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看到的貪狼完全不像是一支新戰隊,研究了多場大型比賽的直覺告訴她,貪狼沒那麼簡單,但若是讓她說出貪狼到底哪裏不簡單,她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隻是感覺,這支隊伍比起國內任何一支一流戰隊都分毫不差,甚至還略有勝出。
但她終究還是一個新人,如果是經曆過秦梵魔鬼訓練的張雪在這裏,她必然能夠通過一支隊伍的行軍間距,戰術細節,彼此間的配合程度,以及執行力,變通能力,等等方麵,分析出這支戰隊的優劣。
事實上,張雪此時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她此時在鬥魚也在同步觀看這次的比賽,一邊看一邊用自己被秦梵強行灌輸的那點稀薄的專業知識來解說貪狼的戰術和人員配備以及硬實力究竟比其他戰隊強在哪裏,弱在哪裏。
雖然她的專業知識很匱乏,但用來給水友們解說已經綽綽有餘,在她的一番尷尬無比的強行解說下,還真有那麼一波水友成功的被她認真的樣子給忽悠到了,開始期待貪狼的表現。
“這個女解說有點東西啊。”坐在候補隊員席位上的秦梵也聽到了那個女解說的觀點,對身旁的李常蕭笑道。
能在輿論一邊道的時候還敢逆勢而為,說貪狼會贏,不是想借機炒作自己吸人眼球,就是真的看出貪狼的實力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說明這個女解說不簡單。
“嗯,是有點東西。”李常蕭盯著解說屏幕上的女解說,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秦梵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道這個不懂槍的家夥都能看出這個女主播的不一般?看來這老李頭也有點東西啊……
要是他知道李常蕭的關注點在哪裏,估計秦梵就不會這麼想了。
“終於要遭遇了嗎?”秦梵看著大屏幕上的孫伍德和羅天正,雙眼不由微微眯起。
他們兩人已經真切的聽到了獸的腳步,也已經知道了獸在哪個房子裏,在幾樓。這就是經過秦梵聽聲辯位訓練後的好處,雖然他們還不能像秦梵一樣通過腳步判斷出對方的準確位置,但已經可以判斷出個大概了。
而獸顯然也聽到了他們兩個的腳步,判斷出了他們的大概位置,此時也已經進入了警戒狀態,蹲伏在一棟二層雙陽台樓的二層樓梯口窗口下,用上帝視角通過窗口來偵查敵人的準確動態。
此時此刻,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雙眼連眨都不眨一下,因為貪狼的兩名隊員和獸之間僅僅相隔了一堵牆,戰鬥隨時都可能爆發。
職業選手的操作極快,可能他們一眨眼的功夫,就漏掉了一連串的精彩操作,所以在這種局勢下,萬萬不能疏漏分毫。
連觀眾都已經緊張成了這個樣子,更不要說第一次參加全國大賽的孫伍德和羅天正二人了,第一次世界大賽的第一次交火,緊張的他們手心都開始出汗了。
“老孫,你緊張嗎?”羅天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突然對孫伍德道。
“廢話,老子他~媽~的緊張的想尿褲子。”可能孫伍德都沒有注意到,他剛才在說話的時候,連牙都在微微打顫。
他平時很少說髒話,但此時他卻控製不住的罵起了娘,因為他太緊張了,此時此刻,隻有髒話能讓他覺得心裏的壓力得到緩解。
在這種萬眾矚目的時刻,功成名就和遺臭千古都在一念之間,過度的壓力讓他們無比緊張,雖然他們都很相信自己的實力。
“老羅,你呢,緊張嗎?”孫伍德一邊盯著屏幕,用上帝視角觀察對方動態,試圖了解到敵方更準確的信息,一邊對羅天正這個喜歡裝酷的家夥問道。
“老子緊張什麼,老子天下無敵,一點都不緊張。”羅天正的表情依舊是冷酷無比,但已經被他手心的汗擦濕的褲腿,和他言語間的狂放,卻暴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切,就你能裝,老子在後麵給你們架槍都緊張的直抖腿。”狙擊手魏興撇了撇嘴,毫不客氣的拆羅天正的台。
“嘿嘿嘿。”在隔壁屋子一樓保護魏興的王小飛聞言不由嘿嘿笑了起來,平日間他總是抱怨補給兵沒有存在感,每次賽後數據都差的一筆,但此時他卻感覺無比的幸福,因為隻有他一個人不用一直盯人,心情無比的輕鬆。
“笑尼瑪批笑,要死吊朝天,怕個球,聽我命令,倒數三聲,開始攻樓。”孫伍德大喝一聲,開始倒數。
“三”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