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人……”上官玉兒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目光下意識的落在馬車上:“王爺也在……”
“上官小姐,王爺在與否與你無關,還請你將前麵的事情處理完!”風眼知道他家主子最討厭別人打聽他的去向,同時他對這上官玉兒也沒什麼好感。
上官玉兒被一噎,訕訕的笑了笑,回頭狠狠地瞪著那群難民:“攝政王在後麵,不想死的還不讓開!”
風眼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個上官玉兒居然將尊上給算上了。馬車裏的司徒彥臉色黑如碳,鷹目冷冷的盯著鳳羽嬈:“本王不喜歡聽到這些!”
鳳羽嬈瑟縮了一下,撅著小嘴小心翼翼的溜下車,沒好氣是瞪了一眼風眼,小手一攤。
“什麼?”風眼有些懵,不解的看著鳳羽嬈。
鳳羽嬈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錢!”
“可是事情不是我們惹的啊?”風眼捂著自己的腰包,一臉不情願。
鳳羽嬈很想揍他一頓:“就算不是我們惹的事情,想要從這裏過,恐怕也不是那個豬腦子能夠解決的。”
“那……”
“廢話真多!拿來!”鳳羽嬈可凶了,似乎不給她,她會咬人似的。
風眼捂著腰包更緊了,鳳羽嬈氣得牙癢癢的,回頭對著馬車說道:“司徒彥,我這王妃當地真真沒意思,回頭我將這位置給讓了吧!”
“風眼!”馬車裏,沉悶的聲音突然響起,風眼就算有一千個不願意,最後也不得不將腰包裏的錢交出來。
鳳羽嬈接過錢之後還不忘在他腳背上狠狠地踩一腳,這才往前麵走去。
“冤有頭債有主,各位,誰惹你們,你們找誰去。”鳳羽嬈將一袋銀子雙手遞給領頭的人:“這是攝政王的意思,這些銀子不夠安置你們各位,這裏有一塊令牌,你進京之後直接去找京城官府。”
男子看了一眼鳳羽嬈,並未接她遞過來的令牌,反而疑惑的問道:“你是攝政王王妃?”
鳳羽嬈一愣,也沒有故意隱藏身份,微微點頭。男子感激的跪在地上重重的對他磕了三個響頭:“多謝王妃慷慨解囊,日後有何吩咐,在下定當竭盡全力。”
鳳羽嬈眉頭微蹙,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戒備的看著地上的男子:“這是何話?同為鳳希百姓,作為攝政王王妃理應如此安頓難民。”
“王妃誤會了。”男子尷尬的一笑:“我們這些人是八大家族排名靠後的丹族,昨日丹族裏被人,前幾日丹族被一群黑衣人攻打了,我們被迫搬出來的。”
鳳羽嬈一愣,頓時覺得自己也頗為尷尬,沒弄清楚原委就跑來送東西。而一旁的上官玉兒一直打量著鳳羽嬈,當看見她那雙丹鳳眼之後,稱她不注意一把撕下她的麵具。
“是你!”
“放肆!”
上官玉兒與男子的聲音一同響起,比起上官玉兒的詫異,男子更加憤怒。韓阡陌衝上來一掌打在上官玉兒身上:“你算什麼東西!先是對本丹王同族人不敬又是對本丹王師妹不敬,你是不是想死!”
韓阡陌身為高級靈王,這一掌可不是那麼簡單,直接將上官玉兒打飛出去,重重的砸在馬車壁上。馬車壁被砸了一個人性的洞。
剛才與她聊天的男子大驚,衝上去將上官玉兒拽出馬車壁上:“妹妹,你沒事兒吧?”
“嗚嗚……哥哥,他們欺負我。他們仗勢欺人。”上官玉兒畢竟是靈師,身上還是有些防禦的,隻是不厚。很顯然她受了不輕的內傷,嘴角掛著血絲,嬌媚的小臉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疤痕,正在冒血。
上官雲朗看著她臉上的傷口之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韓阡陌。韓阡陌居高臨下的低頭看著正在哭泣的某位大小姐,並未有半點虛心。
“本王的王妃豈是讓人隨意大呼小叫的?”這邊的混亂讓坐在馬車裏的司徒彥很是不滿,原本想等著鳳羽嬈處理好事情早點離開,卻不想,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回來,臉色也隨之不好,這個時候誰惹他誰就倒黴了。
這不有人惹上了,雖然惹的人是鳳羽嬈,並非他,但是收拾鳳羽嬈,司徒彥肯定是不舍得的。
於是某人找罪了,司徒彥走出馬車,風眼迅速派人上前將上官玉兒給抓了起來,上官明朗想要救她,卻被鳳羽嬈攔住了:“她對本王妃出言不遜,打著王爺旗號欺壓百姓,這事兒公子恐怕管不了了。”
上官明朗眉頭微蹙,剛才一眼看見鳳羽嬈那張臉之後很是驚訝,可是這一刻,他不由的決定她這張臉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姬臉。攝政王多半是被她給蠱惑了。
“無論如何她都是在下妹妹,還請王妃行個方便。”上官明朗對鳳羽嬈頗為不滿,說話的語氣雖是求與她卻沒有半點求人的態度。
韓阡陌一把將鳳羽嬈拽了過來:“這是王爺的意思,你攔他做什麼?讓他找王爺理論去。”
鳳羽嬈剛想說話,就聽見身後風眼的話響起:“王妃心底善良,自然是不會和某些人一般見識,隻是王妃是攝政王府的人,她公認頂撞,那可不僅僅是王妃,而是這個攝政王府,上官公子可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公然頂撞攝政王府,那可是大罪,上官明朗的臉色微微一變:“舍妹年幼無知,再說王妃上來不也沒說自己是王妃嘛!”
“你覺得大家都是聾子嗎?”丹族的男子頓時怒了:“我剛才明明有提到她的身份,而且她來的時候也提到過自己出自何處。”
“……”上官明朗狠狠的瞪了一眼丹族男子,快速上前對司徒彥拱拱手“王爺息怒,舍妹自幼在家裏寵壞了,一時失口,但並無頂撞王妃之意。”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眼瞎耳聾?”司徒彥正找不到人出氣,這上官明朗也是看不到形式,一個勁的勸說,結果被腹黑的司徒彥給繞了進去。
上官明朗一噎,整個人都不知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