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發現段塵飛和段慶陽還未回來,當然也無發現什麼異常。
第二天,仍是沒有見到段塵飛的身影。開始有些想念他了。倒是雪吟十分殷勤的對我噓寒問暖,也將她不少華麗保暖的厚實衣物贈我不少。我則推辭,最後還是坳不過她的堅持,隻好接受,將那些衣服放在一旁。
我突然覺得這些是有心的,所謂無功不受祿。我也沒有有恩於她。這般熱情著實讓我應卻不來。
“雪吟姑娘,有什麼事,盡管說吧……”我看著東張西望的她,麵色平靜。
“心兒姑娘一看就是聰明人,我來是想問問你,考慮的如何?”她眉眼輕佻,眼裏竟是得意,還有些許的威脅成分。
我冷哼一聲,說:“不是我聰明。是我至始至終相信,任何人對我的好都不是純粹的!”
我一語僵住了雪吟臉上流露出的笑意,好像正中她的下懷,此刻的我,說不出的得意。
“心兒姑娘說笑了。我對你關心,沒有過多的虛假成分,再說了,你是塵飛哥哥的未婚妻,理當是我的主子,我豈會不敬?”
這個美人胚子,果然不是好惹的主啊。
她笑得別有深意,讓我有些難以招架。難怪古語言,英雄難過美人關!女人也會被製住。
“雪吟姑娘客氣。現在的天地都不是求天能應,還需作出一副日月之心,天地可鑒的衷心義膽模樣。”
我笑得更加深厚,眼光如火的威逼著雪吟。她麵容上的笑容猝然消失不見,眼光怔怔的看著我,不再挑釁。
主次之分,你比我更懂的,我相信她是聽懂了。
“心兒?”段塵飛穿著厚實的棉衣,英氣外露,踏著韻律和諧的步伐朝我走來,見一旁的雪吟,笑容敦厚的說:
“雪吟也在呢?我還擔心忙了一天,沒有人照顧心兒呢?”這聽著像是在說笑,想必在雪吟心中那個可是心痛難當吧。
“雪吟姑娘心思細膩如塵,照顧人自然是體貼入微。塵飛你的擔心過慮了!”我笑意真切,心下得意望著驚慌不已的雪吟。
“雪吟,謝謝你照顧心兒!”段塵飛感激的看了看雪吟,又將關切的目光投注在了我的身上。
“少爺哪兒的話,作為奴仆,理當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如果沒有什麼事,雪吟就下去準備午餐去了!”雪吟匆匆還禮,頭也不抬的退了出去。
“這丫頭!”段塵飛笑著搖了搖頭。
我臉上的笑意像狂風過後,歸順於靜謐,沒有一絲喜氣,呆做一團。
“怎麼了?心兒?剛剛還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呢?這會兒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了?”段塵飛脫下沉重的大衣,轉眼看著呆滯的我,驚惑到。
“塵飛?你愛我嗎?”我木訥的望著鑲著極其好看的古木雕花,心中沒有過多感覺的茫然問著身後的段塵飛。
“傻瓜,一天沒見,怎麼變小了?”他從身後抱住我,用堅挺的鼻子,噌我的側臉,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我躲閃開了。
轉過頭去,雙手攬過他的肩,吻了起來。
他顯然有些突兀,僵持的嘴角在片刻後,迎上我的唇,動情的擁吻著我。而我也無端的沉浸在此時的幸福裏。
外麵淒然的下起了雪。屋內的一切溫暖如春。
“塵飛,好一段時間沒有見那三丫頭了,昨天你讓我去找她們玩兒,不巧被雪吟叫走了。怪想念她們的!”我依偎著段塵飛,不免顯得有些嬌氣。
“這段時間,她們忙著我布置的任務,所以見麵的機會少了。這是我的過失,如果你無聊,我就叫她們來陪你。你失憶前,你們可是形影不離呢?”
段塵飛帶著笑意說道,語氣裏滿是幸福的味道。
這一切真好!可是,我該如何選擇呢?
選擇過去的記憶,真的意味著失去段塵飛嗎?那段記憶裏,有他嗎?在他的懷裏,我變得不安分起來。
“怎麼了?”
他覺察到我的異樣,用手撫順著我長至腰際的發,我不禁昏昏欲睡了起來。
“主人!”迷糊中,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
“怎麼樣了?”是塵飛的聲音。
“馮光鴻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馮翔翼下月初將迎娶周千葉。目前照局勢來看,周施清掌管著孤兒院大大小小大大事務,並且大獲人心!”
女子的聲音異常熟悉,我被什麼麻醉著撐不開眼來。意識也異常模糊。
“好!我知道了!先靜觀其變吧。”
“一有消息,我會迅速告知!”女子的聲音聽著十分忠厚。
“那心姐姐?女子在靜了一刻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要在她麵前說任何有關孤兒院的事情!”段塵飛的聲音堅硬無比。
我想睜開雙眼,卻怎麼也打不開。孤兒院?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先下去吧。”女子不再說話,明顯段塵飛有些氣憤。女子再無下文,房間裏靜悄悄的,隻聽見段塵飛的呼吸聲,厚重與氣憤……
外麵的雪落了一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了。沒有看見段塵飛的身影,夢裏的聲音,讓我辨識不清是現實,還是在夢境裏的胡思亂想。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準備起身,便瞧見雪吟帶著一壺茶,和古木做的餐盒。笑得無比真切的向我走來。我緊了緊手中的被子,不知為何,對於她的到來,我會情不自禁的穿上薄薄的保護色,還要裝得若無其事。
“心兒姑娘,聽塵飛哥哥說,你在睡覺。本來不想來打攪的,可是想著你沒有吃午飯就空腹睡下了,所以這不,我給心兒姑娘送午餐來了。”
這女子,可不能被美貌給看輕了。這是我唯一的對雪吟的感受。想想上次竟然還有心促成她和段慶陽,現在真的有些悔不當初,還間隙了我和段慶陽的關係。
“哦?是嗎?雪吟姑娘不是因為其它?”我帶著不可參透的笑意,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心兒姑娘就是愛說笑!”她被我說得無言應對。隻好自顧將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餐點放在桌上,一份份的擺出來。
我笑著也不再說話。
“心兒姑娘,今天你是否聽見了塵飛哥哥和小美的對話?”她有條理的將色澤十分好看的餐點放在桌上,突然問道。
我以為她會憋不住,直截了當的問我考慮的如何。沒有想到,她問的竟是我一直疑惑不解的事。
我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她,繼續沉默。
“那是我故意讓你保持半清醒狀態。怎麼樣?”她笑得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