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眸色一沉,掛了電話,讓趙言備車,馬上趕往公司。
前段時間,因為魅蠍子強暴傅氏女員工一事,傅氏經曆了巨大壓力,名譽受損,股票大跌,給傅氏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傅氏高層力挽狂瀾,費了好大勁兒才平息了此事,讓民眾和客戶重新信賴傅氏,傅氏重回商界一哥的地位,馬上要與國外一家巨頭公司簽署長久合作協議,不能這麼關鍵的時候出現任何負麵影響。
“賤人,知道我出去旅遊,打扮的花枝招展勾引我老公,我老公不上套,你就找到我家,在他茶水裏下蒙汗藥,強行與他上床,為了拿下我家公司的合作,臉都不要了,傅氏的銷售員都是跟客戶在床上談合作的嗎?”李太太站在銷售部門口,對著宋怡破口大罵。
穿著傅氏工作服的宋怡,臉上浮著兩個清晰的巴掌印,垂著臉,臉色漲紅的站在辦公室的牆角。
看熱鬧的人,裏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人頭攢動。
銷售部總經理李洋聞聲趕來,“李太太來了這麼久,肯定也累了,走,到我辦公室歇會兒,我給你衝杯咖啡。”
李洋欲想把李太太拉走,李太太一甩胳膊,“少來這一套,今天誰來都沒用,我要扒光這個賤人的衣服,讓她從這棟大樓裏爬出去!”
李洋看見陳副總也在人群裏,走過去,悄悄道:“先別告訴總裁,我自己能處理。”
宋怡隸屬銷售部,是他的直接下屬,出了這種事,他少不了要耽責任。陳副總卻眼皮一翻,“晚了。電話已經打給總裁,他馬上就到。”
李洋埋怨的瞪著陳副總,“你嘴咋那麼快呢?”
事情無獨有偶,這邊李太太的事情還沒解決,那邊又擠.進來一個戴墨鏡的女人。
女人三十歲左右,打扮的很時髦,上下一身名牌,戴著卡地亞鑽戒,和綠水鬼手表。
她不懼眾人審視的目光,摘了墨鏡,環視四周,輕啟紅唇,“誰是宋怡?”
人群靜悄悄的,沒人知道女人是什麼來路,找宋怡幹什麼,他們雖然都沒說話,但不約而同朝牆角看過去的目光,無形中告訴了女人,那個站在牆角垂著頭一臉衰樣的女人就是宋怡。
女人踩著高跟著朝她走過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冷冷的問:“你就是宋怡?”
宋怡頭一偏,拒絕她的碰觸,“對,我是宋怡,你是誰?”
她的話音剛落,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女人一巴掌打在宋怡的臉上。
宋怡狠咬著嘴唇,怒瞪著她。
“啪啪!"女人手起手落,掌聲淩厲的又打了她兩巴掌。
宋怡本就漲紅的臉龐頓時腫成了饅頭。
“賤人,跟我搶未婚夫,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你以為徐培那種公子哥會愛上你這種水平的女人,真是天真,他不過跟你玩玩罷了!”
在場的人倒抽一口氣,又一個找上門算賬的,宋怡這是當了多少男人的小三?
李太太從女人的話裏聽出幾分端倪,走到她跟前,“你是徐培的未婚妻王安娜小姐?”
王安娜輕蔑的看了一眼李太太,淡漠道:“我是王安娜,你是哪位?”
李太太有些激動,“我是李誌清的太太,我叫孫美娟。”
然後她就添油加醋把宋怡和自己老公的事跟王安娜講了一遍。
王安娜聽完蹙起眉頭,望著宋怡,鄙夷的說:“原來不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隻是做業務。我真是好奇,你拿下一個訂單能分多少,怎麼會出賣肉體陪客戶?直接去賣,豈不是掙得更多,何必掛一個銷售經理的頭銜?”
“這種女人虛榮的很,當婊.子還想立牌坊,銷售經理比夜總會小姐好聽唄!”李太太瞪著宋怡說。
“幹著一樣的勾當,還分好聽不好聽,原來你也是要臉的啊?”王安娜抱臂頤指氣使的說。
“怪不得她一直能拿到大單子,原來都是陪男人睡覺陪出來的!”
“我早就說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人,你看她那雙狐狸眼,一看就會勾人!”
“你們女人真拚啊,為了工作臉都不要了!”
“張波你別一杆子打死一群人,宋怡不代表我們所有銷售部的女員工,她不自愛是是她自己的事,跟其他人沒關係!”
“她之前還跟總裁傳過緋聞,如果讓總裁知道她跟這麼多男人有染,總裁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噓,你不要命了,這種話也敢說?”
宋怡猛地抬起頭,衝人群裏議論的人一聲大吼:“你們說夠了沒有?!”
然後又衝李太太和王安娜喊。
“蒼蠅不叮無縫蛋,自己管不好男人,就別怪有人會趁虛而入!什麼蒙汗藥,不知情,被迫勉強,都是你們男人編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們真是惡心死了!”
“嗬,你當小三還當出理由來了,事到如今還死認罪,來人,把這個賤人的嘴撕爛,看她還怎麼狡辯!”
李太太帶來的保鏢剛要動手,門口響起一陣騷動,眾人一回頭,馬上往一邊退讓。
“總裁來了,總裁來了……”
“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不知誰說這麼一句,正好被傅景寒聽到。
他刀子一般的目光射向那人,冷冷道:“公司每月給你們開工資,就是為了讓你們在這裏看熱鬧?”
眾人一聽他用的是“你們”的字眼,頓時心有戚戚的成鳥獸狀散開,回各自崗位工作去了。
剛才還是人滿為患的走廊恢複了往日的空蕩。
傅景寒神色冷峻的走進銷售部。
李太太見傳說中的傅氏總裁來了,馬上快步走到跟前向其告狀。
“傅總你終於來了,你們公司這個宋怡……”
傅景寒抬了抬手臂,“如果你想徹查此事,請把你丈夫李誌清叫過來。還有你,把徐培也叫過來。”
李太太皺了皺眉:“李誌清出差了,現在不在京都。”
王安娜則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傅景寒,打量了一會兒,紅唇微勾,淡笑著說:“還真是你啊傅景寒,多年不見,你好像混的不錯!”
傅景寒蹙眉盯看了她幾秒,“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王安娜發出一聲鄙夷的冷嗤,“六年前,在市中心希爾頓酒店跟我相親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