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傅景寒把手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對著北州府的管家惡狠狠道:“馬上叫盛庭深出來,不然我一把火燒了這裏!”
管家嚇得兩條腿直打顫,“傅爺息怒,州長出去公幹了,沒在府裏。”
“既然沒在府裏,為什麼還要我等?趙言,我們走!”
“是!”
趙言一把推開管家,請傅景寒走在前麵。
“傅爺不行啊,傅爺……”
傅景寒剛走到門口,兩隊保鏢從左後兩個方向聚集過來,把他的去路圍的水泄不通。
傅景寒重瞳一眯,“就憑你們也敢攔我?”
“州長有令,請傅爺務必等他回……”
傅景寒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惡狠狠道:“想抓我,讓他自己來!”
傅景寒是盛庭深請來的貴客,保鏢隻有攔截之權,卻不敢拿他怎麼樣,隻能亦步亦趨的跟著。
傅景寒打傷了四個保鏢,五個家丁後終於從北州府出來。
外麵停著他的車,趙言給他打開車門,他剛想上車,一輛紅色轎車停在他車的前麵,傅宋竹還在為傅冥蒼守孝,穿著一身黑,她急匆匆從車上下來。
“阿寒,你沒事吧?”
傅景寒冷冷睨她一眼,上了車,準備關車門,傅宋竹抓著車門不讓他關。
“阿寒你聽說了嗎,蘇璃雪是雲頂村的惡魔頭子,今天在會長大選上,公然與州長作對,現在州長下令緝拿她,她和他的同夥四處亂竄,估計沒幾天好幾日過了。她犯了這麼大的罪,你不要跟她在一起,以免受牽連!”傅宋竹苦口婆心的說。
傅景寒冷哼一聲:“以你何幹?”
關上車門,讓趙言開車。
傅宋竹伸手擋在車前麵,“阿寒我求求你醒醒吧,那個女人根本不愛你,她為了獲得你權利才跟你在一起,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趕緊離她遠遠的!”
“撞過去!”傅景寒冷冷道。
“是!”
趙言發動車子,握緊方向盤,猛踩油門,隻聽“嗖”的一下從傅宋竹身邊擦了過去。
傅宋竹不甘心這樣放傅景寒走,追著他的車:“阿寒你不要去,你聽我說……”
……
北山之巔,懸崖之上,山風凜凜,山頂的五彩旌旗獵獵作響。
莊司陌開車載著蘇璃雪,與其他人分散,被盛庭深的北州軍追到窮途末路。
他吃虧吃在對北州的地形不熟悉,以為山上小路多,更容易甩開後麵的追兵,不想盛庭深兵分四路一起追他,生生把他追到了山頂無路可退的地方。
雙方人員都從車上下來,盛庭深的頭發被吹的東倒西歪,但他整個人仍是沉穩大氣,鎮定沉著。
莊司陌拔了一棵草叼在嘴裏,笑著說:“我來京都之前,幻想過很多種與你相見的方式,沒想到最後卻是這麼狼狽的一種。”
“盛庭深,北歐一別,別來無恙!”
蘇璃雪轉頭看莊司陌,眼底透出幾分驚訝,“你認識他?”
“他曾是我上鋪的兄弟,怎麼會不認識?”
莊司陌吊兒郎當的走過去,伸出手,“學長,握個手吧!”
“抱歉,現在不是敘舊是時候。”
他越過莊司陌來到蘇璃雪麵前,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一樣,把她從上打量到下,蹙了蹙眉,“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理解不了我也沒辦法。”
現在尚不能分清盛庭深是敵是友,所以不能一股腦的把老底兒交出去。
盛庭深的眸色經曆了短暫的陰沉後逐漸變得柔和,“擾亂公共秩序,詆毀公職人員,散布不實言論,這是在犯罪,你知道嗎?”
蘇璃雪不由生了氣,“我指正蘇九州的那些罪名有理有據怎麼算詆毀?”
“他有錯,你舉報即可,自有人來審判他,你沒權利鼓動民眾利用輿論來毀掉他,這是京都,一個講究法律的地方,不是你蘇璃雪江南堂的個人秀場!”
蘇璃雪冷笑一聲,她就說北州州長沒有那麼草包,原來他早就摸清了她的底細。
“等著你們來審判,黃花菜都涼了。”
感覺到盛庭深眸子裏明顯的不悅,蘇璃雪沉思片刻,“我指證的蘇九州的那些罪名,隨便哪一條都夠他終身監禁,材料我會發到你秘書辦的郵箱,你不是喜歡搞審判這一套麼,那就審判好了……”
“相比這個,我更想跟你說說雲頂村的事……”
盛庭深本來好好的,聽到“雲頂村”三個字,馬上打斷她:“你以什麼身份跟我談雲頂村的事?”
“你剛才也說我是江南堂……”
“那就向你上一級遞交材料,層層審核,符合規定和手續了才跟我來談。”
盛庭深突然就沒了耐心,衝身邊的保鏢抬了抬下巴,“兩個都帶走!”
“誒,你明知道我是你學弟你還抓我,你抓我幹什麼,盛庭深上學那會兒你沒這麼腹黑啊……”死到臨頭了,莊司陌還在bb叨叨。
蘇璃雪本念著他是北州州長得罪不起,現在看來他跟蘇九州之流是一樣的,隻想保住自己的烏紗帽,根本不管雲頂村那些人的死活。
她手繞到身後,暗暗摸向腰間的腰刀,手指抵到刀鞘,觸手生涼。
一輛黑色越野車從小路疾馳而來,揚起陣陣塵土,逼迫盛庭深退後兩米,離蘇璃雪遠遠的,最後穩穩停在盛庭深和蘇璃雪中間。
傅景寒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睨了一眼盛庭深,淡淡道:“你明知道我善妒,還把我太太帶到深山老林裏來,也不怕我吃醋!”
盛庭深知道,一件事隻要傅景寒一摻和,那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不過不好辦也得辦,那麼多雙眼看著,他得民眾一個交代。
“你知道這個女人做了什麼嗎?”盛庭深指著蘇璃雪道。
傅景寒手搭在蘇璃雪肩膀上,把她往懷裏帶了帶,“殺反越貨,走私販毒,欺天瞞海,隨便她做了什麼,不管她做了什麼,她都是我傅景寒的太太,是你一根手指都不能動的人!”
盛庭深的眸子沉了沉,“知錯不改,縱容包庇,傅景寒,你這不是愛她,而是在害她!”
傅景寒揶揄的翻了翻眼皮,“我樂意,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