急,這麼可以這樣子啊?他是真的就不會照顧自己嗎?
“她那麼恨我。”閻佑尊突然說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真的莫名其妙嗎?那麼為何三生石能夠明白他想要說的是什麼?
“為什麼她要那麼恨我?為何她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閻佑尊像個小孩子一樣看著她,三生石很是不解,為何他現在那麼的脆弱,脆弱成這個樣子還要糾結在莫洛洛的身上。
“閻君,我不好勸你什麼,但是我想你是知道的,你有解釋的餘地嗎?那些事情都是真的發生的,你要怎麼解釋?”
她看著他的眼睛,怎麼解釋啊?
閻佑尊呆愣愣的站在那裏,是啊,如何解釋?怎麼去解釋?
他傷害她是事實,他給了她最大的痛苦是事實,那些他曾經說過的話更是事實。
“我錯了,難道我沒有機會去改正,去彌補嗎?”
閻君看著她,就像是看著莫洛洛一樣,隻期待她給自己一個機會。
“這些事情恕小仙不知。”
閻佑尊點點頭,三生石很少在自己的麵前自稱小仙,既然她這麼說了,就說明她有些生氣或者是故意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
“我知道了,回去吧。”
閻佑尊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昏倒了在地。
三生石有些無奈的而看著他,他為何要這麼折磨自己?
“閻君,你這樣子莫洛洛也不知道,就算是同情她都給不了你你明白嗎?”
…………
白璃沫一個人坐在屋子裏麵,不知道今天蘇離染是搞什麼鬼,竟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
平日裏覺得這裏還是很美的,很是幽靜,這裏很適合養身子長住,不過單單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竟然還有很多的孤獨和落寞。
看著桌子上麵的飯菜,這個是蘇離染留下來的,是不是說明了他會出去很久啊?
不知不覺夕陽的餘暉消失整個天地開始黯淡下來,她站在門外,那個蘇離染還是沒有回來。
“是在等我嗎?”
白璃沫還沒有反應過來,蘇離染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還有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甚至可以感覺到連臉蛋都癢癢的。
白璃沫立刻向後退了幾步,遠離那個讓自己驚慌失措的人。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怎麼都沒有發現啊?有些懊惱,臉蛋迅速升溫,漸漸的變成了紅色。
“小沫沫真的是秀色可餐啊。”
他尤為突出的還是那雙狐狸眼,看著她覺得心裏毛毛的,似乎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
“你不要胡說。”
不過話說回來,她一個大姑娘和他住在一起,沒有什麼估計也沒有人相信。
“嗬嗬,好了,快些回屋子吧,不要是著涼了我會傷心的。”
他看著她那樣的別扭,於是大發慈悲的不去逗弄她。
轉身帶著她一起進屋,今天晚上似乎有些冷呢,不知道這一天她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你今天去哪裏做什麼了啊?”飯後她試探性的問著蘇離染。
“怎麼?你是在擔心我被哪個女人勾走嗎?放心了小沫沫,我的心裏麵隻有你一個。”
他又是哪個樣子,弄得白璃沫想要離得他遠遠的額,越遠越好。
一雙狐狸眼眨了眨,隨時他都不忘記拋媚眼。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他究竟…………
“你不要再懷疑我是不是男人這件事情了!”
他突然拍桌子大吼,嚇的白璃沫一跳,瞪著眼睛看著他。
他……受什麼刺激了?回來給她刺激受?
還有,她是心裏那麼想的啊,也沒有說出來,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呢?他不應該知道的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不成這個蘇離染是有讀心術不成。
“我沒有讀心術,到那時我能夠知道小沫沫你在想什麼,你說是不是我們之間有緣分啊?”
他一張毫無瑕疵的臉湊了過來,他的眼睫毛好長哦。
“那個,你不要靠我這麼近。”
她向後挪了挪,真的是好討厭,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叫我蘇蘇,不要喚我那個,你明明知道我是有名字的。”
他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更加的靠近了她。白璃沫知道了這個蘇離染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每一次都是自己輸給了他。
“蘇蘇。”
她都不知道這是自己的第幾次妥協了。
“恩恩,乖。”
他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和她保持了一點的距離。
……
白璃沫以為蘇離染是出去買生活用品的,因為家裏好像多了很多日常要用的東西,不過後來她才知道,蘇離染是去找了南風呈。
“你找他做什麼?”
白璃沫坐在外麵的院子裏麵,偶爾還能夠聞到遠處的花香,她似乎是不關心這件事情,問的很是隨意,不過蘇離染還是能夠知道這個問題她醞釀了很久。
“看看他究竟在不在乎你,有沒有在找你。”
蘇離染很是大方的說了自己的目的,隨意的躺在一邊的草地上麵,樣子相當的慵懶。
白璃沫點點頭,順便歎了一口氣。
“他怎麼會在乎呢?不會的……不會的……”
“你看的比我開啊。”
蘇離染有些不忍心她這樣折磨自己,很多事情既然自己知道了,但是為何還要如此執著呢?
第一次白璃沫看到了蘇離染的擔心,體會到了他的內心。
“不是看得開,是一開始就知道,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個生生世世無緣。”
她說著這些的餓時候臉上還掛著笑容,笑的嘴角有些酸痛。
什麼時候她也學會了人類的虛偽,學會了把笑容掛在臉上作為裝飾了?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這樣?”
除了徒增傷悲之外,白璃沫你究竟還得到了什麼?
“你不會懂的。”
她站起來看著他,他知道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既然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這些,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勸她放棄?
“為何本公子就是不懂?”
蘇離染有些不服氣,好像她是經曆了多少事情似得。
“公子還是告訴我,你究竟是找了南風呈說了什麼?”
她不想再討論那個話題,既然很多的額事情說不通,那麼還是不去說好了。
“沒什麼,南風呈在打仗,不過倒是百裏流風在滿世界的找你。”
蘇離染說的是實話,百裏流風都快要找瘋了,本來不想和她說的,免得她徒增傷悲,不過現在這樣子要是他不說的,他倒是裏外不是人了。
白璃沫點點頭,為何百裏流風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酒樓——
百裏流風住在這裏已經好一陣子了,自從白璃沫消失之後,他就在這裏的附近找了一個最好的酒樓住下,每天都在找那個失蹤的女子。
起先他以為白璃沫是去找南風呈,本來還想要去嘲諷一番,但是他竟然發現白璃沫根本就沒有去找南風呈,他頓時就開始有些慌亂。
他見識過白璃沫的執拗,知道白璃沫這個人是認定了南風呈,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子,她沒有去找南風呈,甚至連和南風呈道別都沒有就消失不見了。
他怎麼能夠不去擔心這件事情?她隻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是怎麼辦?
他更加的擔心,越是這麼想著,就越是放心不下。
來來回回找了好多天,他幾乎是動用了自己的而一切關係,就和上次尋找左汐若的屍體一樣,就那麼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
白璃沫就那麼憑空消失了,你相信嗎?這個世界上的人能夠相信這件事情嗎?一個人怎可能就這麼不見了。
“莊主!”
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是他的貼身侍衛,不過一直都是在暗處,這一次逼不得已才讓他浮出水麵。
“怎麼樣了?”
百裏流風皺著眉頭,很是疲倦。
“我得知了曾經有一個叫蘇離染的人進過莊主在滄溟的宅子,當時好像就是和白璃沫見了麵,就在今天,這個蘇離染就去了南風呈的營地,不過我們找不到這個人。”
百裏流風皺著的眉頭更加的緊了,今天還去了南風呈的營地?
不會的吧,南風呈的營地離這裏可是很遠的,而且他們還能夠跟丟了這個人。
看來這個蘇離染十分的不簡單。
“有調查過這個人嗎?”
百裏流風問著,相信自己的侍衛一定調查過了。
“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這個人我們完全的就查不到。”
這個答案讓百裏流風一驚,當今世界上麵應該沒有這樣的人吧,讓他找不到還調查不到的熱?
百裏流風勾起了唇角,蘇離染,他記住了,這個人一定會讓他出現的,他也不會讓這個人得瑟很久。
“我是不是該懷疑自己的勢力了?”雖然這件事情是百裏流風一直不想承認的,但是貌似還真的是這個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