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不解情緣 no、65 再次決定離開

(注:這一章節,段塵飛和段慶陽的對話,以第三人稱續寫。)

月光浸夜夜浸天,一陣清風互回蕩。

“大哥,難道你忘記大嫂了嗎?”兩個高大的身影在細碎的彎月下,投下淺淺淡淡的身影。

“慶陽,以前的事情在心兒麵前不要提起!”段塵飛背對著段慶陽生硬的說道。段慶陽聽到段塵飛沒有明確的回答,內心對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有太多的疑惑。他的嘴唇張合了幾次,最後,到了嘴邊的話,還是被活生生的吞咽了回去。

他不是不敢問,是怕扯斷心底那根線。那根通往如心兒,還有他大哥的線。他能看得出段塵飛很在乎如心兒……

“夜已深了。睡覺吧,明天我要帶心兒回孤兒院一次。”正當段慶陽想問剛才在房間裏出現的那一幕時,段塵飛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讓他無法繼續下去。

安睡的容顏在秋風拂麵的夜晚,顯得異常美麗。段塵飛望著熟睡的如心兒,心裏似這深夜裏漸涼漸暖山風,有些微恙,帶著淒涼。他雙手不自覺的抬起,去撥弄散亂在如心兒臉上的發絲。盡管他的動作十分輕柔,可如心兒好像被驚動了似的,躲避的別過了頭去。段塵飛撫弄的手,顫抖了一下,停留在如心兒的額前,久久沒有繼續先前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見如心兒沒有動靜,才知道虛驚一場。他紓解了開始提心吊膽的緊張情緒,輕吐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的想,還好沒有驚醒她。轉念又想,還真能睡,一上完藥就睡著了……嘴角不禁流露出好看的弧度。

第二天清晨。

當我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天花板,讓我驚奇。再看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我昨晚是怎麼睡著的?我拍拍頭,納悶的埋怨的說道:“我怎麼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心兒?你醒了?”溫暖附加擔心的聲音在耳畔想起,我詫異的抬起頭。

“塵飛?我昨晚怎麼睡著的?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我不容片刻的問道。

“你呀,我剛上完藥就呼呼大睡了。哪有怎麼睡著的?”他放下手中的水杯,帶著笑意回到。

“哦……”我恍恍惚惚的應了一聲,沒有繼續詢問。我坐在床上發著呆,發現自己穿著一身睡衣,本不是自己的衣物,我應該驚奇了,更讓我疑惑的是,這身衣服根本就不是現今這個時代的服飾,難道是前世的衣物?我不禁猜測。

“你……昨晚……是你……?”望著正在房間裏忙碌的塵飛。我斷斷續續,羞愧的吐出幾個字。

“怎麼了?”他挑了挑眉,停下忙碌的動作,轉頭不明所以的問我。

“昨晚是你幫我脫得衣服嗎?”我重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仍是不敢確信的問道。這句話一說完,我羞澀的心底,給我的臉染上了緋紅的色彩,我急忙低下頭,內心的慌亂不言而喻。

“喔……”他講這個字,拖了一個長音,便沒有下文。這個算回答嗎?這個算確認嗎?他竟然平順,沒有顧慮的回答……?

我慢慢地抬起頭,努力平息內心的慌亂,他異常平靜的臉容收在了我的視線裏。他的平靜讓我訝然,難道他們那個時代比如今還要開放?

“可是……”我沒有勇氣說出內心的慌亂。

“如心兒,別把我想得那麼不正經好嗎?還是你對你自己太過自信?”他冷不丁的反問,好像晴天裏的傾盆大雨,將我內心所有的想法與感激衝刷的一幹二淨。我木呆的望了他很久。而他,回過頭,繼續他的忙碌。

“塵飛,為什麼?”我聲音有些冷硬的問道。隨後,不爭氣的淚水跟隨著而來。

“什麼為什麼?”他語氣一如往常不帶一絲情感反問道。

“不愛我,為什麼要將我留下。為什麼還要對我好?”我語氣空洞的如自己被他話語衝刷過的身體。提不起丁點氣力。

“你,想多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短短的幾字,讓我冰涼的心,失去期許。

“我受夠了!我受夠了!”我不顧形象的大吼出聲。

“心兒?!”他略有所動,終於轉身,來到床邊。

“我受夠了……”我淚眼望著他,開始的怒吼變成憂傷的低吟。

“心兒,不要想太多,好嗎?”他始終不舍得多說什麼。我沉沉一笑,冷冷的說:

“你出去!我現在不想和你爭吵!”我手指著門的方向,眼神不留一絲情緒的看著別處。我不敢看那張讓我會動搖的容顏。

“心兒。我想帶你……”

“我叫你出去啊!”我帶著哭腔打斷他。

“我現在什麼都不聽,我不想看到你!你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好嗎?”我一直保持著開始的姿勢,語氣比剛才要冷冽得多。

他見我情緒過於激動,張合的嘴唇,隻好用沉默取代。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直到那扇門被關閉,我落魄的心,再也不能承受般,不住的抽搐了起來……

哭痛了,哭醒了,哭夠了,清醒了……

如心兒,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有什麼好難過的?即使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開口多說什麼。你還在奢望些什麼呢?你真的好沒用,難道離開孤兒院,離開他,你的人生就陷入絕境了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想去想,不想去自問自答,不想讓這些繁重在我的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遊來遊去。我起身換下那身不屬於我的衣服,擦幹淚痕,將上次整理好的衣物又放進了箱底,是該離開了……愛他,卻隻有無止的矛盾,這樣對誰都不會幸福。

讓我出乎意料的事,當我打開房門,慶陽高長的身影,像尊大佛堵在門口。

“你醒了?昨夜睡得好嗎?手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吧?”他一股腦兒將想問的話全都問了出來,根本不給我留回答的餘地。我莞爾一笑,隻是輕輕點頭和一個勁兒的搖頭。

不行,這個時候走,一定走不了。我隨其退後一步,讓慶陽進屋。他左看看右瞧瞧,眼裏滿是詫異。

“你在看什麼?”我莫名其妙的問到。這屋子裏也沒有什麼新鮮的玩意兒,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