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明宗從古至今,老祖無數。
其中能夠名留青史,在這祖墓中遺留下傳承者雖少,但能留下金丹之靈者,卻是數不勝數。
而如此之多的金丹之靈,試想,全部被一人得到......
那必然是一場堪比寒穀傳承的大造化!
一顆金丹之靈,雖然對於陳南來說用處不大,但積少成多,如此之多的金丹之靈,足以令陳南實力,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突破至金丹境界,指日可待!
白寒離看著這一幕,目中露出一抹欣慰。
旋即,他目中精芒一閃而過,盯著九天之上,瘋狂的靈力湧動。
此時的他,再度恢複成了那位霸道無匹的渝明宗老祖,雙目之中蘊含的鋒芒,似可以穿透日月。
“來吧。”他喃喃:“邁過這一步,從此之後,我便天高海闊。”
“若敗,唯有一死而已......”
“也不過一死而已......”
“老夫白寒離,今日......度白家三劫,為我白家唯一一位......以魂體渡劫第一人!”
其白家無數先族,麵臨此劫時,無一例外選擇奪舍他人肉身,而能以魂體渡劫者,自古以來,唯有白寒離一人而已!
因為他聽荒古山主說過......唯有自救。
憑借他人之力渡此劫,終究是外力,也因此,白家方才會日漸衰弱,到如今,已知的族人方才不過他與白秋雪兩人而已!
“轟轟轟!”
頓時天地色變,整個祖墓,被籠罩一層雷雨誌宏。
而白寒離麵色鄭重,看著這一切,嘴角一抹笑意,緩緩勾勒而起。
渝明宗內,一位滄桑老者原本靜坐在祖閣之中,此時心有所感,站起身來,望向遠方,目中閃過一抹鄭重。
“這是...我白家三劫的氣息......”
“可白家不是隻剩下我一人而已了嗎?且,最近整個渝明宗,並未發生過有弟子被奪舍或是失蹤的傳聞。”
滄桑老者白秋雪喃喃。
驀然,他似想起了什麼一般,霍然色變,目中流露出一抹狂熱。
“難道......是我白家那位老祖!”
“他果然沒死......哈哈哈,我白家,原來並非隻我一人,以魂體渡白家三劫,若成,則我白家......當興!”
“我渝明宗......當興!”
這股氣息極為隱匿,除去白家血脈相連者,在白秋雪看來,無人可以察覺。
這可以留作底牌,一旦他白家之人突破白家三劫,那麼實力,便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曾經,他隻是築基期,經曆白家三劫之後,直接跨入金丹。
而那位老祖,原本的實力就極其強大,經曆三劫之後,其實力,恐怕已然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白秋雪卻不知曉,這本來隻有白家族人才能察覺到的氣息,還有另一人察覺。
喻雲天靜坐在內殿之中,陷入修煉狀態,其身側金丹中期的靈力瘋狂湧動。
這股靈力,隻差一絲,便可以突破金丹中期的瓶頸,跨入金丹後期。
喻雲天以金丹中期之力,便能與金丹後期一戰,而他突破到金丹後期之後,恐怕以其一己之力,便足以與數位金丹後期老祖級修士一戰。
驀然,喻雲天神色一變,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這氣息......白家?”喻雲天喃喃:“那位存在,他還活著嗎?”
“魂體渡劫......好一個白寒離,隻是......來不及了......”
白家三劫,需要耗時數年歲月,而距離三宗大戰,僅有著幾月時日。
待得白寒離渡劫完畢,這三宗大戰早已完結,塵歸塵,土歸土。
到時,白寒離就算實力再如何強大,也無法拯救渝明宗,隻能徒然一歎。
若是讓白秋雪知曉,喻雲天竟能感受到這股白家三劫的氣息,恐怕定然會大驚失色。
這股氣息,就連那神秘至極的陶悠然都無法察覺,而這喻雲天卻是洞若觀火。
白家三劫,在白家族人看來,唯有與其血脈相連者才可察覺。
喻雲天能夠察覺此事,這違反了常理。
如今的渝明宗,已是進入了備戰狀態。
無數渝明宗弟子,麵色肅穆,遙遙看向遠方。
他們知曉,接下來的一戰,將要決定他們的生死,決定整個渝明宗的存亡。
不想參與此戰者,已然離開渝明宗。
縱然有無數人鄙夷,但這是他們的選擇,不由他人。
並非每個人都願意為宗門赴死,義薄雲天,願意與宗門共存亡。
這並非是他們品格低劣,而是人的本性使然。
但如今渝明宗剩下的,依舊足足有著數千人。
這數千人,都是修為較為高深的高階修士,那些修為較低的,幾乎沒有留下者。
畢竟,他們實力太過孱弱,哪怕留下對宗門也是無益。
且,那些低階修士在戰場中就如螻蟻一般,無論此戰輸贏都必死無疑,實力高深者,還有一線生機,能夠在接連大戰中博得一絲生存的可能。
無數渝明宗弟子排成十餘個方陣,由諸多極其強大的長老與傳承弟子帶領,如同軍隊一般。
如此危機時刻,但凡違規門規,私自行動者,殺無赦。
唯有軍隊化的管理,才能將這無數修士的力量,擰成一股繩,到時大戰之時,爆發出最大的威力。
這是俞雲天所提出,自然無人敢反駁。
數個方陣之中,修士無數,震天喊殺聲接連響起。
周闊等幾位傳承弟子平靜看著這一幕。
他們身份超然,除去那些長老之中的極強者外,這些普通弟子與長老,都歸他們管束。
他們本應是這場戰鬥中的主角,可周闊卻是知曉,這場大戰之中,還有一人的重要性,遠遠淩駕於他們之上。
那位名叫陳南的少年。
諸多傳承弟子們對望一眼,目中閃過精芒。
除去許寧仙之外,他們都被陳南擊敗,因此,自然對陳南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