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極力展現著自己軟弱的一麵,試圖用自己的弱小喚起傅景寒的惻隱之心。
但是她太不了解傅景寒了,這一招對別的男人或許好用,但是對傅景寒這個大直男起不到絲毫作用。
不但不起作用,他還被宋怡矯揉造作的樣子弄的惡心不行,他一腳踢開宋怡的束縛,冷冷道:“辭職開除選一個,其他少廢話!”
然後抬腿就往外走。
宋怡爬起來跑過去,一下從後麵抱住他,“總裁,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江南堂的小河手裏拿著一張單子,一臉懵茫的看著辦公室裏發生的一幕。
趙言上完洗手間跑過來,看見這一幕也傻了眼,反應迅速的趕緊把小河拉出來。
“誰讓你來這裏的?”趙言壓低聲音問。
小河眨眨眼:“傅先生要我們堂裏一個月的開銷明細,我給他送過來。你們家的前台說傅先生在銷售部,所以我就上來這裏來找他了……趙管家,剛才那個女的是誰,她為什麼抱著傅先生啊?”
趙言輕咳兩聲,“你看錯了,剛才辦公室裏沒有女人。”
小河瞬間睜大眼,沒有女人, 難道剛才抱著傅景寒的是男人?
趙言發現越描越黑,輕咳兩聲,“你把賬單給我吧,少爺現在正忙著,一會兒我轉交給他!”
小河猶猶豫豫的把賬單交給趙言,小聲道:“趙管家你是不是搞錯了,剛才那個抱著傅先生的分明是女……”
“小河兄弟,聽說你們堂裏馬上要舉行比武大會,想必有很多事要做,我就不留你吃飯了,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再聚。”
饒是小河反應再遲鈍,此時也深刻理解了趙言的意思,他這是在下逐客令,在攆他走。
他朝緊閉的銷售部大門望了一眼,道:“行,那我先回去,我們有時間再聚。”
趙言把小河送上電梯,擺擺手,送他走了!
小河剛走,傅景寒氣急敗壞的從辦公室出來,“馬上把宋怡開除,馬上!”
竟然敢抱他,不知道他有精神潔癖,不能隨便被女人抱嗎?
真是惡心死他了!
趙言稍微慢了一點,傅景寒氣的大吼:“還愣著幹嘛,快去啊!”
“是,少爺,我這就去辦!”
小河從傅氏大樓出來,越尋思越覺得不對頭。
剛才他明明看見是個女人抱著傅景寒,為什麼趙言非要說是男的呢?
難道傅景寒跟那個女人關係不正當,說成男的是為了幫他掩蓋醜聞?
想起之前田七一直說傅景寒在外麵養小三的事情,小河恍然大悟,坐實了,傅景寒真的在外麵養小三!
可算讓他也碰見了一回。
他當即拿出手機把電話給遠在南州的田七打了過去。
“田哥,今天我來給傅景寒送賬單,碰上一件十分勁爆的事,有個女的, 我沒看清臉,她和傅景寒緊緊抱在一塊兒,別提多黏糊了……”
十幾分鍾後,遠在南州的田七拳頭硬了。
“我就知道那個傅景寒不是什麼好鳥,他竟然還死不悔改,這次說什麼也得讓堂主跟他離婚,咱們堂主那麼好的一個女人,可不能再受這種委屈了……”
他的話音剛落,蘇璃雪辦完事從外麵回來,看見田七咬牙切齒的樣子,調侃道:“跟誰打電話呢,腮幫子都快咬爛了!”
田七匆匆掛了電話,追上蘇璃雪的腳步:“堂主你等一下,我有事給你說!”
蘇璃雪停下腳步望著他。
田七猶豫了幾秒,抬頭,“我提前聲明,這次不是我對傅景寒抱有成見,故意黑他,一會兒我要跟你說的內容全是小河親眼所見,是小河轉述我的。”
蘇璃雪笑了笑,“什麼事啊,囉裏囉嗦?”
“我真的受不了了,堂主你說你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要事業有事業,為什麼非要吊在傅景寒這棵歪脖子樹上不肯鬆手?”
然後他就把小河跟他說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蘇璃雪複述了一遍。
蘇璃雪微蹙了一下眉頭,“小河不會是看錯了吧?”
“小河兩隻眼視力luo眼五點二,天上飛過的鳥身上有幾根翅膀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這種事他怎麼會看錯?”
蘇璃雪思量了一會兒,搖搖頭,仍是不相信,“他不是那種人。”
傅景寒性格差,脾氣暴躁,大男子主義,這她都承認,但是在男女關係上,他不是那種亂來的人。
何況,他也沒有必要亂來。
不愛了,膩了,直接跟她說散夥就行,沒必要偷偷摸摸。
“我的傻堂主啊,你怎麼還不相信?傅景寒在知道你的立場情況下,還支援盛庭深,就憑這一點你還看不明白嗎?他已經把你當敵人了。借此機會,把你一並鏟除,到時候迎小三過門!”
蘇璃雪垂頭笑了笑,“我的私事不用你們操心,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在不動一兵一卒的情況下怎樣化解目前的局麵。”
田七再次追上她的腳步,“為什麼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兄弟重要還是老公重要,我們共事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蘇璃雪感覺他有些生氣了,想了想,緩緩語氣說:“婚姻如同穿鞋,合不合適,隻有穿鞋的人自己知道。傅景寒身上有諸多缺點,這我知道,但在男女關係上,我可以堅定的告訴你,他不會背叛我。”
“如果哪一天他背叛我了,不用你們去抓他的把柄,他自己就會跟我說。他的修養,他的自尊,他的地位,不允許做這種被人戳脊梁骨的事,他本人也不屑這麼做!”
田七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蘇璃雪階段他的話,“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調查清楚,你去忙吧,我去找莊司陌說點事,吩咐堂裏的兄弟不要惹是生非,這個節骨眼能低調盡量低調。”
說完,她沒給田七再開口的機會,逃也似的朝著前方快步走去。
她來到莊司陌療養的地方。
莊司陌已經夠下床,正在醫生的指導下做康複訓練。
“傷口剛愈合,你悠著點!”
莊司陌回頭就看見蘇璃雪朝他走過來,她穿著一身江南堂的作訓服,褲腿紮進黑色短靴裏,腰間係著皮帶,皮帶上別著一把用來練習射擊的手槍。
她的頭發還沒長長,但勉強可以紮起來,白.皙的臉上滲出晶瑩的汗珠,臉龐因為剛做過運動有些泛紅。
她一邊走一邊袖口挽到手肘處,她托著莊司陌的後背從拉力機的上下來,“先別練了,我跟你說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