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真是日了狗了,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夫妻?
蘇璃雪剛跟他說完讓他去抓魅蠍子沒兩天,傅景寒又給他打電話說了同樣一件事。
敢情在他們兩口子的眼裏,他李野隻配打打殺殺,不配過富有煙火氣息的日子?
傅景寒還用錢威脅他,簡直跟蘇璃雪一樣的毛病!
他是為錢財折腰的人嗎,他是因為……實在打不過才拒絕的啊!
李野掛傅景寒的電話,氣呼呼的從外麵進來。
蘇璃雪身上的水腫已經消除了一些,她整個人的狀態都正朝好的方向發展。
她拿著鏡子照了照,然後偏了一下頭,看見李野道:“跟誰生氣了,怎麼這副德行?”
“你還說,還不都是因為你老公!”
李野把傅景寒給他打電話,讓他殺魅蠍子的事跟蘇璃雪說了一遍。
蘇璃雪皺起眉頭,“我不是不讓你們亂說嗎,你怎麼還……”
“誰亂說了,魅蠍子流串到了A國,現在正在拿傅氏的員工打擊報複,據說已經糟蹋了好幾名傅氏女員工!”
蘇璃雪緊握著拳頭,“可惡!這種惡魔就不配活著!”
“我再給你加五百萬,馬上殺了那個畜生!”
李野冷哼一聲,“說的這麼容易,你怎麼不去殺?”
“我殺得了他,還輪的到你?”
莊司陌拎著一個大食盒進來,大食盒裏放著午飯,他來給蘇璃雪送飯。
“好好的怎麼又吵起來了,你們兩個最近怎麼戾氣這麼大?”
李野睨了蘇璃雪一眼,“還不是因為那個魅蠍子!他現在流竄到A國了,在京都為非作歹,傅景寒給我打電話,出錢讓我做了他,老莊你說,就我現在的武力值,殺雞還行,讓我去殺人,還是殺手榜上排名前十的殺手……這不等於讓我去送死嗎?”
莊司陌拍著他的背笑了笑,走過來對蘇璃雪說:“李野沒說不幫你,他現在的武力值真的不夠。這件事我們兩個商量過了,讓李野去報個訓練營訓練一段時間,等體能和其他方麵都上來,再讓他去跟魅蠍子決一死戰!”
“這段時間怎麼辦,就看著魅蠍子為非作歹濫殺無辜?”
李野衝過來,“我不是超人,拯救世界這種事不給我管。我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你沒資格道德綁架我!”
蘇璃雪又要回擊,莊司陌橫在兩人中間,“行了行了,都少說一句吧!阿璃,李野現在真的是新餘而力不足,你就別逼他了,何況,魅蠍子現在不是跑A國了嗎,隻要他不在加州,團團和我們都是安全的,我們就可以暫時鬆口氣。”
“可是傅氏那些女員工……”
“吃飯!”
莊司陌打斷她的話,把食盒拎過來,“吃完飯再說,行吧?”
入了夜,天上沒有一顆星星,周圍一片漆黑,蘇璃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裏想的都是魅蠍子的事。
“丁零零……”她放在枕頭下麵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
她朝團團的小床看了一眼,自從魅蠍子綁架團團未果後,團團就一直跟她一個房間睡。
團團睡得很熟,沒有被手機鈴聲驚醒。
“喂,你好,哪位?”
“夫人,是我,老陳!”
蘇璃雪驚住,“陳副總?”
“嗯,是的。夫人,總裁感冒了,我讓他去醫院他不去,你能過來一下嗎?”
蘇璃雪怔了怔,“過來一下……你和傅景寒在加州?”
“對,我和總裁下午剛到,總裁本來想一下飛機就去看你的,但是他感冒了。總裁說你剛做完手術,現在正在恢複期,不能把感冒傳染給你。他說等感冒好一點再去看你。”
“可是他不去醫院看醫生,感冒怎麼能好?他不讓我給你打電話說這件事,但是聽著他一直在隔壁床咳嗽,我心裏很不好受,所以讓你過來一趟,哪怕是站在門外勸勸他也好。”
蘇璃雪被這通電話鬧得有點頭暈。
傅景寒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又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傅氏現在不是正在處理女員工失蹤案,他怎麼還有時間往這邊跑?
“夫人,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如果你不方便出來就算了,我讓總裁多喝點水,不過你們夫妻就要晚幾天才能見麵了。”
蘇璃雪也顧不上想其他,“哪家酒店,我現在過去!”
“就在你所住醫院對麵的酒店,302房間。”
蘇璃雪本來還有所懷疑,聽到陳副總說傅景寒現在住在對麵酒店302時,她所有顧慮都打消了,因為傅景寒上次過來就住在那家酒店的302。
“好,我知道了!”
蘇璃雪換上自己的衣服,戴了口罩和帽子,她剛一打開門,團團從床上爬了起來:“媽咪你去哪?”
“媽咪心裏有點悶,出去散散步,很快就回來了,你乖乖睡覺哈!”
她一邊說一邊把易飛叫進來。
“傅景寒又來加州了,現在住在對麵的酒店,你在這裏照顧好團團,我過去跟他見一麵。”
易飛困惑的眨眨眼,“少爺又來加州了?”
怎麼沒聽趙言提前說?
“嗯,跟公司的陳副總一起來的,他身體有點不舒服,我過去給他送點藥!”
“用我陪著你一起去嗎?”易飛問。
“不用,你留下照顧團團,讓小彪跟我去就行!”
“行,外麵天黑,你小心點,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
蘇璃雪交代完易飛,帶著保鏢小彪上了電梯。
她怕醫生看見責罰,這麼晚了還到處亂跑,所以喬裝打扮了一番。
成功躲過醫院的巡邏保安後,他們兩人來到對麵的威爾頓酒店。
易飛和小彪都是保護團團和明珠的人,蘇璃雪怕小彪被傅景寒傳染感冒,於是讓他在酒店大廳裏等,她一個人上去。
來到302房間門外,她抬手按響門鈴,“叮咚叮咚……”
房門被打開,確實是陳副總,隻見他形容枯槁,雙眼無神,露在空氣裏的胳膊上全是傷。
蘇璃雪剛想開口詢問陳副總怎麼了,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一隻手背上布滿傷疤的手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把她勾進房間。
緊接著,一支泛著寒光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