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回到了城堡,吃過飯,團團和明珠都被傭人帶去睡覺,蘇璃雪又作起妖來。
她說,傅景寒現在還在追她,兩人不屬於情侶關係,不能睡在一起。
把他趕出主臥,讓他去客房去睡。
傅景寒抱著枕頭赤著腳站在門外,臉色陰的像暗沉的夜空。
他握拳砸了砸門,“蘇璃雪,我勸你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
蘇璃雪在門裏麵大叫:“你答應重新追我的,既然答應了就得遵守規則。”
“你最好不要再無理取鬧,不然我就不給生兒子!”
又拿肚子裏的孩子要挾他!
傅景寒不服氣,抬手又要砸門,吳媽從隔壁兒童房出來幽幽的路過。
“少爺,你小聲點,吵醒了小少爺,他要發脾氣的!”
傅景寒緊握了一下拳頭。
這個家他算是不能待了,一個兩個成了太上皇,都惹不起,也不知道誰慣的!
他暗自在門口生了會兒氣,然後訕訕的從樓上下來。
進到冷冷清清的客房,躺到床上睡不著,索性出來散步。
不知不覺走後到主樓後麵的小樓,看見趙言房間還亮著燈,就信步走了過去。
趙言和徐天牧兩個光棍漢正在喝酒。
邊喝酒邊說著近來發生的事。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蘇璃雪和傅景寒身上。
“我算是看出來了,阿寒是真怕你家少奶奶,那個女人大叫一聲,能把阿寒嚇得抖三抖……”
徐天牧喝多酒,全然忘了他失戀那會兒蘇璃雪和傅景寒是怎樣幫他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本性露出來,又開始沒大沒小的開他倆玩笑。
趙言端著酒杯點點頭,臉紅撲撲的附和道:“少爺確實比以前少了一份血性!”
“不過也不能怪他,回歸家庭的老男人,不能像年輕那會兒似的無所顧忌。怕老婆不是缺點,有人管著他點也挺好。”
“哈哈, 你也看出來了吧,阿寒就是怕老婆,那天我說他,他還給我擺譜不服氣,我們又不眼瞎,他在蘇璃雪麵前那麼慫……”
徐天牧話說到這裏,隻聽房門“吱嘎”一聲,身穿睡衣的傅景寒眸色沉沉的出現在門口。
一路走過來,他沒有打傘,頭發有點濕,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那雙沾了水汽的眼睛好像變得更深邃了。
徐天牧和趙言互相看了一眼,畢竟剛才他們兩個討論他來著,而且不是什麼好話,他們不知道他聽去多少,都有點心虛。
“我們兩個光棍漢睡不著喝點酒,你一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人來這裏湊什麼熱鬧?”徐天牧怕傅景寒找他們算賬,先聲奪人道。
傅景寒走進來,趙言趕忙起身把自己位置讓給他,另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下首。
傅景寒陰沉沉的目光從他和徐天牧臉上掃過。
“你們剛才說什麼,我怕老婆??”
“沒有沒有,少爺您聽錯了,我們沒有說您,我們說……說隔壁林老板,他去年不是娶了一個年輕太太嗎,那女人別看年紀小,卻十分潑辣狠毒,每次跟林老板吵架都鬧的天翻地覆……”
趙言把從吳媽那聽來的八卦學給傅景寒聽,希望借著別人的事掩過去這一遭。
顯然傅景寒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他冷哼一聲,“我老了,但不代表我傻了!”
他說這話,趙言和徐天牧就知道他剛才他們兩人的對話都聽去了,一時兩人都有些畏懼,又有些尷尬,誰也沒再主動開口說話。
傅景寒望了兩人一眼,“怕老婆很丟人嗎?”
“我傅景寒從小孤苦無依形影單隻,花光了所有的運氣才遇到這麼一個女人,我怕怕她不是應該的嗎?”
趙言和徐天牧趕緊頻頻點點頭。
“應該應該!”
“好男人就應該怕老婆,像我倆似的,我們倒也想怕老婆,關鍵也沒有啊,還是阿寒你有福氣,趙管家,再去拿個杯子,給阿寒也滿上,讓他給我們傳授傳授婚姻之道……”
徐天牧一邊說一邊朝趙言使眼色。
傅景寒這人吃軟不吃硬,這個時候隻能哄著他,不然,就憑他們背後說他那幾句壞話,他肯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趙言趕緊又拿了一個幹淨的杯子,洗了又洗,才敢給傅景寒用。
他把傅景寒的酒杯滿上,傅景寒也不客氣,端起來一口悶了。
徐天牧拍手喝彩,“好酒量,不愧是怕老婆的好男人!”
他一邊說一邊從趙言那邊拿了酒瓶,又給傅景寒杯子裏斟滿了酒。
傅景寒一杯白酒下肚,身上暖和起來,眼睛變得也有點紅。
他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木製紅漆桌子,“想要婚姻和美,不外乎兩個字,一個字,忍。一個字,寵。”
徐天牧朝趙言看了一眼,暗自笑了笑,“阿寒開課了,趙管家,好好聽著點!”
幾杯白酒下肚,傅景寒開始充分發揮自己開會時的口才,與他們大談起婚姻之道。
後來,外麵雨勢下大了一些,老周舉著一把大黑傘過來尋他,讓他回去睡覺。
趙言和徐天牧這才知道傅景寒被蘇璃雪趕出臥室,沒地方去才跟他們叨叨這麼久的。
這些內容自然是背著傅景寒,老周告訴他倆的。
他倆著實好笑了一會兒。
傅景寒啊傅景寒,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回到酒桌上,他們仍是一副恭恭敬敬洗耳恭聽的樣子,誰也沒有不要命的去揭穿他。
“我跟她打,我一個大男人會打不過她一個弱女子?不過是我看她是個女人,不跟她一般見識罷了!”
趙言和徐天牧頻頻點頭。
“是是,少爺一點也不怕少奶奶,為了家庭和諧讓著她罷了!”
“對對對,阿寒不是妻管嚴,阿寒是真男人,來來,為我們都是真男人幹杯!”
“幹杯!!”
三個人喝到後半夜,都喝多了,直接在趙言房間睡了。
好在他那張床夠大,橫七豎八的睡他們三個人勉強能夠睡。
至於舒服不舒服,反正三人喝的不省人事,不舒服也不知道,就那樣過了一夜。
話說蘇璃雪這邊,她把傅景寒趕出去,闡明要點以後,以為他會有所領悟。
追女人麼,睡前晚安總該有的。
可是她左等右等,等了淩晨快一點,那廝竟連一個標點符號也沒發給她。
她當時就有點急了,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你不用追了,我直接拒絕你了,再見!”
然後關機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