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怎麼用明許的手機,你……”
蘇寧寧被男人寵慣了,即使她現在已經不是陸明許的未婚妻,仍跟陸明許藕斷絲連,仍看不得陸明許跟其他女人搞曖昧。
“我現在距離不到八公裏,如果你不說實話,我不介意再把另一半臉畫個花。”蘇璃雪冷冷的說。
電話那頭的蘇寧寧莫名打了個寒顫,“藥是我朋友下的,我……我不知道。”
“馬上向你朋友問清楚,不然我連你朋友一起殺!”
一分鍾後,蘇璃雪收到一條信息,信息上隻有三個字,致幻散。
致幻散,不僅可以讓人短暫昏迷,還能侵襲中樞神經,讓人在昏迷中產生興奮。
也就是說,蘇璃雪在服藥兩到三個小時內,自己做了什麼完全不受控製。
以此類推,當年她可能不是被人帶走,而是自己走的。她不是被人玷汙,而是玷汙的別人。
短短一個小時,事情此起彼伏,潮起潮落,蘇璃雪腦子亂成一團麻繩,感覺越調查越亂,越離譜。
她把手機還給陸明許,深吸一口氣,“你忙吧,我走了!”
陸明許抓住她的手臂,“小璃……”
蘇璃雪指指他額頭上的傷,傅景寒撞的。
“舊傷還沒好,就不要再添新傷了!”
掙開他桎梏的手,揚長離去。
……
雲頂村上空,一架私人飛機來回盤旋。
這架直升機已經盤旋了半個小時了,因為下麵太髒,沒有落腳的地方,始終沒有降落。
趙言看著神色清冷的傅景寒,小聲道:“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裏……太難聞了!”
他們在半空中都聞到了下麵腐朽腐爛令人作嘔的氣味。
傅景寒朝下麵掃了一眼,淡淡道:“降落!”
機長收到命令,直升機開始下降,最後降到一個小型操場上。
與其說操場,不如說農場,野狗野狼野雞各種生物彙集於此,到處是他們的糞便。
沒人收拾,小孩子就拿那些幹的糞便當石子投來投去。
這架直升機的降落,在運頂村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幾乎所有的村民都來觀看。
傅景寒穿著一身白衣服,帶著一頂白禮帽,超大墨鏡遮住半張臉,很有範兒的從直升機的升降梯上走下來。
村民的男女老少像是看西洋景的看著他。
他還沒站定,突然從人群裏衝出來一個宛若大猩猩的壯漢,他二話不說就朝著傅景寒頭頂的帽子抓去。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傅景寒拿槍直接把他擊斃,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給他。
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他們臉上帶著麻木的神情,好像死一個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沒有人害怕的離去,亦沒有人站出來聲討。
傅景寒清冷的眼睛掠過在場每一個人。
這裏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麵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明明是華國人,有的小孩兒卻實一副非洲麵容,黑且瘦,且混沌迷蒙。
他們每個人的眼神都是那麼的麻木不仁,沒有一絲光彩,就像是一具具活的屍體鑲嵌了一雙眼,沒有希望,亦沒有絕望,就像是冰冷的石頭,沒有任何感情。
“誰叫關山月?”他冷冷的問。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均是一副迷惘混沌的遲鈍。
他們不是在掩護誰,而是根本不知道關山月是誰,他們有的人到死都沒有名字,有的,有名字,長時間下被固化忘記了。
傅景寒朝身後的趙言使了個眼色,趙言拎著一個行李箱走上前。
行李箱裏裝著各種吃的,牛肉,羊肉,麵包,牛奶。
一看見吃的,在場的人頓時眼底散發出貪婪的光,一窩蜂的跑過去……
“砰,砰,砰……”傅景寒拿著槍對著天空連開三槍,那些人馬上停止腳步,急切且又恐慌的看著他。
“誰能告訴我關山月在哪,這一箱子的食物就給誰!”傅景寒說。
“餓,我餓……”
一個比團團稍微大一點的小男孩兒掙脫母親的束縛,跑到箱子前,拿起一個麵包,沒有揭開上麵的包裝就下嘴啃。
“放下!”傅景寒厲聲道。
小孩兒根本不知道傅景寒有多可怕,他隻知道他現在很餓,想吃東西,麵包很香,牛奶很甜。
“我讓你放下!!”傅景寒不耐的低吼。
“咕咕……咕咕……”
小孩兒睜著一雙純淨的眼睛,因為臉很瘦,襯的他眼睛很大,他嘴裏發出傅景寒聽不懂的語言,然後用沾滿麵包屑的手輕輕拉了拉傅景寒。
“咕咕,咕咕……”
“該死!!”
傅景寒推開小孩,馬上掏出紙巾擦手。
人群裏突然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孩子隻是想吃點東西,先生何必這麼小氣?”
一個老太婆佝僂著腰,衣衫襤褸,拄著根破樹枝走過來。
她沒有先向傅景寒坦白身份,而是向身側的一個老人說:“老喬,去把箱子裏的東西給孩子們分了!”
那個叫老喬的看也不看傅景寒一眼,像是抱什麼珍寶似的抱起箱子,坡著一隻腳,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一走,圍觀的人馬上隨著箱子而去。
“我就是關山月,不知道先生大老遠的過來找我什麼事?”老太婆關上月最近感冒,說幾句話就要咳嗽兩聲,看上去很虛弱的樣子。
傅景寒上下打量著她,“你可認識蘇璃雪?”
“認識。不知道那丫頭在外麵闖了什麼禍,害的你要跑到這裏來向我這個老婆子告狀咳咳咳?”
“我問你,你收養蘇璃雪的時候,她可懷過孕生過孩子?”傅景寒冷冷的問。
關山月眉頭一皺,生氣道:“看表麵先生也是個有學識有教養的人,為何要說出這種侮人清白的混賬話,小璃自跟我在身邊,一直是個黃花姑娘,何來懷孕生子一說?”
傅景寒用紙巾擦了擦手,從衣服內側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你怎麼解釋?”
關上月眯著眼睛看了看那張照片,神情波瀾不驚,“這女娃好像我小璃,但不是小璃,先生你看,這女娃耳垂下方有一顆米粒大小的朱砂痣,小璃耳垂下麵卻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
傅景寒重瞳微眯,腦中不由浮現出蘇璃雪模樣,她好像……確實沒有朱砂痣。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曾有人說這個瘋老婆子跟藥學泰鬥李時
長得像,還特地來打探一番,把我折磨的死去活來要我說出藥典的下落……真是可笑,我一個糟老婆子怎麼能國藥師有聯係?”
趙言聞言,細看了幾眼關上月,笑道:“婆婆別說,您跟李時大師還真有幾分相像。李時大師不僅是醫藥泰鬥,還彈了一手好琵琶,我曾陪著我家大小姐聽過她老人家幾節課,有幸見過真容,跟婆婆確有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