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戰周闊【一】

眾所周知,渝明宗內,有著三處禁地。

其一,是諸多老祖所居住的隱秘之地,擅自闖入者,將會被責罰緊閉三年,無論何人,便是一些長老都不能例外,這是渝明宗的門規之一。

其二,是渝明秘境,除去七年一次的開啟之日外,幾乎無人可以進入,而若是擅自闖入者,將會被剝奪其中收貨,驅出宗門。

其三,是渝明宗邊緣處的一座洞府,若有不被邀請而擅自進入者......格殺勿論。

曾經,有著數位不信邪的修士擅自闖入,其中甚至包括一位長老的子嗣,但結果無一例外,全然隕落。

甚至,就連那位欲要替子嗣討回公道的長老,在進入那座洞府之後,也不知緣由的失蹤......

按理來說,喻雲天對於此事,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可堂堂的渝明宗宗主大人,竟對此事毫無反應,似是不曾知曉一般。

久而久之,此地便成為了第三大禁地,在這渝明宗內,凶名赫赫。

而這被傳為虎穴龍潭的第三大禁地,其中裝飾,卻是極為簡樸,隻有一桌一椅,屹立在房屋正中,

坐在椅上的中年男子緊閉雙目,俊逸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隻是其麵色清冷而淡漠,令人望去之時,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些許驚懼之感。

“傳周闊!”

驀然,浩蕩的聲音在這洞府之中回蕩開來,化成道道漣漪,久久不散。

俊逸中年男子聽後,麵容微微一變,旋即驀然將其雙眼睜開,喃喃道:“喻宗主......”

旋即,他身子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洞府外激射而去。

......

渝明宗,內殿。

“拜見喻宗主。”周闊緩步走進內殿,拱手行禮道。

喻雲天見狀,微笑著點了點頭,開門見山地道:“你與這陳南比試一番,若你勝,我便把這柄寒雨劍贈與你。”

那柄散發著青芒的小劍再度被他取出,頓時內殿之中劍氣四溢,更有道道靈力波紋隨之流轉開來。

這青色小劍微微一顫,卻似有雷鳴之聲震天響徹,場景駭人至極。

周闊見狀,目中微微閃過異色,其中一抹貪婪一掠而過,這才轉過頭來,麵色凝重地打量起陳南。

原本在他眼中,這位才不過築基後期的小子,根本不入其法眼,連成為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可這喻雲天竟以一柄中階法寶作為賭注......

喻雲天並非蠢人,那便說明這名叫陳南的小子,的確有其出奇之處。

周闊冷厲的眸子微微眯起,凝神看向陳南,目光漸漸鄭重起來。

陳南同樣如此,死死盯著周闊,目光淩厲如刀劍。

激烈的戰意,頓時湧動在內殿之中,兩者目光交鋒,卻似山河海嘯,更有無窮靈力隨之轟隆作響,將這場中的氣勢,襯得愈發緊張與可怖。

這是一位大敵!

兩人的心中,同時升起了這個念頭。

旋即,再度同時出手!

陳南伸手掐訣,一條猙獰火蛇憑空出現,在這巨大的內殿之中肆意咆哮,蛇身攢動,火光繚繞,一眼看去駭人至極

若是一些尋常凡人,乃至一些心誌不堅定的修士見到這條火蛇,恐怕定然會嚇得瑟瑟發抖,喪失戰鬥之力。

而那周闊見此,反而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興奮的笑意。

“有些意思。”他喃喃一聲,同樣伸手掐訣,一頭十餘丈的猛虎憑空出現,盤踞在內殿之中,虎頭猙獰,散發著濃鬱殺氣,血盆大口猛然張開,如要擇人而噬一般,凶惡至極。

這猛虎的大小雖與火蛇相比微不足道,但其渾身上下湧動著的氣勢卻是絲毫不遜色,虎爪一揮,濺起道道漣漪,旋即一躍跳向空中,朝著火蛇猛撲而去。

兩者激烈相撞,火蛇渾身火光再度熾熱幾分,但那猛虎的利爪更是非同尋常,揮舞間將火蛇一點一點撕成碎片,頓時靈氣四散。

陳南見狀眉頭微皺,驀然一聲冷哼,一道強橫靈力注入火蛇之中。

火蛇樣貌,當即變得更為凶狂幾分,發出一道震天徹底的嘶吼,吞吐蛇信,向著猛虎撕咬而去。

兩獸再度交鋒,悍不畏死,沒有絲毫保留,最後各自化為一道流光消散開來。

點點靈力,依舊在內殿之中彌漫,形成道道波紋,若無這滔天戰意的話,倒顯得美麗至極。

遠方,喻雲天看著這一幕,微微一笑。

唯有如陳南,周闊這般的強大弟子代代輩出,他渝明宗,方才能真正的崛起,超越那另外兩大宗門,甚至......走出渝明州!

身為渝明宗宗主,這是他的責任。

......

周闊見自己操控的猛虎與陳南火蛇同歸於盡,不由眉頭微皺,但手中動作卻是絲毫不停,再度掐訣,一道黑雲自天空中陡然浮現。

那黑雲渾身漆黑如墨,其上更有道道閃電繚繞,氣勢萬鈞,向著陳南猛然鎮壓而來。

陳南見狀,同樣不甘示弱,儲物袋內異芒一閃,鎮靈寶盒憑空出現。

金色玉盒在靈力包裹下,一點一點浮向空中,霎時間金色光芒爆綻,將整座內殿都籠罩在金芒之中,那黑雲自然也不會例外。

金光與黑雲激烈碰撞,發出道道音爆之聲,道道靈氣隨之交織纏繞,如山河海嘯,駭人至極。

片刻之後,那黑雲化為光影消散,而鎮靈寶盒同樣失去了戰鬥之力,渾身金光收斂,落入陳南手中。

這一次交鋒,竟然又是勢均力敵。

兩人不約而同的同時皺眉,暗敢棘手。

尤其是周闊,神色之中,更是隱有冷意,畢竟,他可是金丹期修士,一向對自己自視甚高,可竟連這位區區築基後期都不能碾壓戰勝。

若他突破至金丹期,那戰勝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一念及此,周闊的眸光漸漸冷冽下來。

他本是一位自傲之人,便是整個渝明宗,都少有人能讓他稍稍重視,可竟不如一位築基後期的少年修士?

惱羞成怒之下,周闊攻勢不由更為淩厲幾分,靈力流轉間,已然動用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