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奶奶!”葉安懷連忙將高秋謹給背了進去。
老太太連忙將西屋給收拾了出來,葉安懷將高秋謹放在了床上,老太太擔憂的問:“這是咋弄哩呀?”
“我媳婦懷孕了,現在老說頭疼!”葉安懷說道。
“那我趕緊去叫先生過來看看!”老太太立刻出去,不一會兒就有一個背著藥箱的老頭同她一起回來。
老頭留著山羊胡子,穿著中山裝,走路的時候時不時吭一聲,似乎是在昭示這他的身份不凡一般,走路步伐不急不緩,像個大人物。
不管對方有沒有真本事,葉安懷都客客氣氣的站在一邊,求人家給高秋謹看看,那老頭似乎很滿意葉安懷的態度,給高秋謹診了一會兒脈,說:“身體虛弱,受了風寒,我給你刮一次痧,給你開一一副藥,就沒事了。隻是以後要好好補補身體,這身體太差了。”
“對孩子沒妨礙吧?”高秋謹問道。
那老頭頓時就臭了臉,說:“我祖上三代都是先生,我都不知道啥藥對孩子有妨礙,啥藥對孩子沒有妨礙嗎?”
高秋謹被他一句話給衝的頓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葉安懷也抿了抿嘴不說話了,有求於人低聲下氣的滋味不那麼好受,尤其是對於這兩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來說。
那老頭開始拿出紙筆來開了藥方,拿給了葉安懷說:“去我院裏拿藥!”
葉安懷接過藥方,突然想起他囊中羞澀,便說:“藥錢我先欠著可以麼?”
那老頭頓時瞪了他一眼,說:“你說什麼?”
“我、我暫時沒錢!”葉安懷沒想過他有朝一日會因為一副藥而窘迫。
“沒錢先欠著,救人要緊!”老太太發話了,老頭哼了一聲,葉安懷這才快速的出門,一路打聽老頭住的地方。
老太太住在村西口,老頭住在村東口,西村口有一棵大榆樹,村洞口有一個大槐樹,兩人的住所十分相似,葉安懷有些詫異,不過還是進去了,裏麵有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他將藥方給了那孩子,孩子立刻熟稔的將藥給拿好了,說:“一共二十塊。”
“我、我跟先生說好了,先欠著!”
“哦!”那孩子一聽說先欠著,也就沒說什麼。
葉安懷立刻拿著藥回去,老頭那邊刮痧已經刮好了,高秋謹的眉心處被刮的紅紅的,似乎都浸血了,葉安懷一陣心疼。
“趕緊去熬藥吧!”老太太催促道。
“噢!”葉安懷連忙拿著藥去了廚房,按照老太太的指導立刻給高秋謹熬起了藥。
他熬藥的時候聽到老太太對那老頭說:“看到了沒?人家這才叫嫁了個好男人!”
“哼,是嫁了個好男人,再好也不會看病!”
“就你會看病,你除了會看病還有什麼好處?壞毛病一大堆!”老太太嘟囔道。
“哼!”
葉安懷聽到兩個老人在鬥嘴,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老兩口,估計是年輕的時候賭氣,一個住在村東頭,一個住在村西頭,連院落布局都這麼像。
他熬了藥給高秋謹喝,高秋謹喝了藥就睡了,隨後發了一身的汗,再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都輕鬆了。