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花溪草當時承受不住那腳底鑽心的刺痛,連人和衣的摔落台階。隻怕再走上幾步,整件禮服就要脫落開來……
事後喜鳶也查出了花溪草所著禮服卻是由蕭鈺軒親自命人監工禮部而製,如此若說花溪瑤會放過這份時機,那才是真叫奇怪才是。
經此細想,花溪草隻越發肯定了一個事實。花溪瑤根本不知她為何會傷了雙腳,更不知是那雙鞋子裏麵暗設了機關。否則她又豈會如此大費周章……
反之,真正對花溪草設套之人,卻是完全掌握了花溪瑤的一舉一動,用的好一招借刀殺人。
如此想來,整個由禮部耗資耗時打造的郡主禮服,還真是下足了血本……
顧無憂聽著花溪草的分析,但卻還是止不住質疑道:“若是如此說來,禮部接觸過禮服之人不是都有可能是凶手?更何況連花溪瑤都能找到動手的機會,別人不是更加有機可乘,易如反掌。你又如何肯定這便是皇上所為?”
花溪草看著自己雙腳的目光中隻升起一絲漠然的冷意,便抬眸看向顧無憂說道:“聽到這裏,連你也覺得隻是那鞋上出了問題?”
顧無憂看著花溪草麵上那抹滿是鄙夷與嘲諷的笑意,隻覺心頭悠然一頓,瞬間便捕捉道花溪草話裏的信息。
“是太醫?你的傷難道是暈倒後去了太醫院所致?”
花溪草嘴角帶笑的望向顧無憂那沉重的麵色,卻是沒有回話。過了半響才開口說道:“我敢肯定,摔倒前傷的最重的定是左腳後跟三公分處的位置,那裏上一次被伊娜兒傷過的舊疾本就不曾好的徹底,若不是因那瞬間的痛楚,我也不至於會摔落階梯。”
“所以呢?當時根本不是你昏厥了過去,而是你在裝死?”
顧無憂突然明白了花溪草為何方才站起來那一下,其實不過是想給他看個明白而已。
如若不是太醫做了手腳,花溪草此時怎會右腳傷及最終,單是著地之後,便鮮血四溢而出,侵透整塊紗布……
“你想怎麼做?”顧無憂看著花溪草那垂在塌邊的雙腿,和被紗布緊緊包裹的雙腳,隻當即正色問道。
“將計就計。”
“若真的落下毛病,怎麼辦?”顧無憂雖然也同意花溪草此時的謀略,但是這畢竟還關乎到她腳上的傷勢,若是真的落下隱疾,實在劃算不來……
“七日後再讓慕白醫治,留些外傷給太醫查看便是。”
“七日?不行。最多三日。”
花溪草雖然知道百裏也是為了自己的傷勢著想,但這一次皇上既然選擇出手,又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能糊弄了事……
隻是顧無憂想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一麵下旨賜婚,一麵又暗中阻攔。
“顧無憂……”
“若是珣王殿下在,縱是一日也不會同意。”
花溪草本想說些什麼,卻被顧無憂這已經若是他在,堵的瞬間話都說不出來……
若是他在,他又怎麼會同意自己以身試險,假戲真做?若是他在,她又如何會像此時這般焦灼不安……
“今夜慕白先來為你查探一番傷勢,若是無礙,三日後為你醫治。”這一次,顧無憂沒有再與花溪草進行所謂的商量探討,而是完全以一種命令式的口吻對她說道。
顧無憂說完此言,人也轉身準備離去,隻留花溪草一人呆坐榻上……
直到他出門前的一瞬,才聽花溪草低聲說了句:“替我照顧好兄長……”
顧無憂走後不久,喜鳶阿離兩人便相約而至,向花溪草彙報起近兩日的事來。
“主子,顏府大小姐命人送來拜帖,明日前來探望。”說話間,喜鳶就將手中帖子遞了過去。隻是花溪草卻是沒有翻看。隻不冷不熱的應了句:“除了皇上,誰都不見。”
“是。”喜鳶將拜帖收了回來便當即應道。
“外麵可有什麼動向?”
“啟稟主子,近來京都中都隻是有關神獸的傳聞,沒有什麼其他風語。至於端王世子那邊,也都相安無事。唯有珣王殿下殿下因傷一直未上早朝。除此便暫無其他。”
“明天,我要整個京都都知道,是珣王殿下製服了巨蟒。”
“是,喜鳶這邊去辦。”
“阿離,我交代給你的事辦的如何?”
“啟稟主子,幸不辱命。”
“嗯。”花溪草應了一聲,而後又突然想起些什麼,隻肅然問道:“他有消息了嗎?”
喜鳶與阿離下意識的相視一眼,卻是都低下了頭,隻低聲回道:“奴婢辦事不力,還請主子責罰。”
“都下去罷。”
自當日花溪草去蒼藍縣至今也有近十日光景,而千機藥卻還是音信全無,如此也不得不令花溪草憂心起來。
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人又在哪裏……
沉思之間,喜鳶與阿離就已經退了出去,屋內唯獨剩下花溪草一人而已。
一個人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緩慢,等到亥時將近,花溪草也不住開始急切起來……
或許她應該再給顧無憂一點時間,不該將他逼得如此之緊……
一刻,二刻,三刻。時間一點點過去,暗衛那邊卻還是久久沒有音訊傳回。
如若顧無憂得手,此時也該有了回應才是。
直到將近子時,花溪草終是忍不住朝外喚道:“可有宮裏的消息?”
暗衛聽聞花溪草傳喚,自然當即現身屋外,隻隔著門板對花溪草回道:“啟稟主子,尚無顧小將軍的消息傳回。”
簡單的一問一答,一時間整個屋裏屋外又再次陷入了沉寂。
眼見夜色漸深,花溪草卻是毫無困意,她此時滿腦子都是對顧無憂能否全身而退的擔憂……
“主子。”暗衛一聲輕喚,花溪草隻當即坐正身子,急聲問道:“顧小將軍怎麼樣了?”
“主子,不是顧小將軍,是慕白公子,慕白公子到了。”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花溪草隻對暗衛回道:“讓他進來便是。”
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慕白就敲起門來:“我進來了。”
“你這一天不讓人操心都不行……”慕白進門後徑直就朝花溪草榻前走來,隻剛一抓起她的腳踝,就眉頭緊蹙的埋怨起來。
一層層拆開花溪草腳上的紗布,他那略顯陰沉的雙眼更是變得沉重幾分。隻見他一麵打量著花溪草的傷勢,一麵對她問道:“你可知是誰下的黑手?”
“若猜的不錯,當是皇上。”
慕白一聽聞皇上兩字,整個眉頭都蹙的更厲害。人也放下花溪草的雙腳,騰的起身,站了起來背對著花溪草而斥道:“你知不知道,若是再深一指,你這雙腳就是廢了。”
“他還留我有用。”
花溪草這話不說還好,話音未落,就把慕白氣的跳腳起來。當即轉向她就大聲罵道:“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慕白方才隻剛一過眼,便看了出來她那所謂的意外傷勢,不過是被人蓄意刺傷割斷了腳筋而已。如若不是那人手下有十足的分寸,隻怕花溪草這一次就要徹底癱在榻上……
思及至此,慕白又豈會猜不到她心下那點心思成算?如此拿自己的命來賭注,慕白怎能不氣……
“七日後再醫,可……”花溪草還是按著自己的心意將話問了出來,隻是不待她說完,慕白的麵色就已經黑的可怕。
“七日?你還真是好大的口氣……三日不醫,我倒要看看你以後還能不能再騎馬!”
慕白雖然氣急,但也終是忍不住替她心疼。若是生生挑斷腳筋也就罷了,她這明明是被人一刀刀割裂至此,這是要有大多的忍耐力才能經受得住如此煎熬……
若是千機藥知道,該是……
“唉……”慕白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平心靜氣的坐回花溪草床榻邊緣,隻再次打量起她的傷勢來。
“今夜我就給你把這腳筋縫合,絕不能再有絲毫耽擱。”
“可是……”
“沒有可是。你若不聽,那我便要用非常手段了。”
說著慕白竟猛地從手裏攥出數道銀針便要封住花溪草身上大穴,花溪草見慕白當真,隻當即連連擺手說道:“慕白,三日,就三日。隻要過了這三日,我便有把握穩定住當下朝局,即便他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我也有把握替他守的住一切。”
慕白手中的銀針眼見就要沒入花溪草的肉中,但一對上她那雙堅定不移的眸子,慕白的手終是微頓在空中……
“慕白,相信我,我可以。”
“我信你。”
花溪草見慕白鬆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然而她卻沒有料到,慕白後半句話卻還沒有說完:“但這傷卻不能耽擱……”
隨著慕白話音一並落下的自然是那數道銀針。隻剛一刺入花溪草身上要穴,她人就瞬間一愣,就連目光中都滿是猶疑……
慕白看著花溪草的模樣,隻語重心長的對花溪草說道:“若是身體垮了,還要那江山顧那時局有何用?”
最後一針封入花溪草的睡穴,她人便也就閉上了雙眼昏睡過去……
沒有了花溪草的阻礙,慕白隻當即將隨身藥箱打開,開始為她療傷起來。
過了約有兩柱香的光景,喜鳶帶著百裏的消息步履匆匆的趕過來。隻是當她入門時看到慕白那滿手的鮮血,人也當即愣了片刻,隻急色問道:“主子,小姐這是怎麼了?”
喜鳶本就是慕白身邊的丫鬟,此時隻順口叫道。
“給我那條絹帕來。”
“嗯……好……”喜鳶一麵看著花溪草那蒼白的麵色,一麵神色慌忙的跑去拿幹淨的絹帕。當她轉身回來時,隻見慕白正穿針引線的縫合著什麼……
那針針針刺入花溪草的血肉裏,帶出沾滿了鮮血的線絲,慕白就這麼一針一針的縫著,喜鳶也不住的給慕白擦著額間的汗水。
隻見不多時慕白終於停下了手中的針線,一把抓過喜鳶手裏的絹帕擦了擦滿是鮮血的手掌,然後才開口說道:“這幾日絕不能讓她有任何的運動,就連挪動身體也不行。若是不想她下半生都在床上度過,你們便絕不能依她心意妄行。知道嗎?”
喜鳶聽聞慕白所言,隻吃驚的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過了好半響,她才遲疑的看向花溪草的雙腳,低聲朝慕白問道:“主子。小姐的雙腳傷的如此嚴重?”
“若你們再任由她任性胡來,不出三日,她這腳筋必斷。倒時就算我能給她接上,日後她也再都不能習武騎馬。”
喜鳶聽著慕白的話,終是明白了些什麼……
腳筋具斷?一想起這兩日她們竟無一人在她身旁照料,就將她一人這麼放在這裏。喜鳶一雙眸子當即就紅了起來,鼻子一酸眼淚就差點落下。
慕白見她如此模樣,隻叮囑說道:“從現在開始,必須照看好她,絕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是。”喜鳶隻緊咬著下唇,點頭嗯了一聲,她生怕自己再多說兩字就會止不住的哭起來。
慕白簡單收拾了一番藥箱,終是起身對喜鳶說道:“從今日起,每日亥時,我都會親自過來。這兩日若是有太醫前來問診,你們便尋個理由搪塞過去便是。明日她若醒來,自是疼痛難忍,這藥每日三次給她服下,可以稍作緩解。”
喜鳶一麵記著慕白的話一麵看著床榻上虛弱的花溪草,心下隻滿是自責與心酸。
慕白才走,阿離一進門,喜鳶終是繃不住哭了起來……
“怎麼回事?”
阿離看著喜鳶哭紅的雙眼,與躺在那裏滿麵蒼白的花溪草隻當即急聲問道。
“主子剛給小姐接上腳筋。”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阿離一聽喜鳶所言,麵色瞬間就變得凝重起來。
喜鳶輕掩著麵上的淚水,吸了吸鼻子回道:“主子說,小姐這傷勢根本不是她所說的外傷而已,而是被割斷了腳筋……她……她……主子說若是再有差錯,怕是以後就隻能在榻上度過了。”
阿離聽著喜鳶略帶哭腔的訴說,終是明白了花溪草為何這幾日如此焦躁不安的布控著一切。想來便是怕自己撐不住罷?
“喜鳶,顧小將軍那裏可是有了回信?”
比起喜鳶的感傷,阿離雖然也心口憋悶的厲害,但還是正色問道正事,越是此時,她們越要做好花溪草的腿腳。就像她曾經說的那般……
喜鳶深吸了一口氣,也平穩下自己的心氣,隻緩聲回道:“顧小將軍已經得手,暗衛是見到了煙火才來向我稟報的。”
“好,那小姐交代給你的事呢?”
“也已經安排妥當,明日珣王殿下獵得巨蟒之事,便會廣而告之。”
“喜鳶,雖然我們還不知道主子到底有什麼計劃,但是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之前已經交代的事情全都細致完成,絕不能再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任何披露。還有,既然慕白公子已經為主子療傷,那明日太醫院再來人,便斷是不能讓他再碰主子分毫。此事咱們還需從長記憶。”
“對,主子臨走時也特意交代了此事,這幾日太醫若是問診,必須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才行。主子從明日起每日亥時也都會過來再為小姐醫治,隻要堅持過這幾日,小姐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那我們便先定下明日對太醫的說辭。”
喜鳶,阿離兩人一夜都守在了花溪草的房裏,第二日花溪草醒來之時,喜鳶隻興奮的對阿離叫道:“小姐醒了。”
花溪草看到喜鳶與阿離的瞬間,隻下意識的問了一聲:“你們在這裏守了一夜?”
“小姐先把藥服下罷。主子說今日一定會陣痛的。早些服用也好少遭些罪受。”
喜鳶此時完全按照慕白所言,根本不理會花溪草所問,隻看著她將藥丸吞下,才肯罷休。
花溪草吃罷了藥,便先直接起身坐起,喜鳶與阿離瞬間圍了上來,正色對她說道:“小姐,您傷勢未愈,還是多加休息罷。”
花溪草看著神色緊張的喜鳶與阿離,隻當即出言寬慰二人道:“你們不用聽慕白嚇唬你們,我的傷勢我自己清楚。根本沒有那麼嚴重。還有,昨夜百裏那邊有沒有消息傳回?他怎麼樣了?”
“主子放心,顧小將軍已經將您安排的事情辦妥,今日京都裏也都再討論珣王殿下受傷的事情,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中。您就安心養傷罷。”
花溪草聽聞喜鳶所言,總歸是放心幾分。隻要百裏沒事便好。如此艱難的時期,他們可再也撐不住任何損失,唯有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主子,您若是有和吩咐,便直接交與我們二人便是,若是我們無法勝任,自當前去找尋顧小將軍與慕白公子商議,您就安心養傷就是,當下沒有什麼比您的傷勢更重要。”阿離雖然言語不多,但總是能夠一語中的。
既然慕白已經為自己醫治了傷勢,花溪草自然也不會再去硬撐,隻略作思慮便對喜鳶阿離兩人命道:“這幾日停下我們手底一切暗樁,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之間都不得進行絲毫聯係。除了暗衛的日常守衛工作,其餘事物一應暫緩。”
“是。”喜鳶與阿離見花溪草並未像她們所害怕的那般激進,當即就也放下心來……
花府花溪瑤的院中,蕭鈺軒懷裏抱著還在熟睡的花溪瑤,人也比平日慵懶幾分。
當手下來彙報暗樁所上報的消息時,蕭鈺軒隻輕聲說道:“晚些時候到本宮書房裏再說,先下去罷。”
隨著蕭鈺軒的起身,花溪瑤也終是從睡夢中醒來,隻聲音略帶嬌媚與沙啞的說道:“我來伺候世子殿下更衣罷。”
蕭鈺軒親昵的摸了摸花溪瑤頭頂的發絲,隻略帶寵溺的說道:“乖,晚上再來看你。”
花溪瑤聽聞蕭鈺軒所言,隻當即就輕聲回道:“世子殿下國事繁忙,無需記掛我的。況且殿下與姐姐的婚事也是在即,世子殿下也總要去掌史府走上幾趟才是。”
蕭鈺軒看著越發懂事的花溪瑤,麵色自然也是好了幾分。隻是當他聽聞關乎花溪草之事,眸底卻是閃過一絲不耐煩之意。
“你無需多慮其他瑣事,不過一個冊封大典而已,還不值得我多去費心。如今你和腹中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蕭鈺軒自昨日與花溪瑤重修舊好之後,整個人都恢複了曾經對花溪瑤的那般溫柔體貼。此時說起花溪草來,除了反感與不屑,倒也無其他心意。如此倒是令花溪瑤十分欣喜。
花溪瑤隱去眼底的那抹得意與竊喜,隻作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對蕭鈺軒寬慰道:“世子殿下若是如此,倒是為難了我了。”
“何出此言,此事與你何難?”
“世子殿下若是真要棄姐姐不顧,那世子殿下的聲明不就都毀在了我的手中。曾經是我年少不更事所以才一心奢望獨寵,如今我已經有了孩兒,早已將這些看淡。更何況姐姐本就是殿下的正妃……”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想到了這些?”蕭鈺軒聽著花溪瑤的話隻覺眼前的女人好像自她有孕在身之後就變了性情一般。比起之前,總是多了幾分從容與淡然,已然不再是之前那個一心爭寵的後院女人……
不得不說,蕭鈺軒對此時的花溪瑤的改變還是欣喜異常的。
“殿下,之前的確是我過於自私,隻顧兒女私情,而忽略了自己還是殿下未過門的側妃的現實。這段時間,我的確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隻希望殿下能夠不計前嫌,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花溪瑤此時的麵色異常淡然,就好似所說之事都與自己無關一般。然而正是她的這份淡然,則更令蕭鈺軒所喜歡起來。
“好生調養身體,不要再胡思亂想,晚上再來陪你。”說話見蕭鈺軒已經打理好衣衫,隻一隻手輕撫著花溪瑤的小臉而親昵說道。
花溪瑤見此隻平靜應了一聲:“嗯。”便退至一旁,給蕭鈺軒讓了路出來。
當蕭鈺軒出門後,花溪瑤才終是恢複了以往的麵色,隻當即就揚笑起來……
花溪草?她絕不會允許有任何一個人來與她瓜分絲毫屬於蕭鈺軒的愛。
當蕭鈺軒進入書房的瞬間,侍衛便也緊隨其後跟了進來。
隻見那人此時手中擎著一份字條,便向蕭鈺軒呈了上去。
“啟稟世子殿下,坊間有傳聞說當日是珣王殿下殿下狩得神獸,擒得巨蟒。”
“還有呢?”蕭鈺軒一聽到此言,當即就起了戒心。近來神獸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甚至有人將其視為天命所歸之象。若是此時再憑空跳出個珣王殿下來,隻怕人心更會渙散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