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雪頂著頭疼開車去了城堡。
堡裏的傭人都已休息,隻有傅景寒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裏喝咖啡。
蘇璃雪拾階走進去,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道:“團團和丁予在哪,我來接他們回去!”
傅景寒抬了抬清冷的眸子,“自己找。”
蘇璃雪揉了揉太陽穴,默念著不生氣,最後在客房找到了丁予和團團,兩人已從最開始相互排斥的樣子變成現在睡覺也要睡在一起相親相愛的樣子,丁予像大哥哥一樣摟著團團,團團則縮在他的懷裏睡得正香。
蘇璃雪殘忍的把丁予晃醒,“喂,醒醒,我來接你回家!”
丁予小心的把自己胳膊從團團頸下抽出來,迷瞪的揉揉眼,反應過來蘇璃雪是來接他回去的時候,翻了個身,被子蒙住頭,“我不走。”
在這裏吃香的喝辣的,飯不用做,衣服不用洗,有漂亮小姐姐伺候,還能遊泳和打籃球,日子好比住在皇宮,他才不要回蘇璃雪八十平的蝸居受罪。
蘇璃雪氣不打一處來,掀了他的被子:“這裏是你家嗎,你就賴著不走?”
“我不管,反正我不走!”
蘇璃雪好說歹說說了半天,丁予就是不走,最後她氣呼呼的從客房出來,對還在喝咖啡的夜貓子男人說:“我盡力了,丁予不走。團團是你兒子,他住在這裏理所應當。”
傅景寒身體後仰,靠在真皮沙發上,“所以……”
“所以,懇請你,讓他們在這裏住幾天,等他們住煩了,我再來接。”蘇璃雪以對傅景寒的了解,故意低聲下氣道。
果然,這個方法對傅景寒很好使,他打了一個響指,“OK,通過。”
蘇璃雪暗暗鬆一口氣,終於可以回去睡覺了。
“不過,你也要住在這裏。”
說著,傅景寒站起來抓住她的手腕,拽著她往主臥的方向走。
“喂,我們正在離婚中,這樣不合適!”
“離婚?嗬,我同意了?”
最後結果,蘇璃雪又像初到城堡時被傅景寒長腿壓著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蘇璃雪洗漱完畢,全身酸痛的出來吃早餐。
丁予和團團已經就位,正在比賽喝牛奶。
她拉開一把椅子坐下,隻聽丁予小聲嘟囔:“自己睡得跟豬似的,還想把我接走。”
蘇璃雪“咣”一下把喝水的杯子放到桌上,“丁予!”
丁予吐吐舌頭沒有說話,反正他決定了,隻要傅景寒不趕他,他會一直在這裏住下去。
蘇璃雪吃完早餐也沒見傅景寒,她準備去上班的時候,拉住一個傭人問:“你們家少爺呢?”
“少爺去江城了。”
蘇璃雪蹙了蹙眉,“江城?玉姐的老家?”
傭人點點頭。
“他去玉姐的老家幹什麼?”
“不清楚。”
玉姐去世之後,傅景寒一直是種緘默狀態,不聞不問,蘇璃雪不止一次背地裏罵他,冷漠自私沒有人情味。
如今玉姐已經下葬安息,他跑玉姐的老家幹什麼去?
蘇璃雪開車去公司上班。
上班的途中,觀察到後麵有一輛黑色轎車一直在跟著她,她直走,它也直走,她拐彎,它也跟著拐彎。
經過一個便利店的時候,蘇璃雪突然踩了刹車,那輛黑色轎車在距離她二十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從車上下來,假裝去便利店買水,從冷飲機玻璃門上看到有兩個人從黑色轎車上下來遠遠的看著她。
她從冷飲機裏拿了瓶水付了賬,拐進旁邊的胡同裏。
幾分鍾後。
“媽的,怎麼會跟丟,分明看著她進了這裏!”男人A大罵著說。
男人B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一邊和同伴說:“這個女人太狡猾了,我們小心些!”
這人話音剛落,一抹倩影從胡同牆上跳下來,背後襲擊,一個橫掃腿過去,把兩人絆倒在地。
然後她在他們兩人心口一人跺了一腳,這兩人試圖爬起來,不過沒成功,身體剛剛離地,又遭一擊,趴在了地上。
這女人下手真狠!
蘇璃雪把其中一人踢到一邊,用匕首抵著另一個人的脖子,眸底放著冷光,“是不是蘇九州派你們來的?”
男人A試圖蒙混過關,“蘇九州是誰,我們不認識!”
蘇璃雪刀起刀落,割下一隻耳朵,“再不老實交代,你的命就沒了。”
男人A捂著血呼啦的左耳,哇哇大叫:“是蘇九州,是他,小姐饒命!”
蘇璃雪收了刀,在男人A身上踢了一腳,“趕緊滾!”
兩個男人連滾帶爬的跑了。
……
蘇家別墅。
蘇九州神色陰冷的握著手機,“李會長這是不給蘇某人麵子!”
白璐被收押之後,蘇九州四處走動托關係,試圖把白璐從監獄弄出來,奇怪的是,這次他的關係網像是被人焊上一樣,無論找誰都說這個案子太棘手辦不了,讓他第一次體會到四處碰壁的感覺。
“蘇議員不是我不給麵子,實在是這個案子證據確鑿,令夫人也供認不諱,還驚動了州長閣下,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李會長在電話裏為難的說。
蘇九州蹙了蹙眉,“驚動了閣下?”
事情一發生,他就囚禁了所有知情者,切斷了消息傳播源,怎麼還會驚動州長閣下?
“不好意思蘇議員,這個案件情節嚴重,性質惡劣,我實在愛莫能助,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完,李會長就率先掛了電話,氣的蘇九州差點把手機摔了。
一個傭人拿著一個盒子匆匆進來,“老爺,您的同城快遞!”
蘇九州心煩氣躁,“誰寄來的?”
“不知道,上麵沒有署名,隻寫著蘇議員親啟。”
蘇九州走過去把盒子拿過來,三下五除二的盒子打開。
看到裏麵的東西時,他心髒一抽,差點把盒子給扔了。
裏麵是一隻帶著血的耳朵!
他何等聰明,一猜就猜出是蘇璃雪發現有人跟蹤她,這耳朵是她從跟蹤人身上割下來向他示威的。
“蘇!璃!雪!”
蘇九州緊握著那個紙盒,手背青筋暴起,眼底戾氣迸現。
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咬牙道:“告訴老邱,從同福旅館抓的那些人全部秘密解決掉,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