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敏敏滿心歡喜的留在了禦書房,孟清瑜的麵色也比之前有所緩和,隻聽她略帶緊張之色的對賀敏敏說道:“敏敏,依我看,你還是想個法子與賀大人聯絡一下吧。”
“父親?”
“敏敏,你可別忘了,我們剛才說過的話啊……太妃娘娘這個時候越是對你恩寵有佳,就怕那位就會越嫉妒,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你與我不同,我能被太妃娘娘派到禦書房來,隻不過就是個掩飾而已,為的就是顯示出對顏子晴的不重視,說到底,我不過是被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可是太妃娘娘方才看你的眼神卻是不同,我覺得,那就是對你的認可啊。”
孟清瑜這種捧高踩低的言論,瞬間讓賀敏敏都有些飄飄然起來。
是啊,太妃之所以會將孟清瑜指派到禦書房伺候,不過是為了拿她做顏子晴的墊腳石而已。可是自己卻是不同,方才太妃娘娘也說了,自己極為合她的眼緣……
賀敏敏隻稍作思慮就向孟清瑜求教道:“清瑜,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敏敏,若依我說……”
孟清瑜與賀敏敏兩個人都被太妃留在了禦書房,可是這禦書房裏的正主卻是至今為止一次都未出現過。
千機藥此時別說是皇宮了,就是影樓,都沒見他身影……
慕白守在花溪草身邊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花溪草還在昏睡,千機藥又不見蹤影,而顧十一則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若花溪草再這麼昏迷下去,隻怕意誌力也會跟著越來越衰弱;若是無人叨擾還好,可就怕這裏麵還包藏著什麼禍心,萬一引來赫連諾,可就麻煩了……
慕白在這裏暗自心急,人也難以凝神。待他又坐了半柱香的功夫,隻將影衛又喚了過來:“珣王他到底在哪裏?”
“慕白,主子的行蹤,卑職的確不知。”
“你現在就派人加強影樓的全麵防備,並且通知無影他們將密道開通,現在就將花溪草轉移到影樓密閣當中。還有,速派人去珣王府與府中影衛問清珣王所在,並讓他第一時間來影樓。”
慕白一連串的安排,讓影衛不禁微微蹙眉。隻見他沉聲對慕白問道:“可是……沒有主子的命令,無影怕是不會擅自打開密道入口,所以……”
慕白不待影衛將話說完,就直言道:“此事我會親自與無影說明。你先去罷。”
“是,卑職告退。”
影衛雖然對慕白與顧十一都是恭敬有加但在他們心底,主子卻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千機藥。
所以慕白就算親自去找無影,隻怕也是徒勞。
慕白一直在苦苦尋找的人,此時卻是站在司徒卿的房間裏。
“珣王殿下終於想起我了?”
司徒卿看著千機藥並未回話,知道這已經要瀕臨他的底線,隻能自己繼續說道:“沒錯,她的病,我可以治,隻不過要你自己決定才行。”
“說。”
“她之所以會陷入昏迷,隻不過是因為她的藍眸之力正值衝破階級之時被人用了催魂術而陷入夢魘。若要將她從夢魘中喚醒,除非她最信任之人如夢,將她牽引出來。否則誰也解除不了她的昏睡之症。”
“要怎麼做?”
司徒卿看向千機藥的神色裏帶著些許戲謔之色,隻見她對千機藥一字一句的說道:“以血還血,以命抵命。”
她最信賴的人,除了千機藥還會有誰?
以血還血,以命抵命……
“她要多久才能清醒?”
“換血開始,就會是絕對的清醒。隻不過……”司徒卿賣了個關子,隻等千機藥將目光停留在自己麵上,才繼而說道:“你們兩個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不能見麵,不能說話,也不能有任何的接觸,隻能在冰窖中度過這一個月的時間。”
“條件?”
“登基繼位,立我為後。你還可以有三個時辰的考慮時間。赫連諾已經到了都城,我想他的行蹤你比我更清楚……”
司徒卿看著千機藥一分分冷下去的麵色,隻越發難以從容。她也在賭,在賭花溪草的命比自己重要,所以千機藥不會直接殺了她……
多麼可笑,明明自己是那麼不屑與花溪草相提並論,可是現在卻要依托於她才能謀得自己一條生路。“如果她有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千機藥隻留下這麼一句冷酷的話語,人就離開了司徒卿的房間。
當他出現在影樓時,慕白已經是急躁的衝了上來,厲聲質問道:“你難道不清楚她現在的處境有多麼危險嗎?這裏沒有你在,近憑他們根本不可能攔得住端王或是赫連諾!”
慕白心急也是情有可原的,花溪草在夢魘裏陷得越深,人也就越難清醒。到時候就算顧十一回來,怕是也難以將她完完整整的帶回到千機藥麵前。
千機藥麵對慕白的斥責,完全沒有回應的意思。隻聽他冷聲說道:“接下來的一個月,一切都交給顧十一負責。”
“你答應了司徒卿什麼?”
“登基立後。”
“立後?你就不怕她醒過來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件事,本王會在她清醒之前處理好。”
“可是……”
“赫連諾已經進了都城,不出三個時辰,他必然有方法找到這裏。您知道需要做什麼。”
慕白聽聞赫連諾已經到來,神色卻是比之前更肅穆了幾分。
千機藥說要讓顧十一掌事一個月,也就是說這一個月,他們的行蹤都必須是絕對的保密,不能透露任何一絲信息……
慕白忙著去用花溪草的血引製作幌身,隻有這樣才能將赫連諾引到別處,隻是這辦法並非長久之計,也不過是能瞞上個三兩天而已。若想藏一個月,怕是還要等顧十一回來才有辦法……
千機藥自從踏入影樓,就不曾再離開過花溪草的身邊。隻見他輕撫著花溪草的發絲,如視珍寶的看著她那平靜的睡顏,眼底徒生出一絲堅定的光亮。
與此同時的皇宮中,新皇登基的消息已經傳遍每個角落。一時間原本沉寂著的水潭又開始暗流湧動起來。
尤其是儲秀宮中的秀女們,更是各個盯準了這次機會……
蘇淼因被掌事嬤嬤下放到了浣衣坊,此時隻能從最低等級的婢女開始做起,終日洗衣忙碌。一雙白嫩的小手都跟著多了些許水泡,看著令人好不心疼的模樣。
“蘇淼,萬壽宮的顏姐姐召你,好不趕緊過來。”
蘇淼本就因為當日顏子晴對掌事嬤嬤低頭的事而不悅,此時又因在這裏受了些許排擠更加委屈,一聽是顏子晴來了,隻端著洗衣的木盆就轉身離去。絲毫不顧忌身後一群婢女的指指點點。
隻是她才沒走了兩步,就碰上迎麵走進來的顏子晴一身藍衣趁的人也更明亮幾分。
“不想見我?”顏子晴也說不上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浣衣坊看她。或許是因為她的那份純真,又或是因為她與當初年幼時的自己太像。
總之,她就是不自覺的走到了這裏,站在了蘇淼的麵前。
“我之前還一直當你是與眾不同之人,卻不想,也不過是滿身銅臭而已。從前爹爹為做官時,我就時長聽人說起生意人的種種市儈事故,可如今入宮才得以見得,這深宮闌尾的虛情假意更甚他處。”
蘇淼將話毫不客氣的說完,人就故意從顏子晴的身邊錯開走過。隻是當她走至與顏子晴並肩之時,顏子晴才麵帶笑意的對她說道:“隻有強者才有資格做選擇。”
蘇淼幾乎是神色一僵,腳步也不自然的放慢下來。可是當她回神之時,顏子晴早已走遠。
隻有強者才有選擇的權利。
“顏姐姐,等等……”
蘇淼回身跑到顏子晴的身前,終是略帶疑慮的對她問道:“我……聽說你向太妃娘娘辭去秀女之銜。”
“是,沒錯。”
“為什麼?是因為再逼迫珣王殿下登基立妃嗎?”
宮裏突然傳出了許多消息,有的人說顏子晴是早就有了心上人一心想要離宮,與之廝守;可是更多的人則是說她此舉不過是顏府與太妃合謀的一場戲罷了。為的,就是逼迫珣王殿下立妃……
顯然,後者更為有說服力一些。就連這落寞的浣衣坊,都已經傳遍這消息,宮裏還有什麼地方是無人知曉的呢?
顏子晴許是沒想到蘇淼竟會如此直接的問出這樣的話來,可還是平靜的笑著,就好似現在他們說的事情與自己並無關係一般。
“你覺得呢?”
“我……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榜樣,可是之前的事,明明是賀敏敏她……”
“等到你想明白這件事情,你就會像明白,我到底為何向太妃娘娘請辭。”
有些事情,就像是小馬過河,比人說的深淺,總不敵自己的嚐試來的準確。
顏子晴可以指引她少走彎路,但卻不能代替她走路。如若她連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那麼她便也不值得自己費心幫扶。
畢竟,顏子晴看重的,不過是她這顆尚是單純的心靈罷了。至於其他,她又哪裏有能力護得了她的周全……
次日上朝,禮部官員便向千機藥稟道:“啟稟殿下,登基大典已經準備妥當,請殿下詔書萬民。”
之前端王和蕭鈺琛雖也都曾逼宮封帝,但說到底他們二人一沒有先皇遺詔,二無傳國玉璽,說到底都是不被真正認可的。
但千機藥就不同了,先皇駕崩前,本就曾立下詔書,封其儲位,並立東宮,雖是以皇太女之夫為名,但卻也是白紙黑字,加了金印的,便是作數。
更何況,蘇北王府本就是世代保管禦印之所,傳國玉璽自然同在。
故而千機藥登基為帝。完全就是名正言順,上應天道,下順民心。
“封遠。”
“臣在。”
“本王便命你統領六部,協理三司,全權負責此事。”
“臣遵旨。”
封遠,一個幾乎已經被眾臣遺忘的名字。
據聞此人乃大周神童,三歲讀百書,七歲敵狀元。
早在數十年前的大國會上,他便替大周盡拔頭籌,隻可惜大國會後,他卻因感染惡疾而雙目失明,自此徹底消失於眾人視線之外。
直到今日他的出現,才令眾人幡然大悟,自己身邊站著的,竟然是那個神童……
封遠雖然已年過二十,但站在大殿之上,還是顯得太過稚嫩。尤其是站在那些老臣中間,更顯得他如同孩子一般。
封遠雖然是當年先皇欽賜的禦前宰相,但也不過是個閑職而已。
如今千機藥突然對他委以重用,不由令眾人思慮萬千……
欽天監三日後乃是吉日,便就是千機藥登基的之日。瞬間整個帝都都熱鬧非凡,紅火異常。
既然千機藥已經要繼位,自然沒有在住在珣王府裏的規矩。
賀敏敏與孟清瑜兩人也一起被傳召回儲秀宮學習禮儀,檢查身體。
這所謂的檢查身體,實則不過是為了確保皇上若有臨幸而已。這亦是皇宮亙古不變的規矩。
兩個老嬤嬤將賀敏敏與孟清瑜分別待到兩個房間,命令她們將衣服脫下接受她們的檢查。
孟清瑜臨走時別有深意的看了賀敏敏一眼,隻是賀敏敏卻沒有注意的到。
孟清瑜進入房間後,將衣服一層層脫了下來,不得不說她的確是難得的美人,前凸後翹,腰肢細弱,膚白如玉。即便是女人看了也很是垂涎養眼。老嬤嬤一雙粗糙的手在孟清瑜光滑的肌膚上摸來摸去,確定她身上沒有什麼隱疾,才悻悻收手。
當嬤嬤來到賀敏敏的房間,隻見賀敏敏正端站一側等候。
嬤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還請姑娘寬衣,老奴為您檢查身體。”
“是。”
隻是賀敏敏才轉過身來,就見老嬤嬤的眼底似是閃過一絲不明的冷意。
“來人,給姑娘檢查。”嬤嬤見賀敏敏未有動作,當即喚人前來強行動手。
賀敏敏看著進來的粗使婆子各個五大三粗,力道十足,不禁暗惱,隻覺得這裏麵似是有問題。
幾個嬤嬤三兩下就圍了上來,上前撕扯賀敏敏的衣裳,可惜連衣角都沒摸到就被賀敏敏點住了穴道。嬤嬤一看手下都被製住,當即扯嗓子就要喊起來。賀敏敏當即從桌上抓起一個茶杯摔成碎片,將嬤嬤攔定在門口,嬤嬤被嚇得嘴也微微張著,卻沒有發出聲音。
賀敏敏一腳將嬤嬤踹至裏側,讓她沒有出門的機會。隻見賀敏敏從身上掏出一顆藥丸強行塞進嬤嬤口裏,笑著說道:“嬤嬤,你我無冤無仇,隻要你說出此事真相,我便給你解藥。”賀敏敏狠狠強調解藥二字,嬤嬤的神色不由慌張起來。
賀敏敏陰鶩的目光好似一把利刃,每一個眼神都令嬤嬤驚慌恐懼整個人也不禁顫抖……
“你是花溪草的人,是與不是?”嬤嬤被封住穴道,也被賀敏敏點了啞穴,就隻能木然點頭。
“她要如何對付我?”嬤嬤慌張的連連搖頭,她並沒有收到花溪草的旨意要對付賀敏敏。
賀敏敏見她搖頭,怒目而視,重重在她臉上扇了一巴掌打的自己的手心都跟著紅了起來,隻見嬤嬤神色扭曲,整個身子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過了片刻嬤嬤眼淚直流,連連搖頭求饒。
賀敏敏見差不多,便厲聲說道:“你如果敢騙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走不出這個門。”言罷便解了嬤嬤的穴道。
“說!”
嬤嬤連連磕頭,小聲哭訴道:“都是花掌史讓我這麼做的……求姑娘饒命啊……”
賀敏敏見她吞吞吐吐,一個眼神看過去,嬤嬤立即驚慌說道:“花掌史讓我破了您的身子。”賀敏敏的麵色隨著這話倏爾變黑,整個人渾身都散發著肅殺之氣。
花溪草,果然是個陰毒的女人。
如若不是孟清瑜再三叮囑她一定要事事小心防備,她也不會時刻繃著這根弦不敢放鬆。但她卻沒有想過,花溪草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賀敏敏看著嬤嬤那雙粗糙肮髒的手,滿目陰鶩厭棄。嬤嬤下意識的收起自己的手,不敢與賀敏敏相視。
“你就告訴她你得手了。解藥三日後我自會給你。”賀敏敏懶得在與她多說一句,一旦想起她那雙粗糙的手,她就不寒而栗。
嬤嬤喚人將屋內定格的幾個粗使婆子拉出去杖斃,理由是他們衝撞了貴人。孟清瑜看著嬤嬤對她會心的一笑,知道此事已經成功。
孟清瑜以無辜者的姿態走進賀敏敏的房間,隻見賀敏敏怒氣衝天的站在屋內。
“清瑜,她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敏敏你在說什麼?什麼怎麼樣?”孟清瑜一連茫然的看向賀敏敏,隻等賀敏敏將話說個清楚。
賀敏敏看著什麼都不知道得孟清瑜,目光裏隻微微閃過一絲成算而後便回道:“我的意思是說,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那倒是沒有。怎麼?她們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隻是例行檢查而已。”
“沒事便好,我還怕會有人在暗地裏做什麼手腳。這樣也就放心了。”
孟清瑜看著被她設計的賀敏敏,一路嘴角揚笑的離去。
孟清瑜走後,賀敏敏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心中無限感觸……
賀敏敏倚在床榻邊,想著嬤嬤陰鶩的笑,肮髒的手,不由渾身發麻。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讓她們進行所謂的檢查,那她會如何是好。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如同一個噩夢,時刻縈繞著,令她頭皮發麻,不住的惡心。
花溪草,此仇不報,我賀敏敏誓不為人!賀敏敏心底暗自想著,人也快步離開了儲秀宮。
當她再回來時,關於花溪草魅惑聖心的書信早已寄回了賀府……
次日早朝,奏請千機藥立後冊妃的奏章一連遞上來了些許。
表麵上看這些人都是賀府的相交,實則孟府才是真正在背後推波助瀾的第一推手……
千機藥看著這些奏章,當即麵色冷澈了幾分。
“賀大人,這就是你說的要事?”
“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不可一日無後啊。”
“劉大人,王大人,你們也是這個意思?”
“臣附議。”
“臣等附議。”
隻是須臾,整個大殿上已經沒有了站著的人。
新皇登基,立後,冊妃,乃是正事。
隻不過這些人心底藏著什麼心思,千機藥又豈會看不明白?
隻可惜,他千機藥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攔不住。
“本王已決意裁撤宮中所有秀女。立後冊妃之事,暫且不談。”
“裁撤秀女,肅清後宮?”眾臣瞬間慌亂起來,全都竊竊私語著,似是被千機藥的這個決定嚇了一跳。
自古以來,隻有充盈後宮妃嬪的,可是才一登基,就要裁撤後宮,這還真是前無古人後來來者的……
“請殿下三思啊。”
“請殿下三思。”
眾臣除了會跪地相逼,似是就沒有了什麼別的辦法。隻可惜千機藥若是聽信他們的這一套,也不會今日才坐上這皇位了。
千機藥隻將已經加印了印鑒的詔書甩在了大殿之上,人便已經起身離去。隻留滿殿朝臣不知該如何是好。
整整六個時辰,眾朝臣就這麼一直守在禦書房前不肯散去。
裁撤後宮,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孟大人,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要不我們還是去求見太妃娘娘,讓太妃娘娘聖裁吧。”
賀大人與孟大人正商議著,身邊幾個老臣也都跟著附和起來:“是啊,珣王殿下的性情太過剛直,隻怕他決定了的事情難以再作改動。就算我們跪爛了膝蓋,隻怕珣王殿下也不會回心轉意。與其在這裏幹等著,我們還不如去求見太妃娘娘。讓她老人家來做主。”
“是啊,珣王殿下一直拒絕成婚之事,更是對花掌史……”賀大人的話說的點到即止,但眾人卻是明白他的意思。
幾個家中親女已經是秀女的老臣也都跟著附和起來,他們若是不將此事解決好,那還如何指望著宮裏的秀女在上一步……
“孟大人,就這麼決定吧。我們一起去萬壽宮求見太妃娘娘。”
“既然諸位大人都這麼說,那就如此去辦吧。”
在孟大人和賀大人的帶領下,一眾大臣就從禦書房輾轉去了萬壽宮。
隻是太妃娘娘早已知曉了千機藥要裁撤後宮秀女的消息,所以此時更不會貿然出麵。隻見萬壽宮的大門已經緊閉。
隻有韓嬤嬤守在門口,負責接待一應來客……
而此時此刻的儲秀宮裏,賀敏敏與孟清瑜則是在計劃著該如何去勸走那些圍在禦書房外的朝臣……
雖然她們隻是一個低級侍婢而已,但她們畢竟是奉了太妃娘娘懿旨在此伺候的。
如若能借此機會立功,想來千機藥也會多看她們一眼。如此一來,她們也總算是比別人要多個機會的……
“敏敏,不如我們稍後先去尋著父親們商討此事而後再想個辦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