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誰救了他們

池初的眼神暗了暗,“我的腿……很嚴重嗎?”

蘇璃雪猶豫幾秒,點了點頭。

“新傷觸發了舊疾,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相對蘇璃雪揪心的擔憂,池初表現的雲淡風輕,“三年前,好多人都這樣跟我說過,結果呢,不還是被你師父治好了?”

“這次跟以前不一樣,這次……”

池初擺擺手,打斷她的話,“我的身體我了解,蘇九州大選在即,我現在回去誰來幫你,我們準備了那麼久,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可是……”

“不要可是,真扛不住的時候我會跟你說,如果真的因此我終身站不起來,隻要計劃能成功,我也算殘的其所。”

“池初!”

“別說了,這是我早就決定的事,你放棄我也不會放棄。”

池初衝蘇璃雪柔柔的一笑,“我餓了,去幫我做點吃的吧!”

蘇璃雪深知他的脾性,別看他總是很好說話的樣子,一旦決定某件事,九頭牛都不回來,屬於非常倔的那種人。

她回房間拿出一顆活血化瘀兼帶止疼的藥丸,遞給池初,“先把藥吃了。”

池初一口吞下,水都沒喝。

他本來想逗蘇璃雪開心一下,蘇璃雪卻憂愁的歎口氣:“你這個人啊……”

蘇璃雪沒有向King撒謊,她的廚藝真的隻限於麵條白粥這種水平。

她做好了湯麵,給池初和丁予每人盛了一碗,三個人邊吃邊聊著這次被抓的事。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救丁予和池初的人。

“……那些人全都以黑布蒙麵,個個武功高強,而且槍法精準,武力值在你我之上,蘇九州培養的那些暗衛在京都已經算的上頂尖高手,救我的人竟然比那些暗衛還強……”

說到這裏,池初眸光一轉,看著蘇璃雪,“阿璃,他們是什麼人?”

蘇璃雪猶豫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知道。”

她隻知道是King找人救的他們,至於他找的誰,自己有沒有參與,他的真正身份是什麼,他為什麼花這麼代價來換她做他的女傭,她都無所得知。

King就像是一個謎,讓人看不透猜不透。

“可是救我們的時候,那些人清楚的報出來你的名字,不然我們也不會跟他們走。”

蘇璃雪抬頭迎上池初探究的目光,“池初,不是我對你故意隱瞞,而是我自己都沒搞清楚我認識的那個人是什麼人,我和他認識的過程有點複雜,等有時間了我慢慢跟你說,好嗎?”

池初笑了笑,伸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絲,“我沒有逼問你的意思,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全,隻要那人是安全的,多交個朋友也不錯。”

丁予聽著他們的對話忽地靈光一閃,拍手看向蘇璃雪:“難道你說的就是今天送你回來的那個人,蘭博基尼車主?”

蘇璃雪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丁予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先是嘖嘖兩聲,然後搖搖頭,最後同情的看向池初:“你還是換個人喜歡吧,阿璃被富二代盯上了,你跟人家比不起!”

“咣”一聲悶響,蘇璃雪拿著筷子敲上丁予的腦殼,恨恨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

蘇府。

蘇九州一拳砸在書桌上,指著前來稟報的人生氣的大吼:“一幫飯桶,幾十個人看兩個人都看不住,真不知道養你幹什麼吃的!”

“議員息怒,都怪屬下們無能,不過前來營救他們的人武力值太高了,兄弟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稟告的護衛弱弱的說。

蘇九州端起茶杯就要往他身上砸,他的心腹周成從屏風後麵走出來,“老爺別生氣。”

他從蘇九州手裏解救出來那隻茶杯,衝護衛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護衛退下之後,他說:“我做了些調查,剛才也看了監控,我覺得把丁予和池初救走的人,不是他們本派的人,而是有點像傅家軍的手段。”

“傅家軍……傅景寒?!”

蘇九州眉頭一皺,思慮片刻,擺擺手:“不對,傅景寒是最大財閥的掌控者,蘇璃雪那些人想推倒財閥縮小貧富差距實現窮人和富人真正平等,最先動的就是傅景寒的利益,傅景寒絕不會救跟自己對著幹的人。”

“估計傅景寒連蘇璃雪真正的身份都不知道,不然不會留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周成略一沉思,“有沒有可能傅景寒對蘇璃雪日久生情下不去手……”

這個論斷一提出來就被蘇九州斷然否定,“不可能。傅景寒自私自利為富不仁,一切向錢看,從來不把女人當回事。為了利益,他可以和親生父親反目成仇,何況區區女人?”

周成的眉頭皺的更深一些,“如果不是傅景寒,誰又會有這麼大本事呢?”

他還沒思慮周全,外麵突然有人進來通報,“老爺,總統閣下來了!”

蘇九州心裏一驚,“他來幹什麼?”

他眉峰一籠,喃喃道:“他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難道我的事被他發現了?”

周成:“老爺別自己嚇自己,亂了陣腳,先出去看看再說。”

蘇九州深吸了口氣,“對,我不能自己嚇自己亂了陣腳,走,出去看看。”

會客廳裏,盛庭深坐在椅子上,他身後站著兩個保鏢,麵前放著一杯上好綠茶。

“閣下先生,您來這裏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派車去去接你!”蘇九州快步進來,熱絡的跟盛庭深握手寒暄。

盛庭深淡淡笑著,“我開會回來路過這裏,看這裏風景不錯,一打聽是蘇議員的府邸,進來向蘇議員討口水喝。”

“閣下言重了,這車宅子是我太太的嫁妝,外表看著還行,其實內裏很多地方都壞了,因為我原本宅子被炸,沒地方可住,所以就把這裏隨便修葺修葺搬過來了。”蘇九州道。

盛庭深沒有深究這宅子他夫人的還是他自己的,好的還是壞的,待蘇九州也落座後,輕呷一口茶,淡淡道:“炸蘇議員宅子的罪犯還沒找到嗎?”

蘇九州一臉愁容,“現在罪人太狡猾了,留下的線索有限,我最近又忙,這件事一直沒什麼進展。”

盛庭深點點頭,又道:“我聽說令夫人最近犯了點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蘇九州心裏一驚,但表麵仍穩如泰山,他先是惆悵的哀歎一聲,然後自責的錘了自己兩下。

“都是我管教不嚴才出了這種事,真是慚愧慚愧!”

盛庭深看他一眼,緩緩道:“最近蘇議員家裏家二連三的出事,連帶著蘇議員你的風評也不受影響,現在已經有人向總統辦深情去掉你大選的資格……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