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徐天牧總想當他爸爸這件事,趙言有些無語。但也無可奈何。
他現在殘著一隻胳膊,受毒素的影響,全身無力,動也不能動,跑也不能跑,自然是打不過他,隻能暫時忍受他言語的輕薄。
“少爺呢,怎麼一上午都沒見他?”趙言轉折話題道。
“方誌毅來了,阿寒找他開會去了。”
方誌毅是傅氏的大股東之一。
最近受全球金融危機影響,傅氏經濟有所滑坡,方誌毅沒拿到理想中的錢,萌生了退股之意。
這個時候退股,無疑是在給傅氏釜底抽薪,雪上加霜,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方誌毅在這個時候退股。
“分錢的時候比誰拿的都多,現在遇到困難了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看吧,阿寒這次會讓他知道不仗義的人有什麼後果!”
徐天牧話音剛落,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笑著說:“估計是阿寒製服了方誌毅那個家夥,易飛向我們報喜呢!”
他笑著接了電話,“喂,易飛,這麼快你們就要返程了嗎,阿寒擺平方誌毅那個王八蛋了吧?”
“徐醫生,我們出車禍了!”
話筒裏傳來易飛急促的聲音,還有巨大的風聲。
徐天牧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什麼?!”
“你們現在在哪,阿寒怎麼樣?”
“我不知道。我的腿車壓住了,剛被人移到了路邊,我不知道少爺現在在哪?”
今天是易飛開的車,出現這麼大的事故,是工作嚴重失責,他嚇得快要哭了。
“發個定位給我!”
徐天牧剛掛了電話就收到易飛發來的定位。
他查看了一下,然後把手機揣進兜裏往外走。
趙言跟上他的腳步,“我跟你一起去!”
易飛在電話裏叫的那麼大聲,說的什麼他全聽見了。
“可是你的胳膊……”
趙言從枕頭底下拿出自己的槍別在腰上,“我沒事,快走吧!”
兩人驅車來到車禍現場,距離收費口不到一公裏的告訴匝道上。
警察和消防隊員已經趕到,正在收集證據和清理路障。
除了易飛,還有兩個保鏢受傷,不過他們傷的沒有易飛嚴重,易飛雙腿骨折,看傷勢最少得在床上躺歌女大半年。
他早就該被救護車送到醫院,為了能讓趙言和徐天牧得到一手資料,他硬是堅持到他們兩個來。
他把整個事故過程講了一遍。
事故發生的時候他屬於正常駕駛,突然迎麵來了輛逆行的麵包車,還沒等他看清楚駕駛麵包車的是什麼人,那輛麵包車就撞了上來。
他的頭磕在擋風玻璃上,短暫的休克了幾秒,等他醒來,後排的傅景寒就不見了。
整個過程跟見了鬼似的。
聽完他的講述,徐天牧和趙言對視了一眼。
“行,我們知道了,你趕快求醫院做手術吧,晚一點該殘廢了。這邊來兩個人,把這個病號抬走!”徐天牧衝救護車的方向喊道。
馬上有兩個身強力壯的醫護人員抬著個擔架過來。
“你們一定要找到少爺,有情況通知我一聲,我等你們電話!!”
“知道了,抬走抬走!”
徐天牧目送醫護人員把易飛抬上救護車,舉目四望,問身邊擰眉思索的趙言,“你怎麼看?”
“肯定不是單純的事故。”
“我也這麼覺得。”
徐天牧沉思片刻,“會不會是方誌毅那個王八蛋?”
趙言搖搖頭,“他沒這麼大膽!”
“你覺得是……”
徐天牧眉頭一皺,揮了下手,“走,找他去!”
敢在京都對傅景寒下手,除了一個盛庭深,他們還真想不出其他人來。尤其在這個節骨眼,盛庭深更是第一懷疑對象。
徐天牧和趙言又回到醫院。
來的路上,趙言不停的給傅景寒打電話,試圖通過電話聯係上他,電話打了幾十個,沒有一個能打通。
到了盛庭深的病房,盛庭深正在看報紙,挺悠閑的樣子。
看到趙言和徐天牧進來, 他看了他們一眼,漫不經心道:“我不見客,請出去!”
徐天牧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沉聲道:“是你幹的吧?”
盛庭深不愧是州長,臨危不懼,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一點懼色都沒。
他瞥了一眼那柄刀,把手裏的報紙疊了疊放到一邊,淡淡道:“年輕人火氣太旺不是好事,容易走火入魔,你先把刀放下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再告訴你是不是我幹的!”
“還給我裝,在京都,除了你,誰敢派人撞阿寒的車?”
盛庭深怔了一下,繼而笑道:“傅景寒也出車禍了麼?真是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看,他的報應來了!”
“你特麼的……”
“徐醫生!!”
趙言走過來製止了徐天牧。
盛庭深可是A國的州長,他現在雖然被軟禁在此,但權利還在身上,趙言不能讓徐天牧一失足成千古恨。
“對我們的州長客氣點!”
他把徐天牧拉到一邊,奪下他手裏的水果刀放到原來你的位置。
“州長大人,徐醫生給你開個玩笑,你別生他的氣。”
盛庭深抬頭看了趙言一眼,哼笑了一聲。
他又不是傻子,是不是開玩笑他分辨不出嗎?
“兩個小時前,我家少爺乘坐車輛去外地出差,在高速被一輛逆行麵包車撞上,事故發生後,我家少爺就下落不明。所以我們來問問州長,您可知道我家少爺去哪了?”
盛庭深扯唇笑了笑,“傅景寒作惡多端,仇家甚多,出了這種事你們不去報警,反而來問我?我現在被你們軟禁在此,連家人都見不到,還有本事運籌去製造車禍?”
“就算我能這麼做,我也不會這麼做,傅景寒是我妹妹的老公,我看在你們少奶奶的麵子上,也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話說的真好聽啊,不是之前你……”
“徐醫生!”
趙言打斷徐天牧的話,衝他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這件事跟州長大人沒有關係,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您好好休息,爭取早日康複!”
說完,趙言拉著徐天牧從病房出來。
“你怎麼再多問問,這就問完啦,我給你說盛庭深那家夥狡猾的很……”
趙言沉思著搖搖頭,“不是他,他沒有這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