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深臉色沉下來,場麵陷入尷尬。
“看看,你們兩個真是一個性格,嘴上不帶饒人的。”
史淑嫻出言緩解尷尬,“小妹你別怪你哥,你哥身在要職,各方麵都要平衡,承受的壓力要比你想象中的多的多!”
剛才對史淑嫻好感倍增的史淑嫻,聽到她一口一個你哥後,頓時起了厭煩態度。
但她給她留了一個麵子,沒有當眾駁她的話。
“既然丫丫已經安全回去了,我也沒什麼可跟州長大人談的了!”
蘇璃雪站起來,眼眸冷冷一掃,不顧史淑嫻的阻攔,說了句,告辭,轉身往外走。
“小妹,你再吃點東西,你吃的太少了……”史淑嫻追了出去。
飯桌上,隻剩下傅景寒盛庭深趙言三個男人。
傅景寒冷笑著望向盛庭深,淡淡道:“想打感情牌緩和州長府的傅氏關係,結果那個女人根本不吃這一套。盛庭深,你背後聯合多家財閥,不斷暗中製裁施壓傅氏,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你當我不知道?”
盛庭深貴為一州之長,從來都是別人對他唯唯諾諾言聽計從,沒人敢像傅景寒這樣對他。
他有些惱了。
“傅景寒注意你的態度!”他手敲著桌子說。
傅景寒哼笑一聲,探過去身子,湊到他跟前低聲說:“想要這個州長當的長遠,就乖乖聽話,別總想著絆倒我。我傅景寒,是你永遠打不倒的人!”
說完,朝趙言示意了一下,趙言趕忙起身,推著他,揚長而去。
盛庭深緊握著拳頭,臉黑到極點。
史淑嫻從外麵進來。
剛才還是有說有笑禮貌周到的史淑嫻,在獨自麵對盛庭深的時候變得冷冰冰的。
“那個孩子現在南州莊司陌那,你想動手就盡快,等詹博士徹底治好了傅景寒,你想再打倒他可就難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我們夫妻情誼早就盡了,以後這種事別再找我!”
說完,她淡漠的轉身,準備離開。
“你們所有人都要這樣對我嗎?”盛庭深望著她苗條的背影,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史淑嫻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眼底一片冰冷。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當初你逼迫我交出史家控製權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天。”
史淑嫻舒了口氣,淡淡道:“盛庭深,你或許是個好州長,但你絕對不是個好丈夫好女婿好爸爸。因為我們兩個有孩子,我不會跟你離婚,但也絕不會再和同床共枕,事已至此,且行且珍惜吧!”
……
蘇璃雪回到城堡,趕緊進臥室洗澡,企圖躲避傅景寒的訓斥。
臥室的門咣一聲被打開,傅景寒搖著輪椅進來,蘇璃雪脫衣服脫了一半,又趕緊穿上。
“你回來了哈!”
她雙手攀上他的肩膀,諂媚的給他按著摩。
“跪下!”
蘇璃雪一怔,“什麼?”
“我讓你跪下。”
“傅景寒你過分了啊……”
“跪下!!”
蘇璃雪噗通一聲跪在傅景寒麵前。
傅景寒心裏的氣消了一點,“知道錯了嗎?”
蘇璃雪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我早就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錯哪了?”傅景寒問。
“我不該不打招呼就去雲頂村。”
傅景寒瞄她一眼,“還有。”
“還有就是從雲頂村回來之後,沒有直接回城堡,還把你拉黑了……”
傅景寒冷笑,“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她都知道。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去牆角跪著去!”
蘇璃雪抬頭,委屈巴巴,“傅景寒你不能這樣套路我!”
傅景寒:“活該!”
“老公——”
蘇璃雪跪著向前走了走,拉起傅景寒的手,撒著嬌,“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就饒我這一回吧!”
她撲閃著大眼睛,嚶嚶嚶的叫著。
趙言拿著一份加急文件進來,“少爺,M國那邊……”
正好看見無所不能的女霹靂蘇璃雪正拉著傅景寒的手撒潑賣萌。
趙言那叫一個尷尬,迅速轉身。
整要退出去,蘇璃雪如見救命稻草叫住他,“趙管家!”
她站起來,“趙管家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啊?”
趙言又轉過來身,“也不是特別急,M國那邊傳來一份文件,說我們的產品出現質量問題,要毀約。”
“這還不急?這都火燒眉毛了好嗎?”
蘇璃雪一邊說一邊朝趙言使眼色,示意他幫幫自己。
趙言輕咳兩聲,沒有底線的說:“要說急,也挺急。”
“事關幾百億的生意,當然急了。這麼急的事怎麼能耽擱呢?”
她一邊說一邊搶了趙言手裏的文件,往傅景寒懷裏一塞。
“先處理公事,懲罰我的事晚點再說。”
她不給傅景寒反駁的機會,又道:“就這樣哈,我先去洗澡了,洗完澡我好好睡一覺,一夜沒睡,困死了!”
說完,逃也是的跑出房間,跑到隔壁臥室洗澡休息去了。
這個房間隻剩下趙言和傅景寒兩個人。
傅景寒抬起清冷的眼,“很急?”
趙言尷尬笑笑,“文件上標了加急兩個字。”
所以不是我說的急,是文件上標注的急,這個責任不在我,在於標注文件的人。
傅景寒冷冷勾了下唇角,嗬。
他淡然的翻看那份加急文件,一邊審閱一邊說:“都看見了吧?”
趙言眨眨眼,看見什麼,文件麼?
“這個家還是我當家做主!”
“你們總說我怕她,看看,到底誰怕誰?”
趙言撓撓頭,小聲道:“怕妻不丟人。”
所以沒必要解釋,因為他們都長著眼睛,能分辨是非,解釋也是白解釋。
傅景寒朝他看過去,“嗯?”
“沒事沒事,少爺接著看文件!”
就在這時,傅景寒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在瀏覽文件,趙言就幫他接了,並按了免提。
蘇璃雪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過來,“傅景寒,這個房間沒有沐浴露了,幫我拿一瓶新的沐浴露過來,快點!”
“自己拿。”
“我衣服都脫了怎麼自己拿,難道你想我光著身子走來走去,別囉嗦,快點!”
蘇璃雪掛了電話。
趙言眼觀鼻,鼻觀心,我沒聽見,我什麼都沒聽見。
傅景寒冷哼一聲,放下手裏的文件,沒好氣的說:“離了我,她什麼也幹不成!”
然後從櫃子裏拿出一瓶新的沐浴露,巴巴的去給蘇璃雪送沐浴露去了。
趙言:少爺,您真的不怕自己的太太,真的,一點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