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雪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易飛氣喘籲籲的跑到她麵前。
“少奶奶幹什麼去?”
蘇璃雪眼底劃過一抹陰沉,“去C國,為傅景寒報仇雪恨。”
易飛眼底劃過一絲敬佩,不愧是他們的少奶奶,有事她真上。
“不用去了。”
蘇璃雪皺起眉頭,看著易飛。
易飛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幾張圖片給蘇璃雪看。
“這是風氏集團的風塔,這是風仝所住的莊園,全都已經被摧毀。”
照片上,風塔斷壁殘垣,還有未熄滅的明火的在燃燒,莊園大門被突破,隻剩下一個醜陋的輪廓,一片狼藉,滿目瘡痍。
蘇璃雪蹙眉沉思幾秒,“趙言去了C國,這些都是趙言帶人幹的?”
易飛撓撓頭,“算是吧。”
蘇璃雪激動的振臂一揮,怪不得她一直聯係不上趙言,原來他背著她幹大事去了。
不錯,好樣的趙言,等你回來,給你發大獎!!
“真沒想到趙管家有這麼大能力,平時真是小瞧了他!”蘇璃雪高興的說。
易飛垂頭低笑,沒有說話。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不用去C國了?”莊司陌插嘴道。
蘇璃雪目光轉向他,“嗯,不用去了!”
“那我的人豈不是白來了?”莊司陌不悅道。
蘇璃雪拍拍他的肩膀,然後麵向眾多士兵朗聲道:“感謝各位兄弟從南州遠道而來,事情有變,現在不用各位兄弟上戰場了,但我蘇璃雪絕不讓兄弟們白跑一趟,現我自掏腰包,給在場各位兄弟每人發一萬塊錢,兄弟們難得來京都,拿著這錢好好在京都玩玩。”
此話一出,廣場上掌聲雷動,士兵高興的大喊大叫,歡天喜地。
莊司陌唇角含笑的看著她,“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大方,我替兄弟們謝謝你,不過,作為他們的首領,我的賞金是不是得翻倍?”
蘇璃雪勾住他的肩膀,低聲道:“咱倆這關係,談錢多俗啊,我師父那有強身健體的保健藥,常服了此藥,能容光煥發延年益壽,回頭我給你包幾副,好東西當然要跟最好的兄弟分享!”
好兄弟莊司陌:我真是謝謝你!
高興歸高興,蘇璃雪還有正事沒辦,風仝那個老東西還活著,她的師父關山月還沒救出來。
莊司陌帶著他的人走後,她帶著易飛等人趕往風仝在京都的別墅。
“記住,見了風仝給我往死裏打,最好把他也打成植物人,讓他也嚐嚐當植物人的滋味。”蘇璃雪恨恨的說。
“是!”
半個小時後,蘇璃雪等人抵達風仝在京都的別墅,別墅的大門敞開著,家具東倒西歪,裏麵狼藉一片,值錢的東西都已被帶走,隻有兩個年老的傭人在院子裏做清掃。
“風仝呢?”蘇璃雪抓著一個傭人的胳膊問。
那個傭人腦子不是很靈光,呆呆的看著蘇璃雪,然後搖了搖頭。
易飛帶著人搜查了別墅所有角落,均沒發現風仝和關山月的身影。
顯然,風仝提前得到了通知,卷鋪蓋逃了。
蘇璃雪一拳砸在對麵的櫃麵上,恨恨道:“又讓他跑了!”
像風仝這種黑.道大佬,逮住就把他往死裏整,不然,他逃脫之後遇到機會,很快會卷土再來。
蘇璃雪繞著別墅親自轉了一圈,確定風仝已經逃離,下命道:“封鎖傅氏旗下各大港口碼頭車站機場,全力追捕風仝,一旦發現他的行蹤,馬上彙報!”
“是!”
易飛帶著的人領命而去。
蘇璃雪開著車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她把整個事情在腦子裏捋了一遍,越想越覺得蹊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巧合,好像有人暗中布了一張超級大網,就等著風仝往裏麵鑽。
得知趙言要和風仝合作的那一晚,她差點殺了他。
趙言的一句話改變了她的想法,趙言說:“少奶奶,你任何時候都可以相信我,因為我是傅景寒的兄弟。”
那是她第一次聽趙言稱傅景寒為傅景寒,而不是少爺。
兄弟一詞,在他們這些人心目中,分量很重。
她就因為這個,暫時收起了對趙言的殺心。
至於後來的種種,都是她自己悟出來的,因為她發現,趙言口口聲聲跟風仝合作一個勁兒的慫恿風仝出錢,自己卻分毛不出。
他說傅氏在P國項目中出了一百億,她暗暗查了財務,賬麵上根本沒有一百億這筆賬的支出。
這時她猜出趙言可能在設置什麼陷阱讓風仝讓裏麵跳。
有了這個發現,她把心暫時放進了肚子裏,後來趙言讓她跟風仝談合作,簽字的時候,她都全力配合。
為了演的逼真,她還故意鬧情緒,跟趙言吵架。
趙言也是沉著嘴嚴,這麼長時間,他都沒向她泄露關於風仝的種種是否是個陷阱,到底是怎樣計劃的,要達到什麼目的,他從來沒有說過。
她開著車想事情想的入神,莊司陌打過來電話。
她接通藍牙,按了接聽鍵。
“阿璃,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把我當朋友了,這麼大一個計劃竟然不告訴我,害的我整天為你提心吊膽,觀音福薩都拜了幾回。”
蘇璃雪勾了勾唇,“我怎麼不把你當朋友了?”
“你說怎麼了,瀝海那些貨物是假的你怎麼不跟我說,還有P國的項目,根本沒有這個項目,我能理解你撒了這麼大一張網為了給傅景寒報仇,事情沒成功之前不能亂說,但你不能連我也瞞著啊,我是誰啊,你親哥哥啊……”
蘇璃雪突然有種連自己也被騙了的感覺。
“你是說P國項目是假的?”
“對啊,根本不存在,我找P國的朋友問過了,他說這根本就是傅氏的人兩邊唱的雙簧,人家P國財團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阿璃,我現在才發現你是真聰明,聲東擊西,請君入甕,空手套白狼,十麵埋伏,孫子兵法被你研究的透透的!”
蘇璃雪踩了刹車,把車停在路邊,讓莊司陌把P國項目和瀝海的事重新說了一遍,她擰眉陷入沉思。
這些事不是她幹的,都是趙言幹的。
趙言聰明是聰明,有能力也確實有能力,但以蘇璃雪對他的了解,他遠達不到這種程度,如果說沒有高人在背後指點,她根本不信。
這麼狠毒危險又舍得下血本的籌劃,倒和傅景寒平日的手段有些相似。
她隨便敷衍了莊司陌幾句,就掛了電話,然後給趙言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