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府邸,大堂。
布置典雅的大堂之上,坐著兩老一少三人。
那老者正是許家老祖許秦以及許家家主許天器,而那少年,自然便是陳南。
此時的陳南麵色淡然,帶著一股笑意,飄飄若仙,氣勢卓爾不凡。
三人相對而坐,陳南坐在正中,麵露一絲笑容。
“陳南小友日後有何打算?不如留在我許家,當一位客卿長老如何?”許秦笑著道,語氣之中暗含招攬之意。
陳南聽後,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他不願留在這許家黃荒度一生,還要回那尋南宗找‘靈’複仇,還要去覆滅牧靈閣。
他如今實力雖強,可與尋南宗相比,尚還有著天壤之別。
那尋南宗內,可是有著十餘位金丹修士,六位元嬰修士,以陳南如今的修為前去,與送死無異。
他雖然成就天道築基,可一身修為卻不過築基初期,天賦更是極其低下的三靈根,若留在這許家,雖說生活安逸,可日後修為,卻是難以寸進。
到時再想報仇,便是癡人說夢之事。
“陳南小友,你果真決定要走了嗎?”許秦再度出聲挽留,眸中微微露出一絲焦急。
若是有陳南這一位堪比築基後期的強大修士留在許家,那他許家的實力,便更要強盛幾分,方圓千裏之地,再無人敢進犯絲毫。
更何況,陳南能在如此年級晉入築基期,其天賦定然無比駭然,日後若能晉入金丹境界......
那他許家也能因此鯉魚躍龍門,超越一代築基巔峰老祖時期的輝煌。
屆時,他這一位帶領許家走向輝煌的老祖也定會載入史冊,流芳萬古。
陳南聽後麵色不變,隻是笑道:“老祖不必多言,我已經決定了。”
許秦,許器天兩人聽後對望一眼,相識一歎,又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挽留了,隻是日後若有需要我許家幫忙之處,隻需一言即可,我許家定會萬死不辭。”
陳南聽後,隻是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
陳南又與兩人寒暄了一番,剛欲轉身離開,突然,那許家老祖許秦似是響起了什麼一般,驀然開口道:“陳南小友,你可知亭柯山?”
陳南聽後,轉過身來露出一抹饒有興趣之色,喃喃道:“亭柯山?那是何物。”
許秦與許器天對視一眼,方才道:“那亭柯山,是那位前輩留下之地。”
“數十年前,我許家被邪靈困擾,正是那位前輩修建靈獄將邪靈封印,再以小友手中的神秘黑劍鎮壓。”
“後來,那位前輩臨走之時,曾留下一言:‘我既與你等相見,便是一段因果,待得數十年我隕落之後,你等可來千裏之外亭柯山尋找我之遺寶,至於能否找到,便看你等緣法了。’”
陳南聽後微微一愣,不曾想那靈獄與黑劍,竟還有這般巨大的因果。
“我等需要鎮守許家,自然無法去取寶,而陳南小友若能得到前輩遺物,定然會實力大漲。”
陳南忍不住的眼前一亮。
那所謂的前輩,能有如此可怕手段,鎮壓靈獄諸多鬼物,想來其實力,定然極為不凡才是。
其留下的寶物,也絕非尋常法寶可比。
既然如此,那所謂的亭柯山,便是一去也無妨。
陳南心中暗自作下了決定,又與許興告別了一番,旋即不再逗留,轉身離去。
許興自然極為不舍,但知曉陳南誌不在此,也不好挽留,隻得任由他離去。
......
自此之後,牧原城周圍勢力整合,再無三大家族,唯有牧原城第一大家族,許家。
同時,千雲宗被許家攻占,許家成為方圓千裏之內,第一大勢力,一時間聲勢無二。
而數十年後,許家的下一任家主,名為許興。
這許興不過凝氣七層修為,但卻能成為牧原城第一大家族許家的家主,其中緣由,無數人猜測不一。
而許家之中,更是由許興主持,修建了一座巨大雕像,那雕像所刻畫的,正是一位清秀少年,衣袖飄飄,仿若謫仙。
這清秀少年,據傳便是拯救整個許家之人。
其名為......陳南!
......
一條寬闊的大道之上,陳南緩步而行。
其一身修為內斂,如同尋常平民一般,沒有絲毫靈力波動。
點點微風適時吹拂,陳南微微露出一抹笑容。
此時的他心情大好,在那牧原天閣之中,他已完成天脈築基,如今其修為雖然不過築基初期,但憑借天脈築基與一身手段,足以與築基後期修士一戰。
陳南雖然心中振奮,但也知曉以自己如今這點修為還不足以沾沾自喜,隻得強壓內心的興奮,雙目開課間,再度變得古井無波起來。
陳南一路向東前行,路上少有行人,更無人打擾。
那本莫玄夜留下的古樸小書之中,記載了亭柯山的位置,需一路東行三千裏有餘。
不過以陳南如今的修為,三千裏路程,隻需一日便可到達。
但其並不急於趕路,速度稍稍放慢些許,一路上遊山玩水,倒也自在。
轉眼之間,便已是七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