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彥從馬車上下來,伸手遞到車門口,一雙芊芊玉手從馬車裏遞了出來,隨後一位身穿雲錦流仙裙的少婦從馬車裏鑽了出來,一雙布滿水霧的杏眼讓人望去看不見底,攝人心魂,一張巧奪天工的小臉帶著嬌羞的粉色,精巧的鼻子下一張櫻桃小嘴,微微揚起,不需要任何表情,都能讓人有一親芳澤的欲望。
南門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過進的,隻有宗室中人才可以進,就在司徒彥和鳳羽攜手進南門的時候,一輛馬車從背後駛來,騰起的煙塵瞬間撲麵而來。司徒彥將嬌俏的人兒一帶,帶入懷中,用厚實的披風遮得嚴嚴實實,臉上瞬間布滿了烏雲。
“蠢材!誰讓你駕這麼快的?”不等司徒彥質問,一雙白色金邊靴子踢在駕馬的馬夫身上,緊接著一位麵容俊俏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忙給司徒彥拱拱手:“對不住了皇叔,這蠢材不知您在此,讓塵土汙了您的衣衫。”
躲在司徒彥懷裏的小腦袋動了動,一雙玉手緩緩攀上司徒彥的脖子:“王爺,臣妾嗆得慌。”
“那便殺了!”
“太血腥。”
“那就活埋了。”
“好。”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像是沒有看見上前賠罪的男人,氣得他臉色鐵青。馬車中一身粉色流光裙的女子從馬車中走了下來,女子麵若桃花,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嘴角流露出溫柔的笑意,走到男子身邊欠欠身:“殿下,怎麼了?”
“沒事兒!”男子牽著自己的小嬌妻欲要離開,鳳羽嬈突然從司徒彥的懷裏鑽了出來。
“呀!本王妃當時誰呢!”鳳羽嬈一雙杏眼咕嚕嚕的轉動著,眼裏的一閃而過的不屑快得讓人根本抓不住:“這不是二妹嗎?真是越發沒禮數了,好歹我也是你姐姐,連問安都免了?”
“你!”鳳羽寧臉色鐵青,站在南門門口,門口的侍衛一個個正看著他呢!她又不好發作,敷衍的欠欠身:“姐姐!”
鳳羽嬈撇撇嘴,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好一會兒才回到司徒彥身邊,主動拉著司徒彥的手道:“王爺,我們還要去給皇上謝恩呢!”
“走吧!”一對璧人就這樣手牽著手進入了南門。
而鳳羽寧和十七皇子臉色鐵青,尤其是鳳羽寧,看著被風眼打得半死隨和南門侍衛壓著離開的馬車夫,“嗚嗚”的就哭了:“殿下,您看看鳳羽嬈囂張的樣子!一前她就在家裏這般囂張,總是欺負臣妾,如今……嗚嗚……”
十七皇子臉色更加難看了,伸手安撫的拍了拍美人的肩膀:“回頭咋們讓皇上收拾她,一個女人而已,皇上還是能收拾的。”
“真的?”鳳羽寧帶著淚水的桃花眼看著十七皇子,又是另一種風味。
他隻覺得身體一緊,哪裏還思考那麼多,連連點頭應道:“那自然!”
十七皇子一臉陰鬱,他的王妃才出門第一日就被人挑釁,這打的不是別人的臉,而是他的。剛才雖一看那女人還長得不錯,說白了不就是一個花瓶嗎?就算司徒彥喜歡她那又如何?一個天才一個廢物,他就不信司徒彥不覺得她是個侮辱,不想早點殺了她。
而一路心情無限好的鳳羽嬈突然打了兩個噴嚏,秀氣的柳葉眉微微蹙起,揉了揉鼻子。這一係列動作被司徒彥看在眼裏,卻沒有多說什麼,誰知鳳羽嬈突然頓住了腳步:“我說你為什麼偏要進宮謝恩啊?”
“嗯?”司徒彥劍眉微挑,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如此問。
鳳羽嬈雙手環凶,杏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依照你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進宮好嗎?你肯定是有目的的!”
司徒彥也不反駁,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他確實有目的,皇帝不是想讓自己心裏梗得慌嗎?那他就反其道行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對自己使花招。
鳳羽嬈一看他那平靜無波的俊臉就不舒服,冷哼一聲扭過臉去,今日想了一路,都沒有想通這人怎麼想的,就算自己是皇上送來膈應他的,他也沒必要進宮去謝恩。就算進宮也沒必要讓自己和鳳羽寧撞上,這分明就是早就計算好的。她可不會認為這男人會好心的為自己立威!
兩人一起踏入皇帝的禦書房,鳳羽嬈站在司徒身邊總算是見到了這位柔軟怕事的皇帝,不由多看了一眼。皇帝正好將鳳羽嬈的美色盡收眼底,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如此嬌豔的美人世間難尋,怎麼就信了那妒婦的話將她送給了司徒彥呢?
當然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想想反正司徒彥也是有隱疾的,她也不過是名義上的王妃罷了,到時候……嘿嘿……
鳳羽嬈被皇帝裸露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舒服,不由狠狠地瞪了回去。司徒彥將鳳羽嬈拉在身後,高大的身子將她擋得幹幹淨淨:“皇上要是沒事兒還是多看點書,少幹點其他事。”
“是!是!是!”因為上次信了鳳晚晴的話,差點小命都沒了。
鳳羽嬈探出腦袋再次看了看眼前這位跟個哈巴狗一樣的男人,這就是皇帝啊?可惜了,沒有半點皇帝的樣子。
司徒彥冷哼一聲,冷著臉拉著鳳羽嬈往外走去。鳳羽嬈似乎覺得好玩,還回頭對皇帝挑挑眉,看得皇帝心都酥了。
見了皇帝自然要去見皇後,隻是司徒彥有要事在身就沒陪她去見皇後,讓她自己去,找了一個小太監帶路,七拐八拐的到了皇後的紫岩殿。
“丫頭來這坐。”皇後一身鳳袍,雍容華貴,雖然不是什麼絕色美人,但是也很耐看。鳳羽嬈對皇後欠欠身,看著和藹可親的皇後不由心生好感,原本以為會為難自己的皇後卻對自己非常好,讓人又是上糕點又是問自己喜好的。
隻是鳳羽嬈並不是一個白癡,深在後宮中的人自然都不是簡單人,尤其坐上主位的人。表麵看這位皇後是很溫和,可實際如何……鳳羽嬈隻想在心裏“嗬嗬”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