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是秘書部的一員,開會之前傅景寒上電梯的時候還見過她。
據嵐嵐講述,秘書辦的打印機壞了,小菲拿著所用資料到外麵打印,順便給科室的同事買咖啡。去了半個小時不見回來,同事給她打電話,開始電話能打通但是沒人接,過了五分鍾再打,對方提示音已關機。
小佳和小夢的失蹤鬧的人心惶惶,草木皆兵,女人都有些膽小,發現可疑情況不免慌亂,一慌亂,嵐嵐就誤闖了會議室。
傅景寒這次沒有責怪她的衝動,當機立斷,“老周,你去報警,讓警察馬上過來查看小菲失蹤路線和相關情況,陳副總,趙言跟我去監控室查監控,剩下人回各部門工作,囑托各部門女員工上下班注意安全,最好讓男性家屬接送,路程遠的且家裏沒有男性家屬的可暫時不用來上班。散會!”
他一聲令下,高管們各司其職,偌大的辦公室沒一會兒就變得空蕩蕩的。
傅景寒,趙言,陳副總來到監控室。
“總裁你看,這就是小菲失蹤的路線,從部門到出公司,我們的攝像頭全部都能照到。 那個複印店距離我們公司不到五十米,中間有個拐角,拐角是監控盲區,小菲就是在那段監控盲區消失不見了,從她離開監控區域到失蹤前後不到一分鍾。”負責監控的人介紹說。
傅景寒盯看著電腦屏幕,眸色深沉,前後不到一分鍾,而且還是在光天化日的繁華路段……
“總裁,依我看,這不像是一般色狼的臨時起意,很有可能是提前計劃好的,不然他怎麼連那麼小一塊兒監控盲區都摸得清。”陳副總道。
趙言:“也有可能對方熟悉監控布局,知道什麼樣的地方不會安裝監控!”
陳副總看趙言一眼,“一般壞人誰會有那個本事,肯定是提前踩過點計劃好的!”
“陳副總沒見過,不代表沒有此類人。如果對方是高尖端犯罪分子,這種小兒科的事情根本不用提前踩點。”
陳副總皺起眉頭,咀嚼著趙言的話,“高尖端犯罪分子,趙管家的意思是對方針對的對象不是那些女員工,而是我們傅氏?”
趙言直起身,麵向傅景寒,“我懷疑綁走我司女員工的犯罪人跟殺害陳律師的是同一個人,請少爺給我半天時間,我馬上去查!”、
傅景寒朝他擺擺手:“去吧!”
陳副總至今仍不忘不了風仝對傅氏大樓的那次襲擊,可謂是遮天蔽日恐怖至極,傅氏還沒緩過勁兒,不會又惹到什麼厲害的人了吧?
尤其當讓他聽到犯罪分子可能涉及人命案時,隻覺陰風陣陣,吹在身上的風都透著寒意。
傅景寒瞥他一眼,見他臉上露出幾分膽怯,譏諷道:“你一個男人怕什麼?”
陳副總馬上挺直背,“我沒怕,我隻是擔心我們公司的女員工!”
傅景寒冷嗤一聲,沒有出言揭穿他。
小菲失蹤的消息不脛而走,連續失蹤了三名單身女性,傅氏公司鬧的人心惶惶,單身女員工拉了一個群,她們互幫互忙,按照家住的路線,商量著下班結伴回家。
距離傅氏下班還有半個小時,傅氏公司樓下的停車場就停滿了車,有的車甚至不惜違章停在了馬路上,全是來接各家單身親屬來下班的,黑壓壓的一大片,場麵甚是壯觀。
最後不得不出動了一個隊的交警,才勉強疏通了那段路的交通。
“還是我們男人好啊,喝醉了扔在馬路上都沒人要!”工程部的李勇開著車費勁的從接人隊伍裏殺出來,五十米的路花了快半個小時,終於上了主幹道。
陳副總跟李勇家住同一個小區,他的車送4S店保養,最近兩天上下班都是蹭李勇的車坐。
陳副總回頭看了一眼後麵堵的長龍一般的車隊,歎口氣,“少說點風涼話吧,傅氏這波不知道會怎樣呢!”
李勇側頭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內部消息?”
陳副總和李勇私下交情不錯,兩人經常互相串門喝酒,彼此有什麼事都不會瞞著對方。
遂,他把今天在監控室聽到的趙言和傅景寒的對話跟李勇說了一遍。
“……說不定跟殺害陳律師的是同一個人,聽聽,對方都殺人了,肯定不是一般的綁架案,估計又有人想整傅氏了!”
李勇看著陳副總緊張的樣子笑了笑,“看把你嚇得,不管整誰,都跟我們沒關係,至於害怕成這樣嗎?”
陳副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說對方殺人後,他的心一直惶惶的,尤其聽到被殺害的那個律師也姓陳,他的心像是被灌了鉛似的,不僅發慌,還沉甸甸的。
他憂心忡忡的歎了口氣,什麼也沒再說。
過了一會兒,他對李勇道:“前麵公廁停下一車,下午喝了太多茶,憋得難受!”
“你不會腎虛了吧,悠著點!”李勇打趣他說。
陳副總瞪他一眼,“老子才四十歲腎虛個毛啊,淨瞎說!”
他解開安全帶從車裏下來,朝著路旁邊的公廁走了過去。
他剛下車,李勇妻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現在在哪呢,怎麼還沒到家?”
“已經在路上了,再有十分鍾就能到!”
“從家到公司就半個小時的車程,真不知道你每天墨跡什麼,我剛接完小寶,大寶還沒接,你就不能早點回家把晚飯做好?什麼都等著我,哪天我被累死了,看你怎麼辦?!”
李勇和妻子步入七年之癢,上有老下有小,兩口子經常因為家常瑣事吵架。
“就你累,我上了一天班我不累?在公司被領導數落,下了班還得聽你嘮叨,我欠你們什麼了,憑什麼讓我天天受氣?”
李勇妻子趕著接孩子,沒有跟李勇糾纏,說了句“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婚”就掛了電話。
李勇把手機扔到置物盒,氣的砸了一下方向盤。
陳副總今天怎麼回事,不就尿個尿嗎,怎麼還不出來?
他又等了一分鍾,最後實在不耐煩,拿起手機撥了陳副總的電話,裏麵的提示音響了幾聲……
“對不起,您所撥號碼無人接聽!”
李勇怔愣幾秒,又打了一個,“對不起,您所撥號碼已關機!”
想起公司頻頻消失的單身女員工,一股涼意從李勇腳底直鑽天靈蓋。
他從後座拿了一個高爾夫球杆兒,打開車門,拎著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