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泯滅,五靈歸一。”
“也就是說,如果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話,那這個世界當中所有的人都得要死去,最後再煉化所有存在於天地間的五種屬性靈氣。”
“這樣的話,才能離開這個世界嗎?”
想到這,陳易的眼中閃過了茫然的神色,這種情況先別說他能不能做到,可是為了自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而泯滅這整個世界當中的生靈,這種事情試問他陳易做的出來嗎?
即便做的出來,那麼離開這個世界了又能怎麼樣?
這樣做的意義又在哪裏?
腦海中一直盤旋著這個問題,陳易的身上漸漸的布滿了一種名為憂愁的情緒,就這樣陳易站在哪裏思考著問題,思考著人生,時間也在這個過程當中一點一點的過去。
站了不知道多久的陳易,終於在某一天的時候身體微微一動,眼神恢複了靈動,隻不過眼神看上去深邃了許多,猶如在這些時間內陳易經曆了許多東西一樣,變得蒼老了許多。
“船到橋頭自然直,這種事情我知道了又能怎樣?不過隻是庸人自擾罷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就不信,身為一個修士,既然要與人鬥,與天鬥,難道這個問題就這樣一個解決的辦法?”
頓時,陳易的眼中精光閃過,此時的陳易也終於是恢複了往日的神采,隻不過眼中的深邃還是有些明顯,如果讓陳易自己看見自己眼中深邃的話,說不得也會很是驚訝。
緊接著就見一團靈氣突然從陳易的左手之中揮出,兩團靈氣同時擊打在左右兩邊的石台之上。
石台頓時應聲塌落。
石台塌落之後又有著點點符文從石台之中飄出,而後這些符文飄到了陳易的身前,落在了陳易的腳下,在陳易略顯驚訝的目光當中組成了一個陣法,一個以陳易在符籙一道的造詣也隻能大概看出是一個傳送陣的陣法。
陣法之中的玄妙讓陳易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可是最終卻還是讓陳易皺起了眉頭,這個傳送陣太玄妙了。
就在陳易腦海中浮現這個念頭的刹那,陳易腳下的陣法亮起了一陣如同之前將哪些屍體傳送走般的白光,然後白光將陳易包裹在其中,緊接著白光消失不見,而其中的陳易也消失不見。
就在陳易消失之後,這個世界竟是從遠處的天邊肉眼可見的開始崩塌開來,並且崩塌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來到了陳易所在的山頂,然後就見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手掌,這個手掌正是當時將來自短劍的那道劍光如同拍蒼蠅一樣拍滅的手掌。
手掌出現之後,化作了拳頭,然後一拳錘下,錘在了山頂之上,緊接著整座山峰刹那隻見便崩潰成了齏粉般的存在,最後這些齏粉又隨著整個世界的崩潰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在黑暗之中,之前的這個世界就如同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
還是之前周衍所站的地方,周衍兩人早已離開了這個地方,但是此時確實有著十數個修士分成了兩撥站在那裏劍拔弩張,而在這兩撥人的頭頂雜誌上一團靈光漂浮在哪裏極為引人矚目。
“毛依玉,此珠乃是我劉家先發現的,你毛家想要插手,可是有些不講道理了。”右邊的一群修士當中,一個男子厲聲喝道,而在他的身後,隨著這個男子的話音落下,頓時一個個群情激憤,全都在哪裏叫嚷著要對麵的修士離開此處,如果不離開的話就會怎麼怎麼樣。
但是任憑他們怎麼在哪裏叫嚷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的出手,似乎也隻是叫叫而已。甚至看他身後那幾個修士,一個個一邊叫嚷著還一邊向著對麵的那些修士擠眉弄眼的,看樣子這些所謂劉家修士的此時的心思並沒有落在頭頂的靈光之上。
注意到身後族人的動靜,前方的劉白以及他身旁的兩個女子眉頭一皺,臉上浮現了不悅的神色,但是如今在這樣的一個場合,自然也沒有嗬斥自家修士的這種說法。
“哼,劉白,虧你也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怎麼說起話來這麼幼稚?什麼時候修真界又有看到的就是你的這種說法了?”被稱作毛依玉的女子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聽見對方的話,本來臉色就有些難看的劉白頓時臉色又鐵青了幾分,更是當他看見對麵那些女子一個個嬌羞的樣子隻是,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就聽劉白猛的轉頭低吼了一聲:“閉嘴。”
隨著這一聲低吼,頓時場麵之中變得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劉白,回過神來的劉白也是反應過來了,稍微感受一番體內的情況之後也是明白了過來,竟是體內的功法在這個時候有些混亂了。
再一看對麵那幾個恢複過來之後繼續在哪裏言笑晏晏的女修士,劉白的臉色又是一變,但是這次還好,體內靈氣的翻湧剛剛激起浪花的時候就被其給壓製了下來。
左手猛地搭在身旁女子的肩膀之上,在左手邊女子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女子體內的靈氣便在另外一股靈力的牽引之下來到了劉白的體內,而失去了這些靈氣之後的女子不但臉上沒有絲毫虛弱的模樣,反而是突然變得殷紅起來。
“廢話少說,收下見真章。”
吸收身旁女子的靈力之後,劉白身上氣息看起來穩定了許多,隻是體內的情況到底如何,也隻有劉白自己知道。
話音落下,對麵的毛依玉頓時臉色一變,以她對劉家這些人的了解,此時的劉白完全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直到劉白身上突然湧出一陣略帶粉色的靈光之後,並且有著一道見光從這靈關之中激射而出,毛依玉才反應過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毛依玉以及其身後的那些修士一個個身上靈氣湧動,各自祭出手段應對。
在看見劉白這麼直接的進攻隻有,饒是劉白身後的那些人也是有些錯愕,怎麼劇情就這樣發展了?
但是既然劉白已經出手了,不管是因為劉白的身份擺在哪裏也好,還是自己這些人應該有的立場也好,頓時一個個也是各自施展出了手段。
劉白身體周圍的靈光在那道劍光飛出之後便擴散開來,範圍越來越大,直到最後竟是直接將劉白還有劉白身旁的兩個女子全都包裹在了其中,隻是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左邊的女子如今正陷入一種迷糊的狀態也就罷了,而右邊的那個女子竟是在光芒將其包裹在其中的時候眼睛一亮,臉上頓時浮現了一絲的媚意,而在這媚意的照映下,本來就有些誘人的臉龐此時看起來更加的誘惑人了。
當然,這般的變化還是在靈光將三人全都包裹在其中之後再出現的,除了這三人之外,在場另外的這些修士自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靈光當中是一番怎樣的場景。
手中出現一根不過手臂長的玉笛,這根笛子看上去極為普通,可就當這根玉笛與那把纏繞著一絲粉色靈氣的長劍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才算真正的流露出其本來的麵貌,竟然也是如同那把長劍一樣是一件上品的法器。
兩者碰撞在一起,頓時發出了玉石相撞的聲音,不過一方是禦劍,一方卻是手持玉笛,在這碰撞的刹那之間毛依玉便感受了出來,這把被略帶粉色靈氣包裹起來的長劍也不過如此。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劉白身體周圍的靈光將三人包裹在了一起,玉笛與長劍的第二次碰撞也就在此時出現。
而在兩者碰撞的瞬間,毛依玉頓時臉色一變,她發現就在這刹那之間,那道劍光竟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就如同刹那之間換了一把長劍一樣。
不信邪的毛依玉此時並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對方的手段浮出水麵的原因,當即在將心中的疑惑隱藏起來之後又是持笛向著長劍擊去。隻是就在玉笛跟長劍碰撞在一起的刹那,毛依玉的臉色頓時一變,但是這個時候再想做出什麼改變對於毛依玉來說卻是已經晚了。
一股極為沉重的力量從玉笛之上傳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此時持劍的不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而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一樣。
玉笛刹那之間便脫手而出,毛依玉心中暗惱自己的輕敵,剛剛身形一動就要奔向玉笛,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見光從她的身上直奔她的心窩而來,一種死亡的感覺湧上心頭,然後在這倏然之間毛依玉身體猛地一個轉動,才堪堪躲過那道劍光,但是劍光還是從毛依白的腰間擦過,然後一縷鮮血從中溢出。
“他怎麼這麼強了!”身體上的痛楚傳來,毛依白的腦海中竟然浮現的還是這個念頭。
就在念頭浮現又被毛依白壓下後,毛依白臉色刹那變得鄭重的時候,她卻是發現那道劍光竟是沒有扭頭繼續來對付自己,而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衝向了另外的幾人。
然後就聽見一陣陣痛呼的聲音傳來,當然伴隨著的還有本來站在毛依白身後那些修士的痛呼聲,然後本來略為激烈的戰鬥也就在這些聲音傳來之後戛然而止。
當毛依白看向自己族人時,發現每個人身上都是如出一轍的有著一道劍傷之後,毛依白猛地轉過了身體看向了之前劉家人所在的位置,眼中浮現了驚訝的神色。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