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想,對呀,有傅景寒這個大佬在,還用的著怕區區一個律師嗎?
“不過傅總不是愛管閑事的人,如果出了事,不知道會不會幫我們。”林琳有些擔憂的說。
蘇璃雪勾住她的肩膀,“有我在你怕什麼?”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不行,還有個小的呢,我就不信一大一小要挾不了他。”
林琳感覺特別欣慰,不管她能不能從傅景寒那得到實質性的幫助,有蘇璃雪這個朋友這輩子值了。
三人商量著找另一家商場繼續逛,這時蘇璃雪的手機響了起來。
“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蘇璃雪拿出手機,按了接聽鍵,“喂……”
過了幾分鍾,她掛了電話,朝林琳和大牛走過來。
她對林琳說:“既然有大牛陪你,我就先走了一步了。有個朋友從別的城市過來,我去接待一下。”
“誰這麼大的麵子,讓你舍我不顧去接待他?”林琳撅著嘴巴佯裝生氣的說。
“堂裏的一個兄弟,你不認識!”
蘇璃雪像捏團團一樣捏了捏林琳的臉頰,偏頭對大牛說:“我把林琳暫時交給你了,你好好對她!”
大牛嘿嘿一笑,“阿璃姐放心吧,我大牛別的本事就沒有,就是會寵老婆!”
蘇璃雪哈哈笑了起來,林琳紅了臉,嗔怒著瞪他一眼,“就會胡說!”
大牛開著車帶著林琳去別的商場采購物品,蘇璃雪站在熙攘的街頭目送他們的車子消失不見,才轉過身朝著人行橫道走去。
她穿過馬路,來到一家咖啡廳附近的臨時停車點,找到車牌號是南州的車,打開副駕的車門坐上去。
“你怎麼來了?”
主駕車位上坐著李野,剛才給蘇璃雪打電話的也是李野。
“剛才那個男的是誰?”李野不答反問。
“林琳的未婚夫,我們雲頂村的人,怎麼了?”
李野皺了一下眉頭,“在南州的時候,你不是說林琳已經跟一個律師結婚了嗎,怎麼又有一個未婚夫?”
“律師那個是騙你的,現在這個是真的。”
蘇璃雪盯看著李野,似乎要看進他的內心。
“你不會是得到什麼風聲,特意來打聽林琳結婚的事情的吧?”
李野臉上沒什麼表情,甚至有點淡漠的說:“我為什麼要關心一個陌生女人嫁給了誰,她結不結婚跟我有什麼關係?”
蘇璃雪仍看著他,“但願你真是這麼想的。”
“你和林琳的事情早就過去了,你不愛她,不要妨礙其他男人去愛她。”
她突然變得認真起來,“李野,林琳現在很幸福,不要去打擾她!”
李野扯了扯唇角,想說什麼沒說出來。
林琳和大牛三天後訂婚,半個月後舉行婚禮。
大牛打了陳秉隨之後,陳秉隨很鬧了一陣子,不過都被傅景寒的人壓了下去。
林琳和大牛的婚禮辦的很隆重。
蘇璃雪作為二位的見證人還被邀請到台上講話。
她自己的婚禮都沒感覺,參加大牛和林琳的婚禮一度感動哽咽。
尤其當大牛拿著話筒對著林琳說“我從雲頂村遷居過來是為了你,努力掙錢是為了你, 等待了這麼多年是為了你,從見你第一眼,我就沒動搖過自己的婚戀方向,要麼娶你,要麼孤獨終身。”時,蘇璃雪感動的淚如雨下。
愛情是存在的,隻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有運氣遇到他。
因為大牛是雲頂村人,他的根在雲頂村,所以在京都辦完婚禮之後,還要回雲頂村再辦一場。
蘇璃雪受邀一起回去。
她現在懷著孕,傅景寒怎麼放心她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於是把手上的事情暫時交給陳副總,陪著一起過去。
蘇璃雪到達雲頂村的第一個感受就是,這裏變化太大了。
如果不是熟悉這條路線,從小在這裏長大,她真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遊覽區自然不用說,各種建設都已成熟,景色優美,風景如畫,步入其中,恍如仙境。
直說住宅區。
以前的雲頂村到處雜草叢生,餓殍遍野,一年四季空氣裏都漂浮著惡臭腐爛的氣息。
再看現在,寬闊整潔的道路,錯落有致的獨棟別墅,幾乎家家門口庭院都腫了鮮花,微風吹來,香氣撲鼻,空氣裏都是甜甜的味道。
大牛和林琳婚禮在風景區一塊兒綠油油的草地上舉行。
蘇璃雪和傅景寒去溜達著去現場玩的時候,大牛正在親力親為的搭著拱形的花門。
林琳喜歡百合花,他就把十九座拱形花門全部用百合花點綴,綠的草地,映襯著白色的百合花,又聖潔又美麗。
“你明天要辦婚禮,怎麼今天自己幹上了,不累啊!”
大牛一抬頭,發現是蘇璃雪和傅景寒,趕忙直起身。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走過來,“不累。”
人在遇到喜事的時候特別有精氣神,現在就算讓他去扛大牛,估計他也扛的起來。
“傅先生來這裏可有不適應的地方,這裏不比京都那麼方便,傅先生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說,我幫您去辦!”
傅景寒幫忙擺平了陳秉隨,大牛覺得欠他一個人情,總想著做點什麼還回去。
“他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嬌貴,你辦好自己的事就行,其他事不用管,再說,不是還有嗎,在這裏你能辦得到的事我也都辦得到。”
大牛笑了笑,“也是。”
“有時候阿璃姐的話比我有用多了!”這句話大牛是對傅景寒說的。
蘇璃雪和大牛又簡單聊了幾句,她看他實在忙,就借口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
“被人在乎的感覺真好,你看大牛那個幹勁兒,林琳真是嫁對人了,我看著都羨慕!”
傅景寒瞟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你嫁錯了?”
“對錯我有的選嗎,當時那種情況?”
蘇璃雪轉身,指著那塊兒綠油油的草地,“看看人家這婚這場地,鮮花,氣球,樂隊,禮炮,香檳……要什麼有什麼,再想想我那時候,除了幾輛破車啥也沒有,連你這個新郎官都沒出席。”
不止現在,她但凡看見誰結婚,或者參加誰的婚禮,都要把這件事拉出來講一講。
她不是故意埋汰傅景寒才這麼說,她是真的覺得遺憾。
女人這輩子大多隻結一次婚,誰都想風風光光氣氣派派的,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而她的結婚回憶裏隻有算計,陰謀,被迫和不情願,一點浪漫溫馨的氣氛都沒有。
“人要知足,不要攀比!”傅景寒望著花團錦簇的前方,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