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碰蘇璃雪一手指頭也挨打?
馮振仗著自己家裏有錢有勢胡作非為,盛庭深成為州長之後,更是狐假虎威無法無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自認為在下傅景寒麵前已經夠伏低做小了,還逃不過挨打的命運,登時就惱了,對傅景寒破口大罵。
“傅景寒你就是一瘋子,你姐姐瘋,你也瘋,覺得自己多有能耐,最後卻娶了一個懷過孕生過孩子的女人,還問我睡沒睡過你老婆,你老婆那種賤人根本不配我睡!”
蘇璃雪剛才還替馮振捏一把汗,聽了他這些話後,馬上改變了想法,打他吧,最好一拳把他打死!
傅景寒啐了冰了眸子轉了轉,他竟然也知道蘇璃雪也懷過孕生過孩子,那麼,那個男人是誰,他們的孩子在哪?
他抓住馮振的衣領,眼底一片赤紅,“說,那個男人是誰?”
“馮振你別胡說,我什麼時候懷過孕生過孩子,難不成你跟蘇寧寧傅宋竹也是一夥的,故意陷害我?”
蘇璃雪真快被這個問題煩死了,為什麼好多人都說她懷過孕生過孩子,可她自己根本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蘇璃雪你少裝清純,當年你挺著大肚子被蘇寧寧吊在樹上打,大家有目共睹,你想賴也賴不掉!”
一個人說可以不信,可是好幾個人都這麼說,而且她親眼見過她挺大肚的照片,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懷孕生過孩子,隻不過自己忘記了?
想當初在雲頂村她被人山崖推下來,被關上月接到家中休養的前幾天,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後來經過關上月不斷治療,她才慢慢恢複了記憶。
蘇璃雪感到從未有過的驚慌和無所適從。
如果真相是他們講的那樣,她該何去何從?
一雙冷眸直直的望著馮振,傅景寒重瞳微眯,聲音像是從地獄穿越而來,“有目共睹?”
“還有誰,一並叫過來!!”
他今晚一夜不睡也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半個小時後,馮振那些狐朋狗友都被叫了過來,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地下室這種人間煉獄場景,尤其看到何年被嚴刑拷打的沒了人形之後,全都嚇得瑟瑟發抖,有的人甚至尿了褲子。
趙言按照傅景寒的要求,對他們一一審問。
他們均一口咬定蘇璃雪當年確實懷過孕,都見過她大肚子的樣子,但沒一人能說出誰讓她懷了孕,孩子的父親現在在哪。
“看,我沒說謊吧,蘇璃雪被人gao大肚子是事實,她就是一心機女,裝著清純無辜的樣子,騙你這種大傻帽哈哈哈!”馮振報複性的大叫著說。
傅景寒看著他,緊握著拳頭,手指捏的咯吱亂響,他的尊嚴絕不允許被人踐踏,尤其在婚姻這種人生大事上。
“殺了。”他道。
在場所有人心裏均是一凜,難以置信看著傅景寒。
傅景寒雖然厲害,但馮振可是州長的親表弟,他傅景寒已經狂到連州長的麵子也不給了嗎?
“咣當”地下室厚重的鐵門被開啟,一個保鏢從陰暗潮濕的樓梯上下來,附在傅景寒耳邊低聲道:“少爺,盛庭深和馮啟山來了!”
這個保鏢剛稟告過,趙言的手機突突突的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傅景寒,替他接了這通電話。
“傅景寒在哪,馬上讓他過來見我,我有急事找他!”
盛庭深的聲音通話話筒急急的傳了過來,不用猜,肯定是因為馮振來的。
趙言把電話內容轉達給傅景寒,傅景寒輕勾了一下唇,接過屬下送上來的毛巾,擦了擦手。目光從蘇璃雪身上匆匆掠過,一揮手,帶著趙言等人離開了地下室。
厚重的大鐵門“咣當”一聲被鎖上,地下室裏的人又緊張起來,傅景寒不會要囚禁他們吧,這裏又黑又冷,如果不送飯,會不會被餓死?
蘇璃雪眉頭深深擰在一起,看向他們那群人,“你們確定我當年懷過孕?”
“我們都是親眼所見,這有什麼好懷疑的?都是你這個女人不說實話,害的我們被關在這裏!”有人不敢衝傅景寒發脾氣,把氣撒在蘇璃雪身上。
這人的話馬上得到同夥附和,“就是就是,懷過孕有什麼不能承認的,傅景寒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離婚,反正你長的還可以,不愁嫁不出去!”
蘇璃雪走到他們麵前,“把你們見到我懷孕的細節講一遍。”
“你這個女人真是奇怪,你懷孕自己不知道嗎,為什麼還要我們講?”
蘇璃雪掃了一眼緊閉的大鐵門,聲音發著狠,“如果你們想出去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你們隻有留在這裏等死!”
偌大的客廳裏,女傭給盛庭深和馮啟山上了茶,兩人都沒心思喝,一個背著手著急的走來走去,一個坐在椅子上手彈著桌麵垂眼沉思。
“這個傅景寒簡直目中無人狂妄至極,你州長這樣的人物親自深夜造訪,他竟然敢把你晾在這兒……”
馮啟山的話還沒說完,外麵響起腳步聲,傅景寒在趙言等人的陪同陰沉著臉大步走進來。
馮啟山馬上換了一副麵孔,笑嗬嗬的迎上去,“傅少爺回來了,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
盛庭深瞥了自家舅舅一眼,想笑沒敢笑。
傅景寒與盛庭深目光一交彙,算是打過了招呼,與他並排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朝馮啟山抬了抬眼簾,明知故問:“有事?”
馮啟山輕咳兩聲,上前道,“半個小時前我接到通知,說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被傅少爺叫到堡裏,那個逆子哪裏惹你生氣了,你給我說,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訓他!”
傅景寒根本沒在意馮啟山在說什麼,他腦子裏全是關於蘇璃雪懷過孕的言論。
她懷過孕!
她竟然真的懷過孕!!
馮啟山好話說了一籮筐不見傅景寒表態,以為哪裏說錯了,轉頭看向盛庭深,示意他幫忙搭個話,讓傅景寒趕緊把他兒子馮振放了。
盛庭深清清嗓子,“我聽說今天在傅氏公館的宴會上,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傅景寒垂著的眼眸緩緩轉了轉,臉色陰沉的可怕。
盛庭深卻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麼,我可以保證跟馮振無關,隻要你放了馮振,我可以幫你徹查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