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隨便你吧,別迷路了就行!”
徐天牧回複完宋怡,朝著傅景寒和趙言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行人來到聖爵醫院,院長還以為傅景寒舊疾犯了,趕緊帶著專家出來迎接。
細問之下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不禁輕輕鬆了口氣。
“等一下。”
傅景寒突然開口叫住院長,院長回首,“傅少還有什麼事?”
傅景寒向前走了兩步,引領著院長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把蘇璃雪提取Y物質成功的事簡述了一遍。
院長聽完,驚為天人,“令夫人竟然成功提取了Y物質,這可是醫學界的一項創舉啊。我隻知道令夫人在商界有雷霆手段,讓岌岌可危的公司死而複生,萬萬沒想到她在醫學界也頗有研究去得如此矚目的成就,真是天賦異稟曠世全才啊!”
傅景寒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但麵上仍端著。
“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讓你誇她,而是她回國之後需要一個平台發表這件事,但是她在醫學界沒有任何身份,恐成果不被人信服,所以,我想讓她在你們醫院掛個名,以貴院職工的身份發表那項研究。”
院長高興的一拍手,“那真是求之不得啊!”
Y物質提取成功這項研究一旦掛上聖爵醫院的名號,無疑會讓聖爵醫院威名遠播,對醫院在國際上樹立形象有很好的標榜作用。
“我這就去安排,一定給令夫人安排個拿得出手的好職位。”
“有勞了。”傅景寒朝院長虛虛的拱了拱手。
院長受寵若驚,回以虛禮:“應該的應該的。”
目送走院長,徐天牧走到傅景寒身後,“你跟院長說什麼呢?”
“沒什麼,走吧!”
盛庭深提前知道了傅景寒要來的消息,所以他換好了衣服,讓人準備了茶點。
不得不說,盛庭深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之前跟傅景寒鬧的那麼僵,再見麵,仍是笑嗬嗬的,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幾日不見,別來無恙!”
伸手不打笑臉人,盛庭深以禮相待,傅景寒也不好說什麼,在盛庭深邀請的手勢下,坐在茶幾的一側。
盛庭深坐在另一側。
茶幾上放著兩杯剛泡好的茶。
“小璃的事你都聽說了吧?”盛庭深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閑散的樣子就像是跟傅景寒拉家常。
“嗯。”
“真沒想到小璃還有這個本事,我之前真是小看她了!”
傅景寒回給他一個,嗬。
那樣子好像在說,你才知道啊?
“既然小璃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兩個人之間是不是也該清賬了?”
傅景寒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怎麼清?”
“你被人陷害的事不是我讓人幹的,我出車禍的事也不追究了,我們扯平,就讓這兩件事隨風消散吧!”
“你車禍的事,也不是我幹的!”
盛庭深扯了扯唇角,“就算不是你幹的,你能脫得了幹係嗎,那輛車是你們傅氏生產的。”
“是傅氏汽車沒錯,但我們的車符合任何質檢。我如果想害你,有一千種方法,而且神不知鬼不覺,沒必要搭上自家產品口碑。”
傅景寒寸步不讓的強硬態度讓盛庭深很不爽,“你真是一點虧不肯吃。”
“是什麼就是什麼,為什麼要吃虧?”
傅景寒總有把盛庭深氣發火的本事,他本來不想生氣,跟傅景寒交談了幾句後,他真想把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吊起來狠狠打一頓。
他身為堂堂A國州長,主管A國大小事務,於公,他是州長,於私,他是他的大舅哥。
他就不能給他一個麵子?
“你就不能向我低個頭?”盛庭深敲著桌麵,忍著怒氣說。
傅景寒朝他投過去清冷的一瞥,“不能。”
“你……”
就在這時,盛庭深的心腹戰風沒有敲門擅自闖了進來,他沒想到傅景寒也在這裏,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向盛庭深稟告剛調查出來的事。
盛庭深對戰風不敲門就進來的舉動深感不悅,為什麼傅景寒身邊的趙言總是那麼進退有度,而他身邊的人總是這麼莽撞,教都教不會?
“什麼事?”盛庭深沒好氣的問。
戰風瞥了傅景寒一眼,走到盛庭深跟前,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盛庭深眉頭一皺,“調查清楚了嗎?”
“我們在橋下找到了車上的黑匣子,裏麵有關於汽車的行車記錄,通過人臉辨別證明,那人確實是江南堂的田七。”
“江南堂的人……”
盛庭深眉頭皺在一起,過了幾秒,揮手讓戰風出去,轉頭對傅景寒說:“我剛才得到消息,是江南堂的天氣對我乘坐的那輛車做的手腳。”
傅景寒眉頭一蹙,“誰?”
“小璃手下副堂主。”
傅景寒眉梢一挑,“阿璃?”
“調查結果是這樣。”
“田七受雇於小璃,沒有小璃的命令,田七沒必要真麼做,小璃挑起你我之間紛爭,難道是想鷸蚌相爭……”
“不是她!”傅景寒打斷盛庭深的話道。
“我覺得也不是,但調查結果……”
“我說不是就不是!”
先不說蘇璃雪一直在國外忙明珠的事,就說她這麼做動機就不成立。
讓自己老公跟自己哥哥鬥,自己從中獲利,她還不如把自家老公哄高興了,把傅氏占為己有更妥帖些。
何況,她就不是那種背地裏使陰招的人。
她想對付誰,一定會光明正大的對付,讓對方輸的心服口服。
“如果不是小璃的指使,那這個田七膽子也忒大了吧!”
竟然挑起州長和首富的紛爭,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對於這件事,傅景寒也有諸多疑慮,他沉思片刻,抬頭對盛庭深說:“把他叫來問問。”
“現在麼?”
“嗯。”
盛庭深叫戰風進來,吩咐說:“你去把江南堂的田七叫到這裏來,記住,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嚇唬他。”
他畢竟是蘇璃雪的人,而他剛和蘇璃雪的關係緩和一點,他不想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把他們的關係再降到冰點。
“是,屬下這就去辦!”戰風應答了一聲,領命而去。
盛庭深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笑了起來,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們兩個鬧了這麼久,搞不好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