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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寧寧抓住陸明許的胳膊,“明許你都看見了吧,這個女人有多惡毒,因為你和我在一起了,她心裏不平衡就來攪亂我們的訂婚儀式,這不僅讓我下不了台,更是讓你難堪,她……她……太壞了嗚嗚嗚!”
雖對蘇璃雪心有餘戀,此刻陸明許也生了氣。
“璃璃,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蘇璃雪眸色清冷的看著陸明許,“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樣子?忍氣吞聲,任人宰割,還是被你母親罵賤人,也要向她道歉說對不起?”
陸明許神色微動,把手裏的煙掐滅扔進垃圾桶,“璃璃,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懦弱膽小沒有跟家裏反抗。但是你就沒有錯嗎,跟男人喝酒失身還把報複的把床照發給我,你當時才剛成年啊,怎麼能……能……”
蘇璃雪整個人瞬間變得冰冷,“在你心裏,我就那麼不值錢嗎?為了一個男人自甘墮落,不惜用自己的清白去懲罰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你不是很聰明嗎,為什麼沒好好想想,我一個身份證都沒有的人為什麼能進入酒吧?我發給你的床照為什麼我閉著眼睛?我既然要報複你,為什麼又冒著大雨去你家請你母親成全?”
陸明許皺眉怔住,胸腔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是你不願意去想,還是覺得那樣的結果正如你意?”
蘇璃雪的眸光似泛著寒光的匕首,刀刀砍在陸明許的身上。
陸明許眼底閃過一絲的慌亂,“璃璃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我……”
“明許你不需要給這種解釋,她現在就是一個瘋子!”蘇寧寧恨恨道。
蘇璃雪冷哼一聲,看著蘇寧寧:“我是瘋子那你是什麼,就因為你喜歡的人喜歡我,你就給我灌藥,找人毀我清白,還把我扔到雲頂村……”
陸明許麵露駭然:“雲頂村,你被扔到雲頂村,這麼多年你沒有出現,不是出國深造,而是被扔到了雲頂村?”
蘇璃雪露出一抹淒冷的笑:“出國深造,嗬,這些鬼話都是你未婚妻跟你說的吧?你問問她,當年我被玷汙被欺辱的視頻是誰拍,那些床照又是誰發給你的?”
陸明許驚悚轉頭,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蘇寧寧,蘇寧寧哭的柔柔弱弱,“明許她胡說,她嫉妒我和你在一起,故意編排我,我沒有……我……”
她故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激動,暈了過去,正好道在陸明許懷裏。
“寧寧,寧寧……”陸明許驚慌的大叫。
蘇璃卻覺得十分可笑,這麼多年過去,蘇寧寧還是這麼會演,暈的可真是時候,正揭露她的罪行她就暈了,察言觀色的本事還那麼爐火純青。
聽說蘇寧寧暈倒了,白璐踩著高跟鞋聞聲趕來。
“蘇璃雪你個賤人,我饒你一次你不知道感恩,反而變本一味陷害寧寧,今天我無論如何不能饒你!”
說著,她抬起手就要掌摑蘇璃雪。
蘇璃雪抓住她的手腕,湊近她道:“你的錢還沒給清,小心我下個曝光的就是你!”
白璐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那你試試,看你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家酒店!”
蘇璃雪把她向後一推,“這是你的說的……”
她漫不經心的拿出手機,白璐如驚弓之鳥,大喊,“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
不過還是晚了一步,電子屏幕再次被打開,但是上麵不是白璐和男模歡好的視頻,而是蘇璃雪從小到大在蘇家受到的種種虐待的監控錄像。
錄像時間久遠,有的隻能看見一些大概輪廓。
但仍不難鑒別出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在蘇家別墅裏被戲耍,被毆打,被虐待,
用開水燙,用皮帶抽,被捆綁住手腳吊在樹上太陽下暴曬,數九寒天跪在雪地裏被要求不停的磕頭認錯,月黑風高,一個絡腮胡的男人潛入她的房間,撩開她的睡袍,摩挲她的大腿……
種種畫麵,又殘暴又血腥,簡直不堪入目!
已經被要求散場的賓客紛紛駐足,震驚的看著電子大屏幕。
“蘇議員不是一直號稱樂善好施平易近人嗎,怎麼允許自己家出現這麼惡劣的事件?”
“天啊,那個用竹板夾小女孩手的女人竟然是蘇議員的太太白璐!”
“小女孩兒不就動了一下另一個小女孩兒的玩具嗎,為什麼被打耳光,她明明是在整理那些玩具啊……”
控製電子屏幕的遙控器不知道怎麼失靈不好用,蘇九州急的不行,當機立斷,讓人切斷了宴會廳的電源,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數盞水晶吊燈瞬間熄滅,偌大的電子屏幕也瞬間變成灰色。
蘇九州拿著話筒走向講台,“不好意思各位,今天出了點問題,小女的訂婚儀式暫時取消,儀式什麼時候再舉行,另行通知!”
大門口湧入數十名保鏢,他們或協助或強迫宴會廳的賓客趕快離開。
熙攘的人群裏,突然有個記者大喊,“蘇議員,你女兒訂婚宴上出了這麼大的事,難道你不解釋一下嗎?視屏中的那個小女孩兒是誰,她為什麼會受虐待?那個絡腮大胡子人的是不是你,你潛入小女孩兒的房間意欲為何?還有你明明有一個女兒嗎,為什麼還要收養一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現在在哪,她還活著嗎?”
這個記者問的,正是看到視頻大部分人想知道的,那些還未離場的賓客把目光集中在蘇九州身上,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解釋。
蘇九州淡淡一笑,“這些我會解釋清楚,但不是現在,現在關鍵問題是確保大家的安全……我剛得到消息,酒店潛入了危險分子,視頻隻是他們拋磚引玉的手段,目的是要引起混亂,好進行他們下一步計劃,所有,大家快快離開,千萬不要中了他們的計!”
他這麼一說,那些賓客趕緊成鳥獸散開,爭先恐後的向外跑,唯恐受到襲擊小命不保。
剛才還是熱鬧繁華的宴會廳,沒一會兒變得空蕩蕩的。
蘇九州從講台下跳下來,偌大的宴會廳響徹著他腳步的回音,“小璃,我知道你還在,出來跟爸爸談談。”
一扇歐式屏風後麵,緩緩走出一抹靚麗的倩影,衣著白色紗裙的蘇璃雪出現在蘇九州麵前。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謀劃好久的好戲被你三句兩句話就化解了!”蘇璃雪言語譏誚的說。
蘇九州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先是從上到下打量她一遍,然後歎口氣,用那種老父親心疼不爭氣女兒的無奈口吻說:“你缺錢為什麼不直接向我要,何必弄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