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一聽,馬上鬆開蘇璃雪,麵向傅景寒做柔弱狀,“阿寒,你要為我做主啊!”
傅景寒朝蘇璃雪看過去,蘇璃雪衝他眨眨眼。
她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看你還執迷不悟!
傅景寒重瞳微眯,冷冷道:“這麼晚你幹什麼去了?”
好你個臭男人,畫的事沒話說了,又開始從其他方麵找茬了。
“老公跟其他女人曖昧不清,我心情不好,出去散步了。”蘇璃雪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謅道。
傅景寒輕扯了下唇角,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但什麼也沒再問,拍了下桌子,拂袖而去。
“阿寒,你得幫我想辦法要回那幅畫,阿寒……”楚昭昭追著傅景寒跑走了。
趙言拍拍胸口,“好險好險,我以為又是一場血雨腥風,還好少奶奶機靈,那個楚昭昭真是的,一會兒畫是真的,一會兒是假的,要我,我也不相信她!”
蘇璃雪冷哼一聲,“你信不信有什麼關係,隻要傅景寒那個大冤種相信就夠了。”
她眼底閃過一絲落寞,該做的都做了,傅景寒還不能認清事實,那就隨便他吧。
另一邊,傅氏公館,傅宋竹的小樓。
她一巴掌打在一個傭人的臉上,這個傭人叫小月,半個月前通過招聘進入到城堡工作,其實是傅宋竹的眼線。
“蠢貨,一點小事都幹不好,我當初怎麼交代你的,眼睛不能離開盒子,盒子上麵是贗品,下麵是真跡,你是怎麼給我辦事的?”
傅宋竹提前讓人在盒子上做了手腳,盒子分了兩層,下麵有一個暗格,暗格裏裝著贗品,真跡正常裝在盒子卷軸裏。
他們設計的正常操作是,拍賣行的人讓蘇璃雪簽收完真跡,小月抱著盒子把畫送到蘇璃雪房中,這個過程中,小月要眼疾手快的把真跡換成假的,以此來嫁禍蘇璃雪。
他們誰也不知道,蘇璃雪曾在生產這種特殊盒子的工廠打過工,對這種暗藏玄機的盒子一眼就能識破機關,早在拍賣行的人把盒子交到蘇璃雪手上時,她察覺出了盒子有問題。
“啪”一聲,傅宋竹有一巴掌打在小月的臉上,覺得不解氣,又踹了她一腳。
小月被踹的東倒西歪,跪在地上委屈的哭泣,“我真的一直看著盒子來著,除了中間摔了一跤,盒子掉在地上……不過當時蘇璃雪沒睡醒整個人都迷糊著,她扶了我一下,其他什麼都沒做……”
“你個蠢貨,她把你賣了你還替她數錢!”傅宋竹真是快氣死了,她培養的人為什麼都這麼蠢?
楚昭昭是,這個小月也是,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這蘇璃雪分明提前知道了畫中的秘密,故意製造混亂,掉包真假畫作,讓他們吃個大虧!
“明天趁著她去上班,你潛入她臥室,裏裏外外給我搜查一遍,發現可疑情況馬上通知我!”
小月被傅宋竹打的鼻青臉腫,但她還必須繼續聽從傅宋竹的話,誰讓她替自己父親還了賭債?
“是,我記住了。”小月捂著臉抽抽搭搭的說。
第二天一早,傅景寒早早的出了門,不在城堡,隻有蘇璃雪和楚昭昭在餐廳吃早餐。
傅景寒不在場,楚昭昭也懶得再演,隔著寬大的餐桌,冷冷的說:“你最好把那幅畫趕緊還回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蘇璃雪優雅的喝著燕窩粥,“你不是挺有能耐麼,死人都能給你演活,你自己倒是去把畫找出來啊!”
楚昭昭緊攥了攥拳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真跡藏起來了,《秋水圖》的真跡就在你手裏!”
蘇璃雪冷笑了一下,“偷雞不成蝕把米,想用陷害我,最後把真畫給搭了進去,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
楚昭昭拍了一下桌子,“你說誰蠢?”
“說的就是你,怎麼了?以為成了梅氏夫婦的幹女兒就可以一步登天,殊不知,最後隻是給他人做了嫁衣裳。”
楚昭昭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自己悟去吧,回去告訴傅宋竹,別再惹我,不然,再損失可就不隻是一幅畫,可能會是人命!”
蘇璃雪端起碗裏的燕窩粥,仰頭一飲而盡,“啪”的把碗重重放在桌上,揚長而去。
她回房間換了衣服,然後開車去公司。
會長候選人拉選票的日子已經是開啟,今天是第一天,馬路上隨處可見拉起的紅色橫幅和慷概激昂言發表言說的候選人。
她的車經過市中心繁華街道的時候,等紅燈的時候發現了蘇九州。
蘇九州站在臨時搭建的講台上,穿著一身黑西裝,頭發梳的紋絲不亂,拿著麥克風,正在發表著他的演說。
別的候選人場地頂多二三十個人,蘇九州的場地,最少也有六七百人,可見,他被選為會長的呼聲最高。
蘇璃雪遠遠的望著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清點各路幫派,讓他們隨時候命,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她對著手機話筒道。
“放心吧,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大家已經等了好久,是時候利刃出鞘,改天換日了!”
來不及說別的,紅燈變綠燈,蘇璃雪結束通話,發動車子繼續前進。
一到公司,助理阿文就向她彙報,B項目工地有個工人因不滿拖欠工資,現在站在樓頂說要跳樓。
B項目是蘇璃雪上任之後第一個主抓的項目,這個項目做不好,直接關係著她的臉麵,所以她格外重視。
她準備開電腦的手一頓,看向阿文:“跳樓?”
“對,跳樓。”
蘇璃雪蹙了蹙眉,這個工人如果真跳下去,董事會肯定會向傅景寒施壓,她這個副總離下台不遠了。
“走,去看看!”
蘇璃雪還沒坐下,又站起來,拿著包往外走,阿文卻說:“這是工人們常用的伎倆,目的就是為了要錢,蘇總不必理會,你有時間還是多想想怎麼把,M國的合作談下來,這個項目如果談下來,你這副總的位置基本上能坐穩!”
蘇璃雪冷笑一下,“我竟不知我的助理這麼嫌貧愛富。”
阿文是總裁辦下來的,曾輔佐過傅景寒,以她的資曆完全可以勝任部門經理的職位,但因為性格過於耿直,得罪過不少人,一直在助理的位置上來回徘徊。
“我為你好才這麼說,聽不聽隨你的便,我隻是建議,最後做決定的還是你們當領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